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功將牙一咬,心一橫,道:“王上,臣下以為,臣下最是該死!”劉誌恨給他逗得笑了起來,淡淡道:“真有趣,你說你最該死?這是怎麽回事?你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麽?嗯?我可還不是那麽知道呢!”魏英功道:“臣下一生做過無數的事,可最最不該做的,就是幫王上攻打陳國!”劉誌恨道:“這話怎麽說?”魏英功道:“當時,王上要打陳國,但我窮國正逢水軍改組,新的巨鯨幫編成了第二艦隊,海沙幫編成第三艦隊,兩支艦隊都沒能凝成戰鬥力,而第一主力艦隊和特混護航艦隊都用不上大力,不僅要繼續維護窮國海上的生意,還要表明我窮國足夠的主力戰力!在這種局麵下,我們隻能東拚西湊一支戰隊,於是,微臣請命,接下了這誰都不願來的差事,現在,窮國的水軍已經編組完備,而微臣一直給釀在陳國,不上不下!現在王上以此種種責怪微臣,微臣隻有自行領罪!”
劉誌恨冷笑一聲,對邊上的藍小蝶道:“聽見了沒,這老小子在惡心我呢!”藍小蝶心智不齊,傻乎乎道:“要不要殺了他?”魏英功牙咬得緊,身後陸無雙的大劍已經揚起!劉誌恨一揮手,陸無雙立時將劍斬下,魏英功暗叫我命休矣!卻是劉誌恨手上一個點指,勁風射出,魏英功給打中了軟麻穴,一下子退開倒下,把頭讓過了陸無雙的劍!
劉誌恨起身來,道:“裝,還給我裝!”一足蹬在了魏英功的頭上,道:“我離開窮國兩年,馬克白魯小玲聯著手造反,你隻不過離開窮國不到一年,這間中的時間,你會一點也不知道?”魏英功大聲道:“臣下的確是不知道,王上說,魯幫主與馬大人造反,可沒有一點的證據!這臣先就不信,再有,王上要是以此認為我也造反,微臣也服氣,那微臣就不是個男人了!”劉誌恨頓感了頓道:“你的意思是,在你在窮國的時候,他們沒造反?”
魏英功道:“別的不知,但臣在窮國時,政事是由馬大人做主,由臣下來看,馬大人每日裏從早忙到晚,有時飯都顧不上吃,現在王上說他們造反,這裏麵的事情微臣實是不知,不過王上這麽說,想來也是有王上自己的考慮!這不是微臣的事!”
劉誌恨點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你來的時候,窮國水軍的實力如何?”魏英功道:“大小戰艦兩千餘艘!主力艦隊有三百艘,萬料大船兩艘,八千料大船五艘,二十多艘五千料的大船,三千料船二百餘艘,一二千料的船有千多艘!!”(這是虛數,不作實論。)
劉誌恨道:“那你知道,現在他們的實力?”魏英功道:“這怎麽知道?”劉誌恨道:“你可以估計一下!”魏英功道:“這真是不好說,新編的巨鯨幫艦隊不好說,這個幫派人不是很多,但多有高手,三五千俱都是好手,最要緊是有錢,這也是他們是第二艦隊的原因,海沙幫人多,居然有十幾萬,當然,這個數字是很虛的,他們的船隻很多,但不是大船,賺得也隻是辛苦錢!所以,在新艦軍中,他們是後備軍團!”
劉誌恨點點頭道:“看上去,窮國現在可以一下子拿出戰鬥用的上千隻大船,這實力,也難怪它想反!”魏英功道:“王上,若說這一點,臣下以為,王上也是有錯!”劉誌恨道:“你是說……本王兩年時間沒履足窮國?時間長了,自是生變?”魏英功道:“臣在國時,國中變化日新月異,窮國變化得快,而王上不是兩年,是三年沒到國中!離國之久,而國生大變,這發生的事情,能怪我等臣下嗎?”
劉誌恨語聲陰冷道:“看來……不是你……真不知道……你也是聞到了味,聽到了風?”
魏英功頓了一下,道:“是有一點……補給船來時,有國內知情人……讓我暫時不要歸國……”劉誌恨道:“但你一直沒說……”魏英功道:“我隻是個小將,手下水軍不足一萬,船也是中小船隻,加起來不過三百來艘(這裏是指全部的船隻,不是單指戰船。),左右不了這個局麵,隻能在一邊看著風向了,王上,馬大人胸襟開擴,又勤於政事,窮國上下心折!手下更有支神機營軍,他有大誌之心,誰也不好說什麽的……”
劉誌恨卻是明白了,道:“你不看好本王?”魏英功道:“不是,是臣下以為,王上雖可得大理國,但窮國卻是要分開來,窮國與大理國兩國之間,相隔非止是一星半點,雖有大船相連,可仍是太遠,王上當年所托之人以一己之力而興國,可王上一沒明賞,二沒宣詔,馬大人成了不是王的王!以下臣來看,王上不如讓出這窮國王位,橫豎……”
劉誌恨笑道:“哈……你是說……我把王位讓出去?”魏英功道:“王上與馬大人都是天下間人上人的風流人物,兩國要是聯合,王上本就是與馬大人是朋友,那便還是如同一國,便是將來爭霸天下,可也是沒問題!!”劉誌恨隻淡淡道了兩個字:“天真!”
