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 哄人守則

章節名:V12哄人守則

事實證明,青石館真的不是好闖的。

卡爾法扛著落年囂張至極的從若幹人等頭頂滑過,然而眼見著就要從城堡滑到大鐵‘門’,然而卻不料,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緩緩的開來停在了‘門’口,穿著黑‘色’執事裝的紅瑤很快下車幫後麵的人開了車‘門’,修長的‘腿’,‘挺’拔的身軀,帥氣而美麗的麵容,夜寒焰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和正朝他的方向滑來的卡爾法來了個麵對麵的對視。

糟糕。

落年可以感覺到卡爾法一瞬間僵硬起來的身軀,有些風涼的想道,看吧,跑出來還不快跑,竟然還跑來搶人,這會兒青石館的帝王回來了吧?

看著扛著落年的卡爾法,夜寒焰狹長的鳳眸一瞬間眯了起來,一股龐大的危險氣勢驟然爆發而出,叫四周的人一瞬間臉‘色’煞白了起來。

逃不掉了,除了斯蒂芬白之外,沒有第二個能夠在他手下逃脫,夜寒焰,是這個世界唯二的兩個帝王之一啊!

靠近鐵‘門’的時候,卡爾法鬆開了抓著輪滑的手,半跪著雙‘腿’身子穩穩的落到地麵,和眼前的帝王以距離不到四米的距離麵對麵的會麵了。

夜寒焰的目光落在被卡爾法連著被單一起卷起來跟扛‘春’卷似的扛著肩上的落年,然後又落在卡爾法身上,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竟然就叫人全身僵硬不敢輕易動彈。

“你就是夏爾。特爾裏加嗎?”磁‘性’悅耳的聲線緩緩的響起,他穿著黑‘色’的襯衫和休閑的長‘褲’,靠在車身上,手裏把玩著一把槍,晨曦的光芒投在他身上,一瞬間光芒萬丈般的叫人移不開眼,他語氣平靜到仿佛隻是在和朋友聊天,然而卻叫人覺得心生不安,琥珀‘色’的鳳眸比鷹眼還讓人覺得銳利可怕。

和斯蒂芬白一樣,這個男人長得有多好看,就有多危險。

“初次見麵,夜當家。”卡爾法站在原地,碧眸一如既往的平淡無‘波’,麵無表情,隻是身子微微的僵硬,任何人在遇到這種隻有自家主子才能與之打成平手的對手,都不可能平靜和放鬆的下來,更何況,他現在還擔心這家夥要跟他搶這隻可愛的小寵物。

是初次見麵,之前唯一一次去梵蒂岡和斯蒂芬白麵對麵的時候,這個人似乎正好有事出去了,不過夜寒焰對他的名字可是早有耳聞,並且還特別的想挖斯蒂芬白的牆角,把卡爾法挖到他們這邊來,畢竟這家夥的身份,可是最特殊的。

隻不過似乎斯蒂芬白能夠當上王也是有理由和他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的,不管是他旗下的夏爾、奧菲、路易、索菲等等任何一位強將,都對他忠心耿耿,對來自外界的一切‘誘’‘惑’都嗤之以鼻。

“看來斯蒂芬白最近很無聊,所以才派重要的下屬過來送死。”夜寒焰直起身子,琥珀‘色’的鳳眸折‘射’出冰冷的寒光,“把你肩上的人放下來,被人用肩膀頂著胃,誰都不會舒服吧。”

該說真不愧是斯蒂芬白那個喜歡搶人東西又貪心家夥的屬下嗎?一個個想搶薩蒂帕帕落戒指就算了,連人都要搶了?還真是讓人火大。

卡爾法聞言,碧眸出現一瞬間的呆怔,疑‘惑’的腦袋微微歪了歪,會不舒服嗎?因為以前遇到突發事件他們都是這樣把人扛回去的,畢竟比起用抱的,這樣的方式才是比較方便做事和防備的,再說了,都是大男人,中個幾槍幾刀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還在乎胃部這點不適?

