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北國新年的時候,瑾瑜醫院也順利開始接待病人了。
開張那一天,也有一些人送來了花籃,其中最醒目的是安初心送來的一大束的康乃馨。
連南國王子都來送禮,很多人也聞風而來,送了一些花籃和賀禮。
此時的江錦言也已成了瑾瑜醫院的院長,親自掌管醫院的經營。
忙了一上午,到中午準備吃飯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
她正脫下白大褂,準備下樓吃午飯。
咚!咚!咚!
“進!”
江錦言把衣服掛好,轉身走了過來。
門開了,抬頭的一瞬間,江錦言看見的卻是一個快遞小哥。
“請問您是江錦言江院長嗎?”
快遞小哥查看了一下卡片上的資料再次確認。
“對,我是。”
江錦言淡淡地回答。
“您的快遞。”
“放桌上吧。”
一定又是別人送來的賀禮。
快遞小哥把那個不大的盒子放在桌上,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江錦言卻過來打量著那個盒子。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盒子,看起來和別的快遞盒子沒什麽區別。
她拿起筆筒裏的裁紙刀,劃開了盒子上的膠帶。
在盒子被打開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口突然漏跳了一下。
她怔住了。
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些瞠目結舌。
裏麵並不是什麽鮮花或賀禮,而是一枚血淋淋的大拇指。
這枚手指明顯是剛被砍下來的,還帶有一定的溫度。
幸虧是江錦言,換成別人,估計早被嚇暈了。
江錦言打開抽屜,拿起一把手術剪,夾起那枚手指,發現下麵還壓著一張紙條。
她凝神看過去,隻見上麵用血跡寫著一句話:這就是你的下場!
原來是恐嚇她的!
她把那枚手指重新放回去,嘴角淡然一笑。
她見的死人比活人還多,怎麽會怕一枚手指?
蓋上盒子,她隨手扔進了下麵的垃圾桶裏。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時,有人卻突然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江院長,急救!”
這麽快就有病人進來了?
“車禍,車禍!”
這個叫安林的護士一臉驚慌地說了一句。
“在哪裏?”
“已經推到手術室了~~~”
安林拉著她快步走了出去。
手術室就在樓下,很快,她們就到了。
**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兩個護士正在剪掉他身上的衣服,擦拭血跡。
“江院長,肝破裂。”
剛聘請的醫師看著檢驗報告說了一句。
江錦言快步過去,看那份檢驗報告,確實是車禍導致的肝破裂,需要馬上手術。
“準備手術!”
江錦言鎮定地說了一句。
這樣的手術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麽高難度手術,正常情況下,縫合順利的話,應該很快就結束了。
燈光打開,安林幫她穿上手術服,帶好口罩。
手術剪遞到她手上的時候,江錦言嫻熟地操作著。
就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病人血壓急劇下降。
“江院長!”
安林驚慌地喊她。
一時,江錦言也有些慌了。她還從沒遇見這種情況。
照常理,這個病人正值壯年,剛才的檢驗報告顯示一切正常,符合做手術的硬性條件,怎麽突然就不行了?
即使江錦言經驗豐富,反應迅速,但男人依舊停止了呼吸。
當病人的身體逐漸冷下的時候,江錦言竟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的手下,第一次出現了死者。她簡直難以相信,一個普通的肝破裂手術怎麽就讓病人死了?
就在她發怔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了,一群人湧了進來。
“什麽情況?二狗死了?”
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褲腿高挽,露出一雙沾滿泥巴的腿。
“誰是醫生?”
他大喊了一聲,探尋的目光投遞過來。
“不好意思,有事外麵說好嘛?”
安林上前好心地勸阻,不想卻被男人一把推開了。
“你給我滾一邊去!”
安林被他推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凶神惡煞一樣走了過來,瞪著江錦言說:“你是醫生?”
江錦言微微點頭,並沒有說話。
“我兄弟一個活人進來,怎麽就變成死人了?我看你不是醫生,是劊子手還差不多。”
他說著,一把掀翻了手術台。台子上的手術刀,手術鉗,嘩啦啦掉了一地。
“看我不把你這個醫院砸了!”
他一聲令下,後麵的人一窩蜂衝了上來,上前就是一頓打砸。
手術室裏都是醫生護士,怎麽可能攔得下?
不知誰碰倒了手術床,**的死者直接摔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江錦言突然發現死者的右手大拇指竟然被人砍掉了。
電光石火間,她想起來之前送到辦公室的半截拇指,還有那封恐嚇信。
難道這一切都是對方的陰謀?
這時,另一名醫師上前勸阻,卻被那個男人扇了一巴掌。
忍無可忍之時,江錦言凜然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男人還要落下來的手。
“住手!”
男人掙紮了一下,手腕依舊被江錦言死死第抓著。
別看他彪悍,但真不是江錦言的對手。
“我會查清楚他的死因,給家屬一個交代。”
江錦言冷冷地說了一句。
“那還不是你說了算,我告訴你,老子在這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今天你要不給個說法,我就把你這個醫院砸了,然後你給我滾回帝都去。”
果然,對方就是針對她來的。
“我要不呢?”
江錦言凜然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加了一些。
男人痛的哎呀了一聲,然後大聲叫道:“給我拍下來,醫生殺人了,醫生殺人了!”
不由得,後麵有人舉起了手機,對著江錦言和地上的屍首拍了起來。
很快,視頻就會被上傳到網上,那時,瑾瑜醫院的聲譽可真就砸了。
江錦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向上一扳,然後一折,那男人痛叫一聲,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
江錦言放開了他,隻見他的胳膊像吊線木偶一樣垂了下來,他的胳膊被她折斷了。
“想要答案嘛?看好了,我現在就給你。”
江錦言冷冷然說了一句,隨即轉身走過去,拿起了地上的手術刀,直奔死者。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隻見江錦言已經快速劃開了死者的胸口。
乍然見到這一幕,後麵有人禁不住,已經暈倒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