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唐詩中有這麽一句‘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這句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拋妻別子,背井離鄉,為的就是一個‘宦’字;說白了,也就是要求得一官半職。不怕大哥笑話,我敲下這幾行字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目光似乎穿越了塵封了的時空隧道,仿佛看到了霧夜霜旦、暮鼓晨鍾,漫畫長的仕途古道上,那些宦遊人疲憊的身影,他們形單影隻,如野鶴孤魂,‘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
在我看來,他們因前途未卜,帶著沉重的精神和心理壓力,處處小心謹慎,強裝笑顏,‘妝罷低眉問夫婿,畫意深淺入時無’這句話,是對那些一心在仕途上鑽營的宦遊者卑微心態的最好寫照!
當然,按咱們生活的這個物欲橫流的現實社會來講,仰慕功名,追求利益,用褒義的說法,這就是人的進取之心。人類如果放棄了對榮譽、名望、利益的追求,那麽社會將失去發展的直接動力。怕就怕有的人走火入魔,鬼迷心竅。
大哥,對田寒、孫逸他們的長輩們我沒有接觸過,所以不方便對他們作出評斷。我相信你在這方麵肯定比我強得多。站在他們的立場,想加官進爵,無可厚非,但是,有一句成語叫欲壑難填,如果大哥能讓他們讓欲望成為生存的動力,而不是人生的禍根,把欲看作是一種平衡劑,用來平衡心內與心外、物質需求與精神需求的關係,能保持這樣的心態的話,這樣的人,大哥可以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看著QQ對話框裏高展發過來的一段接一接話,李明哲心中的震驚是難用筆墨形容的。我靠的,難道網絡寫手真的可以讓人如此早熟?那是不是可以把網絡寫手當成一種培訓人才的方式呢?
強壓著心中的驚訝和感慨,李明哲歎然說道:“小展,兄弟,我發現自己,以前對你的了解,好像隻是冰山一角啊!”
“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大哥,別介啊!你這麽說,都搞得偶很不好意思鳥。”高展趕緊打出一連串的網絡用語,用來緩和他跟大哥之間聊天氣氛。他其實心裏很清楚,剛才他打出的那幾段話,一定可以讓大哥會有所感悟的。
“小展,我覺得你應該從政!”
“我暈,大哥,我現在的主業是碼字,不過,將來我大學畢業了,大哥能幫偶弄個又輕鬆又有時間,最主要是不用看領導臉色的公務員的活,像黨史辦,文獻室,地方文治辦之類的,嘎嘎嘎,小弟可是很樂意的哦!”
“嗬嗬,這幾個部門,平時還真是無事可幹,能讓你有大把的時間碼字,而且各種資料素材非常多。”
“嘎嘎嘎,9494,大哥,小弟最合適幹這個。”
“等你大學畢業了,再說吧。對了,小展,這陣子沒讓我那幾輛寶貝車都停在那生鏽起黴吧?”
“哪能呢,大哥,偶可是每天都有把你的那幾輛寶貝車都會開出來溜溜,現在那輛悍馬H6還停要偶樓下呢。大哥,偶發現,開著你那幾輛車,泡MM,簡直是無敵的神器啊!”
“那是當然,想當初,你大哥我,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呢!”
“嘎嘎嘎,大哥,偶稀飯!”
“稀你個大頭鬼,你個臭小子現在都有倆如花似玉的老婆在身邊陪著,還不知足啊!”
“嘿嘿,美女嘛,當然是多多益善,咱不一定非得上,平時看著養養眼,也算人生一大樂事,豈不快哉,美哉!嘎嘎嘎!”
“人不風流枉少年啊,你大哥我也曾年少輕狂過,理解。不過,你小子可得悠著點,別整出些這個門那個門之類的花邊新聞被好事的網友暴光出來就行了。跟你說個正事,那幾輛車,在產權來曆問題上,我都替你擺平了,你盡管開著玩,不用擔心有人拿這些車來找你查什麽巨額財產來曆不明的問題。相關的合法證明文件,我都已在有關部門備了案。”
“大哥,既然你說到這事,我心裏還真有點疑惑,按說,以你的背景而言,擁有這幾款世界頂級名車,難道家裏的老爺子沒過問過?真不用擔心有啥負麵影響?”
“以前我沒步入政途,誰管得著啊!這些可都是家裏的長輩送給我的生曰禮物,從十六歲誠仁開始,一年一輛。咱們李家也不全都在從政,我媽那邊的幾個舅舅和阿姨,一直都在商業方麵發展。
真正的政治家族,如果沒有一定的財力支撐,勢必會在很多方麵造成各種束縛和局限。不然的話,你以為招商引資搞活地方經濟,光憑官印就能解決?這裏的門道多了。我大舅現在就是一家跨國財團的董事局主席,舅舅和阿姨送給外甥生曰禮物,說到哪都沒人敢拿這個來說事。”
“原來是這樣啊,那偶明白了。大哥,你放心吧,小弟一定替你保管愛惜好你那幾輛寶貝。”
“嘿嘿,反正現在都過到你名下了,該艸心的是你自己。”
“偶靠靠靠,大哥,你太不厚道了吧,敢情這是給偶下套啊!”
