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避水秘境一行之後,蒼玉大陸中很快就有了傳言,說軒轅公子進入臨海的秘境之後,秘境坍塌之時卻未及時逃出,隕落了。

淏星宗中有軒轅陵的命牌,守牌長老見命牌尚存,便知人安然無恙,於是將此事告知宗門其他長老和弟子。

淏星宗長老弟子曾出來辟謠,說軒轅陵早已回歸宗門,正在閉關修煉,奈何這謠言來勢洶洶,人人皆知。加上軒轅陵一連多月不出,無人得見,慢慢的連淏星宗的弟子們開始信了謠言,認為軒轅大師兄死在了臨海。

而赫連宗主受了重傷,兩個最驕傲的徒弟又都不在。

一時間,宗門裏幾個素來修為不強,卻野心勃勃的長老也動了心思,想籍此拉赫連昭下台,於是將人囚禁在一處洞府。

“是戒堂的?”

“是。”流雨點了點頭。

軒轅陵黑眸閃爍,每個宗門中都有那麽幾個昏庸之輩,淏星宗自然也不例外。那些戒堂長老大都是修為天賦不如,年事已高之人,宗門知他們突破無望,便將人派到戒堂,掌管宗門戒律,頤養天年。

尋常時候,戒堂基本是空置。

畢竟宗門規矩在,一般不會有弟子、長老明知故犯。

“顧師妹,回宗門罷。”此行目的已雙雙達到,軒轅陵深深望了溫如玉一眼,也不再停留,雖仍不舍於她,但唯有一切都安定下來,才能讓師父出麵,上縹緲宗代為提親。

此刻,師父被人囚禁,他心中著實不安。

依戒堂那幾個人,明知宗門有老祖們坐鎮,再野心勃勃也沒有那麽大的膽子。能如此膽大包天到動一宗之主,若說背後無人他豈會相信。

溫如玉回望著他,盈盈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孔嘯道:“我暫時就先不回去了,軒轅小子,好好處理那些宵小之輩,告訴你師父,多備些忘憂草等我回來釀酒。”

“孔長老多保重,”軒轅陵態度恭敬道。

翻手,雷霆已化作雷龍,停在漁船上空,軒轅陵帶著流雨、夜梟掠上其背。反倒是顧天嬌頗有些舍不得,望著孔嘯問道:“敢問孔長老,您何時歸宗?”

“少則數月。”孔嘯負手而立,語氣緩緩道。

他既已突破王階,葛炘,還有沐陽的事都必須解決了。

“好吧,”雖然有點久,但眼下師父之事為大,顧天嬌也不再多問,翻身上了雷龍,揚聲道:“孔長老回來後,記得叫我來您峰下,我還想向您討教奔月劍的威力呢。”

一副躍躍欲試之態。

“知道了,快走吧,遲點了你們師父怕是要被人生吞活剝了。”孔嘯失笑調侃道,遇上了個比自己年輕時還癡迷武道的小丫頭,這種體驗還真是有點奇特。

回頭掃見剛換了一身雪白長衣從船艙出來的溫煊,見人正望著遠去的幾人,一副悵然若失,皺眉的複雜神情,早已看慣了世事的孔嘯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小子,眼光有點不太一般呀。

“罷了,小輩的事,我這個老頭子也不適合管啊,”孔嘯自嘲地笑了笑,當即問道:“溫家丫頭,你宗門位於何處,介不介意帶我去拜訪一趟?”

縹緲宗的位置,向來是個謎。

孔嘯縱然是淏星宗的長老,但對這個縹緲宗依舊是所知甚少。除了知曉它是十大宗門之首外,其宗門的人實力都高深莫測,其他的幾乎就不怎麽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