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前往中神界

這是一場意誌力的戰鬥,兩人對望良久,江瞳居然撐過來了,在意誌力上,她並沒有輸。

托尼忽然冷笑了一聲,她頓時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一鬆,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背上滲出的冷汗將薄紗濕透,竟然變得些微的透明。

她又扯了一條簾幕下來,裹了一層,托尼看了她一眼,忽然將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美人拉了過來,按倒在地上,便挺身而入。

那美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江瞳的臉色再次變得刷白,托尼不停動作,那雙眼睛卻陰鷙地盯著她,仿佛他在做的,不是身下的那個女人,而是江瞳。

江瞳眼睜睜看著那個美人變成枯骨,忽然覺得很惡心,胃裏一陣翻騰。她並沒有覺得內疚,而是實實在在地被托尼這個變\態的行為給惡心到了。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盡辦法將他徹底殺死,不能讓他活在這個世上禍害蒼生。

托尼盡興之後,將那枯骨扔到一旁,一臉悠閑地靠在絲絨墊子上,懶洋洋地說:“既然你是雷神的神侍,我自然不敢把你怎麽樣。你走吧。”

江瞳聞言,緩緩起身,雙腿竟然有些發軟。她暗暗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讓痛意促使自己清醒,低頭不語,緩緩地退了出去。

就在這時,她聽到托尼幽幽說:“你最好活得長一點,長到我的實力超過你主人的那一刻。”

江瞳在心下道:你放心,我會活得很長,但是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離開那座湖泊很久,江瞳的心情才稍微輕鬆了一些,從乾坤袋中找出一件衣服穿上。這次遇險。也不是全無收獲,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她的記憶中,托尼原本是跟隨其父親練習的家族功法,他在突破元嬰期的時候,曾失敗過一次,這讓他成為了家族的笑柄。他深受打擊。離開了家族。尋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想要再次突破。

數年之後,托尼回來了。他不僅突破了元嬰期,還一路飆升到了化神初期,令所有人側目。

就是那個時候,他開始修煉這種陰毒的功法。在他失蹤的那些年裏,他一定經曆了什麽事情。他肯定是在某處意外得到了這種功法,如果能夠找到他得到功法的那個地方,說不定就能找到徹底殺死他的辦法。

說起這個地方,江瞳的記憶中居然還略知一二。

她得到的是光明女神的記憶。光明女神一定知道他在那段時間裏去了何處。隻可惜她隻有一些朦朦朧朧的記憶,隻記得他是去了中神的地界,東北方一處雪域的深處。

看來。她有必要到那處雪域去一趟。

下神要進入中神的地界並不容易,需要登上一座天梯。

這座天梯是一道金色的光。有一隊中神鎮守,除非是某位有地位的中神召喚,或者成了中神的徒弟,否則是絕對不允許從此處通過的。

對於江瞳來說,這並不是問題,她拿出雷神的令牌,那些中神肅然起敬,恭恭敬敬地讓開了路。

中神的世界與下神差不多,也是家族統治。為免夜長夢多,江瞳並未去中神的城市,而是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往北方雪域。

北方雪域一整年都十分寒冷,一年六百天,有五百天都大學彌漫,這裏人跡罕至,生活著許多耐寒的恐怖異獸。

江瞳踏入雪域之後,覺得陰冷入骨,即使運起靈力也抵擋不住這樣的嚴寒。她連忙從乾坤袋裏找出紫玉羅衫穿上,又找出一件防冰的項鏈戴上,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雪域非常遼闊,綿延數千公裏,江瞳覺得,自己還是想得太天真了,要在這麽廣闊的雪域之中找到托尼修煉的地方,簡直如大海撈針。

夜幕降臨之後,雪愈發的大,她找了個山洞,準備先將就一晚。

這山洞很大,也很深,她尋了個最擋風的地方,正打算生火,卻聽見洞口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她迅速收斂起氣息,隱藏進暗處,不多時便見一群少年少女快步走了進來。他們都穿著一種雪白的鬥篷,雖然外麵大雪彌漫,鬥篷上卻連一丁點的雪都沒有沾上。

避雪裘!