這會兒聽到夜寒焰這樣提醒,卡爾法才把落年給放了下來,看到已經醒過來眼眶紅紅的落年,像‘摸’‘摸’小狗狗腦袋似的‘摸’‘摸’落年的頭,然後又伸手覆在落年的胃部,力道適中的‘揉’了‘揉’,頓時胃部的不適消失無蹤了。

就像大哥哥在哄小妹妹一樣。

落年身上穿著睡覺的長襯衫因為這一番運動而微微下滑,‘露’出白皙圓潤的香肩,被單還纏在她身上,紅‘色’微卷的長發披在身上,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卡爾法,眼眶紅紅的,就像一隻萌到爆的小兔子,她看著卡爾法,很乖很乖的說:“謝謝。”

平靜無‘波’的眼眸倒映著小家夥的模樣,一瞬間‘蕩’起淺淺的‘波’紋,在晨曦下,金發碧眼的男人好看的有些不可思議。

這麽可愛的小東西……

本來就是他的。

難道不是嗎?

卡爾法看向夜寒焰把落年拉到身後,碧眸看著他,沒有溫度。

夜寒焰看著他的動作,眼眸眯了起來,這是在向他挑釁?還真是有趣。

此時,大片腳步聲響了起來,卿禾和柯德帶著人趕了過來,卡爾法的動作實在出乎他們意料,剛剛以前他們都還在睡覺呢。

“當家!”柯德旗下的黑龍隊一瞬間把卡爾法身後圍得水泄不通,一把把槍指著卡爾法,寒氣凜冽。

卿禾看了眼卡爾法又看了眼落年,猛然出槍對著卡爾法的背部就想來一槍,然而一旁的柯德卻眼疾手快的伸手把她的手壓下,“你想幹什麽?”剛剛那種角度,殺了卡爾法的同時,也會傷到落年的。

卿禾卻忽然將被壓下的手中的槍轉換到左手,毫不遲疑的就扣下扳手,砰的一聲槍響,槍口是對著卡爾法的後心的,角度卻是按照可以間接的傷到落年來計算了。

然而偏偏此時落年被卡爾法拉到了身後,耳朵聽到手扣動扳手的聲音正想躲開,腳卻正好踩到了纏在身上的被單,噗通的一聲,狗血的撲到了卡爾法的背上,然後便是砰的子彈埋進肩膀的聲音,落年臉‘色’一瞬間煞白。

這麽狗血的情節……

為‘毛’要發生在她身上啊掀桌!她才沒有那麽崇高的‘精’神用身子去為別人擋子彈呢!

因為身高的緣故,本來應該沒入卡爾法心髒的子彈到了落年那裏,是肩膀,子彈嵌入那層隻有一層皮沒有多少‘肉’的肩膀,直接嵌入了骨頭,疼痛直達每一根神經。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一聲槍響給驚到了,落年突然的悶哼和撲了過來讓卡爾法眼眸一瞬間微微睜大,全身僵硬的轉過身,入目的便是落年以一副為他擋了一槍的姿態往地上滑去的模樣,碧眸一瞬間湧起暴風……

落年在一瞬間內心崩潰,完蛋了!這誤會太狗血讓人蛋疼了!實在太蛋疼了啊魂淡!這下子估計她就算再怎麽想離開白館都做不到了吧喂!卡爾法,拜托你別把她想得太高尚啊!她剛剛是想躲開而不是去為你擋子彈啊真的!別‘露’出那種認可堅定的好像死也不會把她放開的眼神了,拜托了!她一點兒也不想和斯蒂芬白那一夥人扯上任何關係,也絕對不想讓斯蒂芬白知道她是牡丹啊!尼瑪!豎中指!落年內心抓狂中!

這坑爹的蘋果誰把她切了吧!

夜寒焰全身驟然一冷,心髒一瞬間莫名的‘抽’搐‘抽’疼叫他狹長的琥珀‘色’的鳳眸一瞬間覆上寒冰,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個帝王此時的不悅心情,危險到了極點。

“卿禾?!”柯德一瞬間藍眸瞪大,眉頭緊皺了起來,驚愕中透著冰冷的看向卿禾。這‘女’人瘋了嗎?

卿禾臉‘色’也微微發白,然而卻依舊一臉理所當然和堅定,“你也看到了,是那個‘女’人自己撲上去的。”

“可夏爾也不許你隨意動!”柯德神‘色’更加冰冷了起來,隱隱的透出一種憤怒和厭惡,這該死的‘女’人,從很早以前就不喜歡,現在更加討厭了,別以為沒人知道她當初是用什麽手段把夜家一些長得好實力強受重用的‘女’‘性’都踩在腳下,然後爬進青石館這個象征夜家最高層和最貼近夜寒焰的地方的!隻不過因為被踩在腳下就意味著輸人一籌,他們也隻看重強者,所以才沒有多加計較。

