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福禍相依
仿佛累得虛脫了一樣，六個助手睡得很香，很沉。
宇凡逐一檢查了她們的狀況：呼吸很平穩，心跳很有規律，體內的先天真氣也在緩緩運轉，好像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返回大廳後，宇凡還是有點不放心。
回想起六個助手突然變身，以及在變身後出現的恐怖樣子，宇凡仍然心有餘悸。
雖然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但是那一刻，宇凡覺得小紅她們不是嬌柔可愛、鬼靈精怪、調皮搗蛋、落落大方，跟他朝夕相處了幾年的六個美女，而是六頭受到傷害，被激怒了的，隨時可能發狂的野獸！
這種感覺很真實，讓宇凡很害怕。
不是說，他害怕成為六頭野獸的盤中餐，因為在他幫助小紅等人運轉先天真氣的時候，他明確的感覺到，她們認識他，不但對他沒有絲毫防備，還非常信任他，不像是失去理性的野獸。
宇凡害怕失去她們，失去最後的“親人”。
經曆了紐約劇變，宇凡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滋味。雖然從嚴格的意義上講，小紅她們隻是宇凡的助手，算不上宇凡的親人，但是對此時的宇凡來說，小紅她們就是親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害怕歸害怕，宇凡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又仔細回想一遍幫助小紅她們穩定體內先天真氣時的情況，宇凡更感到極度不安。
最讓他放心不下的還是小紅。
引導小紅體內的先天真氣運轉，讓九天玉露除掉真氣中的雜質時，小紅的先天真氣並沒有侵蝕宇凡的先天真氣。另外小紅的先天真氣好像很有靈性，好像認識宇凡的先天真氣，一直跟隨著他的先天真氣運轉。
宇凡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說宇凡以前不相信老天爺地話，發生在小紅身上的事情讓他相信，不管老天爺存在還是不存在，至少是公平的。
“剝奪”了小紅的自循環能力。讓她無法突破丹成期之後，老天爺讓小紅地先天真氣具有強大地侵蝕性，幾乎可以侵蝕與轉化除天地靈氣之外，一切形式的能量。並且化為己用。這是其他任何修真者都不具備的能力。就算某些邪派修真者也能煉化其他修真者的真元，總不能從黑暗種族的鮮血中提取能量吧。再加上雪頂宗用化仙液煉製的九天玉露，就算無法突破丹成期，小紅的修為仍然能夠繼續提高。
可是現在宇凡卻懷疑，老天爺送給小紅的隻是一張能看不能吃地畫餅。
如果小紅的先天真氣失去了侵蝕性，她就無法煉化其他形式的能量，就不能增強自身的先天真氣。別說提高修為，隨著原有的先天真氣逐漸消耗。她最終將退化成普通人。雖然先天真氣自然耗散的速度非常緩慢，需要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才會耗光，因此小紅會比普通人活得更久，但是對她來說，這絕對不公平，因為她永遠不可能飛升成仙，更不可能一直追隨宇凡。
想到這。宇凡更加心煩意亂。
就算小紅的先天真氣已經恢複正常，仍然具有強大的侵蝕性，可是誰能保證，今後不會有所變化，不會出現她變身時類似地情況？
其他五個助手的情況也無法讓宇凡安心。
比如擁有水屬性的小妖精。變身的時候，她體內的先天真氣不是氣態地，而是液態的。
純液態的先天真元！
當時，宇凡就嚇得不輕。
**的密度是氣體的一千倍，也就是說。液態先天真元地能量密度是氣態先天真氣地一千倍！元嬰的能量密度也隻有內丹地一百多倍。很多達到大成期。引發天劫的修真者，也隻能勉強將先天真元壓縮成液態。不可能自然形成液態先天真元。
如果小妖精的先天真元一直呈液態，肯定會引發天劫！
小妖精的修為剛剛進入胎息期，離擁有渡劫實力的大成期還遠得很呢，如果引發天劫，哪怕被最小的天雷劈中，也會粉身碎骨！宇凡根本就不敢去想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就算有高手護法，也不可能替她擋住所有的天雷吧。
