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堂的所有人,已經砸到了十七層,而那些被軍隊趕到安東華大酒店街對麵的黑社會混混,人數已經超過了三千多人。
但是說句實話在,縱然他們人數再多十倍,也不過是一群不入流的黑社會打仔,麵對幾百名職業軍人,又有誰敢壽星公上吊活膩了的前去挑釁?
發現動用社團力量,已經無法達成自己的目標,一直處於隱身狀態的警方終於行動了,可是他們的動作,並不是驅除聚在一起,已經開始向“恐怖份子”過渡的黑幫成員,而是試圖平息紛爭。
首先露麵的,是警察廳下轄的一位副局長,當他匆匆趕到安東華大酒店的時候,他和所有閑等人等一樣,被軍人客氣而禮貌的攔在了警戒線之外。
是七師直屬特務連的連長接待了這位副局長,特務連連長說出來的話,帶著軍人特有的簡潔與幹脆。他伸手指著站在街對麵的那一群黑社會打仔和小混混,對站在自己麵前,由於身體太胖,跑動得太過激烈,汗流頰背不停用紙巾在臉上擦拭的副局長,道:“那些人,這件事,你做不做得了主?如果能做主的話,跟我們去師部一趟,如果不能,立刻給我走人。”
看著眼前態度比自己更驕橫,更兼殺氣騰騰的上尉連長,再看看已經被砸成廢墟的酒店接待大廳當中,那個昂然屹立,年齡隻有二十歲出頭,軍裝上卻已經是將花閃爍,臉上更帶著濃濃血汙的年輕人,這位副局長調頭就走。
到了這個時候,血狼所有的外援都被隔絕了,當他終於被一品堂成員驅逐到接待大廳裏,看著身穿軍裝昂然屹立的齊牧揚,再看看那些荷槍實彈,把整幢酒店都包圍得水泄不通的職業軍人,血狼終於明白,他今天為什麽會輸。
“齊牧揚,你小子牛逼……”
血狼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特務連連長倒轉手中的步槍,一槍托狠狠砸在血狼的膝彎上。血狼不由自主的單膝跪倒在地上,就是在這種大勢已去情況下,平時在這個城市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已經習慣了為所欲為的大少爺,竟然還敢回頭,用他凶相畢暴的眼睛,狠狠瞪著特務連連長的臉,叫道:“記住了,我們兩個之間,今天就算開始了!”
特務連連長道:“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喀啦!”
“喀啦!”
接待大廳裏猛然響起兩聲猶如木棍折斷,令人牙齒發酸的聲響,血狼的慘叫更是響徹雲霄。
在眾目睽睽之下,特務連連長抬起他的大腳,直接把血狼的雙腿膝蓋生生踏碎。
做完這樣的工作後,特務連連長仍然帶著一臉無所謂的微笑,又隨手把血狼兩條胳膊一起扭斷,然後拎著血狼的頭發,就像是拖著一條死狗般,把他拽到齊牧揚的麵前。
“長官,我有一個問題,想詢問您一下。”特務連連長問道:“我剛才聽到您說,這個小子想要汙辱一位中將的未婚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到齊牧揚點頭,特務連連長打了一個響指,一名身上背著急救箱的醫務兵,立刻快步走過來。看著這名醫務兵從急救箱裏取出注射器,並把一種藍色的藥劑吸取到針管中,血狼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無法抑製的驚懼。
“我們要給你注射的,可不是什麽劇毒,而是一點點讓你在七八天時間內,都保持必要清醒,連打個磕睡都絕不可能,皮膚觸覺比平時還要敏感兩倍的激素罷了。”特務連連長聳著肩膀,道:“放心,我們特務連每一個人,都接受過刑訊課程培訓,而我更是這方麵的專家。就算是受過最嚴格訓練的職業特工,甚至是擁有堅定信仰的宗教狂熱份子,我都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巴。你是少將點名要的目標,如果少將還沒有開始審問,你就失去了意識,那我這個當部下的,豈不是顯得太缺乏專業素質了?”