但是現在不同,和斯蒂芬白直接扯上關係的事情都不允許隨意對待,更何況眼前這個魔醫夏爾還是最特殊的那個!先不說殺了他等於和斯蒂芬家宣布開戰,就說他們找了那麽久的薩蒂帕帕落戒指也要全部失效,‘花’費了那麽多人力物力,結果功虧一簣,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

就算她不知道更深層的意思,但是光是第一條理由都足夠讓她閉上她的嘴了!要知道,連斯蒂芬白都是因為知道他們就算抓到了夏爾也不會殺了他,所以才會派他過來搶戒指的,要是換做其他人,那現在可不一定還能活著。

卿禾臉‘色’更加難看,“我也隻是因為一時著急而已,現在說再多也沒用,他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你真是太過分了。”柯德臉‘色’徹底冰冷了下來。先不說他對落年是什麽看法什麽感覺,現在落年是青石館的客人,還是他們當家親自邀請的,可是她竟然一次次不顧他們當家的麵子對落年出手,這種行為到現在已經足夠構成她對夜寒焰命令的不遵從不尊敬!而這些對於把夜寒焰奉為神的他們來說,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那邊,夜寒焰已經快步的走了過來,彎腰想要把落年給抱起來,然而卡爾法卻不願意放手,碧湖般的眸子毫無‘波’瀾起伏的看著他,麵無表情卻意外的叫人看出一種堅定和不悅。

然而,就算個人氣勢再足,現實就是卡爾法現在根本已經因為和金狼的戰鬥而身受重傷,周圍全是夜寒焰的人,就算他身體無礙,單打獨鬥也打不過夜寒焰。

夜寒焰手上微微用力,便把落年從卡爾法懷裏奪進了自己懷中,琥珀‘色’的鳳眸冷冷的看著被包圍起來的卡爾法,冷漠的轉身朝城堡內走去。

“滾。”

其他人怔住,當家的這是……要放了他嗎?

卡爾法對夜寒焰一點兒都不感‘激’,那家夥搶了他的人竟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過他也知道,現在的局勢根本容不得他去做什麽說什麽,因為這個世界弱者沒有說話的權利,他不是弱者,但是相比於夜寒焰,卻是。

拳頭緊緊的攥起,卡爾法深深的看了夜寒焰一眼,碧眸仿佛可以透過夜寒焰看到被他擋得隻看得到一雙腳的落年,然後轉身離去。

“當家!不能放他走!戒指還沒有找回來啊!”卿禾看著卡爾法的背影有些著急的出聲,好不容易抓到的斯蒂芬白的人,怎麽能就這樣放走?

夜寒焰腳步微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卿禾卻如遭電擊般全身僵硬,臉‘色’煞白。

“自己去找艾瑪。”夜寒焰淡淡的留下這麽一句,叫卿禾臉‘色’驟變,仿佛聽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似的。

艾瑪。凱拉,夜家青石館第一可怕的人,刑偵部部長,極度瘋狂的虐人嗜好,隻要被送進去的人,根本不會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同事朋友,最多也是酌情的稍減一下施虐時間和用具罷了。

現在竟然要她去找艾瑪?那個恨不得都待在血腥‘陰’暗的地下刑偵室直到天荒地老的家夥?!

柯德看了眼一瞬間臉‘色’蒼白脆弱的仿佛一張白紙的‘女’人,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隻不過是對她稍微放縱了一點,她就以為他們當家對她做的事情什麽都不知道嗎?這家夥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當家的為什麽要朝她伸出手把她拉到夜家來的原因吧,愚蠢到了極點,所以說,乖乖被利用到沒有價值的那天,然後去死吧。

意味不明的看了卿禾一眼,柯德帶著他的黑龍隊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他和她可不一樣。

卿禾站在原地,臉‘色’難看的看著柯德一群人,然後怨恨的看向了‘門’外已經看不見身影的卡爾法,握緊了手中的槍猛然就追了上去。

那個家夥……

那個幾個小時前還在對她傷口上撒鹽還這樣誇讚牡丹的人,她不殺了他不甘心!而且他還是和落年那個小東西一起害她要去找艾瑪的人,她一定要一個個收拾掉,像收拾掉那些被她當做踏板的人一樣,全部收拾掉!

