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她等太久,隔壁果然傳來男子驚喜的聲音,還有雜亂的腳步聲,明凜的聲音低沉,居然跟那個死了的曹風揚一模一樣。
溫如玉忍不住笑了,看來這個明凜也是奇才,還以為他會以受傷為由裝兩天沙啞呢,看來她都是白擔心了。
有腳步聲朝著她呆的屋子走了進來,咯吱一聲,門被推開,開門的是黑衣護衛。
溫如玉知道這人是殷原陽,是穀中的護衛頭領,這些人都聽命於曹風揚,曹風揚的身份特別,好似跟那什麽宗主有些瓜葛。
明凜頂著曹風揚的樣子負手站在門邊,示意黑衣護衛退下,然後他走入房中,舉手足,甚至是神態眼神都模仿了個十成十,陰柔中帶著一絲風.流的浪**。
溫如玉盯著他看,片刻後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個明凜可真是有表演的天份,她的易容玉,也隻能讓他形似而已,而不能神似。
明凜走進屋裏,順手將門關上,一眼就看到了屋中立著一個床,床帳很奢華,一個人影蓋著錦被,靜靜的躺在**。
他快步走了過去。在問天閣裏麵,曹風揚和鳳玲子的關係幾乎人盡皆知,兩個人都是皇階修士,那鳳玲子極喜歡曹風揚。
鳳玲子人長得漂亮,曹風揚自然也是喜歡她的,不過曹風揚風.流,不隻喜歡她,還經常見獵心喜,和不少漂亮女修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明凜站在床邊,陰柔的目光落在**的女子身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呼吸重而緩,臉上的血漬已經被擦幹淨了,衣物倒是沒有重新換過。
皇階修士都不容別人輕易動自己的東西和身體,所以昏迷兩天起來,明凜身上的衣物也是沒有被換過的,看到**鳳玲子身著血衣躺著,身上的衣物沒有換也不以為意。
隻是看她的神色,倒真像是受了重傷,特別是呼吸的樣子,明凜心中一沉,忍不住伸手便要去摸她的手。
還沒有觸到她手的時候,又快速的收了回來,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定定的落在她的眼睛上。
他記得溫鬼帝的睫毛又黑又長,現在這睫毛卻分明短了些,以前他或許沒有注意到,不過昨天晚上溫如玉化成鳳玲子樣子的時候,兩人離得近,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目光飛快的掃視了屋內一圈,目光沉著而緩慢,片刻之後,他退了出去。
一直在魂玉天地裏留意他一舉一動的溫如玉眸光閃了閃,眸中閃過一抹費解。
白天出去動靜太大,真的鳳玲子還躺在**呢,溫如玉很快將心中的費解拋到了腦後,繼續打坐修煉。
明凜身上並沒有受傷,除了因為中了迷跌毒玉昏睡了兩天,還有修為要慢慢才能恢複之外,並沒有其它不妥,所以他沒有打坐修煉,而且在穀中逛了逛,她開始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後來越走越遠,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溫如玉謹慎的沒有再放開魂力朝外探去,這裏是問天閣的宗門,裏麵肯定有不少的強者,那個鷹大人和虎大人可都是皇階修士。
為了刺探情況,她不再躺在**,而是將鳳玲子扔出來,自己用了隱息玉在外行走。
不過,明凜已經醒過來了,她現在出去一個不慎,說不定就會被明凜發現躺要**的是真的鳳玲子,到時候少不得一通解釋。
又過了兩天,溫如玉估摸著鳳玲子的傷勢差不多了,挑著晚上的時間從空間裏出來,先將鳳玲子扔進魂玉天地裏麵,然後她飛快的鑽入了被窩中。
第二天一早,明凜如前兩天一樣,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隔壁房間的門快步走到床邊來,盯著她的臉仔細看了一番。
看著她濃密的眼睫毛,明凜眼中有一抹異樣的利光閃過,攏在袖中一直緊握著的手突然鬆開,暗自吐了一口氣,狠狠的盯了她兩眼,這才邁步走了出去。
他離開後不久,溫如玉就睜開了眼,眼神很是狐疑,起身走了出去,準備去關心一下自己的曹大人——鳳玲子喜歡曹風揚,兩人同時遇險,她醒來第一件事肯定是去看曹風揚,這才符合別人眼中鳳玲子的性子。
“曹風揚大人,那溫鬼帝這段時間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我們派了許多人出去都沒能夠找到她和那明公子。”一身黑衣的殷原野單膝跪在曹風揚的麵前請罪。
他的目光不敢看向曹風揚,隻盯著地上閃爍不已,曹風揚性格喜怒不定,溫鬼帝二人沒有帶回來,這事可大可小,遇上曹風揚心情好,什麽事也沒有,遇上他心情不好可就麻煩了。
他雖然是今天才回來的,可早聽說了曹風揚和鳳玲子帶著十幾個人出去抓進了千蟒島的溫如玉,可是不僅人沒有抓到,自己還吃了大虧,最後靠著傳送陣法才保得一條命回來。
“砰!”一隻精致的茶盅突然朝他身上飛了過來,他不敢躲閃,隻得硬著頭皮接了,茶盅撞在他的胸口然後彈到地上,碎成無數片,茶葉卻灑落在他的身上,茶水滴滴嗒嗒的從他身上滴落而下,他跪地的動作絲毫未動。
“廢物,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那麽多人居然都找不到?你是找不到還是沒去找?”曹風揚陰著臉問,眼中滿是陰鷙的淩厲。
殷原野身體一僵:“屬下該死,請大人再多給幾天時間,我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
心中不由怒極,這曹風揚窺視溫鬼帝的美貌,不顧他們手上還有宗主交代的正事,讓他們去找溫鬼帝,隻為了滿足他一個人,簡直就是個渣滓。
“再給你幾天時間你就能把人帶回來?”曹風揚冷哼一聲,眼中卻閃過一抹精光,然後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
殷原野抬起頭來,正要說話,一聲輕笑從窗外傳來,伴隨著一聲嬌柔的輕咳聲:“曹大人,幾日不見,你這是在發哪門子的脾氣呢?”
曹風揚眉頭一挑,朝著門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