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苦心煉製出來的東西,最終卻成就了他們,或許還能讓他們有一天稱霸天下,而這女人,卻是逼得自己不得不靈魂永墮的人,若不是有命魂玉,恐怕自己就徹底要死去了,想想就讓他極度不爽。

妖異眼中的光芒變得**邪:“既使你今後強大了,我也讓你們心中有永遠的心魔,讓你永遠掙不開那道心魔,縱然突破也會被天道懲戒,嗬嗬……”

此女身上有白頭之契,且跟這兩個男子沒有任何關係。白頭之契下,跟別的男子陰陽交.合,必有心魔。

若不是自己再次醒來的時間會很久遠,此女活不到那麽久,他還真想看到她以後悔恨的樣子,一定十分可憐!

“小心,不要盯著他的眼睛看!”剛剛催發靈玉,還沒有開始打坐的鬼族聖子見嶽問天眼中浮現**邪的光芒,心中一震,急忙開口對著溫如玉和明凜道:“他會控魂術。”

這玉石棺材質特殊,嶽問天的控魂術是無法穿透這玉石棺施展的。

不過嶽問天的控魂術雖無法穿透這玉石棺,然而他此刻的狀態太過奇怪,再加上其實力強大得恐怖,一切小心為上。

若是他利用控魂術控製他們將玉石棺打開,他們就死定了。

溫如玉聞言,閉上了眼,運轉了清靈決。

明凜和鬼族聖子閉上了眼療傷。

“桀桀。”嶽問天看著他們的樣子,不由得冷笑,眼中的猙獰之色一閃而逝,若是控魂術有用,他早都用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魂力一動,他拿出一隻十分精致的白玉玉簫來,放到嘴邊,靡靡之音悠悠響起,曲聲婉轉而詭異,竟是一曲鴛鴦戲水令。

“古怪……”溫如玉鳳眸微眯,直覺得這簫音不對,嶽問天在這時候豈會有閑心吹玉簫,必然是什麽詭計。

她深吸了一口氣,運起心法,身體裏的靈力快速地轉動起來,試圖抵擋那簫音對自己的侵襲。

不過,溫如玉很快就發現心法對付那簫音不管用,不管怎麽都無法阻止那詭異的簫音從耳朵裏麵鑽入。

漸漸的,一股奇異的燥熱感從心底、丹田升騰而起,洶湧地在靈脈穿梭,緊接著她渾身變得火熱無比,隻想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撕扯丟開。

“該死,居然是合.歡術!”她猛的睜開眼瞪向嶽問天。

嶽問天吹著玉簫,唇角邊掛著陰鷙的笑容正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諷刺而不懷好意。

溫如玉猛的別開——這簫音,很不對勁,若自己再被他的控魂術控製就更麻煩了。

在嶽問天麵前她可不敢托大,嶽問天的控魂術肯定是不差,比之陌塵雖有不敵,但絕對比自己厲害……她可還記得陌塵對著鳳玲子施展控魂術時的情景。

她漆黑的目光落在身側的明凜身上。

明凜盤腿而坐,身姿挺拔,眉目清俊,氣質絕美如華,俊臉此時卻透著一股不太正常的紅色,下巴緊繃,一顆顆細細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浮現在他的額際。

她心中一沉,微擰了眉頭又轉頭看向鬼族聖子。

鬼族聖子和明凜一般無二。

溫如玉也覺心底的燥動更加厲害了,臉上開始變得灼熱——連她也不太能將那簫音抵擋住,直想將身側的兩人撲倒,更何況是修為遠不如自己的明凜和鬼族聖子了。

她心中明白再這樣聽下去不妥。

溫如玉瞥了一眼旁邊的明凜,那魔頭顯然沒起什麽好念頭。

她微一沉吟,心下已經有了決定,要將所有人都移入魂玉天地裏麵去。

魂力一動,卻發現自己居然在那簫音中無法動用魂力了,甚至連身上的修為也似乎完全消失了一般,十分的詭異。

“怎麽會這樣。”她目光冰冷如刀的瞪向嶽問天,心中飛快的思量對策。

嶽問天笑了,一邊吹一邊柔聲輕語道:“這曲《鴛鴦戲水令》,可不是一般的曲子,別說你隻是皇階修為,就是帝階初期中期的人,也無法在這曲子下動用魂力。”

隻可惜要吹奏這曲《鴛鴦戲水令》,需要強大的魂力修為。在沒有靈魂永墮之前,他根本做不到,否則剛才被她用鬼帝魂火攻擊的時候他就吹了,這一夥人現在又還哪裏有性命在。

溫如玉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能將人移入魂玉天地裏麵,在那簫音的影響下,她心中開始狂跳,腦袋也開始迷糊起來,血脈沸騰起來,簫音對她的影響力,出乎了她的意料。

“溫,溫鬼帝。”一聲沙啞誘.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鬼族聖子眼中滿是茫然,朝著她走了過來,口中喃喃著她的名字,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顯然已經失了理智。

溫如玉心中一凜,原本混沌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清明,特別是看到明凜也睜開眼,那雙眼睛也浮現絲絲迷蒙的時候,她腦子就更加清明了,猛的站了起來,抬起兩隻手掌就朝著兩人脖子上敲去。

“啊!”簫音突然一轉,由輕柔舒緩突然變得高昂激烈。

溫如玉隻覺腦海中一道白光閃過,手還沒有碰到那兩人的脖子,人就徹底的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看著倒地的三人,嶽問天眼中盡是瘋狂和得意,那玉簫吹得更歡了。

“這簫音,真是熟悉,好多年沒有聽到了。”就在他一心想看好戲的時候,突然一道輕淺的聲音傳來,手上的玉簫更是脫手而出,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席卷著朝身後飛去。他猛的轉過身去。

身後站著一個男子,一身精致的紫衣錦袍,玉冠錦帶,五官俊美,唇角含笑,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他的玉簫。

“是你!陌塵!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裏。”看清楚奪了自己玉簫的男子,嶽問天眼睛狠狠的跳了一跳。

“是你啊……本君倒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裏,嶽問天,你倒是命大,活到了現在,果然有些手段,讓本君佩服不已。”陌塵悠然一笑道。

“有什麽值得你佩服的?不過是僥幸揀了一條命罷了,經過天心鬼帝與人族的那一場大戰,我的身子也破敗不堪,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不過能活到現在也是極限了,哪象你……”

嶽問天看著風華正茂,舉手投足間盡是掩不住的瀟灑之意的陌塵,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苦澀和無奈。

他心裏一如既往地好奇,昔日陌塵就一直自稱“本君”,如今成了鬼帝依舊是如此,這個奇怪的自謂,還是令人琢磨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