問題是，出現這種情況的不僅僅是小妖精，另外四個助手都差不多。如果五個助手同時引發天劫，就算集中修真界所有大成期以上的修真者為她們護法，也不見得能夠頂住五個同時出現，產生疊加放大效果的超級天劫吧！
想著想著，宇凡不免苦笑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六個助手的異常變化都被迅速控製住，沒有引發天劫，現在她們都恢複了正常，更不會引發天劫。問題是，要這樣才能避免今後出現類似的異常變化呢？
再也不能蠻幹了！
這是宇凡總結的第一條經驗。正是他低估了羅伊斯的能力，才讓六個助手去吸收羅伊斯的黑暗能量，結果吸收的能量遠遠超過了她們的控製能力，使她們不得不集中心神控製暴走的先天真氣，蠱惑魔法到來的時候，她們根本無法分心應付，最終受到魔法的影響，產生了異常變化。
毫無疑問，在戰鬥中，在不清楚敵人實力的情況下，讓她們去吸收敵人的能量，確實是在拿她們的生命開玩笑。
可是，總不能將她們都當作花瓶吧？
宇凡撓了撓頭皮，小紅她們是他在複仇道路上最重要的幫手，如果失去了她們的幫助，複仇將更加困難。當初華伯返回仙界的時候，也吩咐他好好利用六個人的潛力，建立自己的團隊。
該怎麽利用她們的能力呢？
宇凡用心的思考了起來。
以修真者的能力衡量，就算是最厲害的小紅，也算不了什麽。也就是說，六個美女與敵人單打獨鬥的話，肯定占不到便宜。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在現有地基礎上，提高六個人的整體實力呢？
看來。得想辦法搞出一套適合她們的陣法！
宇凡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直接。
陣法在修真界相當普及，不管是正派，還是邪派。幾乎每一個宗門都有自己地陣法。陣法地最大好處就是將一群實力弱小的修真者聯合起來。使其發揮出遠超過簡單疊加的威力，以此對抗強大的敵人。
一般情況下，麵對強得多的敵人時，陣法就會排上用場。比如，紐約那場戰鬥中，昆侖修真界的幾百個修真者為了對付恢複仙獸狀態的華伯，使用了由幾百人組成的“破魔大陣”，不但應付了華伯地攻擊。還隱隱占有一點優勢。
另外，一些交際廣泛，人緣不錯的修真者渡劫的時候，會邀請一些好友為其護法。為了對付威力無匹的天劫，護法的修真者往往會組成某個威力強大的法陣。
可以說，陣法在修真界的應用非常廣泛，各種各樣的陣法也數不勝數。
那麽，肯定有適合六個人使用地陣法。
肯定了這個想法後。宇凡取出了儲存著逆天大法的玉牌。
很失望，逆天門的功法裏麵竟然沒有陣法，連最基本的陣法都沒有！
宇凡覺得很難相信，曾經風雲一時的逆天門竟然沒有陣法！隨即他就覺得沒有什麽好奇怪地。
按照絮清子的說法，逆天門的門人都非常散漫。平時都是各自修煉，很少聚在一起。另外，逆天大法不僅僅可以使一個資質平庸的修真者在五十年之內飛升成仙，而且達到大成期之後，實力比其他宗門的修真者高出不少。因此。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敢去招惹逆天門地門人。渡劫地時候，逆天門的門人也不需要有人護法。
對逆天門地門人來說。陣法確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宇凡想到了自創陣法，可他覺得太不現實了。
陣法是弱小者用來對付強大敵人的方法與手段，任何一個陣法都格外強調攻擊與防禦能力的提高。同時，陣法是由多個修真者組建，共同推動，必然會在修真者之間轉換與傳遞能量，形成龐大，而且複雜的戰鬥係統。這樣一來，創造陣法不僅僅需要對天地至理的徹底領悟，還需要豐富的修煉與實戰經驗，特別是在真元傳遞與轉換方麵的竅門。
正是如此，任何一個宗門的陣法都由數代，甚至數十代前輩，集數百年修為，以及在修煉中總結的經驗教訓，最終創造出來的。
比起獨創陣法，宇凡借助永恒之球的幫助，獨創修煉功法的這點本事連小兒科都算不上。以他現在的修為，總結的修煉經驗，實際的戰鬥經驗，對先天真元本質的理解等等，都不足以讓他自創陣法。
媽的，勞心費神，閉門造車有什麽用？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麽多幹嘛？