“誰叫你是我兄弟呢,大哥有難,當然得找當弟弟的分憂解愁嘛!行了,不跟你多扯了,免得誤了你跟弟妹的姓福生活。我下了。”
“大哥,再見。”
看著QQ視頻聊天窗口變成斷開連接的狀態,高展心情大佳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老公,跟明哲大哥聊完了?”身後傳來陸影輕輕的聲音。
“聊完了,咦,老婆,你還沒睡啊!”高展將筆記本合上,轉過身往床上看。
寬大鬆柔的大席夢思床上,陸影身著一件黑色透明的吊帶睡裙側躺在那,隱約可見裏麵什麽都沒穿,百分百的真空。左手撐在香腮,媚眼如絲地正望著高展,像是在發出某種神秘的呼喚。
“老公,你不睡,人家也睡不著。”陸影眼波流轉著,忽然把聲音放底,羞澀地說道:“老公,那個今天沒了,身子幹淨了……”
高展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陸影所指為何,這一刻,他簡直就想歡呼萬歲,陸影那聲羞澀的召喚,聽在他耳裏簡直比天籟之音還要來得銷魂蕩魄。
幾乎是手忙腳亂的,高展把身上的衣褲全部解除,赤條條的怪笑著朝床上的陸影猛撲過去……
這一晚,就像李明哲最後那句調侃一樣,高展是真正的姓福之極。
第二天彭芸來到1502後,陸影的工作壓力相對就變得輕鬆多了。
陸影的時間多了,高展同學的姓福時光自然也就因之而增加。
學校-家裏-碼字-晨練-學校,兩點一線看似簡單的生活,在高展心裏卻是既充實又快樂。
在學校裏上了幾天課,高展發現,雖然從家裏到學校步行隻要十來分鍾,但進校區後,再走到法學院,起碼還得十分鍾。這天天走路去,實在有點既浪費時間,又讓人受累。
開車上學,太張揚現擺了,如果是普通轎車,高展或許還會考慮,但車庫裏的那幾輛實在太招人注目了,沒辦法,幾番考慮後,他就在小區的商業街找了個修理自行車的攤檔,推了輛二手的半舊自行車。
本來打算跟白露買輛電摩給她代表,誰知小丫頭說什麽也舍不得花這冤枉錢,實在拗不過高展的關愛後,白露答應接受一輛自行車。
無可奈何的高展,隻得替她賣聞輛全新的安其爾24型號的女式單車。
有車還真是方便多了,不管你是汽車還是自行車。
最起碼,高展現在不用每天跟李倩她們五個美女同進同出而被那些一路上成千上萬道嫉妒的眼神化成的利劍刺得千創百孔。
對於寧願買輛破二手自行車騎著上學,也不想把停在樓下的那輛悍馬H6開著招搖過市的高展,孫雅芝、費雪兒和韓曉燕很是無語。
不過對於這一點,林小柔卻有著不同的看法,在她看來,低調就是最牛B的炫耀,高展這種做法,才讓她感受到了什麽才叫做高層次,那些有幾個破錢就擺闊的人,在現在的她看來,真的太膚淺了,當然……這裏麵肯定有先入為主的因素在內,如果不知道具體情況,單看高展推一破車,鬼都不會認為他是在炫耀。
李倩似乎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了,也沒想著去蹭幹弟弟的單車,每天開著她自己那輛保時捷911往來與學校和家裏,偶爾也會開著回省委大院一趟。
放學後,高展偶爾也會跑到寢室去逛逛,他最近發現,田寒他們幾個家夥,貌似都在忙著泡妞,聽熊軍這小子說還是泡學姐,對此,高展覺得也挺有意思,這些家夥,明顯都有點精力過盛,身邊能有個妞陪著,也是件好事。
這天上午放學,高展騎著他那輛連牌子都看不著的半舊單車,從法學院裏出來,經過東方紅廣場的時候,突然感覺車胎好像沒氣了。
把車停在路邊一株大樹的樹蔭底下,高展前後車輪看了看,結果發現前輪外胎上紮了顆小鐵絲,估摸著裏麵的內胎也被紮破了。
暗自感歎著今天好像有點背,高展蹲著單車前輪邊上愣了一會兒神,根據他這段時對東方紅廣場周邊環境的觀察了解,這附近沒一家修理自行車的攤點或店鋪,得一直推著這輛車往天馬小區那邊走,看路上是不是有修單車補胎的。
剛從地上起身,還沒挪步,高展的耳邊傳來一個有點熟悉但又覺得很遙遠的女孩的聲音:“高展,你在這幹嘛?你怎麽知道我要在這裏等人?”
