“我可以答應你。”遲菲菲此言一出,成吉思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

“不行,遲姐姐你不能答應他。”一旁的曹穎驚慌道,即便她再沒見過世麵,也知道這露出豬哥相的男子,不是什麽好人。

“該死!”聽見曹穎竟然在勸阻遲菲菲,陸衛民心中早已破口大罵,以前還覺得有幾分可愛的師妹,現在卻連殺她的心都有了。

遲菲菲對於曹穎的勸告無動於衷,淡淡的看著成吉思,冷冷道:“放人。”

“滾吧。”後者聽罷,終於將踩在陸衛民臉上的軍靴抬了起來,神色不屑的朝狼狽的陸衛民說道。

陸衛民沒有說話,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陸衛民的對手,一旦交起手來,吃虧的一定還是他,他表麵上似乎沒有任何的神情,其實內心早已將成吉思咒罵了無數遍,眼底也掠過一抹隱晦的怨恨之色。

成吉思仿佛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一般,臉上不屑的神色愈發明顯。

“走!”陸衛民看了一眼遲菲菲二人,隨即拉起曹穎破空而去,顯然不想再留在此地哪怕多一秒鍾。

遲菲菲見狀,也是一愣,沒想到陸衛民說走就走,沒有半點猶豫……

“看到了嗎?這種男人怎麽能靠得住,一遇到危險,第一個就縮蛋。”成吉思朝陸衛民的背影吐了一口濃痰,一聲鄙夷後,轉頭笑眯眯的看著遲菲菲,“怎麽樣美女,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提前說好,你不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遲菲菲遲疑道。

宛如知道遲菲菲心中所想,成吉思淡笑道:“放心吧,我不是那麽沒品的男人,我喜歡的女人,我會用我的人格魅力去征服她,讓她心甘情願的陪我上床。”

遲菲菲秀眉一皺,沒想到這人這麽粗俗,口無遮攔。

“皇子。”一個如幽靈般的鬼影忽然自成吉思的背後浮現,一聲恭稱後,低頭在成吉思的耳邊說著什麽。

“哦?打探清楚了?…”半晌後,成吉思臉色微變,問道。

那幽靈般的人點點頭,回道:“應該沒錯,據說殺星城的福老也來了遲家,目的應該是那顆下位神格。”

“這麽說遲家是真的有神格了。”成吉思雙眸閃過一縷火熱。

“以殺星城和遲家的關係,應該錯不了。”

二人的對話絲毫沒有顧忌,遲菲菲聽到後,心中一驚,她沒想到戴肯族竟然也將心思瞄向了遲家。

成吉思雖然是聯盟中校,但一個下位神的神格,並不足以吸引聯盟出動兵力來圍剿一個土著家族,很顯然,成吉思能出現在這裏,是戴肯族的意思。

走了銀刀族,又來戴肯族,遲家的處境岌岌可危…

“美女,看樣子今天你和我之間的約會要泡湯了,不過正好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事,我可不是那種軟蛋能比。”成吉思朝遲菲菲笑道,話中所指,無非就是顏麵盡失的陸衛民。

遲菲菲臉色一僵,她能聽的出來,對方似乎要去遲家了……

“走,我領你去大家族逛一圈。”說著,成吉思拉著遲菲菲站到身旁,在那幽靈般男子的帶領下,奔遲家走去。而遲菲菲心中卻是在暗自著急,思索著有什麽辦法能夠在成吉思未到達遲家之前,將這個消息傳給遲陵山。

……

“混賬!”遲家客房中,顧天都看著鼻青臉腫的陸衛民,氣的胡須大顫,接連摔了好幾個茶杯。不過,當他聽到羞辱陸衛民的人是戴肯族的皇子後,也清楚這件事情沒法找對方算賬,即便他在宗門中的地位再高,那也隻是在大羅天,對於皇族來說,仍就不夠看的。

況且,誰曉得那皇子身邊還有沒有戴肯族的高手守護…

“師傅,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陸衛民跪在地上,對著顧天都痛哭流涕道。

一旁的曹穎也是梨花帶雨。

“眼下銀河的局勢,比較緊張,我大羅天還不宜和皇族發生不必要的爭執。”顧天都一聲輕歎,沉吟道。陸衛民聽後,心中頓時大罵開來,他又怎麽會看不出顧天都根本就是不想找成吉思的麻煩,分明就是害怕了。

“師傅,那人要是打我也就算了,關鍵是他言語中還藐視我宗門,更可惡的是,還說什麽,大羅天的太上長老,在他眼中不過草芥……”陸衛民一邊侃侃而談,一邊偷偷觀察著顧天都的眼色,心中冷笑,老家夥,我就不信你能這麽沉的住氣。

