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的母親,顧北辭的情緒略略有些激動。母親的自殺永遠是他心頭的結。這正是他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的原因。
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問題的終點終究來源於它的起點。
“當年發生了什麽?”
顧北辭再一次問道,目光咄咄逼人,熾熱如火。
“北辭!”
就在這時,安初心喊住了他。
“什麽?”
顧北辭驟然轉身,氣勢凜然,帶著一種王者獨尊的氣勢。
“姐姐當年就是因為抗婚被驅除皇室的,你也要步她後塵不是嗎?”
“那我的父親呢,父親是誰?”
這是他一直苦苦尋求想要的答案。
“沒有人知道,她到最後都沒有說。”
安初心定定地回答。
“一切都是她的選擇,種什麽樣的因,結什麽樣的果。”
“所以呢?你要故技重施?”
顧北辭的語氣越加冷冽,臉色異常冷峻。
“或者你可以和哈利公主訂婚!”
和哈利公主訂婚,對南國來說大有裨益,更重要的是,一旦結婚,顧北辭勢必要跟著她回到海外獨島居住。畢竟,獨島國王隻有哈利一個女兒。
“絕不可能!”
顧北辭的語氣異常堅決。
“我不會和哈利訂婚!更不會放棄皇室身份!”
安初心的臉色也難堪起來,眸子裏冷厲異常。
“你要明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不,魚和熊掌,我每樣都要。”
顧北辭說完,轉身而去。
在看到自家顧總臉色的時候,黎淵就知道有事發生了。
他臉色不好,胸口急劇起伏,呼吸急促。
“顧總!”
黎淵忙迎了上去,攙扶住了他。
“瑾瑜醫院!”
顧北辭硬硬地吐出四個字。
“明白。”
扶他上車,黎淵吩咐司機盡快趕到瑾瑜醫院。
他知道,自家顧總又要犯病了,隻有江院長才能治他的病。
邁巴赫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了瑾瑜醫院。沒等黎淵開門,顧北辭已經拉開了車門,徑直下去了。
他的步速很快,黎淵一路小跑才算勉強跟上他。
來到院長辦公室,顧北辭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了。
江錦言正看著電腦,麵對著滿屏的惡意和指責,神情依舊淡然。
這麽多年,比這更多的惡意她都經曆過了,現在又酸什麽呢?
聽到動靜,江錦言抬眼看見了顧北辭。
“顧先生!”
她剛喊了一句,顧北辭已經大步過來,一把將她抱入懷內。
他抱得很緊,幾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內。
“顧先生,你這是……”
“不要喊我先生,喊我丈夫!”
他特有的磁性聲音在她耳畔低吟。
丈夫?他可真敢說!
“顧先生不會又犯病了吧?”
這種情況之前有過幾次,隻是最近有好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有過,幾乎,她都忘了他曾經也是一個病人。
“我給你開藥吧?”
江錦言試圖推開他,不想卻被他抱得更緊。
“你就是我的解藥!一生一世的藥!”
他的聲音低沉,在她耳邊低吟,像施了魔法一般,有種魅惑的神奇力量。
“顧先生!”
“丈夫,我是你的丈夫!”
生而為人,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妻子,那麽還有什麽意義呢?
他的情緒看起來越加激動,心跳急劇,已經超越了正常的血壓。
“還是先吃藥吧。”
江錦言被他緊緊地貼緊在胸口,可以感受到他發燙的身體。
這個情況,最好還是先吃一粒鎮定藥,或者打一針鎮靜劑。
不想,話音剛落,顧北辭熾熱的唇已經迅猛地壓了下來。
他瘋狂地侵入進來,攻城略地,攫取著她的一切。
這些,原本就是他的,以後也隻能是他的。
別人,不行,絕對不行!
她完全地被他壓製著,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
他的力度越來越大,一陣比一陣猛烈,似乎要把她揉碎進自己的骨子裏。
仿佛是一個世紀之久,他才慢慢放開了她。
最終,他的情緒緩和了下來,也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在一張椅子上慢慢坐了下來。
江錦言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目光冷然地看著他,語氣裏充斥著質問。
他每次都要這樣嗎?每次都非要這樣嗎?
“顧先生,我算什麽呢?我是顧先生擺放的人形玩偶嗎,悶了抱起來發泄一下的嗎?”
此時的顧北辭平靜如常,他抬起細長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當然不是,我的**也從沒有人形玩偶。”
他略略停頓了一下,端起辦公桌上紅色的茶杯,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口。
那可是她的水杯,他一點都不顧忌的嗎?
“顧先生,小心中毒哦。”
江錦言冷冷然地說了一句。
她並沒有誇大其詞,現在網上都說她是製毒狂人。方圓幾十裏寸草不生。
“以毒攻毒,百毒不侵。”
他竟然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意猶未盡地看著她,瞳子裏有一種東西在閃爍。
“況且,我們早已在一起了,若有毒,早已入骨髓了,難道不是嗎?”
他又在暗示五年前的那一夜。
一時,江錦言有些無語,卻無可辯駁。
他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她,雙目炯炯,像是X光機,早已穿透她的衣服,看光了她的全身。
“錦言小姐,渾身上下那裏又是我不清楚的呢?”
無賴,簡直無賴到底!
“顧先生,沒事可以出去了,我還有工作要忙。”
江錦言適時地轉移了話題,冷冷然地說了一句。
和他這樣的人,完全沒道理可講。
誰知道,顧北辭竟然真的站起來,點頭同意了。
“也是,我也有事情要忙了。錦言小姐,再見吧。”
說著,他徑直走了出去。
江錦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果然男人都是不靠譜的生物,達到需求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想來一點錯都沒有的。
聽到腳步聲,一直守在門口的黎淵忙拉開了門。公眾場合,他可不能讓別人進去壞了顧總的好事。
“顧總!”
黎淵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
顧北辭身子一趔趄,早被眼疾手快的黎淵攙扶住了。
“回去!”
“明白!”
黎淵扶著顧北辭走了下去。
昨晚上顧總熬了一夜,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去參加皇室會議了,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一定是累虛脫了。
而他,絕不肯在她麵前露出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