這一段話剛剛說完,特務連連長又用溫和的態度,將一卷繃帶送到了血狼嘴邊,“來,咬住它你會好過一些。”
血狼莫明其妙的睜大了雙眼,卻不由自主的張嘴,咬住了那卷繃帶,還沒有明白眼前這個上尉連長究竟想幹什麽,特務連連長突然一腳狠狠踏下,直接踹到了血狼的小腹上。
嘴裏叨著一卷繃帶的血狼,眼珠猛然向外突出,他四肢都被折斷的身體,更像是一隻被丟進油鍋的大蝦般,猛然繃緊成半月狀。而眼淚、汗水、鼻涕還有大小便,更同時從他的身體裏狂湧而出。如果不是那卷繃帶,估計在絕對痛苦的刺激下,他已經一口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最可怕的是,遭到如此致命的重創,在剛剛注射進身體的激素支持下,血狼的痛覺神經不但比平時更敏銳,而且無論他如何倒翻白眼,如何痛得眼淚鼻涕在臉上模糊成了一團,他就是無法暈劂,就是無法失去自己的意識!
“你連一位中將的未婚妻都敢去非禮,連一個少將都敢打得幾乎不誠仁樣,我這一個小小的上尉連長,當然也不在話下了。”
直到這個時候,血狼才知道,這位特務連連長臉上那溫和的微笑,是多麽的恐怖與可怕,“就算是為了我未來的老婆著想,我也得廢掉你跨間的那根玩藝,這叫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
“你不說過,咱們已經算是開始了嘛……”
特務連連長從口袋裏,取出了自己的軍官證,把它亮在血狼麵前,道:“我叫米切爾,再過三個月就要退伍,返回自己的城市了。所以如果你血狼大少爺想報仇的話,就隻能猛龍過江,去那邊找我了。你知道不,你我兩兄弟挺他媽象的,都是家裏有權有勢從小被慣壞了,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
“我是一個四國混血兒,我爺爺是陸軍部隊的中將,我奶奶是山口組一代目的女兒,我老爹是上海青幫幹部,而我媽是黑手黨黨魁情婦生的掌上千金,雖然名不正言不順,沒有辦法進入家族核心,但是畢竟血濃於水,據說在家族內所有人都知道,她比原配生的兒子還得寵。至於我自己嘛,被寵壞了,從小就無法無天的二世祖一個,就是因為害怕我年少氣盛,犯了和你一樣的錯誤,爺爺才非要我進入陸軍部隊曆練一番,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再回去打理我們的家族生意。”
聽著這位特務連連長米切爾自報家門,不要說全身縮成一團的血狼瞪圓了眼睛,就連齊牧揚心裏都忍不住產生了一種人不可貌相海不可鬥量的感歎。和米切爾這樣一位四國混血兒,家族勢力同時涉及黨、軍、政、黑幫各個領域,更國際化集團化的人物相比,血狼這樣一條地頭蛇,還真是相形見絀了很多。
“其實我挺佩服你的。”
米切爾伸手指著齊牧揚,對血狼道:“你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是誰。他是齊牧揚少將,波顯羅軍事要塞,馬吉司令官手下的齊牧揚少將,軍裝領口上別著兩枚金質飛鷹勳章,走到哪裏,都是所有軍人崇拜偶像的齊牧揚少將!”
“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就算是我這個還有三個月就要退伍的家夥,麵對齊牧揚長官,都要小心翼翼,在第一時間就把他列入隻能交結,不能得罪,更絕不能為敵的範疇。因為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波顯羅軍事要塞上的五星上將馬吉司令官;你敢出手對付一名獲得過兩枚金質飛鷹勳章的職業軍人,汙辱我們的英雄,更是在對全世界整整四千五百萬現役軍人同時叫板!”
米切爾說到這裏,對自己的話做出了最後的總結:“所以,我個人認為,牛逼的人並不是齊牧揚少將,而是你血狼大少爺才對。”
馬吉沒有再睡覺,他點著了一根雪茄,就靜靜的坐在電話旁,因為他知道,遠在萬裏之外的某個城市,在他的刻意授權甚至是縱容下,正在掀起一場最瘋狂的雷雲風暴!
“米切爾連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從什麽時候開始,黑幫團夥和恐怖份子,也可以在大廳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一聚就是幾千人了?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也可以和軍隊楚河漢界兩雄對峙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總之,出現在這裏的人,一個不留的全部緝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