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溫如玉飛快的搖頭,鳳眸堅定的望著他道:“小萱怎麽會不喜歡師兄?除非是顧師兄不喜歡小萱,不想跟小萱在一起,否則小萱是絕不對離開的。”
季靜萱的心意,通過從她識海讀取的記憶,顯然十分之明確——她早已與顧不負有白頭之約,且情投意合。
隻是她跟古如墨確實還有舊情未了。
溫如玉假借對方身份行事,卻不願意沾染她的情愛之事,隻能順著季靜萱的心思來。
說實話,一個顧不負已經讓她疲於應付了,如今又冒出來一個古豐大陸古如墨,著實令人頭大。
“不喜歡你?”顧不負輕歎一聲,握住了她的右手,目光熱切的凝視著她清麗的容顏,喃喃道:“小萱,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
早在一同逃離古豐大陸的時候,他就發誓這輩子隻喜歡小萱一個,與她共白頭。雖然修士不大可能白頭,但卻能一起修煉,護她周全,讓她無憂成長,將來若是能夠一起飛升,此生無憾了。
這般想著,顧不負眸中的陰霾突然散去,輕笑著看著她:“小萱,有你這句話,師兄就放心了。”
顧不負對季靜萱的深情,讓得溫如玉心中百感交集。
想到古如墨,她又搖了搖頭。
握住她手的顧不負眸光一暗:“小萱,我的茶水沒了。”
遂鬆開握住她的手,顧不負似笑非笑地將茶盅遞到了她的麵前。
“我再去添來。”溫如玉忙站起身來。
顧不負鬆開了握住她的手。
等溫如玉倒了茶水出來之後,小院中一個人都沒有,玉石桌上,隻剩下茶盅孤零零的立在桌上。
溫如玉唇角揚起笑容,身影在光色之中,卻顯得有些無奈。
她緩緩的走了過去,一個人坐了下來,看著剛才顧不負所坐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一仰頭,她就著手裏的茶盅,把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
看著空空的茶杯,又想起這不是自己的,而是剛才顧不負讓自己添的,又起身,重新去續了一杯。
等了片刻,茶水都涼了,還是沒有人回轉,溫如玉環視周圍一圈,輕歎了一口氣——十天了,夜師弟再未露過一次麵,聽說他最近很忙,在處理獸潮的事。
拿出壺甜美的靈酒,又拿出一個酒杯,自斟自飲,很快,白皙的俏臉上就染上了桃花般的色澤,鳳眸瀲灩而迷蒙。
很快,一壺靈酒見了底。
酒香四溢。
……
楊曉芸一連兩天未歸,星河劍宗楊鼎天心中隱約有了不對勁的感覺,兩天之前和獸族大潮大戰,可戰死了不少的修士。
他心中擔心女兒,便讓自己的弟子出去打聽一番,這兩天有沒有人曾經看到過他的女兒,他的幾個弟子出去了不久便回來了,臉色都很難看,手上還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劍。
“師父,師妹出事了!”把打聽到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了楊鼎天,楊鼎天當時就氣得吐血了,他活了數十萬歲,就這麽一個女兒,居然死了。
而且還有萬鏡心有關,而後更認出了那把黑色的劍居然是二十九萬年前赫赫有名的邪道柳飛汶的法器——飛流劍!
怪不得女兒臨死之前一直喊著萬鏡心害她。
隻要不是劍的主人,隻要誰滴血驅動這把劍,劍就會自動吸食體內的靈力,不死不休!
萬鏡心居然得到了這把劍,當時的妖獸大潮……定然是萬鏡心和他女兒同時被妖獸包圍,無法突出重圍,萬鏡心用他女兒的命想為他自己打開一條血路!
“好狠毒的心腸啊。”他仰天怒吼,雙眸血紅。
萬鏡心……那可是他一直當成女婿在看待的人啊。
沒想到他楊鼎天也有看錯人的一天。雖然聽到說萬鏡心最終還是沒有逃出來,也死在了獸潮中,不過他心痛女兒身死,更咽不下這口氣,帶著星河劍宗的一幹弟子長老,浩浩****的就衝著遁世仙宮而去,誓要為女兒討個說話。
溫如玉聽說了這事,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沒怎麽在意,冷冷一笑,等著看楊鼎天能不能給自己一些驚喜。
接下來,眾人有的修煉,有的出海斬殺靈獸,有的閉關療傷。
十天後,古如墨出關了。
顧不負第一個得到了消息。
在古如墨趕來溫如玉小院之前,住在隔壁顧不負不露痕跡的離開了小院,獨留她一個人在住處。
他這些天白天經常要去聯盟總部,溫如玉也不以為意。
顧不負走了不遠,便看到遠遠的一道白色的修長身影快速的朝著這邊掠了過來;顧不負眸光一暗,悄悄的繞了開去,斂住呼吸,隱在遠處的大樹上。
等那人離開後,他才從樹上躍了下來,回頭望著那道離小院越來越近的身影,神情誨澀難懂。
“我真的就這麽離開了?”顧不負低低的喃喃:“就那麽讓小萱和那個古如墨待在一起?可是,不行,至少現在不能回去。”
小萱已經說了,會和自己在一起,就必定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他要給小萱足夠的信任!
“可是……那個古如墨不懷好意……”顧不負心中鬱悶,隨即轉身朝著聯盟的方向而去。他得去找點事情做才行,否則肯定會忍不住衝回去!
他回頭深深的看了小院的方向一眼,漆黑眸中銳利的精光閃動,隨即微微一笑,轉身掠走。
“小萱。”顧不負剛走,溫如玉正準備去研究靈澤的事,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喚住了她,聲音溫潤充滿磁性。
溫如玉猛的回頭。
一身白衣的古如墨翩然落在院中,俊顏含笑,漆黑的目光邪肆中帶著炙熱,灼灼的望著她。
“你好了?”溫如玉目光將他身上掃了一遍,氣色比起幾天前,好了太多。
古如墨笑著走到她的麵前站定,看著她明豔的俏臉上難掩的欣喜,眸光變得溫柔:“好了,你給的療傷玉很管用。”
“小萱,過來。”他坐了下來,又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