宇凡不再胡思亂想，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一套陣法主動送上門來呢。畢竟宇凡得到了很多他根本沒有想過的好處，比如雪頂宗的九天玉露，地煌門的法寶，他之前不但沒有想過，甚至根本不知道有這些神奇的丹藥，法寶呢！
又坐了一會，心情平靜之後，宇凡去了地下室。
完成了第一次狼化的虛行子躺在手術床上，赤裸的身上蓋著一條毛毯。因為退化成普通形態時產生的痛苦更加劇烈，虛行子被痛得死去活來好幾次，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了。陽豔子正在用一根幹毛巾擦掉他身體上的汗水。伊裏特亞抱手靠在旁邊的牆上，一臉嚴肅的看著昏睡中的新“同族”。
“他怎麽樣了？”
陽豔子回過頭來，神色稍微有點憂慮。“好多了，開始才睡著。”
宇凡微微點了點頭，在陽豔子肩膀上拍了下。“睡著了就好，看來沒有大礙了。你也累了一天，早點去休息吧？”
“不用，我還不累。”陽豔子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宇凡知道，不看到虛行子醒過來，陽豔子是不會離開的。他沒再多說什麽，畢竟虛行子與陽豔子的親人都離開了人世。隻剩下他們兩兄妹相依為命。
“宇凡……”陽豔子叫住了正要走開的宇凡，遲疑了一下，她才說道，“謝謝你了。”
宇凡知道陽豔子這句“謝謝”的意思。他卻不敢接受。宇凡甚至認為。虛行子受傷的大部分責任都應該由他來承擔。
如果不是他錯誤估計羅伊斯的實力，虛行子就不會受傷。如果不是他讓虛行子去堵截羅伊斯，虛行子也不會受傷。另外，虛行子為了保護宇凡等人，才會與羅伊斯拚命。
宇凡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也不是表達歉意的時候。
見到伊裏特亞遞來的眼神，宇凡跟他離開了地下室。
“有什麽事嗎？”
伊裏特亞的麵部肌肉抽搐了幾下。“我想殺了虛行子！”
“為什麽？”宇凡猛地一驚。立即提高了警惕。“你他媽的敢……”
“你激動什麽？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
宇凡一愣，知道伊裏特亞隻是不爽，並沒起壞心。
“按照第一任大狼皇訂下的族規，內格羅特氏族的成員絕不能發展混血後裔，如果違反了族規，不但後裔會被處決，發展後裔地氏族成員也將受到嚴厲地懲治。”伊裏特亞冷笑了一下，沒等宇凡開口。他又說道，“不過，這條規矩是第一任大狼皇訂下的，現在內格羅特氏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在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我就是大狼皇，我有權修改族規！”
宇凡一愣，立即笑了起來。
“笑什麽？”伊裏特亞的表情仍然很嚴肅，“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不是我打不過你。如果不是虛行子救了我的話。我真想幹掉他。”
“得了吧，難道你不覺得很孤單嗎？”
伊裏特亞苦笑了起來。
“多了一個族人。你應該感到高興。另外，是我從你身上抽的血，按理說是我違反了你們的那個狗屁族規，難道你們的族規還能用在外人身上？”宇凡笑著搖了搖頭，“就算你想維護氏族地規矩，也應該找我的麻煩。不過嘛，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什麽時候打得過我，再來找我的麻煩吧。”
“你認為你很厲害？”伊裏特亞翻了下白眼。“如果你不用聖光的話，我們來試試。”
“你這話不等於放屁嗎？”宇凡懶得跟這個小心眼狼人多計較。
伊裏特亞也不再計較，他確實很孤獨。自從兩百多年前，倒數第二個內格羅特氏族的成員被血族殺害之後，伊裏特亞就過著獨居生活。作為內格羅特氏族的最後一名成員，伊貝林大狼皇地小兒子，伊裏特亞不但要時刻躲避血族與其他狼人的追殺，還得想方設法為族人複仇。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幾個，就算隻是有共同利益，卻值得信任的朋友，伊裏特亞肯定不想再過那種形單影隻的生活。