江瞳在心中暗暗感歎,這種避雪裘用生活在極寒之地的一種雪貂的皮毛製作而成,而且隻能用雪貂腋下的那一小塊皮,一件避雪裘,怕是要用上百隻的雪貂才能製成。

避雪裘可禦寒避雪,無論多麽低的溫度,都如春天般溫暖。

隻可惜這種雪貂被人大肆捕殺,早在安薩文明之前就滅絕了,連星際商場裏也隻有一件,在四級商店內,價格昂貴。而這些少年少女,卻能夠人手一件。

這些少年少女也並非等閑之輩,他們最低的修為都是金丹初期,其中領隊的那個,竟然是元嬰初期的大能。

在中神的世界之中,元嬰期,不過隻能算得上是中等修為罷了。隻是此人年紀不大,能突破元嬰期,也算是天賦過人了。

這群人中,似乎有人受了傷,兩人攙扶著一個少年,匆匆走進洞內,將避雪裘鋪在地上,將少年放平,空氣中立刻彌漫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這味道真難聞。”人群中一個少女很不高興地聳了聳鼻子,“趕快拿點香料出來,把這血腥味遮一遮,不然一定會把引雪獸給引來。”

“司空鈿!”另一個少女怒氣衝衝地說,“你有沒有良心,阿良哥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要不是你偏要去獵那頭八級的引雪獸,我們會遇險?”

司空鈿被噎了一下,冷笑著說:“司空簪,這關你什麽事?難道你喜歡司空良?”

司空簪臉色一變,漲得通紅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麽?”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清楚。”司空鈿丟給她一個鄙夷的眼神,“可惜,你父死母亡,在司空家裏無權無勢,司空良根本就不會看上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司空簪氣得臉色鐵青,拔出腰間的長劍就要衝上去與她拚命,忽然聽見一聲暴嗬:“都給我住手!”

她動作一頓,腦中嗡嗡作響,不得不放下劍來。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這裏內訌。”領頭的那個年輕人怒氣衝衝地說,從他的麵相來看,隻有二十餘歲,卻異常的沉穩,“剛才被我們殺死的那頭引雪獸是母獸,引雪獸都是一公一母一**住,我們殺了母獸,公獸一定會來尋仇,大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同心協力才能度過難關。”

司空簪和司空鈿互相白了一眼,都不再說話,司空簪默默地走過去給司空良療傷,她口中吟誦著咒語,將手放在司空良的傷口處,一團熒光包裹住傷口,待咒語吟誦完畢,傷口開始結痂。

她又從懷裏拿出一枚丹藥,喂給司空良,另一個少年在旁邊說:“這不是白玉露花丹嗎?是難得的療傷丹藥啊。”

司空鈿聞言,一把推開那個說話的少年,衝到她麵前罵道:“原來是你搶了我的白玉露花丹!你還給我!”說著便衝上去搶,司空簪早就防備,手腕一動,一條金色的鞭子便如同蛇一般朝她的腳踝抽去。

司空鈿也不是省油的燈,幹淨利落地躲閃開來,但畢竟慢了一步,司空簪已經將丹藥塞進了司空良的口中。

司空鈿大怒:“司空簪!我要殺了你!”

她正要衝上去,那個元嬰期的年輕人幾步就來到她麵前,抓住她的後衣領,將她摜在地上:“阿鈿,你發什麽瘋?”

司空鈿看著他,眼圈一紅,聲音裏帶著幾分哭腔:“辛哥哥,那顆白玉露花丹,本來是父親答應要送給我的。可是咱們出來曆練之前,父親卻說,七族老將丹藥給要去了,沒想道七族老卻是給了這個小賤人!”

司空簪冷哼一聲:“七族老見我修煉用功,對我很欣賞,所以才將這枚丹藥賞賜給我。你自己修煉不用功,怪得了誰?”

“你!”司空鈿重重地哼了一聲,用鄙夷的口氣道,“什麽修煉用功,我看是拍馬屁用功吧。聽說數日之前,你向七族老請教修煉法門,進了七族老的洞府之後過了整整一夜才出來,誰知道你幹了些什麽?”

話還沒說完,司空辛就甩了她一巴掌:“你給我住口!”

司空鈿捂著自己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辛哥哥,連你也欺負我?”

司空辛冷著一張臉說:“這一巴掌,是讓你清醒清醒,別這麽口無遮攔。七族老是什麽身份?也是你能隨意詆毀的?”

司空簪更是滿臉鐵青,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有做過,就不怕你們這些人亂嚼舌頭。隻是七族老身份何等尊貴,品行何等高尚,居然被你如此詆毀。”

司空辛側過頭來對司空簪說:“阿簪,阿鈿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來都口無遮攔,其實她本性不壞,你就別與她一般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