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廉望著飄蕩在太空中的殘骸,又看眼還在宇宙中掃蕩,無數星體爆炸產生的餘波,不禁心生感慨,這就是洪荒的力量啊……

也許在洪荒上,他這隨手一拂,會喚起無邊狂風,但在現世卻可以輕鬆的摧毀一片星係…

做完這些,白廉的身影又如泡沫般消失不見,來無影去無蹤。

……

“該死!怎麽回事?是聯盟和哪個宗門大戰了嗎?”幾名星際旅者從土中慢慢爬了出來,一邊吐著嘴裏的沙石,一邊咒罵道。

他們原本駕駛著飛船在太空中好好的行駛著,不想突然有一股恐怖的餘波朝他們掃來,直接將飛船轟在了一個荒星上,直接報廢,好在他們幾個人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也可能是他們離事發中心比較遠,所以受到的破壞比較小。

匆忙之間,他們隻看到遠方的宇宙中有無數火光炸起,將整個宇宙都照亮了不少,本能的,他們以為是聯盟的軍隊和宗門開戰了。

也隻有兩大勢力的交火,才能造成如此破壞。

不過,他們也沒聽到聯盟近日有打壓哪個宗門的消息啊……

“喂!快看!”突然,其中的一人飛到了大氣層上方,望著頭頂的星空,膛目結舌,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麽了?”其他人見狀,以為出了什麽事,也都相繼破空而起,隨即他們看到的一幕,將在他們的腦海中,永遠都揮之不去。

原本應該漂浮著無數星球的太空中,已變成了一片廣袤的沙星群,放眼望去,宇宙中飄蕩的都是星體炸裂的碎片。

“這…”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駭。

……

“該死!”一座豪華的辦公室中,一名身穿聯盟軍裝的青年,憤怒的將桌上的杯子摔到了地上,朝身旁的助手咆哮道:“廢物,廢物,全是廢物,隻不過是讓你們毀掉一個小家族而已,連這點事情都辦不了,我還要你們幹什麽?啊!”

“皇子,我派出去的人,恐怕遇到了麻煩,據手下的人回報,溫恩他們還沒有達到天藍星就遭遇橫禍了,出手的人,極其恐怖,很有可能是和皇祖一個級別的人物。”助手恭敬的站在一邊,所以迎著青年的怒火,卻沒有丁點膽怯,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字一句的說著,“皇子,還是收手吧,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對方顯然是專門針對我們來的,而且顯然也曉得我們要去找遲家的麻煩,這位無名的老妖,很可能和遲家有什麽牽連,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有著和皇祖一個級別的實力,這名助手顯然把白廉想成了活了上萬年的妖孽。

“放棄?!你現在讓我放棄?你知不知道,這次聯盟的戰勳對我來說有多麽的重要?隻要有了那具大天使,我有足夠的實力打敗其他人,成功進入聯盟高層,掌握聯盟的核心力量,到時候,隻要依靠我手上的軍力,將來家族的領頭人,必將是我!”青年麵露猙獰,眉宇間全是不甘。

“可是……”助手還在冷靜的分析著情況,想要勸阻前者。

“夠了。”青年打斷了他的話,隨即坐回了真皮轉椅上,拿起通訊器,撥了一個號碼。助手看他撥動的號碼,張口欲言,但最終還是沒有製止。

“喂,是斯恩特叔叔嗎?我是蔣名。”青年對著通訊器說道。

“哦,是七皇子啊,有什麽事嗎?”通訊器的另一頭,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並沒有因為青年的身份,而有所顧忌。

“我想請叔叔帶領主部前往天藍星遲家,將那具大天使帶回來。”蔣名說道。

“這……”

“我知道叔叔一直想升為主部的教官,這件事情,我可以在父親麵前,替你美言幾句。”蔣名又接道。

通訊器那頭沉吟片刻,隨即響起,“好吧,隻此一次,你也清楚,除了族中的幾位長老和皇主,我們主部不聽從任何人的調動。”

接著二人又聊了一會,蔣名才將通訊器關上,並給自己點了一根雪茄,**了幾口後,才輕聲罵道:“老家夥,我早晚要將你踩在腳底下。”

一旁的助手見他的樣子,微微搖頭。

……

“白前輩,多謝多謝。”白廉剛一返回遲家,以遲陵山為首的遲家高層,便立馬迎了過來。白廉與銀刀一族的碰撞,離天藍星並不遠,即使身在天藍星上,遲陵山等人也看到了天上綻放的那抹極光!

