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價格不斷哄抬,很快突破到三千金,溫國公也坐不住了,揚聲道:“四千金!”
喊價的聲音一落,場上氣氛微微一冷,安靜了下來。一些普通人望著溫國公,徹底喪失了信心,滿麵沮喪的癱倒在座位上,他們可沒實力和這些家族的人相爭。
除了看眾外,其他家主們也都驚訝地看向他。等想起他這麽多年實力未進一步,麵上浮現出些許輕蔑。
溫國公叫出這個價格,麵容微紅,掌心激動地都滲出汗水來。
四千金,相當於溫國公府除玉礦外所有產業加起來的一年的收益了。然而,對於這塊聚靈玉來說,一切都是值得的!
“嘿嘿,溫博盛,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打這聚靈玉的主意?”李家家主轉頭皮笑肉不笑的道,說著他輕視地掃了一眼,涼涼道:“我倒是忘了,咱們這些人中,也就你至今還是個天階,連某些小輩都不如。”
自上次皋城大比後,在場的許多家主都與溫國公不對頭了。
以前至少麵子上還能過得去,現在大家基本都不掩飾了。畢竟皋城大比乃是各大家族之間的重要比試,涉及了玉礦分配。溫國公先是臨時換人,而後又故意用了一個人盡皆知的廢物。
雖然說兵不厭詐,那溫家大小姐實力也確實不低,但這種行為卻徹底惡心到了大家。
皋城這三十一個大小家族,所有的家主繼承位子的前提,基本上都是要有天階實力。溫博盛算得上是唯一一個靠著正室的嫁妝,才成功突破天階,繼承了國公爵位的。
“溫博盛,聽說你的正妻,被你送到莊子上,一待就是十幾年。這做人啊,可不能太沒有良心,否則跟那些畜生有什麽區別?”
溫國公臉色一冷,內心一陣羞辱。心頭暗自詛咒了一聲,這個消息,府上下人雖然知道,卻絕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傳出去的。
這些人怎麽知道的!
雅間的溫如玉,鳳眸一挑。
而建安侯府的人坐在一旁,聽到這些爭論,無動於衷,沒有出來說一句話。
溫國公警告地掃了如今的建安侯、他的小舅子一眼。後者則黑著臉搖頭,表示並非自己所為。
朱鵲見下麵的節奏有些亂,嫵媚一笑,忙將主場掌控回來:“諸位,這聚靈玉還沒拍賣結束呢,客人們有什麽話,還請待喊完價以後,再慢慢詳談。”
李家家主冷哼一聲,開口喊道:“四千一百金。”
“我也來湊個熱鬧,四千五百金!”趙家家主喊了一聲。
他的兒子趙是地階,要是這聚靈玉真的有效,等兒子突破天階以後,再用了它,那麽趙家必然再多一位君階強者,再過十來年,說不定也能成為三大家族一般的存在。
“說不定你兒子哪天就夭折了,”溫國公見價格再次被提升,心頭火更大了,“五千金!”
“五千一百金!”
幾個呼吸之間,價格再次飆升,竟到了八千金。在場內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這些家主們竟然猶如惡狗搶食一般,將價格抬到了一個誰都無法想象的高度。
“一萬金。”蕭玥看夠了熱鬧,也忽然以嬌嫩的聲音喊了價。
拍賣場登時一靜,所有目光都豁然轉移到了三樓雅間。就連一開始底氣十足的溫國公,也是被這神秘的競爭對手突如其來的高價給震了震。
即使是寒意料峭的冬日,溫國公還是不免渾身汗氣凜凜。
他今日來,目的並不是這聚靈玉,而是另外一件寶貝。如果在這聚靈玉上耗費太多的錢財,那定然無法再從其他家族虎視眈眈的姿態下,搶過那件寶貝。
“怎麽辦?”那件東西他誌在必得,可是這聚靈玉也是無法舍棄。
一萬金,這個價格太高了!
禦景閣二層和三層的雅間都隻有四間,分別是“琴棋書畫”,“梅蘭竹菊”。每個雅間都是按年收取費用,且隻有身份高貴、富有財力的人才能進入的。
二層的雅間,一年五千金。
三層的更不便宜,一年一萬金。
二樓其中的琴、書、畫三間,被為首的三大家族定去。另外一間,則是南月皇帝的固定雅間。
至於三層,至今可沒有一位客人。
溫國公咬了咬牙,終於狠下心來,閉眼喊道:“羅山玉礦一個月的收益。”
今年溫家得了十分之一的玉礦所屬權,最後選擇的羅山的那塊地。溫家雇傭了數千壯勞力,不分晝夜地勞作,目測這一年下來,采出的玉石少說也有二十萬金。
而這,是往年的二三十倍。
其他的家主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盯著溫國公,隻覺他就像是一個瘋狗,為了聚靈玉,居然連羅山玉礦都能舍。
朱鵲微微一怔,很快反應過來,說道:“羅山玉礦具體收益如何,還需要進一步核查。溫國公,請稍等一下。”
禦景閣除了名碼拍賣外,亦有以物換物這種方法。因此,對於南月國的所有家族、所有玉礦的價值,都有仔細的記載。
使用傳音玉詢問過鑒寶師後,朱鵲得到了一個詳細的數據。
“羅山玉礦,一個月的收益是一萬八千金。溫國公,出價一萬八千金,還有其他人出價更高嗎?”
“嗬,”溫如玉輕不可聞地笑了一聲。
溫國公還真是舍得!一個月的收益一萬八千金,而給自己的一百金,還各種訓斥,一副她溫如玉不孝順的樣子,這吃相實在難看了點。
流雲瞠目結舌,默默地看了眼鎮定自若的主子,心道:這個皇子妃娶得太值了,能捕殺高階靈獸,能解毒,還能煉玉,這煉製出來的一塊玉,就能賣到一萬多兩黃金!
這可是黃金,不是白銀啊!
蕭玥等了片刻,終於等到了結果,一聽是一萬多金,櫻唇一曬,心中頗是鄙夷這些南月國的人的窮酸,區區這麽點錢也需要費這麽大的事。
“兩萬金!”
聞言,溫國公麵色醬紅,屈辱而凶狠地盯著三層的那個雅間,恨不得用目光將門破開,看清楚裏麵究竟是何人。
到了這會兒,其他人也停下了競價,如同看好戲一般盯著這場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