忽然一聲爆豆的響聲!不止一聲,一連的數聲,並間著人慘叫的呼聲,這是有人死去!
劉誌恨道:“聽見了麽?和好?告訴你,我的這位朋友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其實非是馬克白真的想殺劉誌恨,也是沒了辦法,他既然是劉誌恨的朋友,那自然是深深了解劉誌恨的,馬克白自是知道劉誌恨一旦知道了這件事,那是必然要殺他的,這一點是決然不會更改,在劉誌恨眼裏,他不過是劉誌恨可以利用的一個人罷了,雖說兩人有著同樣的秘密,但是劉誌恨卻故意地疏遠他,為的就是讓自己少記得一些兩人的事,這樣到了要動手的時候,一刀殺下去,可也沒有牽掛!
是故,馬克白想到就動,他凝聚了他所能做到的一切,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得了到魯小玲的幫助,相比劉誌恨,馬克白給魯小玲的可就更多了!魯小玲可非是傻子,自是知道如何取舍,這也是一種賭博,相較起來,出手大方,心胸萬裏的馬克白,自是要比小家小氣自私自利的劉誌恨要好得多了!
徐小藝閃步進入,道:“王上……”劉誌恨道:“知道了,你們下去吧,能擋就擋,不要太在意!”魏英功磕了個頭道:“微臣死罪,臣實是沒有想到……”
劉誌恨淡淡一笑,道:“不要緊,其實我早讓浮薇發了秘旨,你來,那是什麽事都沒有,你要是上船想走人,便會有耶律齊帶兵將你拿下!那時,可不會再與你多做分說,你到時會怎麽樣,你自己可以想像的出來!”
魏英功大汗!劉誌恨看似粗疏,但一做起事來,可是滴水不露!
就聽那爆豆聲不斷,不一會兒徐小藝衝入道:“王上……”劉誌恨道:“不急,慢慢說!”徐小藝道:“敵人用得是一種新式火器,威力十足,老遠的,一下子就將我們的人殺死,我們處於守勢,王上,請速……”劉誌恨道:“別說了,這本就是在本王的意料之中!你下去吧,就隻守著,看看他們什麽時候能殺過來!”
馬大全帶著手下死士,這些死士都是花綠色的布衣布甲,雖說隻是三十餘人,百一來這些人都是丐幫中精選出的高手,再有一隻隻新式的火銃槍,威力無窮,雖止三十人,但卻是可以做到百人千人也做不到的事情!別的不說,單就這些人打進來,便是劉誌恨武功再高,麵對十幾枝幾枝火銃槍射擊,可也難免不著道!
死士們交替進攻,一個個護衛兵倒地死去,想上前撕殺,可也是沒一點的辦法!劉誌恨的護衛們穿著的是最上乘的瘊子甲!這種甲每片都光淨如鏡,錚明瓦亮,防護力也是第一流的,等閑弓箭五十步內也是無法穿透,可是在這種如如喇叭花的新式火銃槍麵前,百步外“轟”一下,立時在甲上破開一個洞,叫人死去!
馬克白接手窮國政務之後,憑著他的能力與魯小玲雙雙配合,在最短的時間裏讓窮國興起,先是聯合那些知情識趣的土人,從者全部發給大屋美女,不從者滅其家毀其寨!魯小玲手下有王元一的調教,立時成了精銳之軍,加上丐幫的力量,不幾個月,島上再沒了第二個聲音!之後,馬克白一手控股經濟,以火藥開山炸路,新修窮國,更是借著開辦大宋寶鈔號一舉整合了整個窮國之財力,用著這種法子,在短時間裏就聚集到了足夠的天文財富,更是利用大宋會子危機,大賺其財!當時,大宋由最初的交子到發行通用的會子,然而這種新興的東西畢竟是有很多露洞的,大宋沒能搞好,導致了物價的飛漲!
