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朝自己咬來的魂嬰,溫如玉是不慌不忙抬起小手朝著白色光團就是一巴掌。

“啊!”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白色光團瞬間竟被削去了大半,原本耀眼的星芒明顯的黯淡了下去。

隻聽溫如玉歎道:“哪裏,哪裏,季前輩實在是太客氣也太無恥了!我也希望季前輩莫要怪在下可能會一巴掌拍死你!”

季九週這一刻終於明白自己緣何會對此女魂嬰產生了恐懼感,這麽大的魂嬰可不是個擺設!從其魂嬰上散發出的氣息比星力不知要強大多少萬倍!觸到身上他的魂嬰立刻被摧毀,別說他一半步化虛修士就是化虛境修士魂嬰恐怕也要被拍死在此!

“小沭快逃,別讓她魂嬰抓住你!”季九週用盡力氣朝季紅沭喊道。

而季紅沭早在溫如玉巴掌下來那一刻,便已想遁出,奈何在她身後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團強大的光團,牢牢看守住她不讓其有機可乘!

季九週見狀是又驚又懼,聲音滿是恨意,那小小嬰孩臉上流露出與之氣質完全不符的猙獰,“你到底是什麽人?”

溫如玉眼睛更眯了,第二巴掌接踵而至,“一個被你們謀劃奪舍的倒黴人。”

這次季九週是叫不出聲了,因為他的魂嬰已被溫如玉第二巴掌拍得是魂飛魄散,永遠消失在世上。

剩下季紅沭一人被兩個強大魂嬰給圍在中間,已是無處遁逃,她緊緊抿著唇目光冰冷的仇視著溫如玉是一言不發。

“別這樣看我,”溫如玉緩緩開口,並平靜的直視著她,“既然你信因果,就該接受這樣的結束,所謂因果報應便是如此。本來在你們進入我體內,我便可立即用體內星力將你們絞殺,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見你一麵,就是看看否會如你所言感到憤怒與絕望。”

說實話,當溫如玉發現自己被禁錮時,確實有那麽一點憤怒與難過,但也僅此而已,唯獨沒有憎惡與絕望。

什麽是絕望?那是看不到一絲光明的黑暗,隨時都會把你的意誌,你的宏願,你的希望,甚至你的靈魂全部都給吞噬!早在她玉碎之時便已經曆了背叛看到過絕望。

這些刻骨銘心的經曆會時不時的提醒著自己,她到底付出了多沉重的代價!

正是因為來時每一步走得都不易,才從不會輕易絕望。

所以她甚至有些能夠理解季紅沭不顧一切代價想要活下去的心情,但也希望其能夠明白,既然敢於涉險便要承受失敗後必須舍身成仁的後果!

此時的季紅沭是麵露淒然,是失望而不甘,最後都隻化為了一句:“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你動手吧!”

溫如玉點點頭,也不再多言,隻道一聲:“不是誰都能夠坦然承認自己的失敗,難得在這生死關頭你沒讓我再看輕你!”

季紅沭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看著溫如玉起手回落,閉上了雙眼。

眨眼,又一個魂嬰毀滅在溫如玉掌下。

雖然滅殺掉了季九週父女二人,但溫如玉並未感到輕鬆,心中忍不住產生一絲後怕,若是這父女倆並非奪舍自己,而是要自己的命,恐怕今天自己便要交代在此處了!看來以後還得更小心謹慎才是。

與此同時她從季紅沭處獲得的一絲感悟,讓她隱隱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於是連忙招呼雪凰前輩道:“雪凰前輩,快出去找到解開鎖鏈的鑰匙,我們馬上離開四季島!”

季九週既然隻是想要替女兒奪舍,必然會隨身帶著禁錮溫如玉身軀鎖鏈的鑰匙。

很快的,雪凰前輩便從他隨身的芥子空間內找到了鑰匙替溫如玉解除禁錮。而溫如玉一旦得到解禁便毫不含糊的將父女二人全身上下裏裏外外搜刮了一遍,除卻空間玉還留在他們身上,裏邊的東西可謂連根毛都沒落下。

做完這一切後,溫如玉朝雪凰前輩滿意的點點頭,找到秘門的機關,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的迅速離開了密室。

門外是一條長長的甬道,每隔二十多米都有一顆盤子大小的照明玉在照明。

溫如玉與雪凰前輩來到甬道盡頭看到一段長階梯,階梯上方乃是一道緊閉的石門,石門後邊似乎有人在把守,而且這人修為比自己要高!

顯然自己能夠發現對方,對方沒有理由察覺不到自己。可是眼下她已無路可退。頓時,心一橫,決定賭一把!

溫如玉加快腳步奔跑上階梯,就在石門打開的那一刻,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並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容,鬆了口氣,果然是他守候在這裏!

“季風叔叔!”溫如玉露出一副又驚又怕的神色,微紅著眼眶道:“快,快下去看看爹爹,不知為何在我奪舍成功後,爹爹回到肉身卻是手腳冰冷並不曾醒過來!”

季風原先站在石門外守著,感覺到有人出來還納悶怎麽隻有一人,這會聽得溫如玉驚惶不定的聲音,也不疑有他,連忙朝下方奔去。

而溫如玉看著他背影消失在甬道盡頭也亦不敢耽擱,當下立刻幻化出風翼朝四季島外速遁!

此時她也不再霄想能夠坐上今日來島的穿雲舟,一心隻想要在那季風發覺前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

好在她手上有一份寅易星區的地圖,在雲海中還不至於迷失了方向,一連用風翼遁逃了三天三夜,確定了身後沒有追兵後,她這才放慢了速度,但也不敢太過掉以輕心,而是坐在玉靈台上借用雲層掩飾自己移動的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