而此時,卡爾法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青石館所在的那座山上後,毫無心理障礙的搶了一個旅行者的自行車,連帶著把人家的外套也搶了過來,脫掉了血跡滿滿的外套換上了別人的,然後以外人看起來絕對悠閑的姿態騎著自行車往青石館的範圍外騎去。

陽光燦爛,一個步伐如貓一般優雅輕緩的男人正在看不見盡頭的馬路邊上走動,黑‘色’的發,黑‘色’的T恤,黑‘色’的長‘褲’,貓一樣的眼睛顯得有幾分傲慢涼意,皮膚白皙,左耳耳廓上兩個藍‘色’的耳鑽反‘射’著漂亮的冰藍‘色’光芒。

他的步伐優雅而輕緩,就像一隻正在巡視他的王國的黑貓。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他腳步停下,從身後的黑‘色’背包裏拿出一張像幼兒園小朋友畫出來的畫著簡單線條的白紙,然後環視了下四周,空曠寂寥,不見半個人影。

貓一樣的男人目光有些冷凝,他才不會承認,他又‘迷’路了呢!

巴洛克王國第一的空中作案能手一離開鋼索就是超級大路癡什麽的言論,才不存在呢!

輪胎轉動的聲音傳來,男人耳朵動了動,看向其中一條岔開的路中朝這邊騎來的自行車,一雙貓一樣的眼睛對上一雙碧綠‘色’如同平靜湖麵的眼眸,一種莫名的敵意不喜,莫名的飄散開來。

討厭的男人。

兩顆腦袋冒出了同一排字。

隻是一個在逃命,一個需要別人指路,所以開始在心裏打著利用的算盤。

“知道青石館怎麽走嗎?”優雅華麗的聲線是屬於黑貓一般的男人的。

“不知道,不過後麵不遠處一個正在跑步的‘女’人知道,我正在旅行,被她趕出來了。”說謊都說的麵癱無表情的是卡爾法。

他們彼此都嗅到了對方身上的血腥味,卻默契的沒有多說的錯開,因為他們不會對未知的危險人物輕易出手,以免引起麻煩的連鎖反應,所以隻能避開討厭的家夥,但願不會再有什麽‘交’集。

自行車漸漸駛遠,黑‘色’的貓也朝男人剛剛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了那個男人口中的正在跑步的‘女’人,隻不過這真的是正在跑步的‘女’人嗎?那一臉凶狠還拿著槍的樣子,是準備去殺人吧?

看到對方看到他時猛然皺起了眉頭,腳步慢了下來,“你是誰?”

男人眼神依舊顯得傲慢,微抬的下顎顯得有幾分藐視意味,“我要去青石館。”

卿禾臉‘色’徒然一冷,她最討厭別人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了!

“無禮!”不悅的說著,卿禾把槍對準黑貓就是一槍。

黑貓一隻手猛然伸到後麵的包裏,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那枚子彈砰的一聲撞擊在什麽上麵,失去了和這個貓一樣的男人親密接觸的機會。

那是一條黑‘色’的大拇指一般粗細的黑‘色’鎖鏈,子彈被生生的卡在了中間。

“沒有禮貌的‘女’人。”黑貓神‘色’一瞬間變得更加的傲慢和厭惡,手中的鎖鏈在地麵發出輕輕的摩擦聲,沾上了灰塵,叫他一瞬間臉‘色’變得更加的冰冷了起來,“不用血給我洗幹淨的話,就把你碾成魚幹!”

卿禾才剛剛覺得這種奇怪的武器好像有點眼熟,還沒想起什麽,淩厲的黑‘色’便已經襲了過來,強硬的金屬帶著硬感冰冷,在陽光下鞭子一般被他的主人帥氣的甩動起來。

“嘶……”鎖鏈狠狠的‘抽’過臉頰,頓時摩擦的臉頰發熱,一層皮都被撕扯了下來,疼得叫卿禾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往後退了幾步,伸手一‘摸’臉頰,一片血腥,再加上從額頭滑下的汗,嚴重的刺疼了起來。

“該死!你竟然敢……”卿禾瞪大了雙眼,看著黑貓眼中一片殺意。

黑貓神‘色’一如既往的傲慢冷漠,“青石館在哪裏?”

“我殺了你!”卿禾咬牙切齒,猛然朝他撲了過去,然而顯然在麵對武器是可近可遠的黑貓來說,身上隻有一把槍的卿禾顯然要弱一些,要知道排行榜那種東西,是根據有去參加殺手界慶典的人之中的實力排出來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有去參加那種無聊慶典的人多了去了,否則這第二說不定也輪不到卿禾來坐。

黑‘色’的鎖鏈像鋼絲發‘射’出去一般猛然朝邊上的一棵大樹‘射’去,仿佛可以長到無限的鎖鏈從黑貓的背包裏不斷的拉長拉長,短短幾秒間,鎖鏈呈一個古怪的結將卿禾包圍在了其中,黑貓手中抓著從上麵垂下來的一條,貓瞳危險的豎起來,“青石館在哪裏?”

