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高利貸
下班後的鍾靈穿著一身月白色連衣裙，合身的衣著將她嬌小苗條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鍾靈就站在格魯斯機械公司門口，在街頭的人群中默默等候，安靜得就象是一朵開在風中的茉莉花。
看到這景象楚雲揚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熱，大步走到鍾靈麵前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不過現在好象還沒到下班時間吧？”
鍾靈羞澀地低下頭道：“嗯……今天店長讓我提前下班了。”
“原來是這樣。”楚雲揚恍然大悟般地應了一聲，然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兩人就這麽沉默以對，氣氛一時之間也變得有些微妙。
“老大，你是男人要主動！這種單純的妹子最好騙了，加油啊！”見楚雲揚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燈泡急得在他腦海中大喊大叫起來。
被好色又絲毫不知掩飾的人工智能吵得心煩意亂，楚雲揚突然拉起鍾靈的手道：“走，先去吃飯，然後請你看電影！”
小手突然被楚雲揚拉住，鍾靈有些慌亂，不知道該掙脫還是跟著對方走。就這麽一遲疑間，楚雲揚已經拉著她上了無人出租車。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和所有初次約會的男女一樣，楚雲揚和鍾靈一起吃飯、看電影。隨著楚雲揚漸漸放鬆下來，他在鍾靈麵前也沒有一開始那麽拘謹，還會經常說些小笑話，逗得姑娘時不時地掩嘴輕笑。
楚雲揚和鍾靈畢竟都是年輕人，很容易找到共同話題，所以當兩人從電影院出來時已經挺熟絡了。根據燈泡臨時在天網上搜索的“約會攻略”，楚雲揚打算攔一輛無人出租車送鍾靈回家。
按照燈泡的分析，和象鍾靈這樣的乖乖女第一次約會，要是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反而會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那樣的話，以後再想和鍾靈繼續更深的交往就麽什麽可能了。
楚雲揚倒沒燈泡想得那麽多，他隻是把這當成一次普通的約會而已。至於以後能不能和鍾靈有所發展，他根本還沒考慮過呢。不過楚雲揚也覺得和鍾靈在一起時心情很好，整個人也很是放鬆。
看著鍾靈可愛的笑臉，楚雲揚忍不住在心中暗歎道：“賺了錢果然要花才對，花錢的樂趣可比賺錢時大得多了。”
就在楚雲揚暗自感歎的時候，幾個年輕人旁若無人地迎麵走來。這幾人打扮得怪異出挑，個個把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身上有不少地方都穿了金屬環，表情更是十分囂張，就隻差在自己臉上寫著“我是流氓”幾個大字了。
幫派分子眾多本就是自由港星的特色之一，路上的行人沒有一個想招惹這些家夥的，紛紛向兩邊讓開。雖然電影院剛散場，這段街道上的行人還挺多的，但這幾個家夥周圍卻是空出一大片來，更顯得他們的與眾不同。
不過這些混混對此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都是滿臉的得意覺得這樣大有麵子，行為舉止也變得更加囂張起來。
楚雲揚正和鍾靈站在街邊等出租車，周圍的人群一散開，兩人自然落入了那些混混的視線中。領頭的那個把頭發染成螢光綠的混混看到鍾靈後立刻兩眼一亮，大步向兩人走了過來。
“這不是鍾靈妹子嘛！”綠毛走到兩人麵前，不懷好意地對著鍾靈笑道：“和男朋友來看電影啊？嘿嘿……這個月的利息你都沒還清呢，居然還有錢出來玩！”
鍾靈看到這混混臉色立刻變了，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道：“我後天……不，明天一定先把利息還給你。”
綠毛把嘴上叼的香煙往地上一扔，惡狠狠地大聲道：“老子好心讓你遲點還錢，可不是給你用來貼男人的！那筆帳連本帶利一共三十七萬，你今天必須全給我還出來！還不出錢你就跟我們走！”
鍾靈被綠毛的話嚇得眼淚汪汪的，隻是躲在楚雲揚身後小聲抽泣。
感覺到姑娘抓著自己衣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楚雲揚冷冷地看了那幾個混混一眼，然後柔聲問身後的鍾靈：“這是怎麽回事？”
鍾靈害怕地看著那些混混小聲答道：“前幾個月我媽媽生病，家裏實在沒錢為她租醫療艙了，所以我就向他們借了五萬塊錢。”
鍾靈說到這裏楚雲揚就明白了，她是借了高利貸了。這些放高利貸的都是吸血鬼，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們的逼迫下家破人亡。
鍾靈的遭遇讓楚雲揚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經曆。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當時絕望無助的感覺還是深深刻在楚雲揚心裏，現在想起來這種深入骨髓的痛苦還是那麽清晰強烈，仿佛那些事情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老大，這姑娘沒說假話。”就在這個時候，燈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剛剛查過了，她的媽媽前幾個月的確生了場大病，醫院的醫療記錄和社會保險記錄我都找到了。”
“我知道了。”楚雲揚淡淡地應了一聲，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件事管到底。
綠毛見漂亮的鍾靈象隻受驚的小動物那樣躲在楚雲揚身後，心癢難搔的同時也非常嫉妒。自從那天第一次看到來向自己借錢的鍾靈，綠毛就動了把她弄到手的心思。在綠毛看來無論是誰借了錢，最終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所以當綠毛發現鍾靈和楚雲揚如此親密時，那感覺就象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偷走了一樣。這讓他不由得妒火中燒，一心想著要把鍾靈奪回來。
“兄弟們，把這小妞給我帶回去！”嫉妒讓綠毛失去了理智，他滿臉獰笑地對其他混混道：“等老子先拔個頭籌，然後就輪到你們了。等大家夥都玩膩了，就把她賣給青龍幫！”
聽了綠毛的後鍾靈早就嚇得臉色煞白，她早就聽說過那些還不出高利貸的人會怎樣悲慘的遭遇。而當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鍾靈才發現，原來現實比傳說還要可怕。一想到自己落到這些混混手中會遇到什麽可怕的事情，鍾靈就感到不寒而栗。
“哈哈，老大你這個主意好！”
“這小妞細皮嫩肉的，看得我都流口水了！”
其他混混被綠毛的話所鼓舞，也都放肆地大喊起來。他們本就是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根本不在乎這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滿臉淫笑地向鍾靈圍了上來。
“慢著！”就在這個時候，楚雲揚突然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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