不過,陸衛民還是小看自己這個師傅了。

“走,隨我去找遲陵山。”顧天都閉上眼睛,沉默稍許後,忽然站了起來。

“這……”陸衛民一聲遲疑,他當然知道顧天都去找遲陵山是幹什麽,但人家女兒為了救自己,都舍得犧牲自己,自己再將禍事賴在人家頭上,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大羅天幫他遲家是給他麵子,而你在遲家的地盤上遭遇了這種事,遲家當然也有責任。”顧天都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沉聲道。

“是。”陸衛民心下一橫,一想到要不是遲菲菲貌美如花,自己也不會受到羞辱,心裏的愧疚感頓時不翼而飛。

等二人來到遲家大廳後,卻發現遲陵山和白廉早已在此,遲陵山的臉色有些陰沉,情緒明顯不太好。而白廉則坐在一旁,品著茶水,仿佛沒看到他二人一樣。

“見過前輩。”看到白廉在,顧天都微微一怔,隨即上前請身道。奈何白廉根本沒有搭理他…

觀白廉的樣子,顧天都心中暗道不妙,原本想找遲陵山麻煩的心思也淡了幾分,但想到自己如果不替徒弟出口氣的話,今後恐怕也難以教化陸衛民,不禁硬著頭皮向遲陵山看了過去。

“遲家主,我原以為你遲家在天藍星上,好歹也是第一大家族,沒想到卻沒有半分震懾力,我出去轉一圈,都能被惡人給盯上,你這個第一家族,未免言過其實了吧。”顧天都還沒言語,身後的陸衛民便先開口說道。

顧天都心中大罵,暗道陸衛民這麽不會說話,任誰聽了都不會高興。

果然,遲陵山眉頭一皺,表情更加不悅起來,“顧長老,我本以為你來,是對我表達歉意的,沒想竟要興師問罪。我女兒為了幫助貴宗門弟子脫身,不惜被人挾持,你這麽做,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遲陵山心中卻盡是怒火,當他從白廉嘴裏聽到陸衛民三人的遭遇後,並沒有太過責怪陸衛民,畢竟事情發生的比較突然,誰也沒有預料到,但眼下,顧天都帶著陸衛民來興師問罪,好像是他遲家照顧不周似的,這就多少讓他有些惱火了。

要不是顧忌和大羅天還有些情麵在,遲陵山連攆走二人的心都有了。

一側的白廉則眯眼看著大廳中的一幕,神色淡然。他的神念幾乎可以覆蓋整個銀河,所有發生在銀河當中的事情,幾乎都逃不過他的感應。

而且,他也可以通過施展道法來推演一些天機,現世的大道遠沒有洪荒那麽玄奧,凡事都十分清晰。

“遲家主,皇族的人是因為覬覦你女兒的美色,才遷怒於小徒,此事真要說起來,還歸你遲家的不是。”顧天都臉色一冷,他好歹也是大羅天的太上長老,遲陵山不過一個土著家族的家主罷了,竟然也敢用一副責問的態度對他,這讓他有些微怒。

遲陵山聽後,肺都要氣炸了!

見過不要臉的,但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顧天都暗暗瞟了白廉一眼,見他無動於衷,便放心了一些,白廉既然是遲家的貴客,應該不會為一個小家族和大羅天結怨。

“自己教徒無方,就不要怪罪於人。”疏忽,門外走進來三個人,正是易水寒、玲瓏、和曹穎。

一進入大廳,易水寒就冷聲道,言語間,分明就沒有將顧天都這個太上長老放在眼裏。

“你!”顧天都臉色一青,他知道易水寒是皇太一一派的人,但也從未像今天這樣當眾頂撞過他,不禁勃然大怒,就要出手教訓前者一下。

叮當!

一道清脆的磕碰聲,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將他滿腔的怒火瞬間澆滅。

循聲望去,卻是一直不聞不動的白廉放下了茶杯。

“也罷,我就替皇太一清理門戶吧。”白廉淡淡道。

此言一出,顧天都立刻心生駭意,還未來得及動什麽念頭,就聽到原本站在身後的陸衛民忽然驚恐的尖叫起來。接著,轉頭看去,就見陸衛民整個人仿佛枯朽的樹木般,正隨風而逝,化成縷縷青煙。

“師傅,救我。”陸衛民驚駭欲絕,求生般的抓住了顧天都。

砰!

然而,顧天都卻直接揮出一掌,將其轟出大廳之外。

瞬息間,陸衛民這個人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自這個世界消失了。

自始自終,白廉都坐在原位,一下都沒動過。

顧天都見狀,全身冰涼,卻猛然瞧見一旁的曹穎等人也紛紛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顧天都驟然打量起自己的身體來,卻發現不知何時,他腰身以下的身體竟然化成了飛灰,消失不見,和陸衛民的情形一模一樣,而且他竟然察覺不到半點痛楚。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顧天都內心大震,急忙跪在了地上,朝白廉磕著頭,驚慌道。

事已至此,他才清楚,麵前的少年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

嘩!

白廉不為所動,大袖一揮,顧天都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幾人的視線當中,像是被人生生抹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