所謂進去容易出去難,青石館就是這樣,從裏麵隻需要直直往前走就可以出去,但是要從外麵走,而且還是從來沒有進去過的連地圖和左右都不怎麽會看會分的路癡來說,那可真是難上加難了。

卿禾現在哪裏有空理會黑貓的問話,滿心被一個無名小卒給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她可是卿禾啊!曾經的第一,現在的第二,連柯德和金狼都比之不上的卿禾啊!

她根本不知道,其實柯德和金狼會打不過她的真正原因是什麽,要換做是她去對付卡爾法而不是金狼的話,現在誰身受重傷也還是個未知數呢。

當然,其實她輸的也不是那麽難堪的,因為她對麵的男人代號黑貓,是傭兵界第一傭兵團的團長,是巴洛克王國唯一一個能夠在落年暴怒到力量暴走的情況下攔她十分鍾的人。

“不說?那真是遺憾了。”隨著優雅華麗的聲線落下,他手中的鎖鏈立刻被他往下一扯,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見那將卿禾包圍起來的鎖鏈竟然就這麽崩掉了把它們釘在樹上的大頭釘,猛然將卿禾給束縛了起來,就像獵人在森林設下的捕捉獵物的陷阱那樣。

傲慢的貓瞳冰冷無情的看著眼前越看越覺得礙眼的‘女’人,被握在白皙修長的手中的鎖鏈連接著被捆成了蟲繭一般的卿禾,盯著她的臉好一會兒,眼眸微微的眯起,“你該不會就是那個叫卿禾的殺手吧?”

卿禾掙紮的動作一頓,得意的看向他,“沒錯!你最好立馬把我放了!否則我要你好看。”

“謝謝,我本來就已經夠好看了,不需要你多管閑事。”黑貓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手中的鎖鏈一扯,卿禾立刻一副要被勒死了一般的痛苦的大叫起來,“聽說你想把牡丹踩在腳下?嗯?”向上挑起的尾音優雅華麗,叫人一不小心就會被蠱‘惑’。

又是牡丹!

卿禾一瞬間更是惱意憤起。

然而還不等她再在心裏多罵牡丹幾句,像蛇一般纏上她脖頸處的鎖鏈一瞬間勒得她臉‘色’發青,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果然很礙眼。那頭紅發,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還有一張偽善的臉。

扯掉好了。

黑貓想著,手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扯,所用的力道經過他多次測試,用於‘女’‘性’,一瞬間就會把脖子扯斷,鮮血也不會立馬噴濺出來,不會髒了他的衣服,卻能夠給他的鎖鏈來上一份血腥又營養的洗禮,不錯不錯。

然而……

一種利劍出鞘的聲音有些刺耳的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死死的纏著卿禾的鎖鏈斷成了好幾段落地的鏗鏘聲。

黑貓眉頭一瞬間蹙了起來,手中僅剩的一段鎖鏈猛然往後甩去,與此同時整個人輕盈如貓的後空翻了好幾個,寒光掃過他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差一點就可以毀掉他的眼睛。

危險過後,黑貓最後一個後空翻停下,整個人如同‘露’出了尖利的爪子的貓一般匍匐著身子,幾縷被削掉的烏發飄落,他抬頭看向幾米開外跪趴在地上重重的喘著氣的卿禾,然後轉移到那個突然出現的人身上。

白‘色’的襯衫,卡其‘色’的休閑‘褲’,柔軟的烏發沒有一絲的‘毛’糙,茶‘色’的眼鏡擋住了他的眼睛,他嘴角勾著和他方才的行為完全不符的溫潤的淺笑,手中拿著一把類似於唐刀的長刀,彎出一種特別優美淩厲的弧度,黑‘色’帶著古怪繁複‘花’紋的刃,更是顯得有幾分神秘。

“你是誰?”黑貓眼眸微眯,這人……給人的感覺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但是每一招卻都是直擊人的致命處的。

“啊拉,真叫人驚喜,騎士。”男人話是這麽說著,但是除了嘴角勾得更深一些之外,從語氣裏和臉上找不到半點驚喜的成分。

騎士?黑貓不動聲‘色’的盯著他,這奇怪的家夥到底是誰?這種年代竟然還有人帶著刀到處晃?有‘毛’病!不過不可否認,這家夥很厲害就對了。

貓瞳掃過自己被他砍成了段段的鎖鏈,貓瞳幽深了起來,不知道對方是想幹什麽,和眼前這個‘女’人又是什麽關係。

“不用那麽緊張,我並沒有惡意。”男人輕笑道。

放屁!剛剛如果不是他閃得快,早就不知道被砍成幾段了!