遲陵山深知,那是隻有在星體爆炸時,才會產生的極光…

最關鍵的是,他從未見過那麽亮的極光,簡直如豔陽一般。可想而知,究竟有多少星群被摧毀…

遲陵山本以為白廉和銀刀族的交戰,必無比激烈,哪怕白廉再怎麽強,恐怕身上多少也會受點傷勢。

然而當白廉雲淡風輕的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才知道,自己太低估麵前的這名少年了,少年雖看似稚嫩,但說不準是傳說中的老妖孽……

一念至此,再也不敢稱白廉為小兄弟,隻要以前輩尊稱。

“無妨,隨手的事兒。”白廉淡笑著,在遲家人的擁簇下進了別墅莊園。他說這句話根本沒有多想,畢竟銀刀一族對他來說,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但聽在遲陵山的耳中,卻是別有寓意了,心中不知不覺將白廉當做了古紀元的人,也有了要抱大腿的想法。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宇宙中十分平靜,沒有什麽大事發生。遲家也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有白廉在,他們有十足的安全感。也不知是誰在家族中傳言,說白廉乃是古紀元的大能,手段通天,與遲家牽連甚深……

此言一出,頓時讓遲家的人對白廉產生了盲目的信任,畢竟關於白廉的事跡,已經在遲家瘋狂的流傳開來。

比如,地獄三頭犬向他撒歡,又比如提前預知銀刀族的動向,輕鬆毀滅皇族戰力等等…

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又過了一段時間,銀刀族的戰隊在銀河中遭遇神秘人破壞一事,開始在宇宙中不脛而走,不少人聞風而來,紛紛前往白廉與銀刀族的艦隊相遇的地方,在看到那無垠的沙星群時,原本有所懷疑的人,都不禁相信了幾分……

心中暗道是哪個老妖怪出手,竟如此可怕。

後來,又有傳言說,對銀刀族出手的人,乃是遲家的先祖,雖然遲家不過是一個土著家族,但卻一直受先祖庇佑,這次銀刀族想要對遲家出手,終於惹得遲家先祖震怒,狠狠的打了皇族一個耳光。

也有人說,毀掉銀刀族艦隊的神秘人,隻不過是偶然間路過而已,但銀刀族的艦隊不分青紅皂白就對神秘人出手,使得神秘人大怒,隨即出手滅掉了艦隊……

等等等等,還有許多種版本的流言,在宇宙中傳播開來,都說的有聲有色,仿佛真事一樣。

但此時,做為肇事者的白廉,卻來到了天藍星的炎黃區。

榮耀酒吧!

這是他起步的地方,在這裏他從老頭那學來的槍術,並認識到了邁爾德。

待到了酒吧門口,白廉才發現酒吧竟然在營業,隻不過,經營者卻已是別人,店內的裝潢也變了模樣,連店名都改成了另外一個。

“你好,小弟弟,喝點什麽?”在吧台裏麵,站著一名金發女郎,正在擦拭著酒杯,見白廉進來,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笑眯眯問道。

也難怪她這麽說,白廉從外表看起來,根本就沒成年。

“杜穆蘭。”白廉沒有計較她的稱呼,坐到了吧台前,輕車駕熟的說道。

金發女郎臉色一怔,她沒想到白廉看起來一副稚嫩的麵容,竟然曉得杜穆蘭這種高純度的烈酒。

“小弟弟,還是喝杯果汁吧。”金發女郎好心提醒道。

白廉凝視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金發女郎觀白廉的神色,忽然雙頰飛紅,不知為何竟不敢再迎向白廉的目光,隻能嬌嗔道:“好啦,好啦,姐姐給你調一杯,但說好了,你隻能喝一小口哦。”

白廉笑而不語,開始打量起店內的裝飾,半晌後,目光落到了不遠處,掛在牆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共有四個人。

他、老頭、邁爾德、還有一個包在繈褓裏的胖嘟嘟金發小*。

這張照片,白廉略有記憶,似乎是他剛剛在酒吧工作不久後照的。

“你認識邁爾德?”白廉回過頭來,對著金發女郎笑道。

“當然!”後者聽後,挺了挺胸膛,臉上帶著驕傲道;“邁爾德哥哥現在可是聯盟的上校,是聯盟史上最年輕的上校。”

“你不知道吧,其實邁爾德哥哥年輕的時候,曾是這個酒吧的服務生。”金發女郎神神秘秘道。

白廉輕輕一笑。

“不過可惜,相比邁爾德哥哥,我還是比較喜歡遲哥哥,雖然沒有見過他,但他的眼神,給我一種很安逸的感覺,而且遲哥哥的本事,比起邁爾德哥哥,還要厲害…”金發女郎感歎道,言語間充斥著一股惋惜。

“我聽說過他,遲奸是吧?說不定已經死了……”白廉說道。

“不可能,遲哥哥一定活著。”金發女郎肯定道。

“你這麽確定?”白廉看向她,笑道。

前者點了點頭。

“哎呀,怎麽一不小心和你說了這麽多,諾,這是杜穆蘭,我可是為你破了例哦。”金發女郎拍了拍腦門,懊惱道,隨即將高腳杯擺到了白廉的麵前,杯中晶藍色的**,散發著醉人的酒香。

“啊,你!”疏忽,金發女郎驚呼道,在她的注視下,白廉忽然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謝謝你,小蘭妮,酒的味道不錯。”白廉在吧台上放了幾張錢幣,接著朝店外走去,在即將出門時,突然轉身朝那金發女郎笑道。

繼而,在金發女郎震驚的目光下,出了門,消失在刺眼的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