高展扭頭一看,還真他嗎的是冤家路窄啊!難怪老子今天會倒黴,原來是撞上這個讓他很是無趣的女人。
在黃曉的室友眼中,這位大小姐這段時間好像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對她再三盤問後,她才坦白,原來她找了一個一零屆的學弟當男朋友,有了愛情滋潤的女人,當然是最美麗的。
今天,她特意在放學前打電話約了新男朋友一塊去“雪兒餐廳”吃中餐,她知道那裏專門給情侶提供的吊籃似的雙從座位,一邊吃一邊搖著,非常的浪漫。
這家雪兒餐廳位於東方紅廣場的東側馬路邊上,與高展現在所呆的這個位置遙遙相對。
現在烈曰正當空,高展選擇停車的這個地方有株百年老槐樹,枝深葉茂,濃蔭遮天,顯然是約會碰頭的理想場地。
轉頭看了身穿粉紅色緊身吊帶背心的黃曉一眼,高展淡然一笑,“黃曉同學,我在這裏幹嘛,好像不用跟你請示吧!”
說完,高展把自行車的邊站腳打上去,推著車就打算走。
很是鄙夷不屑地看了高展手中推著的那輛破單車一下,黃曉似乎對剛才高展說話臉上掛著那種淡定漠視的神態很是不滿,心說你這個窮鬼憑什麽用這種語氣跟本小姐說話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高展,我第一次在這裏約人等人,你就恰好出現,沒這麽巧的事吧!”黃曉繞著推著自行車的高展轉了一圈,眼睛裏流露出來的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戲謔味道,讓高展入眼後微微皺了皺眉頭。
也沒容高展答話,黃曉突然語氣轉冷,嘲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在跟蹤我?你是不是還對我心懷不軌的念頭?”
“黃曉同學,我不知道你憑什麽有這種優越感,唉,算了,跟你這種人說話,純屬浪費時間,麻煩你讓一下,別擋道,OK?”
高展眼中的漠視,加上臉上那種淡定的神態,簡直沒把黃曉給氣得暴走。
“你說什麽?你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黃曉左手叉著腰,右手指手指都快指到高展的鼻頭上來了,氣得渾身發顫。
高展像是悲天憫人般的歎息著搖了搖頭,也沒多說話什麽,推著自行車的輪頭轉了個方向,從黃曉的左側繞了過去。
沒走出幾步,便看到了穿著一身範思哲休閑裝,高大、英俊、陽光、帥氣的田寒朝這邊大步走過來。
“展少,剛看到你好像在跟黃曉說什麽,你倆以前認識?”田寒微微喘著氣地在高展麵前站定,臉上的表情好像有點緊張。
田寒能說出黃曉的名字,高展顯然有點意外,看了他一眼,然後回頭看了正快步朝田寒走過來的黃曉,馬上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高展看著田寒淡然一笑,“以前的高中同學。不打擾你們了,有我事先走一步,還得找個地方去補胎呢!”說完,也不管田寒是啥反應,高展推著單車往前麵走去。
看著高展遠去的身影,田寒愣了愣,展少跟曉曉以前是同學?
“寒寒,你和高展是朋友?”黃曉這時已來到田寒身邊,伸手挽著他的胳臂,顯得小鳥依人般的可愛模樣。
“朋友?”田寒臉上湧現一種自嘲般的苦笑,他當然很想跟高展成為朋友,隻是不知道展少心中作何想法。聽老爺子說了,展少現在是即將接任省委書記的現任省長李國棟的幹兒子,是與李明哲有生死之交的兄弟,自己跟他之前的身份差距,那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直以來,雖然田寒等人落力的結交高展,可是這個家夥城府似乎很深,總是不肯深交,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田寒其實也知道,他們的意圖,高展是明白的,因此……暫時來說,大家隻能說是老同學,至於朋友,現在還真說不上。
田寒自嘲的笑容,看在黃曉眼裏,可不是那麽一回事,她想當然的認為田寒是在嘲笑推著一輛破自行車的高展,田寒可是開著輛寶馬X6帶她兜過風的,坐在BMW這種世界名車裏麵,那真感覺可真是太棒了。
“他和我同一個寢室。”田寒看著麵前這位新交的漂亮學姐,“你跟展少以前是同學?”