“隻不過是,還未選出真正的繼承人之前,任何一位候選人都是不能讓人殺掉的,騎士。”男人嘴角勾著溫潤如‘玉’的笑,手中的刀鞘卻對著終於喘息好了,準備站起身的卿禾後腦一敲,讓她暈了過去。

又是騎士?這人到底在說什麽東西?什麽繼承人候選人的?黑貓什麽都沒聽懂,但是卻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麽東西。

他站起身,身子頎長‘挺’拔,貓一般的眼瞳看著他,顯得有幾分傲慢涼意,“我不知道你說什麽騎士什麽繼承人候選人,也不知道你知道什麽,不過,有一點我想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這一生隻會有一個主人,也隻會追隨和守護那個人。”

貓一般的眼眸中,滿是驕傲和堅定,他可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比得上他們的King。

“哦~?”男人嘴角笑容依舊,手一動,把刀收進了刀鞘中,“竟然已經得到一名騎士的誓死忠誠之心了嗎?還真是讓人意外呐。我真期待這一場競爭的結果了。”說罷他把刀轉進另一隻手手中,一把把已經暈死過去的卿禾扛在了肩上,“嘛,就這樣了,再見,騎士。”

黑貓站在原地,直到那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才眉頭皺了皺,看了眼地上的鎖鏈,按動手表給他們的“‘奶’爸”佐焱打電話。

“給我寄套新的武器過來。”男人理所當然的道。

“又壞了?!”佐焱額頭冒起一條青筋,“你知道不知道整個紅妖館你的武器是最費時間和金錢的?!整個製作部要‘抽’出兩天的時間專‘門’給你‘弄’那個!”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黑貓完全沒把佐焱的怒火放在眼裏。

啪!

一瞬間有什麽崩斷了。

理所當然!這家夥竟然說理所當然!尼瑪他們每天都要忙死了這個天天在外麵‘混’日子的家夥竟然敢這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他……他真是要氣死了!綠蟬昨天說他好像又變老了,也不想想這都是因為館內問題兒童太多他鴨梨山大被‘逼’的啊!

“啊,對了,把青石館位置GPS給我吧。”黑貓突然發現,他還是不知道往哪條路上走。

“我管你去死!”佐焱吼著關掉窗口,尼瑪他上輩子欠了他們的!

黑貓看著消失掉的窗口,邁著輕緩優雅的步子走到了路邊的自動供應水溝邊上,蹲下,貓眼看了看那水,然後有些難以置信的輕喃出聲,“竟然沒有魚……”

他完全沒有在這種水溝裏會出現魚才是奇怪的事的感覺,這貨巴不得有水的地方就有魚,哪怕隻是一個水窪。

曾經他在紅妖館內的任何一個有水的角落都養了魚,除了他自己的和落年的房間之外,所有人的房間內的馬桶、水槽、浴缸甚至飲水機裏都放了大大小小的各種魚,還天天理所當然的不管什麽時間都跑去人家房間喂魚飼料,變態的叫那段時間紅妖館內的成員們都超級崩潰。

尼瑪正想要上廁所,低頭卻看到那馬桶裏有魚在遊‘蕩’,特別那魚還是鯰魚之類的顏‘色’不好看還又長又大隻的,窩在小小的馬桶裏,還有誰拉的出來?渴死了想喝水卻突然發現嘴裏還喝進了一條活生生的小魚,尼瑪誰不惡心?還不知道那水裏有沒有魚拉的便便呢!

紅妖館的成員們表示他們館內之所以不養魚的原因就是因為被那次給嚇出了魚魚恐懼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像貓的原因,這男人愛魚愛到僅次於落年的程度了。

蹲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手表傳來嘀嘀嘀的聲音,黑貓彈出窗口拉大,然後清晰的看到一個GPS定位圖,佐焱那家夥,永遠都是嘴硬心軟。

黑貓嘴角勾起一抹笑,奴‘性’‘奶’爸啊,不壓榨你壓榨誰?

