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讓張氏破產吧

多謝立冬龍和書友131217082840556兩位親的打賞,夢夢在此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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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張清雅豔唇而笑,“這是什麽啊?不會是鬼畫符吧。”

江瞳沒有理她,離她的書桌近的幾個人,都是有書法功底的,細細品鑒,竟在這個怪異的字上察覺到淩冽的劍意,仿若一個手執長劍的文人,正於紙上舞劍,熱情奔放,豪邁恣意,竟有一種超脫於世之感。

其中一人身上忽然氣勢大盛,隱隱間有種力量在體內湧動,忽聽噗地一聲,那人竟然當場晉級了。

而另外一人,麵露痛苦之色,蹬蹬蹬後退兩步,捂著自己的胸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竟是晉級失敗之兆。

另外幾人連同郭嵐嘉也覺得體內力量湧動,連忙拚力壓下,平複心頭翻湧的熱血。

“這,這是什麽字?”郭嵐嘉驚詫莫名地指著宣紙問道。

“這是張旭之狂草,是一個‘劍’字。”江瞳淡淡說,“這種字體變幻莫測,雖狂雖草,但不失法度,一點一畫,皆有規矩。”

那個晉級失敗的人氣急敗壞道:“為什麽我們見了這字,有的晉級,而有的卻失敗?”

江瞳笑道:“傳說,唐朝大書法家張旭觀賞公孫大娘舞劍,領悟書法之意蘊。張旭的書法,其中本來就帶著一股氣貫長虹的劍意,幾位都是習武之人,仔細品鑒這字,自然就進入了頓悟的狀態,隻是有的時機成熟,便晉級成功,有的時機未到,自然會失敗。”

那個成功的人點頭道:“沒錯,我已經卡在體術十九級上很久了,怎麽都突破不了二十級,剛才的頓悟,正好讓我邁過了這個坎兒。”

“恭喜。”江瞳對他微笑頷首,他豪氣幹雲地說:“我叫劉長安,是劉家人,以後江小姐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傾力相助。”

那個晉級失敗從而受傷的人,氣哼哼地一甩袖子,轉身欲走,江瞳連忙說:“請等一下,閣下受了內傷,加之長久以來練習某種體術,對身體造成了一些損傷,如果趕快醫治,恐怕會留下病根。”

那人冷哼:“不勞你費心。”

江瞳道:“你雙腳的外側腳踝,是不是每晚都酸痛無比?”

那人步子一頓,驚詫回頭:“你怎麽知道?”

“那是練功傷了身體,好在還不是太深,要治療也不難,我寫個方子,你拿去抓藥每晚泡腳即可。”說罷,在稍小的一張宣紙上寫了個方子,那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最終還是接過了藥方,也不道謝,轉身而去。

“小姑娘竟然還是個國醫?”郭嵐嘉驚道,一邊說一邊不忘將桌上那個字收起來。

“略懂醫術。”江瞳道,“家飾曾說過,書法的‘勢’,與中醫的升降之理略同。華夏古文化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相通。”

“哦?”駱子林忽然笑道,“不知道江小姐是幾級國醫?”

江瞳一驚,驀然想起以前曾在天網上看到過,國醫分為見習國醫、初級國醫、中級國醫、高級國醫和特級國醫,每過一級都要去國醫館考核,通過的頒發相應徽章。

她剛到首都星,根本沒有參加考核,駱子林這是想當眾讓她難堪。

她笑了笑,道:“家師有言,不到特級國醫的水平,不能去考國醫考試,否則便是丟他老人家的臉。在下跟師父學習,隻學到了師父的皮毛,不敢逆他老人家的意。”

駱子林還想說什麽,郭嵐嘉恍然大悟道:“聽說那些醫術極高的國醫都是閑雲野鶴,不願入世,看來江丫頭的師父,便是這樣隱世的高人。”

眾人聞言,都信了八九分,想來也是,醫術極高的高人,都有幾分傲骨,怎麽可能會來巴巴地參加什麽國醫考試,沒得自降身份。

而駱老爺子心中卻想起一個人,許多年前,他還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時,他的祖父得了一場怪病,那病來勢洶洶,發病不到一個星期人就不行了,什麽藥物和高科技儀器都沒效,直到有個老頭來了,也不知道年紀多大,胡子頭發白得像雪一樣,家裏人都稱他為神醫,正是這位神醫出手,才救了祖父一條性命。

當時他問父親,那位神醫醫術這麽高,肯定是特級國醫了吧,父親笑著告訴他,人家根本不屑於去參加什麽國醫考試。

他忍不住看向江瞳,難道這丫頭是那位神醫的弟子?就算不是,她也必然有個極為厲害的師父,這樣的人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

想到這裏,他打斷了想要繼續挑刺為難江瞳的駱子林:“江小姐年紀輕輕,卻這麽有本事,真是少年英才。子林,將這幅字好好收起來。”

駱子林見老爺子發了話,當然不敢再多說了,捧了字交給隨從。而那些家裏有即將突破的親人的賓客,都暗暗留意江瞳,琢磨著派人上門求一幅字。

“安小子有福氣啊,找了這麽個才女。”駱老爺子笑得就像個疼愛後輩的老者,“不要拘束,就當這是自己家,好好玩玩吧。”

眾人都暗暗吃驚,駱老爺子說這樣的話,自然是在示好,能讓駱老爺子青眼有加,這個姑娘還真是不簡單。

張清雅更是氣得牙癢癢,原本以為能借此讓江瞳出醜,從而壓她一頭,哪裏知道竟然是幫了她大忙,讓她出盡風頭。

“哼。”她低低地冷哼一聲,瞥了江瞳一眼,走著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蹦躂幾天,等安大少厭倦了你,我一定要把你的臉踩在腳底下,將那張狐狸精臉踩得稀爛。

江瞳的小插曲過後,送禮還在繼續,上來搭訕的人多起來,她本來不善於應付這些人際關係,便都推給了安瀾,安瀾倒是如魚得水,不停地有人詢問他的雙腿為何會突然痊愈,他都應付了過去。那些人心中便想,難道是那位江小姐的師父出的手?

他們根本不相信,安瀾這種娘胎裏帶來,被很多個知名國醫判了死刑的腿病,會是江瞳這麽年輕的小姑娘治好的。

過了一陣,江瞳甚覺無趣,安瀾便帶了她告辭出來,開車送她回學校宿舍。

“你真是讓我驚訝。”安瀾坐在飛車後麵的真皮沙發上,背靠著紅色絲絨墊子,看著對麵沉默的江瞳,“您這位恩師,實力如此之強,醫術如此之好,真是讓人肅然起敬。”

誰知江瞳仿佛沒聽到他的讚美,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街景,忽然嘴角上鉤露出一道豔麗不可方物的笑容:“秋天快到了,天氣涼了,讓張氏財團破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