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海似知曉她困惑般,替其解說道:“溫道友可能不知道那一行六人,不過你可看到那六人中為首那名男子,就是目光冷得像冰似的那人,他便是石輝。”
溫如玉恍然,之前聽許厚有說,此人與陽浩瀚似乎有些淵源,而且還當眾宣布要向界主之女及假溫如玉挑戰,可謂風頭正勁。如今兩隊在此忽然碰上,保不準會有場好戲可看。
隻見那石輝大步向前,在經過二女身側時,步伐稍緩,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會擊敗你們的!”
說完是頭也不回的領著身後五人離開。
那玉青姣與溫如玉乃是對視一眼,不過看二人表情似乎都不以為然,繼續前行,隻有她們身後一名紅衣女子撇了撇嘴道:“石輝麽?哼,還是這麽沒有禮貌。”
眼見著兩隊各自離開,並未如預期般發生碰撞,圍觀的眾修也都掃興散去。
“難得大家都在旁期盼,卻沒戲可瞧。”許厚失望道。
尹海也很是失望,“誰讓如今他們兩隊最引人注意呢,不知道咱們隊以後會不會這樣萬眾矚目的一日。”
溫如玉看著兩隊離去的方向,卻是若有所思,片刻後問道:“你們可知這十萬餘隊伍之中有哪些隊伍實力比較突出的?”
問道這,許厚頓時像打了雞血般的興奮起來,是如數家珍的一一道來,
“嗬,別說,強隊可不少,除了方才那兩隊,還有齊州羅興所率領的一眾,此人在外可是被人稱為鬼羅刹對戰時手段十分狠辣;還有禹州景家六女,傳聞她們功法特殊,合六人之力可抗血脈期後期修士……”
待兩人零零種種說了十多支隊伍,最後尹海像是想起了什麽,鄭重道:“其實咱們昀都除了界主之女外還有一支強隊,之前獨孤道友便是入了這支隊伍,乃是由咱們都城十大傑出英雄之首的龍禦天所率領。此人實力亦不錯,上次城主宴請城中血脈境精銳修士時,他因閉關並未在場,若是遇見再指與你瞧。說起來此人與大哥還有些小過節,遇到時還需多加注意。”
三人在船上轉了許久,待十個船艙都逛完,見過了一些強隊,這才回到地字三號船倉。
這會竇雲偉已經拿到了此次初選的規則以及尋物的線索。
規則乃是刻在一枚玉簡裏,而線索則是放在一個錦盒之中,待到熒子島後方才能打開。
規則中除了規定不能殺人,否則將取消此次初選資格,其他並無什麽特別。
看到這,尹海不覺鬆口氣,“我就說嘛,放十萬餘隊伍尋二十樣東西,到時還不得血流成河,看來小星君大人還是有所考慮的。”
陽浩瀚則是頗不以為然,“這規則束手束腳的,要如何才能分出強弱?在我看來多餘!”
無論眾人怎麽想,規則既定,則無法更改隻能順應。
兩日後當眾人都被下放到熒子島,島上禁製封閉,預想中的數十萬人爭先恐後搶先機的景象卻並未出現。
因為當眾修打開那錦盒後,是全都蒙了。
所有的錦盒之內都隻放著一張空白一片的玉簡。
話說這熒子島乃是子昀星區名下一座浮島秘境,浮島麵積甚巨,如同一方獨立的漂浮天地,其中珍獸靈植異寶無數,而各種奇景異象頻出,至使魂力在浮島上嚴重受阻,有時甚至出現空間扭曲連接異空間現象,導致某些異空間裏強大而神秘的存在顯現,哪怕血脈期修士也無法將此浮島探全,有些空間扭曲特別厲害之處,哪怕化虛境修士都無法涉足,浮島之上乃是危機四伏。
眼下數十萬眾置於該島之上,除卻小部分一登島便迅速散開隱匿起來的隊伍外,大部分隊伍都是小心謹慎停留在原地先將錦盒打開。
如今眾修發現手中錦盒不過裝著一張空白玉簡,蒙怔後皆有些回不過神來。更有口直心快者是直接嚷嚷了出來:“空白玉簡?這是不是弄錯了?”
此種時候也沒人顧得上隊伍不同,彼此乃是競爭關係了,大家都拿出錦盒進行比對。沒錯所有人手中的都是空白玉簡,且形狀一致,半個巴掌大小。
若是有一隊人是空白玉簡有可能出了差錯,但所有隊伍都是空白玉簡,如此的比試,上邊那些個大能絕不可能弄錯,隻能說線索的確就在這張空白玉簡上。
可這為免也太坑人了吧,空白玉簡一張讓人從何下手。
很快眾修都意識到了其中緣由,雖然會有種被耍的錯覺,但也隻得硬著頭皮去找了。
漸漸的隊伍都疏散開來,半個時辰後初登陸之地便再無一人。
溫如玉等人一路向西,飛行了數十萬裏後,找了處隱秘之地落下後。五人便圍在一起,拿出了錦盒裏的空白玉簡。
空白玉簡在五人手中傳了一圈,最後又回到竇雲偉的手中。
“大家怎麽看?”竇雲偉問道。
尹海口快,直接道:“沒什麽特別之處,空白玉簡一張。”
溫如玉將玉石接過,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對著穿透樹蔭的日光照了照,發現玉石十分厚實,日光難以照透。
“玉石挺結實的,一般的鐵製刀劍都難以將其損毀。”
“然後呢?”陽浩瀚煩躁的盯著那張空白玉簡,打架他行,但猜謎卻是沒有一點天賦,“這與我等要找之物有什麽聯係?”
於是四人皆是搖頭回他:“尚不清楚。”
“他奶奶的混蛋!”陽浩瀚怒了,一把扯過玉石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是踩了又踩道:“既然要選強者十萬隊打一場便是,弄那麽多繞繞彎彎作甚?”
溫如玉四人亦無法回答,均陷入苦思之中:這張空白玉簡到底是要傳遞什麽?
就在熒子島東南方向,有一圓形的碧綠湖泊,湖泊邊上休憩著一隊修士。五男一女,除了一名氣息冷冽的男子在一旁閉目打坐外,餘下五人都圍在一塊大石旁,凝視著石頭上一張半個巴掌大的空白玉簡。
“這張空白玉簡到底想要說明什麽?”其中一人愁眉苦臉道。
“相信現在入島的所有人都在想同一個問題。”另一人同樣眉目微愁道。
“空白玉簡便等於空白一片,是不是說我等可以隨意發揮?隻要找到一樣覺得值得的寶物,再寫到空白玉簡上,到時比較看誰找到的寶物最優便可勝出?”作為隊伍裏唯一的女子,衛清霜心思頗多,不由兀自猜測。
其餘四男聞言,紛紛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