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修羅擒夢妃 如夢 094 流雲河上畫舫遊
滿目蒼翠中夾雜中淺黃,在和風吹拂的季節裏帶給人收獲之的喜悅,那處處荷塘中的蔥鬱綠色中,雪白的荷花正在寬大的荷葉間盡情綻放,任由著清香流淌空氣中。
這是滿池荷花飄香的季節。
流雲河畔碼頭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在這一刻變得沉默了,映入眼簾的,是緩緩走來的一行人。
男的英姿颯爽,各具不凡氣度。
兩名女子各有千秋。
一名女子一身淡藍淺笑盈盈端莊大方,眉目間的熟悉讓一些人遲疑地投去微笑與點頭,那是這風雲城中一名奇女子,女先生端木雪!
另一位,一身淡紫如煙如霧如夢中緩緩而行的仙子,那淡然如風的神情,那精致如畫的麵容,那在行走間若清風拂雲般的飄逸身姿。
各有千秋,各具姿色,但是許多人的目光,還是被那淺藍身影吸引了去,那藍衣女先生本是冷府少爺的未婚妻故而聯袂而行,但與風雲王爺並排走在一起的女子是誰?
這是什麽意思?端木雪有些為自個兒的未婚夫鳴不平的意思,用探詢的目光朝身側的冷皓天看了看,那意思是:你的女人怎麽跟別的男人走在一起了?
冷皓天冷傲的麵容上勾起一抹輕笑,對身邊以問詢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端木雪投以無謂的一笑。
而好不容易出趟門的如夢,被珍珠搖醒了下得轎來,站在這寬闊的運河邊碼頭上,盡情地呼吸著久未聞到的屬於田間的氣息。
這是自由的空氣,可為何自己忘了它太久太久?
是什麽樣的心結讓她始終未再開口說出走出大門這句話?是誰讓她把自己關在了高牆之內卻甘之如飴?是誰把這明媚的笑顏深鎖?是什麽樣的心情讓她不再雀躍不再俏皮不再喊無聊,而是靜靜地呆在清風軒那小小的天地中靜靜地捧著書本?
渾然不覺自己靜立在這碼頭上時,奪去了多少人的眼球,她自己也沒在意到底是誰走在了自己的身邊,因為,除了冷皓天,是誰都行。
問她為什麽這麽想?很簡單,人家這對未婚夫妻可是這風雲城內誰都知道的身份,她現在可沒那心情再去裝什麽假假的通房丫頭了。破壞搞多了,會折損福分,嘿嘿!
一艘精致的畫舫緩緩行來,到得他們跟前後拋了錨,立刻有幾人上前幫忙穩住了船身後,規規矩矩地朝冷幻情一低頭:“王爺請!”
“蒽。如夢,走!”
冷幻情低聲喚了沉浸在自己思維裏的如夢一聲,見她收回了思緒朝自己微微一笑,手勢很標準地來了個‘請’。
換得佳人一笑,值得!
眾人先後上了船坐定,船兒緩緩地動了一下,景色慢慢後退。
這位置坐得本是很對,卻讓端木雪又納悶了。
主位是王爺,左邊是她和皓天,右邊是如夢和她哥哥,隻是她這老哥,今日好像有些坐立不安,老是扭來扭去,說有多別扭就有多別扭,而且還故意坐了半邊屁股似的,離如夢遠得不能再遠了。
搞什麽嘛,皓天沒瞪他,他作什麽整得奇奇怪怪的?
接受到妹妹的目光,端木錦的喉嚨咕咚一聲,乖乖地僵硬著身子坐好了。
連冷皓天都奇怪了,這人平日裏不是這樣的。
冷幻情裝做沒看見,自顧自地端起了備好的美酒:“我們先喝一杯……,如夢,你沒暈船吧。”
“沒有,船兒嘛,就像娘親的懷抱一樣,輕輕地搖啊搖,別提多舒服了。”如夢朝他笑笑,也把麵前的杯子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而她對麵的端木雪卻詫異地盯著她,遲疑地把手中杯子舉在半空:“如夢,你酒量如此之好?”
如夢有些怪不好意思,支吾著半天沒說出話來,還是冷幻情,爽朗地一笑:“哈哈哈……”
冷皓天淡淡地開口:“她杯中是茶。”他早看出來了。
端木雪有些鬱悶了,明亮的雙眸黯了又黯。他們三人熟悉到什麽地步?如此的默契?那麽自己又算是什麽?是陪客?還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未來的當家主母,永遠都是主,而她隻不過是一名丫鬟,卻能得與未來主母更過之的待遇,這待遇也相差得太遠了吧。
“本王聽人說起過,端木姑娘豪爽大方,頗有巾幗英雄之風度,與閨中姐妹相聚談論詩詞之時常推杯過盞一舒情懷,所以本王隻命人給如夢杯中注茶。”
冷幻情這解釋,行得通麽?
看起來是行得通的,隻是,他怎麽知道如夢不會喝酒?
一陣悠揚的歌聲合著優美的曲調,漸漸地傳進眾人的耳裏,冷皓天那溫潤的容顏似沉醉其中,微微側目:“十二。”
“屬下在。”原來,追風十二騎就是這樣稱呼的?不過這排列在前的又是怎麽稱呼的呢?如夢有些納悶地看著這人低頭示意領會了王爺意思後朝外望去。看來,他們主仆平日裏這默契鍛煉得夠足,主子想什麽,屬下一看眼神就知道了。
追風之十二悄悄地俯下身子在風雲王耳邊輕輕說著話兒。
相比之下!
如夢朝對麵的冷皓天和端木雪看了看,有些咋舌地悄悄朝二人道:“,冷幻情就叫了聲,他的手下就知道該做什麽了,好驚奇哦。”
冷皓天的雙眸鎖住她那故作神秘樣的俏麗容顏沒說話,端木雪開口了:“如夢,你的意思是,皓天想什麽你都不知道?”
如夢不好意思地笑笑,點點頭。
“那你真有當丫鬟的自覺?”冷幻情講的是事實。卻刺傷了問話的端木雪。
對啊,如夢不算是他的丫鬟,冷府中誰不知道,她是皓天最寵的女人?
汗顏,全體上當受騙咯!
端木雪也笑了笑,沒辦法,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這倒讓如夢心中更有了些愧疚。
“雪兒,冷幻情和你哥哥端木錦一樣,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希望這樣的解釋能夠讓端木雪開懷一些。
端木雪朝她笑笑:“原來如此,我說呢,王爺怎麽對你的喜好都那麽清楚。”
還是解釋不通的,難道救命恩人都會去了解自己所救之人喜歡吃什麽喝什麽?而且還個個都對她好得過分?做王爺的對著她就自稱為‘我’對著別人就自稱為‘本王’,這又作何解釋?
不過,就算是叫如夢自己解釋,也是不行的,因為她也無法說清楚,難道說:我與冷幻情從第一次見麵就這樣,故而習慣了?就算是吧,那端木錦真的是跑到清風軒內躲他爹的?誰相信?
“本王聽聞端木姑娘盡得令尊真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這流雲河上千帆錯落,琴聲錚錚,歌聲悠揚,不知本王這畫舫上可會響起與其他畫舫比之更為優美的天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