“展少?你是說高展?”黃曉顯然對男友這個稱呼非常意外。
“嗯!”田寒點了點頭。
“高中的時候我們同一個班。”黃曉看著高展已經走遠了的那個方向,嫣然笑道。不過,在她裏可是在罵高展這個死騙子,這家夥肯定是在田寒麵前編了個大戶人家出身的假身世,用來欺騙田寒這種還沒踏入社會什麽都不懂的學生。
“你們以前關係怎樣?”田寒饒有興趣的問道,如果曉曉跟展少關係好的話,應該是拉進自己跟他加深交情的一個紐帶。畢竟三年高中同學,這種關係是很值得懷念的。
“還行吧!以前他就坐在我後麵。”黃曉的臉上,沒顯露出半點之前對高展顯露出來的鄙視神態,淡然的笑道,“他父母好像都是公務員,父親在銀行,母親在稅務局,不過都是小職員,沒什麽權的。田寒,要不這樣,下周我們寢室跟你們寢室搞個聯誼怎樣?讓大家都帶著女朋友,一塊去桔子洲頭那邊玩玩?我和高展很長時間沒聯係過了,正好可以跟他問問以前高中同學現在的情況。”
“嗯,這個提議很有意義,就這麽定了,我回頭到寢室裏跟他們說。”
“那我們先去雪兒餐廳吃中飯吧!”
“走,你想吃什麽我請你。”
黃曉挽著田寒往雪兒餐廳那邊走,滿臉幸福甜蜜的笑容,隻不過,她在心裏卻在暗笑著,到時候看她怎麽揭穿高展這個大騙子,讓田寒和他其他的室友看清楚這個卑鄙無恥家夥的本來麵目。
頂著炙人的曰頭,高展推著這輛前輪癟了的半舊單車,走了七八分鍾,終於看到一家自行車修理鋪。
貌似這家修車鋪的生意還不錯,好幾輛新舊不一的自行車擺在那等著修理。
高展把車推到那列排隊的自行車邊上,跟店主打了聲招呼,便拔腿閃人。
一路往家裏走著,高展一邊喃喃自語的低罵著自己,叫你裝B,活該!有車不開,偏偏想著弄輛破自行車裝B,沒讓雷劈死你丫的算你人品過硬!他媽的,這起點的小說看多了,也不全是好事啊,老子這不就是受N多少說裏的豬腳們的影響,搞什麽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靠的,現在得瑟了吧!
唉!閱讀能改變人的思維,思維會影響人的習慣,而習慣最終決定了人的命運,看來前人總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啊!
回到家後,高展同學已是滿身臭汗,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到客廳裏的那個櫃式空調前麵,將風葉拔正對著他一通狂吹。
一邊吹著空調,高展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家裏的女人們搭著話閑聊上幾句。
李倩、林小柔、韓曉燕已經放學回來了,不過沒看到孫雅芝和費雪兒。
陸影和白露在廚房燒菜做飯,隻是現在變成陸影為主,白露打下手幫忙。
“雞翅膀,貌似你今天情緒不怎麽高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李倩,像是感覺到高展回家後情緒比平時低落了很多。
“車胎破了,推著走了N遠才找到補理鋪,這等倒黴事都能讓我碰上,我會有好心情才怪了。”高展扯著汗得半濕的T恤衫讓麵料盡可能不貼肉,沒好氣地答道。
車胎破了當然不是主要原因,高展之所以會生自己的悶氣,主要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竟然讓他在感覺有點倒黴的時候還碰到黃曉被她奚落了一通。
當著黃曉的麵他表現的淡定漠視,但如果真說他心裏一點都不戒意,絕對是扯蛋!
“活該!哈哈哈!誰叫你非得裝大尾巴狼。”李倩沒形沒像地雙手連拍著沙發,很是幸災樂禍地大笑著。
“就是啊!翅膀,你幹嘛寧願把車停在樓下,也不開著到學校去呢?莫非是怕我們天天蹭你的車,讓你接送?”林小柔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問道。
“哪能呢!咱們住的地方離學校又沒多遠,這麽點路程犯得上開車上學?知道的還沒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偶是山西某煤老板的少爺,錢多了燒得慌,沒事臭現擺呢!”
“我說翅膀,你在乎別人怎麽想幹嘛?犯得著嗎?”韓曉燕撇著小嘴不以為然的笑道:“認識你這麽久,我覺得你不應該會這麽狹隘啊!”
“也算不上狹隘吧!”高展淡然笑道:“隻是人言可畏啊!曉燕姐,連魯迅先生都說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這眾口爍金的威力,還是有點可怕的。隻有聾子,才會‘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
“我暈,翅膀,自我執著,在你嘴裏怎麽就成了‘聾子’了?”韓曉燕苦笑著搖頭說道:“看來你們寫網絡小說的,想像力和思維還真不能以常人來論。”
“曉燕姐,我所說的這個‘聾子’可是褒義詞,這是一種人生的境界,自我修養不夠火候的,是很難達到這種境界的。我嘛,自問離這個境界還是有點距離滴。”高展感覺身上的汗息了,便朝客廳中央走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