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當初她身邊好像還跟著兩名女侍,那倆人看上去可不像是花架子。

正想著,便感覺到不遠處有兩道法光閃耀,朝著自己呼嘯而至,她手中幻化出兩個雷球,快速迎擊!

瞬間,靈技兩兩抵消。

兩名身高衣著相似的女修,一左一右護在了紅衣女子身前,正是她那日看到的兩名女侍。

對方來意不善,可是私鬥在本院內可是禁止的,溫如玉一時也頗為煩惱,自己戰還是不戰?奈何未待她考慮好,對方又是兩道靈技襲來。

這兩人一人水屬性,一人火屬性,使出的靈技既狠又快,皆為殺招,一點也不留餘地!

既然對方已經狠下殺手,溫如玉覺得也不必再顧忌規矩不規矩的,掌中雷電弩幻化而出,朝著二女急速掃射。

到了血脈境界,因潛力的原因,就算是同階修士實力亦會出現力量懸殊的情況。

眼下溫如玉不在於立威,自然不比小眼男修之時處處留手,戲耍教訓之意居多,手中雷弩毫不施放著近百弩箭,在元力的巨大差距下,瞬間壓製住二女靈技,並狠狠擊穿兩人靈護。

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二女雙雙落地,噴口鮮血。

而先前那幾位夫人也因雷弩的餘波重重摔倒在地,內息紊亂,均受了輕微內傷。

望著這滿地傷患,溫如玉拱手道了聲:“得罪了。”

便返回院內,不再理會。

那名叫紅荔的紅衣女子,隻覺溫如玉囂張之極,傷人後竟如此大搖大擺返回府邸,美目中不由閃過一抹狠毒。

“膽敢傷我趙紅荔,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打發了一群女人後,溫如玉覺得打也打過了,可謂恩怨已了,便將此事拋於腦後,專心籌備起到主島參加煉器大賽之事。

隻是她忽略了一點,未必所有修士都如同自己這般按修者方式解決,特別是養在宅院裏的女子,實力未必有多少,可心眼卻最多也最是難纏。

她這邊權當解決,但另一邊趙紅荔轉個身已一狀告到了文卓靈君處。

按理說院內事務一直便為凜月仙子所掌管,但這趙紅荔乃是趙家女,與文卓靈君的道侶趙靜雪乃是親姊妹,而文卓靈君在邢星浮島上是出了名的寵妻,介於二女關係親密,對趙紅荔可謂拂照。

便是因為如此,趙紅荔故意繞開看重溫如玉的凜月仙子,轉而找與自己較為親厚的文卓靈君撐腰。

在宗堂院內,她梨花帶雨的將事情經過添油加醋的敘述了一遍,末尾更是梗咽不成聲道:“還請姐夫替紅荔做主,嚴懲這破壞規矩的惡女,趕出我白玉別院才是!”

而高坐上方文卓靈君聽罷,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說實話,他對自己這個小姨子的脾性多少也有些了解,別看她在敘述中將對方描述得窮凶極惡,蠻不講理,自己則被動委屈,但事實真相恐怕要反一反才對。

而且,內院全歸凜月仙子所管,他實在不欲摻和,特別是西院女人爭風吃醋之事,自己更是看著就頭疼。

偏偏自家夫人對這小妹格外喜歡,舍不得其受半點委屈,若是自己不管,怕夫人便要不依不饒。

再睨了眼哭得滿麵是淚的趙紅荔,兩相比較之下,他最終還是更傾向於自家夫人,遂道:“你先莫哭,我與凜月仙子談談,若你所言屬實,自會還你公道。”

趙紅荔一聽,便知這事自家姐夫是管了,頓時喜上眉梢,收起眼淚,福了福身道:“紅荔多謝姐夫。”

文卓隻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待其離去後,稍稍思忖了會,又換人過來吩咐了幾句,這才前往凜月仙子所在的白玉園。

一個時辰之後,白玉園偏廳內,凜月仙子秀眉微擰端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文卓靈君,隻可惜那臉上看不出其任何表情。

半響,她輕抿口靈茶,美目直直望入他深似幽潭的雙眸,方道:“聽文卓道友的,可是要我嚴懲那位溫如玉小友?”

文卓義正言辭道:“是,但這並非隻針對她,既然入了白玉別院,便要遵守別院中的規矩,輕舞與輕霜二人亦動了手,同樣會嚴懲不貸!”

凜月仙子微揚起唇角,頗為嘲諷道:“道友倒是公正嚴明,且不論前因後果,我但問一句,什麽時候,連我這內院的事務都輪到文卓道友插手了?為何內院之事不是先上報到我這,而是讓文卓道友知會與我,這上報之人又何嚐將我放在眼中?”

文卓目光微閃,但麵對其銳利目光絲毫也不避讓,隻淡淡說道:“若我真想插手內務,直接處理了便是,又何必多此一舉過來一趟。當這上報之人行事的確有些不合規矩,但院內眾修皆知那溫如玉女修深得你賞識,此人上報於我倒也情有可原。同樣,我亦是深知內務歸凜月道友所管,這才將此事告知,希望道友能夠公正處理。”

凜月仙子心中冷笑不已,不用細查自己便大致猜出前因後果,這別院內能有幾人會讓一向做事公允的文卓放棄自己原則,除了那趙紅荔,她實在不作他想。

她以為以溫如玉的脾性會去主動挑釁,隻可能是趙紅荔誤會了其身份,這才上門鬧事。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西院那些女人們的手段,一不留神卻是害了那位溫如玉小友。

想著,凜月仙子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文卓道友說要公正,那輕舞、輕霜二人的主人的趙紅荔是否也該受到懲戒?若無她授意,那二女又怎敢動手?”

文卓認同道:“下人犯錯,身為主人自當承擔一定責任。”

但緊接著話音卻是一轉:“不過此事並非其授意,輕舞、輕霜二人也說了,當時乃是她們護主心切,一時著急這才不顧規矩動了手,趙紅荔錯在管教不嚴,私以為罰其幾月供奉小以懲戒便可。”

凜月仙子聽罷,心中雖怒,卻還是順著他話道:“難得文卓道友想得如此周到,試問道友覺得溫如玉小友與輕舞、輕霜二人又該受到什麽懲罰?”

文卓頓了頓,指腹反複摩挲著手中茶杯,眸子在茶水波光反射下泛著一片幽冷。

“雷隕鞭杖責五百!趕出白玉別院!”

真狠毒啊!凜月仙子是冷笑,豢養在深閨裏的侍妾和一位是有巨大潛力的煉器師,孰輕孰重,誰更有利於風雲閣,不用看便知,他就算不為別院利益著想,亦用不著下如此狠手吧!

而且這溫如玉是自己招入院的,他這般做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她能理解文卓護短的心裏,可對方顯然並不準備給自己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