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契約了白翼之後,除了第一次讓它收拾了冰豹外,再就是偶爾的交流,其他的很少有。
以至於,至今為止,她還不清楚白翼的天賦魂技,以及它會的靈技。
這,不是簡單的摸索可以得出來的,而是需要有人指導。
見她意動,簡殷也淡淡道:“軒轅夫子,乃是宗階強者,還擁有一頭六階魂獸,曾與契約獸合作,多次擊殺尊階高手。有他的指導,你的實力會有很大提升。”
“好。”她從善如流地應道。
如果真的能有所提升,以後再遇到單獨的宗階高手,她也有了正麵應敵的能力。
“好了,今日課程作罷,你回去吧。你的課程,以後都由軒轅夫子安排。”簡殷抿了一口靈茶,閉了閉眼道。
溫如玉緩緩退下,無由來的多了幾分好奇。
聽到外麵的聲音漸遠,簡殷掃向屋內另外一人,不解道:“軒轅,臨月、夜梟他們都已離開,你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留在這裏?你不要告訴我,是為了她?”
他也沒想過,本該徹底離開南月的好友,會在清晨找上自己。還告訴了他一樁陳年秘事,而作為交換,要由自己引薦他進入靈越學院,作為夫子留下。
難道這情字,這麽厲害,竟能將向來理智的人變得毫無判斷力。
“嗬。”軒轅陵不置可否,黑眸一轉,盯著簡殷,裏麵閃過一絲紫色光芒,竹香味愈發濃鬱,充斥了整個屋子。
發現異樣,簡殷眸中閃過一絲震驚,茶盞落在案幾上發出一聲脆響:“軒轅陵,你瘋了!你這樣做,萬一出了事,你的修為會折毀的!”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
“不行,我不能任由你胡來,趕緊滾,你現在去追,還能來得及。”簡殷皺著眉頭,認真地盯著他道:“這種事不是兒戲,臨月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居然隨著你一起胡鬧。”
如果此刻臨月在麵前,他肯定要將他的爐鼎給砸了。
煉製這種東西,簡直是謀殺自己的主子。
“你不用多說,我自有打算。你我相交多年,你應該明白,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那人,在淩耀宗出現了,你還是盡快動身去處理吧。”
大掌遞過一枚玉牌,上麵印著篆體的字跡,軒轅陵淡淡道:“這是信物,有事隨時找禦景閣的人,你在這裏待了五年,估計人手都廢了吧。”
聽出他話中的陶侃,簡殷無奈道:“不用,如果那麽容易廢,還不如養一群靈獸。你的玉牌,就留給她吧,我可不敢動。”
神情一肅,又歎息道:“真的不走嗎,你這樣,對她來說,也不一定是什麽好事。再說了,她身邊有人保護,又有你的禦景閣照拂,何須你這般做?”
軒轅家族虎視眈眈,若被抓住機會,毀的可不止一人。
“嗯。”正是因為她身邊有人,他才更不能走。
……
溫國公府,憑空一道聖旨落下。
“聖上有令,溫國公得罪風蒼使臣,開罪蕭家少主,罪無可恕。著令兩日之內,奉上黃金一千萬,以儆效尤,如若不然,抄家滅族,誅殺九族!”宮人麵無表情地宣讀了皇命。
正堂內,溫國公與三夫人癱作一團,不能相信這麽久過去,那風蒼使臣居然突然又變成了真使臣,還要因此受到責罰。
一千萬金,溫家哪裏能拿的出那麽多!別說是一千萬兩黃金,現在的溫國公府,就算是十萬金,都拿不出來。
溫國公麵容狂亂,指著三夫人道:“如夢!蓮兒,你快去給三皇子府下拜帖,這麽大的事,他們肯定知道緣故。再不行,讓他們出了這筆錢也行!”
宮人尚未離去,聞言眼眸一閃,略帶嘲諷地說道:“溫國公,我勸你不要多費心力,還是盡快從溫家籌集銀兩吧。我剛從三皇子府宣完旨過來,你所說的南宮昊、溫如夢,因為行刺七皇子,致其身亡,如今已是兩個罪人,被流放暗域了。”
“怎麽會!”溫國公雙目圓睜,震驚道:“德妃娘娘呢,她怎麽會眼睜睜看著聖上這麽做?”
“夢兒……”三夫人亦是麵色蒼白,直勾勾地望著宮人,期望他所說的都是假的。
“德妃?”宮人冷冷一笑,道:“她謀害太後還有諸位皇子,又蓄意陷害皇後和大皇子,這會兒應該已經赴死了吧。溫國公,當年的事,聖上寬容不予追究,但開罪風蒼使臣一事,是何罪責你應該清楚。”
說罷,宮人大步出了正堂。
溫國公臉色青白,四肢無力地載倒在地上。
耳旁傳來三夫人不絕入耳的啜泣聲:“如夢,我的如夢啊。都怪娘不好,把你嫁給那個三皇子,是娘害了你!”
算計多日,從謝安青母女手上奪來了這樁親事,結果竟反倒害了女兒。就算是三皇子殘廢了,她也從沒這樣悔恨過,如今,一切都晚了啊。
溫國公聽得心煩意亂,加上心頭壓著一千萬金的事,焦躁而不安地吼道:“別哭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賀家、去宮裏皇後那兒求求,讓他們幫忙出些錢。再哭下去,溫國公府就沒了。”
別以為他沒聽出來,德妃落馬了,皇後肯定重獲恩榮了。賀蓮是皇後的族妹,同為賀家人,豈有不幫之理。
三夫人抹著淚道:“咱們當年做了那樁事,皇後肯定都知道了。她不落井下石都算好了,怎可能幫我們。國公爺,咱們還是去求族裏吧,或者去找謝家也行。”
謝家的當家人,是得了溫國公府的幫助才奪得侯位的,就算沒了謝安青,這個關係也一直未變。
“愚蠢!”溫國公狠狠瞪了三夫人一眼,罵道:“那謝安鷹是什麽人,你還不明白。他是一頭白眼狼,這麽多年了,他可曾給過什麽回報?說什麽湧泉相報,就是嘴上的功夫!”
溫家,溫家……
溫國公知道,如果這件事要求到溫家族裏,那這個國公之位,肯定是要被族裏聯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