第一界會子的發行額僅三百萬貫,到幹道四年僅七年的時間,發行額增加到七百萬貫。之後固定在一千萬貫。盡管會子的加印與隆興北伐有關,但是由於作為本位的金屬貨幣沒有相應追加,會子雖與銅錢可自由兌換,但由於會子不斷貶值,兩者匯率也急遽走低。到了十一、十二、十三界會子同時流通後,會子之多猶如決堤之水,物價飛漲猶如脫韁野馬,出現了會子擠兌銅錢的現象。嘉定二年,會子換界。政府規定新舊會子以一比二的比例兌換,同時嚴禁不按比例兌換會子,否則抄家,並鼓勵報告互相揭發。這無異於宣布會子已經信用破產。但是這依然沒能阻止拒收會子的風潮,會子也進一步貶值。嚴重的通貨膨脹導致社會無論中下層都損失慘重。迫不得已,政府發還抄沒的家產,並籌措一千四百萬貫來回收舊會子。嘉定五年後危機才漸漸平息。從此之後,會子換界已無法正常進行。政府一旦發生財政危機,就會以濫印鈔票飲鳩止渴。理宗親政後,由於十六及十七界會子數量巨大,險些再度造成通貨膨脹。
馬克白利用大宋政府的無信用,而用窮國(也就是劉誌恨多年搜刮的錢,在三千萬貫左右!)的錢,建立了大宋名目的寶鈔號,從而使寶鈔正式代替了會子!這種穩定而不會貶值的紙印寶鈔不僅美觀大方,更有專門為商家而備下的大額寶鈔!
真宗時期,成都十六家富戶主持印造一種紙幣,代替鐵錢在四川使用,是為交子。仁宗後改歸官辦,並定期限額發行。徽宗時期,改交子名為錢引,並擴大流通領域。南宋於高宗紹興三十年改為官辦“會子”,會子主要有東南會子(也叫行在會子),湖北會子和兩淮會子。但是為防止銅錢北流,宋朝政府規定在與金交界處仍然隻能使用鐵錢。與交子不同,會子是以銅錢為本位的,麵值有一貫(一千文)、兩貫和三貫三種,後增印兩百文、三百文與五百文小麵額鈔票。
而大宋寶鈔號用的紙幣雖是各色都有,但主要卻是這種大麵額的金紙寶鈔!事實上全用這種紙寶也不現實,那樣一來,大宋的官方也好民間也好,做印會子的商號立時要吃大虧,所以,吃了大魚,還是留下一點湯比較好!但這也盡是夠了,由於窮國地多人少,前前後後不過二三十萬人(不含土人),後移民增至了五六十萬人,是以這種獨特之地反到是最合興商!有遠見的商人有簽於此,更是就在這裏置地辦產,馬克白許國中之人有雙國籍,即又是宋人又是窮國人!事實上大家也都是心明眼亮,都知道,窮國其實是在宋國給逼得過不下去的窮人興建的,隻不過窮國人不似楊夭那樣造反,反是繼續和大宋合作,以這種方式來吸食著大宋的血食!偏偏大宋別看在前方的戰事不行,可於商而言,卻是個巨人,對比窮國,這點血起不了多大的包,竟是聽之任之,當然,這裏麵暗中的手段可非在少數。
就這樣,馬克白以大宋寶鈔號整合國力,興建水軍,發展火器,時間雖短,做得事可不在少數,眼見事業有成,馬克白心中不由升出了萬丈的雄心!隻要再有十年,馬克白相信,自己隻*著這一個小小的窮國,就可以組建一支十萬人的火器精兵!那時節,莫要說一統天下,便是統一全世界,也非是沒有可能!要知這個時間,中國人乃是這世上最先進最文明的國家!不是宋國一直以來的重文抑武,以大宋的國力軍力將才,如何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隻是……馬克白清楚看到,那個他的朋友劉誌恨卻顯然並無此雄心。
劉誌恨建立這窮國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塊安身立命之地罷了,是以,一見有更好的大理國可騙得,他立時裝著自己是大理國後人跑到了大理國去打天下,憑著他的武功,他還真的做成了這件事!隻不過從小處可見大方向,馬克白看劉誌恨打下了大理國之後不是整肅軍力國力,團結上下,而是采取了一種極端的獨裁統製,便立時知道,這位王上並不是個想爭霸的人,他得了這大理國,也隻不過是想爭個緩衝之地!雖說大理國在劉誌恨的手下國力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但這種發展並不是純民生經濟的,而是建立在無數死人和無數的屍骨之上,死得人多了地也就多了,地多了人自是有錢了,資源變得不大,分資源的人卻少了老大,這樣一來,可分的不就是多了麽!再加上獨裁的力量,不可否認,就一國而言,獨裁最能發揮一國的國力!大理國竟是在這種理由上興起了,這與其說是劉誌恨的才能,不如說是劉誌恨站對了時勢發展的方向,僅此而已罷了!
馬克白有信心,自己完全可以做得比劉誌恨要好!不過是個武鄙夫,過去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怎麽可能比得上我?我完全可以超過他,大丈夫怎可永遠居於人下?!是以,馬克白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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