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安宇南攪鬧皇家議事開始,逼婚這件事才算稍稍緩了緩。
這件事是暫時不提了,但聽安初心的意思是,這件事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況且最近正流行一種時疫,很快有很多人都被傳染了。
一時,醫院擠進來大批的病人,症狀全是高燒,全身布滿紅色的疹子,也有個別患者嘴角起泡。
經過生物醫學專家的分析,發現這是由一種新型病毒引發的傳染病。因為這種病毒狀似梅花,所以他們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獨梅。
獨梅以狂風卷殘雲的速度迅速席卷世界,幾乎達到了談梅色變的程度。
為了麵對這種新型病毒,江錦言準備迅速建立一個生物研究中心,專門針對這種病毒,希望以快製快,最快程度遏製這種病毒的傳播。
而與此同時,以陳黛西創建的皇家生物科技也快速投入了研究,誰先找到病毒的鑰匙,誰就掌握了主動權,可以壟斷藥物市場。
環境優雅的咖啡館,沈津好不容易才把江錦言叫了出來。
兩人落座,不等咖啡上來,沈津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來意。
“小錦,你要創建生物研究中心,我必須參一股。”
沈津不容置疑地說出了這句話。
沈津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首先當然是看中了生物科技的前瞻性,將來肯定利益巨大。
這一點,沈津看得很清楚。
作為商人,如果不追求利益最大化,那不是成笑話了。
除此之外,沈津確實看中了江錦言的能力,相比較皇家生物科技,沈津當然更看中江錦言團隊的能力。
聽後,江錦言淡淡然笑了笑。
“當然沒問題,隻是我可不能保證一定會給你回報啊。”
“無所謂!既然是投資,肯定是有風險的。與其賭別人,我還不如把賭注都壓在自己人身上。”
“那就好,我很快就要創建自己的團隊,你倒是想想,起個什麽名字好呢?”
“北錦就不錯。”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沉穩的聲音驟然響起。
再一看,卻是顧北辭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了。
上一次建立醫院,顧北辭就想用這個名字,結果被‘瑾瑜’占用了,這一次,說什麽,他也要用這個名字。
“真是巧,顧先生也來喝咖啡?”
江錦言的語氣雖然淡淡的,還是有一些質問。
怎麽哪裏都有他啊,難不成他在自己身上裝了跟蹤器不成?
顧北辭自顧自在她身旁坐下,冷峻的目光落在沈津身上。
“聽說沈公子有賺錢門路,我當然要來分一杯羹了。”
沈津抿嘴笑了笑。
“我有什麽門路,不過是隨緣罷了,當然不能和顧先生比,一向不見兔子不撒鷹。”
他語氣裏有難以掩飾的嘲諷。
“既然如此,沈公子退出來,我做獨門買賣如何?”
他還真是專斷獨行的顧北辭,一點都不謙讓嗎。
“當然不行!小錦的生物研究中心我至少要占百分之五十股份。”
這一次,沈津沒有再避讓,有些針鋒相對。
“行吧,我退一步,沈公子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七十算我的。”
“不,不,不,至少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三十五,多一點也不行。”
最後,沈津看著顧北辭果決的臉,隻好歎口氣,鬆口了。
“好,百分之三十五!”
江錦言簡直無語。這是她的公司啊,怎麽她一個字都沒表態就被人瓜分了?
恰就在這時,江錦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抓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竟然是陳黛西。
奇怪,她找自己幹什麽?
“什麽事?”
江錦言的語氣冷冷,聽起來沒有一點溫度。
聽筒裏傳出來陳黛西慣常的挑釁語氣。
“我說你想不想知道真相啊,我今天心情好,保不準你請我喝一杯,我一時口無遮攔就說了呢。”
“行,沒問題,時間地點你定。”
陳黛西哼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開口說了一句。
“今晚上八點吧,別的地方我也不怎麽喜歡,你還是來宮裏吧,我們開懷暢飲一杯,聊一聊這麽多年的恩怨情仇。”
“一言為定!”
說完,江錦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整個通話過程,顧北辭和沈津都聽得清清楚楚。
“誰打來的?”
沈津若無其事地喝著咖啡,但顧北辭卻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不必知道。”
江錦言站了起來,起身要走。
“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喝。”
真是無語,他們兩個人有什麽好喝的。
就在江錦言正要上車的時候,不想卻被趕出來的顧北辭拉住了。
“什麽事情這麽急?”
江錦言轉身看著他,嘴角勾勒,笑容淺淺淡淡的。
“您是我的金主,我還能去哪裏呢?自然要為金主賣命去了,總不能讓您的錢打了水漂。”
“我願意!”
他固執地說了一句,竟然有些賭氣。他投資她又不是為了回報。
利益至上這一點在她這裏完全無用。
“錢對於我來說,有時不值一文。”
他定定地看著她,語氣悠悠的。
錢若能買到稱心如意,他願意用整個世界去交換。
“剛才是陳黛西吧?”
果然,像他那麽洞察秋毫的人,剛才的來電怎麽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怎麽?這個顧先生也要管嗎?”
“無論如何,你還是要提防一些才是。”
顧北辭沒在意她語氣裏的冷諷,認真地說了一句。
那個女人,一肚子壞水。主動找上門來的買賣,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我明白,謝謝顧先生好意。”
這個她不是沒有考慮過,但關心則亂,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知道,我不允許你有任何意外!”
驀然,他就悠悠地說了這麽一句。
這世上隻有一個江錦言,所以他絕對不能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顧先生多慮了,這世上從沒有什麽恒常,無常才是常態。”
自小到大,她經曆了那麽多,一次又一次衝擊著她,逼迫她成長。
父母的離世,從小被江蔚然欺負,差點死於那場大火,孩子們被帶走,爺爺的去世……
這些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都是她的心頭痛。
“在我這裏,你就是永恒!”
他深情無限,篤定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