……

肩膀,特別是後肩那滿是骨頭的那一塊取出子彈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馬克‘操’刀不到半個小時就連帶麻醉取彈加包紮都搞定了。

看起來十分脆弱的肩膀上被纏上白‘色’的繃帶,落年眉頭動都不動一下的任由馬克處理,殊不知那模樣在別人看來是顯得她對這次的擋子彈事件顯得無怨無悔。

馬克眉頭微動,一邊綁著繃帶一邊似乎漫不經心的道:“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和夏爾關係這麽好,好到都能為對方擋子彈的程度了。”

“……”落年額頭滑下一排黑線,這是意外啊,絕‘逼’的意外啊魂淡掀桌!

“不管怎麽想,還是覺得有點過分了,落年小姐。”馬克見落年沒說話,以為落年和卡爾法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幽綠的眼眸有些沉了下來,“既然已經和斯蒂芬白的人有了瓜葛,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們當家的呢?”

“……”好吧,都是她的錯,夜寒焰那男人確實是她自己主動去招惹的,不過……什麽叫做和斯蒂芬白的人有了瓜葛?她和他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我聽說我們當家胃部那一彈是為你擋的,雖然說我們當家的是個會為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費很多心思的人,但是可從來沒有做過把自己的生命都險些搭進去的蠢事。雖然很抱歉上次經過你房間的時候,偷聽了下你和我們當家的說的話,本來以為能聽到你們兩個打情罵俏的聲音的,畢竟想想當家的那種模樣就覺得……啊,不好意思,跑遠了。”馬克有些向往的表情一下子被他自己給打破了。

“反正我果然還是覺得要說出來心情才會比較好,我們當家確實吸過很多種毒,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讓他上癮留戀,你可以理解為他是個容易喜新厭舊容易拋棄別人的人,但是為什麽不能稍微善良一點想呢?我們當家的一直在嚐試各種可以讓他上癮的事,其實隻是為了讓他可以更加的負責更加的意誌堅定罷了。”

“因為太容易失去興趣產生不了‘一直想要’‘永遠想要’的那種想法,他擔心有一天他會連夜家和他自己的生命都失去興趣,所以才一直在尋找能夠讓他不會產生那種會對整個夜家對我們所有人不負責任的想法,所以才一直在尋找能夠讓他上癮的,不會覺得人生無趣的東西。”

“因為你不信任他,所以對我們當家的理解,才成了那種隻要感興趣就可以為之做任何事,失去興趣後就無情的拋棄那種人吧。”馬克打下最後一個結的同時,也結束了他的一段話。

他們的王不是那種人,他們的王在帶著他們南征北伐的時候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一個受傷的同伴,也從來沒有用高人一等的眼神看過他們任何一個,甚至在深陷泥濘的時候,他曾經背過好幾個夥伴在槍彈雨林中死裏求生,可以說,如果沒有夜寒焰,今天就不會有馬克,不會有柯德,不會有艾瑪和金狼。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淡的像一張半透明的紙一般,什麽都沒辦法在他心上留下痕跡,不管是毒品還是鮮血,是充滿血腥的黑道還是正直熱血的軍營,什麽都沒用,沒有一樣東西是能夠讓他感興趣超過兩個月的,現在夜家和斯蒂芬白是迄今為止還能讓他稍感興趣的,但是誰又能知道他會不會在某一天突然也覺得沒意思了,沒興趣了,甚至在某一天覺得他對自己的生命也感到無趣。

該怎麽樣才能留下他們的帝王?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親情有,友情有,愛情那玩意兒能給他的‘女’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因為太過強大,從而太過自由,自由到了仿佛成了沒有根的浮萍,所以才會覺得什麽事情都那樣的無聊吧?因為得到的太過容易了,強大過了頭了,反而沒有了任何追求的理由。

竟然用這樣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這麽讓人嫉妒的話……

落年表示其實夜寒焰就是個吃飽了撐著的家夥!她才不承認是在嫉妒他的強大呢!尼瑪她也好想讓她的巴洛克強大的像夜家!尼瑪也好想強大得和夜寒焰那家夥一樣覺得人生無趣了嚶嚶嚶嚶嚶嚶!

