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八號的早上,江錦言應邀去參加初錦兒童基金會的成立儀式。
這個提議是安初心提出來的。
當時,安初心準備建立一個兒童基金會,主要用於救助貧困兒童,保護兒童合法權益。
基金由南國安初心投資設立,理事長由江錦言擔任。
收到這個邀約,江錦言很樂於負責這項工作。
可能是因為從小沒有感受到父母之愛吧,江錦言特別關注兒童的成長。
而這次跟隨她的人還有羅拉,她是以慈善大使的身份參加的。
那天從皇冠假日酒店逃離後,羅拉在橋洞裏躲過了刀疤臉的追擊,隨後到晚上又聯係上了江錦言。
於是,江錦言讓她暫時先在自己身邊工作,慢慢再安排她進入學校重新學習。
基金會成立儀式就在自由廣場。雖然是周一,但圍觀的人依舊很多。
上午九點,在禮樂齊鳴中,一輛金黃的馬車載著安初心緩緩駛了過來。
安初心坐在金邊鑲嵌珍珠的車廂裏,透過窗戶向人們擺手示意。
他擁有王者風範,又帥氣十足,自然引起了很多年輕女性的驚呼。
“初心王子,太帥了吧,我好喜歡他,親民又可愛。”
有人推搡了她一把。
“你可拉倒吧,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也不照照鏡子,你這樣的怎麽可能嫁給王子?”
“對啊,對啊,簡直是妄想!童話看多了吧。”
在圍觀和驚歎中,馬車終於駛到了自由廣場中央。
安初心由侍者攙扶,慢慢地下了馬車。
他高昂著頭,氣質高貴而優雅,一舉一動都帶著皇家的威嚴。
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追隨著他的步伐。
走上廣場中央,安初心緩步走了上去。
他先是環視了一下廣場,嘴角微微上揚,笑得矜持而高貴。
“很高興這麽冷的天能見到大家,我們都是心中似火的人。”
他這麽一調侃,下麵的人不禁笑了。
果然,這位王子名不虛傳的親民。
“既然如此,我就長話短說了。我成立這個基金會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所有兒童都能快樂成長。”
場下又是掌聲一片。
初心王子不僅親民,還有愛心,實在太難的了。
安初心輕輕擺擺手,場下立即安靜下來。
“我呢就不多說了,有請我們基金會理事長江錦言小姐。”
安初心目光所及,江錦言冷冷然走了上去。
“江小姐是我最佩服的女性,無論是醫術,能力還是人品都極其難得,所以我才請她來做理事長。”
而這時,安初心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柔情似水。
他走過去輕輕地牽起了她的手。
這是皇家的禮節,能被王子牽手那可是莫大的榮幸呢。
一時,全場嘩然。
“不,不,不,我要暈倒了。她算什麽啊,怎麽可以被初心王子牽手呢。”
“對啊,這個女人也不是多顯貴的身份,憑什麽啊。”
“看王子看她的眼神,完全就是迷戀啊。這個女人不會是狐狸精吧?我要瘋了。”
如果牽手的也是皇家的公主或郡主還好,偏偏是個和她們一樣的平民,這可太讓人惱火了。
誰知道看到他伸過來的手,江錦言竟然還有些猶豫。她略略停頓一下,然後才將指尖輕輕地放入他的手心中。
安初心看著她淡然一笑,喜歡之情不言而喻。
閃光燈劈裏啪啦地響著,很多人的相機定格在這一幕。
南國別院。
大廳的巨幕電視裏,正實時播放著這個鏡頭。
安初心牽起江錦言的手,兩人一起走了上去。
顧北辭倚靠在黑色沙發上,雙手攤開,臉色沉的厲害。
他竟然牽她的手?
他怎麽能牽她的手?
她可是他的女人!
“顧總,這個文件您看一下?”
黎淵恭謹地侍立在一側,早已洞察一切。
看來自家顧總的心情又要不好了。
黎淵把手上厚厚的文件放到顧北辭麵前,希望這些文件能讓他的目光從電視上移開。
顧北辭卻看也沒看那些文件,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我們去自由廣場!”
黎淵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自家顧總要做什麽。這讓他暗暗有些吃驚,對方可是王子哦。
可是他並沒有多加猶豫。跟了顧總這麽久,黎淵也知道,作為一個助理,最主要的就是無條件服從顧總的命令。
“是,我明白!”
很快,車子就在門口停下。顧北辭上了車,馳奔自由廣場。
顧北辭眼睛始終盯著窗外,一個字也沒有說。
不一會兒,隱隱地傳來人群的喧囂聲,聽來應該是自由廣場到了。
顧北辭收回目光,遠遠地看了一眼,果真是自由廣場到了。
車子已經開不進去了,隻好在路邊停下。黎淵下車,拉開車門。隨後,顧北辭淩然走了下來。
儀式看起來快要結束了,安初心侃侃地說出了最後的結束語。
“我對江理事的才幹深信不疑,我更相信,基金會在江理事的管理下,一定會更多地用於救助兒童。”
與此同時,他再次牽起了江錦言的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顧北辭冷著臉,大踏步走了進去,一把將她拉了下來。
“顧先生,你做什麽?”
大庭廣眾之下,江錦言冷冷地問了一句。
他到底想怎樣呢?
“北辭,我們的儀式還沒結束呢?”
安初心站在台上,看不出表情起伏,隻是淡淡然地說了一句。
顧北辭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拉著她走了出去。
耳邊,響起人們的議論聲,而所有人的目光也同時集中在兩人身上。
“他又是誰啊?這是要鬧那樣啊?怎麽可以從王子手裏搶人呢?”
“是啊,怎麽可以對王子殿下那樣呢?”
“誰知道啊,王子殿下為什麽對他那麽客氣?簡直是欺人太甚!”
顧北辭臉色冷峻,目不斜視,直拉著江錦言走了出去。
來到車邊,顧北辭直接拉開了車門,將她拖了進去。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江錦言看著他,黑色的眸子中有一種冷漠的不耐。
“顧先生是習慣性攪場嘛?”
顧北辭卻不說話,抽出車上的濕巾紙,扯過來她的右手用力地擦著。
那是剛剛被安初心牽的那隻手。
“顧北辭,你到底想怎樣?”
江錦言掙紮著想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