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劉夢玲絕望之時,遠處汽車鳴笛聲,人們的吵雜聲仍然像平時一樣,時時傳來,似乎無人注意到這裏的一幕幕,然而劉夢玲剛才的叫喊聲,此時那如悶雷的撞門聲,真的無法引起人們的注意嗎?

其實就在劉夢玲跑向大門呼喊求救之際,就引起了周圍鄰居的注意,一對中年男女悄悄的透過窗戶看了看,“不要去管,免得惹禍上身,你看看那個青年人開的跑車,一定是有身份的人,有*的人,我們的得罪不起!”中年婦女對男子提醒道,語氣嚴厲,濃濃的嗬斥,警告意味。一個年輕人從對麵的一座洋樓的二樓探出頭來,眼神中透出新奇,刺激的,儼然一幅看熱鬧的表情。右邊一座樓房大門被猛然打開,一個深色憤怒的中年人急衝衝的衝出大門,但是剛走大門被一個婦女強行抱住,婦女一邊哭泣一邊說著什麽,最後中年人,黯然無奈的走回家。路上來來去去的行人僅僅是駐步,一看,就急急忙忙的走過。

劉夢玲家的小樓前,急氣敗壞的歐陽靖五官扭曲變形,一臉猙獰的,拚命的撞著門,一邊怒罵:“醜婊子,把門打開,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白癡般的話語,門都沒法進怎麽收拾別人啊,看來歐陽靖真的氣得有點神誌混亂,辨識不清了,一個失敗的,腦殘的壞人的典型就此可以樹立了。

大門在歐陽靖的猛烈撞擊下搖搖欲墜,門縫越來越大,幾欲要被撞開,歐陽靖的堅持就像頭暴怒的野獸,又一次猛烈的撞向大門,大門終於在他猛烈的撞擊開啟。

就是在大門被撞開的同時,異變突起,“砰”一聲,歐陽靖似被電擊一般,轟然,倒飛摔爬在地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活,不過鼻子出有淡淡的呼吸聲,眼睛還在一動一動的掙紮,似乎受創比較厲害,暫時麻木無法動彈,眼睛中卻透出仇恨的火焰,越來越強烈,猶如實質般,欲要噴發而出。歐陽靖想掙紮,然後好像無能為力,徒勞無功。

大門在歐陽靖一撞之下,已然打開,門內,站在驚慌未定的劉夢玲,和不斷顫抖的小星辰,其小手把握著一個二十厘米長,前端不斷有電流竄動的一個電棍似的的東西。

原來,剛剛小星辰一個人跑離,先去報警,但是警察剛開始接到電話還憤憤不平,嫉惡如仇的正義凜然的道,語言充滿急切,迫不及待,語氣中充滿的強硬,恨不得馬上趕來懲罰這個大膽惡徒,但是當小星辰說到歐陽靖名字的時候,電話的那頭突然話語“啊”的一聲,恐懼,聲音顫抖,人受到巨大極度恐嚇刺激出的尖叫聲,似乎人已然僵住了的感覺,久久沒有回聲。五歲雲星辰心中充滿了無比的失望,心目中一直以來的某種敬仰與崇拜,在此時徹底崩潰,但是小心靈卻清楚知道此時刻不容緩,急忙轉身去尋找爸爸專門留下特製高電壓的自衛電擊棒。就在大門搖搖欲墜,劉夢玲難以堅持,歐陽靖最後一撞,大門將要徹底打開之時,絕望無力之際,急急忙忙的小星辰終於趕到,童稚的小臉上露出一個令人驚心的凶狠,氣喘噓噓的他,沒做絲毫停頓,一氣嗬成,不做絲毫考慮,果斷的雙手握著住電棍,狠狠的捅向了欲開的大門,小嘴還不停顫抖的念叨著:“人隻有靠自己,人要靠自己,隻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頓時出現了,撞開大門的歐陽靖,被高電壓的電棍擊飛的一幕。

房門內,劉夢玲她們此時呆然中,忘卻了把大門徹底關好,防止意外突發。兩人就那樣呆呆站在那裏,驚恐未定。

過了一會兒,突然,躺在前麵七米外的歐陽靖,身體彈動了下,原來剛才他被那強烈的電擊,電的渾身麻木,更加上被反彈摔出,堅硬水泥地麵對他的身體更是一番強烈的衝擊,雖然對他身體沒有多大性的實質性傷害,但是暫時神經的麻木,渾身被摔的疼痛,使得歐陽靖一時半會處於無奈,疼痛的折磨之中,無法動彈。

“嗯……”一聲無力,而又不甘的呻吟從歐陽靖口裏發出,雙手顫抖著,使勁的幸苦的撐地,欲爬起來。本來剛剛猶如被磐石壓身的歐陽靖,隨著不斷的撐動,竟然緩緩的撐起身軀中,原來的麻木逐漸逐漸消失,動作越來越輕鬆,流暢了起來,驟然一下猛撐,人側身坐了起來,更是,突然轉過頭狠狠的看向身後的劉夢玲她們。

站在門內的劉夢玲與五歲的雲星辰,似被那惡毒的眼神驚醒,身體不由得猛然一顫抖,眼神清醒了過來,急忙拉門。“砰砰”大門在兩人的慌張配合下,瞬間關上了,當當…更是片刻間特製的五把加強鎖都鎖上。

遠處的歐陽靖雙眼怨毒的神色更是越來越烈,似乎已經噴了出來,燃燒著他眼前的一片的空間。其實剛剛電擊讓他的身體遭到了重創,雖然剛剛強勢撐了起來,然而,不過已是油盡燈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的他,根本成不了任何威勢。