“雖然你說的話也許是真的,是我理解錯誤了,但是,你不覺得你對夜寒焰的辯解太過明顯了嗎?他對所有事物都產生不了長久的興趣這一點毋庸置疑不是嗎?你說這一番話無非就是要麽讓我推開他,要麽試著接受他。他有情,對的是你們這些他的夥伴,我落年又是什麽呢?引起他興趣的小東西,然後在他失去興趣之後呢?難不成給我錢給我房子把我打發走嗎?”落年扯了扯嘴角道。不得不說馬克的一番話是讓她心有觸動,覺得自己上次對夜寒焰說的話實在有些過分了,但是說到底,他也算是個容易喜新厭舊的家夥啊。

“你真是杞人憂天。”馬克撓了撓臉頰毫無壓力的道:“我們當家從來沒有對‘女’人有過任何一種興趣,無論是心裏上還是生理上,他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女’人吸引過眼球,要不然老夫人和葉老爺子也不用擔心我們當家是不是gay,天天在那裏擔心個要死要活的了。再說了,以我們當家的那種‘性’格,那是愛上就絕對一生一世的,你還擔心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事情莫名其妙的往一個奇怪的方向拐去了。

“不管怎麽說,我們當家在不久前才為你擋過兩次子彈,你現在卻為了敵方的人擋了子彈,人心都是軟的,都是會疼的,就算是我們當家也會覺得傷心吧。”馬克接過紅瑤送來的水遞給落年。

“當家的進去書房後就沒出來了。”紅瑤看了馬克一眼,接‘棒’似的說道。

喂喂,她才剛剛動完肩膀上的手術好嗎?這才多久時間啊!

“當家今天早上本來打算去總部開會的。但是聽到動靜之後又回來了,在看到夏爾那家夥抱著落年小姐從天而降的一瞬間,我看到當家的臉‘色’聚變,漂亮的鳳眸中滿是受傷,嘴角下拉,眼眶透著濕意,‘胸’口劇烈起伏,全身劇烈的‘抽’搐——”

“卡!”馬克連忙打斷紅瑤這一副腦補過度越說越‘激’動馬上要嚴重毀壞他們當家形象的話,尼瑪全身劇烈‘抽’搐,你以為那是得了羊癲瘋嗎?!他們家當家偉岸的形象都要被乃給破壞了!

落年嘴角‘抽’搐,她怎麽沒看出來?原來紅瑤那平靜的表麵下竟然有一顆屌絲‘女’的心嗎我摔?!夜寒焰要是真像她說的那樣她現在立馬就滾出青石館遠離那羊癲瘋患者!

紅瑤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鏡,雙頰微紅,“啊,真是抱歉,一不小心說過頭了,不過我想就像馬克說的,人心都是軟的,當家的第一次戀愛什麽都不懂,是很容易鑽牛角尖的,他本來胃就不是很好,要是中午不吃飯的話……”

兩雙眼睛齊齊看向落年,看得落年渾身不自在,你們哪隻眼睛看到夜寒焰戀愛了?他依舊不是霸氣側漏著嗎?

“落年小姐,男人都是要哄的,我發現我們當家的真心不懂得怎麽戀愛,他美麗又冷酷表麵下,是一個處男的一顆小純情之心啊!”似乎是因為落年貌似不為所動,紅瑤看了眼馬克之後,立馬把冷靜嚴肅的執事形象丟進馬桶裏衝掉了。

夜寒焰?小純情?腦子裏立刻冒出那家夥‘挺’拔帥氣,為了搶她的小內內不要命的形象,那家夥是小純情?我靠!那明明就是隻妖孽!

“不管怎麽樣,親,去哄哄我們家當家吧!男人都是要哄的啊!”紅瑤繼續不斷勸說,這真不是她在杞人憂天,而是她在找度娘谘詢過之後得出的深刻結論啊喂!懂得太多的人一不小心遇上了不懂的事,鑽牛角尖那是必然的!

於是,肩膀並沒有什麽大礙的落年被兩個人碎碎念了N久之後,終於在聽到紅瑤尖叫著說他們當家真的不吃午飯的聲音下,端上了紅瑤給的飯菜,上了夜寒焰的書房。

“扣扣扣。”深青‘色’的大‘門’發出清脆的聲線。

落年端著飯菜噘著紅‘唇’等候著裏麵的人應聲。算了,反正對方確實幫自己擋過兩槍,道歉就道歉,誰讓她上次跟他說的那些自以為真的了解的話真的有點過分了,至於哄男人這玩意兒……

落年低頭看了看手臂內側剛剛被紅瑤拉著寫的“哄男人必做的五件事”,隻是還沒看清楚上麵寫著什麽,裏麵便傳出了夜寒焰的聲音。

“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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