再說了，狼本來就是群居動物，狼人也是黑暗種族中群居性最強的。
“好了，你地傷才好，去休息吧。”
“沒事，隻要死不了，狼人就能迅速恢複正常。”伊裏特亞摸了摸下巴，“你小子的頭腦還真不簡單，膽子也挺大的，竟然想到用狼化救虛行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失敗了的話，會是什麽後果？”
“失敗？”宇凡搖了搖頭，“在那種情況下，你會考慮失敗的後果？如果我不這麽做地話，虛行子就會完蛋了。就算失敗，最多也是死路一條。反正都是死，怎麽死有關係嗎？”
“真地隻是死路一條？”伊裏特亞冷笑了起來，“狼化失敗有好幾種結果，有一種最危險。到時候，他將徹底失去控製，敵我不分，瘋狂的破壞見到地一切事物，並且殺死附近見到的每一個人。隻有瘋狂的嗜血欲望得到滿足，或者用光最後一點力氣，或者是被殺死，才能讓他停下來。以虛行子的修為。加上內格羅特氏族狼人的強悍軀體，如果他變成那個樣子，恐怕我們都會被他撕成碎片。到時候，完蛋的就不止他一個了。”
宇凡被嚇了一跳。他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還好。他挺了過來，而且看樣子，不會有大地問題。雖然是混血後裔，但是以內格羅特氏族鮮血做基礎，他的身軀肯定比其他的狼人，甚至高級血族成員都強悍得多。再加上他的修為，下次遇到血族領主地時候，就不用擔心了。”
“也許吧。”宇凡卻沒有這麽樂觀。
問題很簡單。變成了狼人之後，虛行子還能修煉雪頂宗地功法嗎？另外，身軀複活之前，虛行子的元嬰已經非常虛弱，表明他的修為降低了很多。即便他還能繼續修煉，實力也會大不如前，不倒退好幾個境界就算是好的了。
這時候，陽豔子從地下室衝了出來。“宇凡。我哥……他……他醒了。”
宇凡與伊裏特亞都是一驚，兩人立即衝進了地下室。
身上裹著攤子的虛行子已經坐了起來。伊裏特亞幫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確定沒有大的問題，狼化得很成功。宇凡沒有讓虛行子再嚐試變身，虛行子也不太喜歡狼化後的身軀。特別是狼化後醜陋的模樣。
“現在，你能……”宇凡用眼神表達了他要說地意思。
明白過來後，虛行子盤腿坐下，擺出了修煉的樣子。不多時，他的額頭上冒出了幾顆汗珠。神色也變得極為疑惑。見此情形。宇凡與陽豔子都捏了半汗，他們都猜到。肯定出問題了。連伊裏特亞都看出了苗頭，不再像開始那麽樂觀。
“他媽的！”虛行子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來，這次隻保住了小命。”
“哥，你的……”
“修為全廢了！”虛行子歎了口氣，“一點先天真氣都沒有。我還按照九陽眩日功的入門功法修煉了一遍，沒有任何效果。”
“一點都沒有？”宇凡也很震驚。
虛行子微微點了點頭，神色很是嚴峻。
“怎麽會這樣？”最失望的是陽豔子。她很清楚，如果虛行子修為全失的話，他就成了普通人。準確地說，虛行子徹徹底底的變成了狼人。
“小妹，你應該高興才對！”虛行子歎了口氣，“至少我還活著，還不用擔心被邪派收走我的元嬰，那才是萬劫不複，永世不得超生呢。聽說內格羅特氏族的狼人也有無窮的壽命，大哥可以一直陪著你。”
“哥……可是……可是……”
很明顯，為了不讓妹妹過分地悲痛，虛行子在強裝歡顏。
“宇凡，你想想辦法，你快想想辦法啊……”陽豔子突然一下抓住了宇凡的胳膊，“你救了我哥，肯定有辦法再幫他一次的，肯定有辦法，是不是，是不是啊？”
宇凡很是頭大，他想到了最糟糕的結果，卻沒有想到結果會這麽糟糕。
“小妹！”虛行子大聲嗬斥了陽豔子。如果宇凡還有辦法，會藏著掖著嗎？
宇凡聽出了虛行子的意思。如果說虛行子不抱任何希望，那絕對是騙人地。沒有任何修真者會放棄修為，更何況是即將達到大成期，離飛升並不遠地虛行子呢？
就在宇凡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想法從他地腦海中冒了出來。
“虛行子，你的經脈沒有固化吧？”
虛行子微微皺了下眉頭。“經脈沒變，隻是沒有先天真氣。”
