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6日 星期二 報效祖國

8月26日 星期二 報效祖國

早操,除草。依舊是那鏽跡斑斑的鐮刀,依舊是那倔強的小草,依舊是我們這群人,唯一變化的是勞動地點。實際想來,除草比出操好,出操訓練沒有辦法偷懶,除草就相對自由了。

斷草泛出的草根味,讓我想起大學時代。那時我們坐在教室中,窗外打草機走過,這種味道會從窗戶飄進。但那時我身在象牙塔,不知勞動者的辛苦。那時我隻懂享受,不知付出。但是現在我畢業了,眼前的一切都要自己來解決。一切都會被解決,但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付出,那叫堅持。

“十八歲十八歲我參軍到部隊,紅紅的領花映著我開花的年歲,雖然沒戴上呀大學校徽,我為我的選擇高呼萬歲。“每次聽到這《當兵的曆史》,心裏總是偷偷的樂。在部隊和離開部隊的今天都是如此,我帶過大學校徽,我也參過軍,我可以為此而自豪。

上午學習了新的戰術動作,幾種姿勢的匍匐前進交換訓練,讓人更加疲憊。休息了,有的翻身坐起,有的依舊趴在地上。我依舊趴伏在地,看著這看著草地上的昆蟲,有螞蟻,蜈蚣,螞蚱,蜘蛛等等在我麵前的草上自由自在的爬來爬去,跳上跳下。感覺這個世界真奇妙!

";天堂不在上麵,地獄不在下麵,天堂地獄都在一個地方,都在你的心裏。“

午飯後,隊上有人通知我:“我爸爸來了。”對此我不感突然,因為入伍匆忙,有些手續沒有辦完,爸爸是來給我送文件的。

過去的選擇決定了現在,當然現在的選擇決定未來。實際上,我是今年畢業的應屆畢業生,但是我並不是從大學校園走入軍營的,我的檔案在大學畢業時隨我的就業協議到了大連,因為我和大連福佳集團簽約了,我也在未畢業便到了福佳公司實習工作。之後為了當兵,辦理了辭職,為此也付出了一定代價,交了5000元的違約金。當然,理論上說入伍參軍,地方單位不得扣留檔案。當然,這是理論。

多年後,回憶起來這事倒也不覺得難過,有經曆才有收獲,切身的體會過了,才能獲得經驗。而福佳集團這幾個月的工作,我所學到的東西,在離開部隊後的日子裏讓我受益匪淺。這個集團已經有一定規模,有一定的管理程序和與之配套的《程序控製》文件。複員後我所在的企業是個剛剛發展起來的企業,很多管理文件不是很健全。當我做基層管理者時,我參考福佳集團的管理方法,製定了一係列管理規定,對我的管理工作有很大幫助。

爸爸交給我檔案袋,和在我樹蔭下麵聊了幾句,他說我“黑了,瘦了,但是結實了”。然後便轉身離開了,看著父親的背影,想起朱自清《背影》的最後一句:“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下午射擊課,依舊是臥倒在地,狙槍瞄準,教員也不再教什麽,隻是讓大家自己練習,找感覺。我們趴在地上,假裝著訓練,時不時的和身邊的戰友、班長聊天。

身邊的趙班長說,隊上走了幾個兵,都是因為政治思想不合格,不肯吃苦。一邊的戰友老範道:“班長,不能這麽說,說的走這幾個人跟漢奸似的。“趙班長道:”要真是打仗了,他們也得是漢奸。“老範道:”他們不習慣這裏,選擇離開是他們的自由,又不是跳大牆,當逃兵。都是走的程序,打的報告。“趙班沒有吱聲,老範繼續道:“大學畢業,讓我在地上來回爬,我真想也打報告。”“那你怎麽不打?”趙班長道。“為了安置卡呀!”老範道。

當時國家是有政策的,城市戶口的複原軍人政府負責安置工作。當然這與我無關,我是徹頭徹尾的農村孩子。不過在2011年之後,軍人安置製度改革,隻有服役滿12年的軍人才享有轉業安置。

“不同的人,懷揣著不同的目的來到部隊,但不管他為了什麽,隻要他來了,站在這裏,他便是在報效祖國。“

晚上看過新聞聯播之後,隊長、教導員開會,會議主題:站哨。

站哨是部隊一種軍事活動的表現形式,是每一個有過服役經曆的人必不可少的程序。目的通常是為了,維護單位安全,接待和警戒作用。從哨兵執勤的方式來看,還可以分為固定哨、遊動哨、巡邏哨、明哨、暗哨、潛伏哨。

回想這幾年軍旅,這6種哨我都執勤過。固定哨時間最短,因為都是機關門前,是不可以動的,一動不動,比較難過。遊動哨一般在車場,相對自由,打發時間比較快。這兩種都是在駐地執勤,後四種都是在軍事演習中執勤。巡邏哨一般是班哨,就是一個班巡邏。演習時負責指揮所安全,一般用班哨執勤。對抗演習中的哨位,設有明哨和暗哨,以提防敵人滲透。而潛伏哨的任務是監視敵方動態,必要時可以撲捉俘虜。

會議結束,我們知道今天晚上我們開始站哨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