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按約比試
蔣欽看看劉琮，再看看黃瑞，兩人都十分坦然不像奸詐之輩，再說自己身在大牢，劉琮身為劉表二公子也犯不著親自下毒來害自己，自從昨天被擒，到晚上進城都沒吃東西，肚子還真餓了。
劉琮這是故意讓人不給他送吃喝的，這會帶來的卻是黃祖郡守府裏最好的廚子燒的菜飯，黃祖私人珍藏的好酒，一般人肯定抵擋不住誘惑。
不過蔣欽隻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強忍著咽下口水便又將臉朝向別處。
劉琮心想，這家夥還真有點骨氣，隨即便放下酒器對蔣欽說道：“將軍這是何苦，就算將軍一心想死也等吃飽喝足了不遲。黃瑞，扶公奕兄過來。“
“是！”黃瑞見蔣欽對自己並不反感便走過去扶起蔣欽挪了挪了身子，坐在蒲凳上。
“將軍請！”
“蔣某有言在先，喝酒歸喝酒，要是公子還有他事，就請現在撤了這酒席，免得蔣欽吃過之後心中有愧。”
“將軍見外了，你我戰場上雖是各為其主，但你我能夠相見也是緣分，今日隻有喝酒，不談他事。”
蔣欽見劉琮不談其他事情，也不再拘束，拿起桌上的酒器便也一飲而盡。
“來，吃菜，吃菜！”
就這樣，兩人一邊喝酒，一邊東拉西扯，黃瑞則在一旁負責倒酒。幾杯下肚，這蔣欽話也多了。劉琮一看時機差不多了，便舉起杯來問道：“公奕以為本公子身手教之貴軍之中小霸王、太史慈如何？”雖然太史慈早已逝去，但是在江東，他和孫策是同樣的勇猛。
“哈哈……還真是大言不慚！”蔣欽聽劉琮拿自己和江東數一數二的猛將做比，再也忍不住了，一來太史慈和孫策有萬夫不當之勇。二來蔣欽與太史慈經曆差不多，太史慈就是蔣欽的偶像。
蔣欽雖為劉琮所擒，但見到劉琮之後，便認為自己輸得冤枉，加上劉琮一直低調，喝了幾盅之後更是確信了這點。
如今劉琮再提太史慈，蔣欽自然心中不服。
“將軍莫非小看劉琮不成？”
“不是蔣某小看，真要擺開了架勢再打一場，你能不能再贏我尚且難說。子義（太史慈字子義）將軍十倍於我，公子又何必自取其辱。”
“哦，我看未必。太史慈在九江多年，倘若將軍所言，何以沒能奈何我從兄劉磐？”
“……”劉琮算是抓住了太史慈的弱點，盡管太史慈勇猛過人，卻真是聯合其他幾位將領都奈何不了劉磐。
“那將軍可知現在身在何處？”見蔣欽無語，劉琮便又主動轉移話題。
“不知。”
“這是沙羨大牢，那孫權呂蒙皆中我軍之計，黃太守先示弱，然後誘孫權入空城，我荊州大軍圍而殲之。現在倉皇逃離的是你江東大軍啊。”
“不可能！”
“公奕身在大牢之中，琮又何忍騙你。就說你被擒之後，本公子再次拍馬上前一箭射中呂子明，他現在生死未仆。將軍莫非真以為劉琮贏將軍是僥幸？”
“這……”蔣欽剛想說話，卻又想起劉琮的話，一箭便能射中呂蒙，這劉公子還真不是蓋的。蔣欽自知武藝不錯，但比呂蒙還是差點，何況呂蒙身居中軍，旁邊還有程普等人。
“蔣欽不信！”
“走，本公子領你出去看看，你到我軍大營隨便問問，那呂子明是不是本公子射落馬的。要不是那程普眼疾手快，這會你興許就能多一個熟人陪你喝酒了。”
“那定是你使用詭計騙了子明。”蔣欽見劉琮說得有板有眼，便開始動搖了，再看旁邊的黃瑞臉色毫無變化，看起來是真的了。
“公奕看來還是不相信本公子的實力啊，這樣吧，你我做個賭約。馬戰你已輸我一場，現在你我就出去，徒手比試，陸上、水裏你隻要贏得一局，本公子便派人快馬送你回柴桑。”