“賤婦,竟然敢得罪我們百世集團,而且還敢傷害我,我不會讓你們日子好過,我要讓你們家破人亡,哈哈…”殘虐的揚言道,瘋狂的笑聲,席卷了這一片看似寧靜的空間,似一頭受傷的猛獸,不甘,怨恨,殘忍,霸道,無禮。本來已是苟延殘喘,卻是還要不停的顯示著叫囂著自己的“威風”,傷人在先,反而還反咬別人一口,萬全展露了一個獸類的凶惡本性。

“大膽淫徒,盡然在光天華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不知悔改,還想害人,該當何罪?”門內傳出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而有幾分威嚴,正義,憤憤不平,原來剛剛驚恐未定的小星辰聽見了歐陽靖的叫囂聲,不經意的就學起了電視上古代清官的口吻嗬斥他。

門內的劉夢玲本來還慌張害怕,聽見了星辰那哭笑不得的話語,不自主的有些羞澀,本來剛剛驚嚇,臉上紅潮未退,現在又是泛起了一抹紅霞,“星辰...”低聲的嬌嗔道,看去的雙眼透出了憐愛與驕傲,為星辰今天的舉動感到自豪,能有一個這樣勇敢的孩子而慶幸,充滿了滿足無所求的激動,有子如此,此生何求的感歎。

而雲星辰的話聲落在門外歐陽靖的耳中卻是勃然大怒,感覺到了極度的嘲諷,侮辱。歐陽靖移動身體想繼續發作,衝進屋子裏泄恨,但是身體的不支,渾身顫抖,全身無力的疼痛,使得幾乎不能有大的動作。

“臭小子,一個小小的小屁孩,竟敢如此的嘲弄於我,我一定要報仇,不然我這口氣,我如何能咽下,對去找幾個人來,然後慢慢折磨他們,哼哼……想想那美豔的女人,我就忍不住,我一定要得到她,嚐嚐她的味道……”歐陽靖心裏狠狠的謀算著陰謀,“哈哈……”想到此,他竟然忘情的笑出聲來,眼神惡毒之極的看向了大門,“小東西,走著瞧,我定要你們嚐嚐哭的滋味,痛苦無助絕望的滋味,求生不能,求死無望,我一定要痛快的好好的折磨你們…哈哈……”聲音殘暴,陰冷,怨毒,似詛咒般的話語,讓門內的母子猛然一寒顫,劉夢玲本能的用手摟著星辰,輕輕的安撫著。

幾分鍾之後,門外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歐陽靖拖著那疲憊的身子,終於挪到到了紅色跑車前,無力的打開了車門,顫顫的坐了進去,駕車向著城內的方向而去。

呼呼,劉夢玲長長的吐了口氣,心裏的重壓,終於可以放了下來,似從魔窟中掙紮而出,劫後餘生的喜悅,突然覺得渾身無力,人緩緩的軟塌了下來,坐在了地上。但是輕鬆僅僅是短暫的,歐陽靖剛剛離去的話語像陰魂般不停的纏繞著劉夢玲的心靈,“…我要讓你們家破人亡…我我定要你們嚐嚐哭的滋味,痛苦無助絕望的滋味,求生不能,求死無望的……”惡毒的話語不停的在耳邊回旋,巨雷般不停的在耳邊響徹回蕩,揮之不去。

“怎麽辦?怎麽辦……”劉夢玲無助,擔驚受怕的想著。

小星辰天真的看看正在沉思的媽媽,畢竟是小孩子,哪裏知道媽媽心裏的擔心,隻是一味高興的雀躍,“哦…哦…壞人走了…媽媽快看看是不是壞人走了啊…”

“我聽見汽車聲了呢,咯咯…那壞蛋被嚇走了,不敢來了!”

看著小星辰高興的模樣,劉夢玲心裏不忍把事實告訴他,讓幼小的心靈處在擔驚受怕之中,臉色正正了,強忍住即將出口的話語,擠出微笑的柔聲道:“對…壞人害怕我們星辰,他嚇走了,星辰真厲害呀,把壞人趕走了…”語氣中溫柔,慈愛,欣慰,說著說著,眼神中不禁然,害怕淡化了不少,流露出憐愛,讚賞的神色。

然而她心裏的卻是苦澀難訴,萬一歐陽靖又來怎麽辦,那麽凶惡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勢單力薄,如何能家大勢大的歐陽靖鬥,不由得想起歐陽靖的種種惡行傳聞,電視上原來風風火火的報道,群起義憤,社會上潮水般一波一波湧出不斷的強烈指責幾欲要把歐陽靖淹沒其中,誓不把他懲罰不罷休的決心,大勢所趨,似已大局已定,注定他無法逃脫法律的製裁,人們心中無比興奮等待著結果的時候,最終竟然還是遙遙無期,偃旗息鼓。想到此簡直對法律不抱任何希望,甚至心中充滿了絕望,一想到歐陽靖還要報複,難以想象將來她們要麵臨的是一番如何痛苦,悲慘的命運,心中不由得酸楚,無助。

劉夢玲默默看著天真的星辰,如此聰明的他,將來一定有所作為,或許能成為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劉夢玲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她自己做好麵對一切命運的勇氣,和坦然,人生既然如此,求生無望隻有麵對,但是星辰她始終放不下,希望他好好的長大,不奢求他能如何如何成就,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這也是天下所有父母的心願。平淡才是真,如何成就,如何事業輝煌,如何萬人矚目,如何風光…在父母的眼裏都不是那麽重要,那些不過小孩人生的一種錦上添花而已,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小孩能夠無憂無慮的長大成人,能夠一生平平安安,這些才是父母所期望,所祈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