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青衣

從天而降的幸福總是美好的令人不敢置信,此刻大胡子廣禮和瘦猴向曠就有點不敢相信這從天而降的幸福。

廣禮與向曠雖然平時性格豪放,不是謹慎之人,但也不傻,從客觀的角度說石開天的這艘科研船的價值絕對比那上百艘的破銅爛鐵要高很多,而且紀暝要走,這些小口徑炮根本就攔不住紀暝,但紀暝卻在第一時間投降,事有反常即為妖,一時竟拿不下注意了。

廣禮再三確定之後,決定先派人控製了科研船再說其他,從上船的兄弟得知,整艘船並沒有想象中的大量護衛,隻有四個人後,放下心來。

有人來投,廣禮自是萬分歡迎,星盜也是要發展壯大的,必須常有新鮮血液加入才行,從知道紀暝隻有四人之後,廣禮已經給他們打上了安全的記號,畢竟四個人而已,難道還能翻了天。

然後,廣禮與向曠立馬轉移座駕,體會起了有生以來最豪華飛船的宇航遊。

而紀暝四人則劃入了廣禮麾下,鑒於紀暝送來了一大筆財產,廣禮興致上來,立即讓紀暝當了個小頭目,分給他一艘小而破爛的星盜小炮艦,做起來了小頭目,管理著五十名的星盜。

紀暝雖然無語,但是還是果斷領命。

這星盜小炮艦,說是戰艦簡直是給它麵子,隻有一門激光炮,口徑細小,不形成規模根本不成戰力,一挑一可能還打不贏一架宇航機,起碼速度和靈活就比不上,隻能說那門炮還勉強比宇航機強一點。

隨著大部隊慢慢的開動,紀暝呆的小炮艦跟在大部隊中慢慢航行著,不過感覺到速度的紀暝,實在是無語了,跟科研船的那種航速一比,這小炮艦簡直就是渣,實在受不了的紀暝四人,直接就跑去臥室睡覺去了。

十天,整整十天,才到了目的地,目的地是一顆類地行星,這倒出乎紀暝的意料,聯邦有記錄的也才十三顆,這裏既然還藏著一顆。

這顆星球雖然是類地行星,但是環境還是有一點惡劣,沙漠占了陸地的一半之多,白天氣溫很熱,晚上又很冷,而星盜又舍不得錢去進行星球改造,所以就這麽順其自然了,這裏就是這片星團中所有星盜的基地,星盜們給這顆星球取了個很文藝的名字,二重天!

這十天來,紀暝快被折磨的瘋了,他又不喜歡像其他星盜那樣參與賭博,在知道安全航道的情況下,明明科研船隻需半天曲速航行就可以到達,而這些星盜們硬生生的跑了十天,不過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了,小小的炮艦上各種娛樂設施都有,什麽賭博、吸毒等等,可以說除了因為執行任務沒帶妓女以外,能弄上小炮艦的都弄上來了。

而這段時間,紀暝也從這些星盜嘴裏知道他們這個青衣星盜團的團長並不是廣禮或者向曠,而是另有其人,還是一個女人,真名這些星盜也不熟悉,不過外號很響亮,叫大青衣!

說到這個大青衣的外號來曆,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她整天帶著青色的麵具,穿著青色的衣服、披風,一身青到底,所以就叫大青衣。

而另一種說法則是因為她為人冷漠,似乎從到二重天開始,就從沒人能單挑打贏過她,一身的大青衣代表的是拳腳下無敵手的權威!無數的挑戰者敗在了她的拳下。

在星盜中流傳著一種古老的傳統,不憑借科技裝備,拳腳下爭王,星盜團的團長隻能是真刀真槍的拚出來的,但是下級向團長挑戰卻又不行,隻有同級才能用拳腳解決問題,這樣才能維護星盜團的凝結力,你可以有智慧,但不能隻有智慧,因為一旦兩個星盜團產生利益衝突,而團長就需要站出來靠真本事為星盜團贏取利益。

隻有這樣一步一步爬起來的團長才會受到別人的尊重。

正是因為這種傳統,星盜團的團長一般都是好勇鬥狠之輩,所有利益問題都可以用單挑來解決,這樣才不會傷及星盜的根本,才保證了星盜團能在聯邦軍隊的長達百年計的圍剿中發展壯大。

尤其是最近的聯邦內憂不斷,人民階層矛盾衝突激烈,軍隊裁撤,星盜更是得到了長足的發展。

而大青衣的青衣星盜團就是近幾年發展起來的大星盜團,實力應該在二重天算二流,僅次於十三大星盜團,廣禮不過是大青衣手下的一個大頭領,向曠是他的副手,這就是典型的星盜團頭領組合,一個孔武有力的正位配一個智囊。

當然,紀暝對向曠這個智囊能否配得上智囊二字還是持懷疑心態。

這次響應二重天十三大星盜團的號召,大青衣率領全團一起參加,外出做了一筆大買賣,洗劫了一個人工基地,所有星盜收獲頗豐!

而回來之後,大青衣要去與其他星盜團團長商量利益分配,所以就帶著主要戰力先走一步,讓廣禮領著團裏的落後炮艦後麵慢慢返回。

這廣禮也是倍好麵子,都到了二重天了,卻還要在大氣層下慢悠悠的轉了一圈,顯擺他的戰績,顯擺他靠著一群小炮艦,劫持了科研船這麽大的一個大家夥。

不過顯擺總有終時,紀暝等人在一個城市降了下去,這個人口有著上百萬的城市就是大青衣的領地,隨著科研船的落下,早得到消息的人群已經在停艦坪等候,密密麻麻的一眼根本看不到邊。

紀暝一問,原來這些人是過來等物資發放的,可惜結果是失望的,科研船裏並沒有多少物資,這次搶劫的物資還在商量分配呢。

一回到家,星盜們便四散分開,連廣禮和向曠都不知跑哪裏去了,這一到家就全散了,可見這星盜的紀律還真是渙散。

好歹紀暝現在也是個頭目,這些天大家也混熟了,爭先恐後的領著紀暝四人往他們小隊的住處走去。

一路行來,紀暝發現這街道旁的人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景象,反而是一個個衣薄如紙,灰頭垢臉的形象。

突然,一個小孩一下跑過來抱住紀暝的腿,哀求道:“大老爺,給點吃的吧!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