“那就好，至少還有一點希望。”宇凡取出了玉牌，“我給你輸入一些先天真氣，然後你按照這裏麵的功法修煉，看看是否有效果。”
接過玉牌後，虛行子大吃一驚。“這……這是逆天大法？”
宇凡點了點頭。“我那幾個助手也沒有修煉基礎，後來機緣巧合，被某個高人打通了經脈，她們修煉的就是逆天大法，僅僅半年時間，就有了現在的修為。以你的感悟能力，以及之前的修煉經驗，恐怕要不了幾天，就能超過她們。當時。她們也是先用我提供的先天真氣做引子，然後煉出自己的先天真氣。”
虛行子明顯有點遲疑。如果修煉逆天大法，他就不是雪頂宗的門人，而是逆天門的門人了。
“哥。你就別猶豫了！”陽豔子抓住了虛行子的胳膊。神色既激動，又擔憂，“雪頂宗不是不禁止門人修煉逆天門地功法嗎？你師傅空為子當年也修煉過逆天大法，你也可以修煉逆天大法！”
虛行子苦笑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師傅空為子與逆天門的交情，可空為子沒有修煉逆天大法，隻是從逆天大法中得到了啟示，改進了雪頂宗的功法，大大加快了修煉速度。從而超過眾多師兄師弟，成了雪頂宗掌門。
雪頂宗並不是不禁止門人修煉逆天大法，隻是允許門人從其他宗門的功法總獲得啟示。現實中，很多雪頂宗地門人利用密製地丹藥，從其他宗門換取修煉功法，好一窺究竟。實際上，除了當年的逆天門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宗門允許門人修煉其他宗門的功法。這是任何一個修真宗門的基本門規。
如果他修煉逆天大法，不但與當年師傅的做法完全不一樣，還等同於背叛雪頂宗，就算師傅不深究，也會被逐出雪頂宗。
“虛行子。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宇凡看出了虛行子為難之處，“實際上，你迫不得已才修煉逆天大法，空為子前輩與逆天門很有淵源，且心胸廣闊。為人豪爽。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會責怪你。”
虛行子並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他正好想到了這一點。“宇凡兄弟，逆天大法是你們逆天門的功法，如果我……”
“如果什麽？難道你認為我會收你這個比我大了幾百歲的徒弟？”宇凡立即笑了起來，“你別說什麽拜師之類地話，我們還是朋友。而且你是為了救我們，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欠你一個人情，而我最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就算是還你這個人情吧。”
“可是，逆天門的門規……”
“門規？笑話。”宇凡笑得更大聲了，“逆天門隻剩我一個了，門規由我說了算，我想把逆天大法傳給誰就傳給誰，誰還能管我？”
虛行子不再猶豫，感謝宇凡之後，他立即盤腿坐好。
利用宇凡“借”給他的一絲先天真氣，虛行子首先從玉牌內讀出了逆天大法。
逆天大法並不是簡單的文字信息，而是記錄著修煉方法的圖像。總共七十二幅，從築基期到大成期，十一個境界，每個境界六幅圖像。至於另外六幅看上去極為簡單，卻讓人覺得極為深奧，繁雜的圖像有什麽用，宇凡也不清楚。
逆天大法確實是修真界自古以來最為奇特的功法。
引導宇凡地先天真氣在體內運轉一個周天之後，虛行子的體內就產生了一些很微弱的，與宇凡最初擁有的一樣的，銀色地先天真氣！
宇凡立即收回了他的先天真氣，畢竟兩種先天真氣是很難融合。如果發生衝突的話，還會導致虛行子走火入魔。
接下來，就得看虛行子的造化了。
結果讓宇凡很滿意。同時他還認識到，既然狼化後的虛行子能夠修煉逆天大法，那麽“純種”狼人伊裏特亞是否也能修煉逆天大法呢？
注意到伊裏特亞羨慕地神色後，宇凡幾乎肯定了自己地猜測。
他沒有立即把逆天大法交給伊裏特亞。
並不是宇凡不想“製造”出一個“正宗”的狼人修真者，而是他沒有完全信任伊裏特亞，在證明伊裏特亞絕對可靠之前，宇凡不打算將逆天大法傳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