“此話當真？”蔣欽雖然不清楚劉琮的真實實力，但要說到徒手比試，蔣欽還是有幾分自信，到了水裏，蔣欽更是如魚得水，做了十幾年湖匪的他自信一定能贏劉琮。
“怎麽本公子在你眼裏就那麽不堪麽？”
“不是……”蔣欽也覺得自己有點激動過頭了，忘了謝謝劉琮不說，好像這比賽已經贏了似的，這對劉琮也是不敬。
“但我有個條件。”看著蔣欽臉上驚喜的表情恢複平靜，劉琮便接著說道。
“什麽條件？”
“倘若你全敗了，從此你便要留在荊州。不管你是否願意歸順荊州父，你都不能再回江東替孫權效力。”
“這個……”本來蔣欽像是見到了黎明的曙光，但聽劉琮說出這個賭約，不免有點泄氣。原來這家夥還是有備而來啊。不過蔣欽卻是不想錯失機會。
“公奕太小看我荊州了，本公子抑或是黃郡守想要害你，隻需放出風去說你已經投靠我荊州，那孫權定然不會繞過你的妻、子。相反，如果我們說你寧死不降，已經被斬首，相信孫權必定會寬恕你的家人。
本公子之所以願意與你比試，也是希望你心悅誠服的效忠荊州。你舊主孫策號稱江東小霸王，結果如何？孫堅呢？孫氏在江東本就不得人心，現在又不知天高地厚，以為家父仁義治州是軟弱，屢次三番進犯邊境。他日本公子若能主政荊州，定當提本部精兵橫掃江東。
那呂蒙、程普等輩本公子還不放在眼裏，隻是家父以為如今漢室傾覆，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各地諸侯罔顧百姓生死爭相征伐，那個不是為了一己私欲？你是本公子手下敗將，本公子為何要再三給你機會？還不是為了荊州百姓，你若不領情，便當我沒來過。”說完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我答應你！”蔣欽顯然是經過艱難的掙紮，與其在大牢裏等死還不如與劉二公子比試一場。
“將軍爽快人，來，我們再喝幾盅！”
有了賭約之後，蔣欽似乎更加放開了，來著不拒，連飲幾盅，直到兩人都有點微醉便在黃瑞的攙扶之下出了大牢。
三人一起來到沙羨校場，校場內也沒什麽士兵守衛，黃瑞生怕蔣欽跑了，不斷的朝劉琮擠眉弄眼，劉琮隻是當做沒瞧見。
“公奕，此戰關係到你能否脫身，要不要稍事休息？”
“不必了！劉公子，你的侍衛呢？你不怕我趁機挾持你麽？”
“本公子相信公奕不是那種人，何況本公子自信無論陸上、水裏，你都不是本公子的對手。你既是我手下敗將何來挾持之說？”
“好！希望劉公子不是自負！”
兩人準備好之後，劉琮便讓黃瑞閃到一旁。
蔣欽憋了一天一夜，此刻有如脫籠的囚獅，雙目圓睜，十分警惕的望著劉琮。劉琮便是輕鬆一笑：“公奕請！”
“公子請！”
蔣欽話到人到，迅速竄到劉琮身旁，想要來個先發製人。
劉琮不是以前的劉琮，在蔣欽移動那一刹那便瞧出了他的破綻所在。
待到蔣欽來到跟前，劉琮便一把揪住蔣欽頭發，蔣欽慌亂之下直奔劉琮下三路，想要將劉琮掀翻在地。無奈劉琮雙臂似鉗，直接將蔣欽推開。蔣欽沒法便往劉琮肋下連打幾拳。劉琮根本不在意，隻是緊緊揪住蔣欽頭發。
蔣欽便順勢轉身想要飛起腳了踢劉琮。
劉琮一看機會來了，直接趁著蔣欽轉身的空檔往後退一大步，把蔣欽的頭按下去，接著蔣欽整個人便跌到地上。接著整個人就騎在了蔣欽身上，提起鐵錘板的拳頭就要敲鼓。秒殺！又是沒超過一回合，蔣欽立即就感受到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