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念寶和宴寧的重逢。
倆寶相處的很好,關係也很密切顧宴寧點了點頭:“好,阿姨改天再來。”
江錦言摸了摸顧宴寧,再回頭看一眼顧北辭,轉身邁步離開。
*
自從那天被顧北辭轟出去後,江蔚然和江聞德確實消停了一段時間。
但有一點確實對江氏公司的影響挺大,那就是江聞德媒體公開道歉這件事,對公司的負麵影響太大,導致公司股票暴跌。
這對本來就欠債累累的江聞德更是雪上加霜。
一時,每天都有幾個催債的上門,嚇得江聞德公司都不敢去了,隻能躲在家裏生悶氣。
江蔚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作為公眾人物,自己父親克扣工薪,直接影響到她的人氣。
短時間內,想要再複出隻怕是不能的了。
江蔚然一襲紅色吊帶短裙,腳上提拉著一雙紅緞麵掛碧璽的拖鞋,正仰躺在沙發上看娛樂頭條。
毫無疑問,網絡上全是清一色的斥責。
“看她江蔚然長著一張小……三臉,難怪這五年都進不了顧家的大門。”
“就是啊,不是說未婚先孕嘛,現在不是都流行攜子上進嗎?如果她家不是靠著顧家這幾年罩著,估計早完了。”
“那要這樣說,江蔚然還真是蠻有心機的,不像她演的那些傻白甜!”
江蔚然氣的臉都青了,甩手將手機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幫蠢貨,胡說八道!”
聽見動靜,江母忙忙地趕了出來。
“然然啊,這好好的又怎麽了?”
江蔚然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撕裂著聲音吼道。
“哪裏好了?都這樣了一點也不好,都怪老爸,看現在連我都拖累了,估計一兩年內我都不能複出了。”
說到這個,江母也不好再說什麽。
最近家裏也是時常有催債電話過來,夜裏都不能安靜。
沒有辦法,江母隻好把電話線拔了。
“連北辭哥哥都不理我了,我要怎麽辦?”
江蔚然越想越生氣,狠狠地跺著腳,精致的臉因憤怒完全變形。
“你又鬧什麽?還嫌家裏不夠雞飛狗跳的?”
一聲厲喝,江聞德下樓來。
終究他還是一家之主,這點震懾力還是有的。
江蔚然收起了哭聲,撅著嘴氣呼呼地站在那裏。
“要我說,一直這樣也不行,我們也得想法解決問題啊。”
江母又做起了和事佬。
“能有什麽辦法?該借的都借了。”
連高利貸都借了,這會兒想還也還不上了。
“那個醫生不是帶著個拖油瓶嗎?”
突然,江蔚然就說出了這麽一句。
想想她實在可惡,三番兩次地和她作對,最關鍵的是顧北辭好像很在意她。
“你是說綁了?”
不愧是父女,江聞德一下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江蔚然的眼睛裏露出一種狠戾的光。
一來可以借點錢花,二來還能打壓一下她的氣焰。
“實在不行,我們就……”
江蔚然聲音突然低了下來,似乎怕別人聽到似的。她的手架上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一個孩子會不會狠了點兒?”
江母多少有些不忍。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時她倒想得挺多的。
“我聽說那小子最近剛入學,我們可以從學校下手。”
錦言館
從顧宅回來,江錦言先去實驗室配製給爺爺的藥,然後開始著手念寶上學的事情。
好在這些都不是問題,無論是她,還是沈津,隻要出麵分分鍾就能搞定的事情。
恰巧不巧,念寶正好和顧念寧在一個學校,又到了同一個班級。
這下,可把倆寶樂壞了。
尤其是念寶,每天回家就小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哥哥長哥哥短,竟像是唐僧念緊箍咒一般。
對此,江錦言還是蠻欣慰的。
分開了五年,若可以從現在好好相處,也算是一件樂事。
因為她也有一些事情要忙,所以接送念寶的事情就交給了韓管家。
雖說才搬來這裏沒幾天,但江錦言對韓管家的工作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做事嚴謹周到,比起黎淵來,一點也不差。
這一天,天氣不好,從早上開始天空沉沉地就想下雨。
念寶穿著校服,手裏還拎著一把卡通傘,由江錦言陪著下樓。
韓管家畢恭畢敬地站著,隻等小少爺出門。
“念寶乖,在學校不能淘氣哦。”
江錦言一再囑咐著他。
“媽咪放心吧,念寶和寧寧哥哥都很乖。”
江錦言蹲下,習慣地撫摸著他的小腦袋,一臉欣慰。
重回帝都,她唯一開心的事情。
這一點,作為他們的母親,江錦言打心眼裏高興。
“放學不要亂跑,乖乖跟韓叔叔早點回來啊。”
她凝眸看了一下天色,天色更陰沉了,似乎馬上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
“念寶知道了啦。”
江錦言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起身站起來,對韓管家點點頭,示意韓管家可以帶他走了。
突然,天空響起一個暴雷,接著,幾道閃電閃現在天空。
馬上,暴風雨就要來了。
“小少爺,我們走吧。”
再不走,怕是要來不及了。
“媽咪,再見。”
念寶和江錦言道別,然後跟著韓管家走了。
看著他小小的身影,不知為什麽,江錦言突然有點心慌,莫名地,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驟然襲來。
不會出什麽事吧?
她搖了搖頭,似乎要把這種不好的預感從自己的腦海中甩出去。
不會有事的,能有什麽事呢?
韓管家帶著念寶上車,很快就到了學校。看著念寶進去,韓管家才上車回來。
小少爺已經安全抵達,應該沒什麽事了吧?
而此時念寶正要進入教學樓,不想走到拐角處,正好遇見一個身穿教員服的男人。
“嗨,你就是念寶小朋友吧?”
念寶眨巴著眼睛看他,奇怪哦,他怎麽知道自己叫念寶?
“叔叔認識念寶嗎?”
“當然,叔叔和你媽媽關係特別好。”
“不對哦,叔叔在說謊,和媽咪關係好的人,念寶都認識,可是從沒有見過叔叔哦。”
小兔崽子,年紀不大,心眼不少。
男人收斂了笑容,露出一副麵目猙獰的樣子。
“走吧,我們老板請你過去……吃糖。”
他頓了一下,又打量了一眼念寶,把嘴裏一慣地喝茶換成了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