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平時存錢,銀行開出來的利息是固定的,但是保險公司存錢,利息卻是可以商量的。

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保險公司有錢,一存就是天文數字,作為大客戶,有資格和銀行麵對麵進行溝通和協商?

手裏捏了一百五十萬消費點巨額單子,而且打開了一個其他推銷員大概追蹤一百年,也打不開的客戶群體,齊牧揚難道還不夠談判的資格?

至於怎麽談,怎麽去商量,這些東西自然有安妮蒂婭這樣一位行政總監替他出謀劃策。

在保險業有一個行規,客戶第一年交了保險金,你能得到百分之三十,第二年續交,你還能得到百分之十五,第三年還交,你還能得到百分之十,一直可以追溯上七八年。當然如果你隻幹了不到一年就滾蛋了,這筆獎金保險公司自然就省了。

所以齊牧揚的態度就是,單子給你可以,請你把七年分期支付的獎金,一次給我吧。

條件是苛刻了些,口氣是強硬了點,公司這邊還在討論,齊牧揚轉手又拿回二十萬消費點的單子,這種速度,這種數量,這種效率,當真是讓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真的不知道,為了做好“售後服務”工作,為了讓那些買了保險的女人能夠成為他的支持者,齊牧揚這位擁有少將軍階,卻沒有少將實際指揮權的家夥,更是軟磨硬泡請當地駐軍點頭,借了一架雙人戰鬥機,帶著最早認識的那幾個女人,過了一把太空戰鬥機俯衝衝刺加空包彈射擊的癮。

這輩子有幾個女人,能坐在真實的戰鬥機裏,甚至還讓她親手按下發射鍵,看著導彈隨之飛出,在一片漆黑的太空中,劃出了兩道白色的尾線?

當幾個女人臉色脹紅,眼冒金星的從戰鬥機裏爬出來,雙腿還在發軟,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電話四處宣揚,他這位太空艦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將,他這位S級王牌駕駛員,又怎麽可能不財源滾滾,客戶倒貼著往他這兒跑?

要不然為什麽人們常說,隻要人學會了自尊,就不怕沒得到尊重?!

第一年百分之三十,第二年百分之十五,第三年百分之十,第四年百分之五,第五、第六、第七年加起來,也勉強算個百分之五……齊牧揚要的折扣,就是百分之六十五!

對了,還有附屬贈品一個……華庚老大用了幾年時間,才爬到的區域經理兼講師職務。

雖然想做到這一切,需要一個充足資金支撐點,需要有足夠的身份為媒介,但是誰敢否認,齊牧揚的確是玩得夠好,玩得夠絕?

如果他真的還是個窮小子,找人借上一筆錢,進不了CK美容健身沙龍,找一個稍次點的健身沙龍為突破點,用同樣的方法開拓業務,也是可以的嘛!

就是在這一天,齊牧揚終於沒有再發電子郵件,他直接給安妮蒂婭打了一個電話,“我已經完成第一個目標了。扣去購買各種道具和必須的花費,我一共賺了十五萬消費點。”

聽到如此可觀的數字,就連安妮蒂婭臉上都忍不住揚起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你真是一個天才。”

“不,我不是天才。”

齊牧揚低聲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像是霧,美得迷離而飄渺。我明明可以看到你,伸出手時,卻永遠不可能真正抓住你。所以我必須要讓自己變成風,隻有這樣,我才能把你攬進自己的懷裏。所以,我是風了。”

安妮蒂婭真的呆住了。

而齊牧揚的聲音,繼續通話話筒傳進了她的耳朵:“薇薇安,你可以讓我用這樣的稱呼喊你嗎?”

安妮蒂婭繼續沉默著。

“我想見你,非常想。”

齊牧揚低聲道:“我知道我太急了,也知道你在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接受我,但是我真的想見你。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我更想讓你知道,為了成為能陪伴在你身邊的風,我會不停的努力下去,直到有一天,你願意讓我圍著你而旋轉。”

“不,不……”

一種說不出來的慌亂,突然擊中了安妮蒂婭,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打開電腦都看到齊牧揚發過來的短信,還是因為這一個月,齊牧揚實在給了她太多的驚奇和感動,亦或者……幾者兼而有之?

“我今天有事。”

聽不到齊牧揚的聲音,安妮蒂婭下意識的解釋道:“我今天真的有事,我雖然已經辭去了‘森之海’行政總監的職務,但是我畢竟是爸爸的女兒,我已經答應他,今天去會見一個重要的客人,並和他洽談一項融資計劃……”

說到這裏安妮蒂婭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突然發現,她竟然在向齊牧揚解釋。在向一個一個月前她還根本不認識的男人,解釋自己不能見他的原因。

在所有人麵前,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也隻有在麵對華庚時,她才會露出柔順乖巧的一麵,才會成為他口中的薇薇安。

可是……為什麽她會忍不住,對齊牧揚解釋不能見麵的原因,在內心深處甚至隱隱有了一種擔心他誤解,擔心他難過的感覺?

“那我們明天見麵,一起慶祝好嗎?要知道我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你這位老師絕對是功不可沒。”

安妮蒂婭脫口道:“好!”

“那就說定了,你明天晚上的時間,已經被我預定了。”

不等安妮蒂婭再反悔,齊牧揚就直接中斷了這次通話。

望著手中的微型通訊器,安妮蒂婭真的呆了。她不應該答應齊牧揚,因為這樣的見麵,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等同於約會。她必須承認,隻是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她已經對齊牧揚有了相當的好感,但是這絕對不代表,她會因此忘記華庚,更不代表她能重新接受另外一個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是華庚生前最要好的朋友。

就在安妮蒂婭猶豫著,要不要主動給齊牧揚打過去電話的時候,象兩枚戒指般套在右手大拇指和尾指上,放在耳邊一個是聽筒一個是話筒的微型便攜式通訊器就響了。

“爸……嗯,我知道,您放心……雖然我很討厭他,但是我們‘森之海’的情況我了解,我在和他見麵洽談融資計劃時,會盡量注意自己的言辭舉止……嗯,我準備一下,十五分鍾後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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