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茉莉找回來了,江錦言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因為時間太晚了,也來不及收拾房間,所以這一晚上,小茉莉就和她睡在一張**。
這一晚上,江錦言睡得格外香甜,夢裏都笑出了聲。
翌日一早,江錦言帶著小茉莉走了下來,告訴大家家裏多了一個新成員,那就是小茉莉。
這時,小茉莉的名字正式改名的江一多,和一念正好搭配一念一多。
見到多多的時候,念寶開心極了。
他就知道多多是他的妹妹嘛,這可太好了。以後他有個哥哥,又有個可愛的妹妹,簡直太好了。
之後,江錦言領著多多去見爺爺。
“多多,這是太爺爺。”
“爺爺,這是您重孫女多多。”
多多非常懂事,長得又軟萌,聲音也甜甜的,特別清脆。
“太爺爺好!”
爺爺見了她,嘴巴都合不攏了,隻把她抱在懷裏,怎麽也舍不得放開。
“好,好,太好了!這是我們江家的福氣啊,也是你父親在天有靈!”
不知為什麽,爺爺又提到了她的父親江瑾瑜。
最近不知為什麽,爺爺時不時總會念叨幾句,也不知是不是年齡大了,開始懷舊。
這時,爺爺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抓著多多的手問道:“多多,你在北國幾年啊?”
多多眨巴著大眼睛,笑著回答:“兩年吧,我記得吃了兩回年糕。”
北國的習俗,每到歲末年初家家都要吃紅糖年糕。
爺爺點點頭,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多多,你知道一個叫恒水灣的地方不?”
多多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從沒去過那個地方。”
爺爺歎息了一下,就沒有再說什麽。
江錦言有些詫異。
“爺爺,你問這個幹什麽?”
爺爺打著哈哈,笑了笑說:“沒什麽,我也就隨口一問。今天多多回來了,我讓韓管家準備一下,中午多做些多多愛吃的菜,訂個蛋糕,為多多慶賀一下。”
他停了一下,接著又說了一句:“對了,把宴寧也接過來,讓他們姊妹好好聚聚,親近親近。”
“嗯,我知道了。”
今天是周末,正好都不用上課,把宴寧接過來也挺好。
從爺爺房間裏出來,江錦言打電話給顧北辭。他好像正在開會,沒說什麽,很快就同意了。
不一會兒,宴寧就由黎淵送了過來。三個孩子看見,格外的高興,抱在一起好一會兒沒分開。
這個叫哥哥,那個叫妹妹,興奮的難以言表。
看見三個粉團子一樣的三個寶貝,江錦言的心內第一次感覺由衷的痛快。
生活似乎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孩子們,看看幹爹給你們帶什麽來了。”
門開了,沈津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一大袋子東西。
“聖誕快樂!”
他把那袋子玩具拿了出來。
江錦言這才想起來,今天竟然是聖誕節呢。她忙得連這個都忘了。
“幹爹,你來了!”
念寶第一個撲了進來,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沈津依舊將他高高抱起,轉了一個圈圈。
兩人嬉笑了一會兒,他才把念寶放下來,然後又笑著衝宴寧和多多點點頭。
“宴寧好,多多好!”
一時,宴寧和多多卻不知怎麽稱呼他。
念寶努努嘴說道:“我叫幹爹,你們當然也叫幹爹了。對吧,幹爹!”
“當然,當然,你們都叫幹爹。”
宴寧和多多都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多多走上去,甜甜地叫了一聲幹爹。
相比較男孩子,沈津似乎更喜歡女孩。
他把多多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笑著問她平常喜歡吃什麽,喜歡玩什麽,倒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鬧了一會兒,三個孩子拿著玩具去一邊玩去了,沈津這才和江錦言麵對麵坐下來,靜靜地喝了一杯茶。
“小津,恭喜你啊,多多的事情我沒幫上什麽忙。”
多多的事情,江錦言拜托了很久,但終究他還是沒查出多多的下落。
江錦言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玉般的貝齒。
“你說什麽呢,你我的關係,何至於說這些?”
也對,像兩人的關係,不用說就很清楚的,客氣的話說多了反倒沒意思。
就在這時,沈津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盒子,包裝很精美。
他輕輕地把盒子推了過來:“送你的,聖誕禮物。”
江錦言略有些詫異:“還有我的啊?”
沈津含笑微微點頭:“打開看看。”
江錦言拿起盒子,打開了上麵的絲帶,裏麵卻是一條項鏈,吊墜是三顆星星,中間用一把利劍串在了一起。
看見這條項鏈的時候,江錦言一怔:“你還留著?”
沈津點點頭:“一直留著,這幾年,我等著你圓夢的那一刻,親手送給你。”
那一年,她和沈津初相識。
那天,也是聖誕節,沈津拿出了這條項鏈送給她。
他說三顆星星象征三個孩子,那隻劍是愛心之劍,象征她對孩子們的愛。
當時她決然不收。
“等我把三個孩子都找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當時隻是一時之語,沒想到他卻保留了這幾年。
世事難料,她也沒想到五年後的聖誕節,她真的就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三個孩子都回到了她的身邊。
“好,我收了。謝謝你啊,沈津。”
她由衷地說了一句。
“你我就不必說這些了吧。”
沈津端起桌上的茶杯啜飲了一口茶,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喝茶可以,禮物就算了吧。”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江錦言抬眸,看見不知什麽時候,顧北辭已經冷冷然站在了那裏。
他一步走過來,坐在江錦言身邊。
“我想錦言小姐並不需要。”
不由分說,顧北辭已經把那個盒子重新推了回來。
一時,沈津有些無語。
需要不需要他說了不算吧。
“顧先生,這是我和沈津之間的事情。”
江錦言也冷然開口了。
他又不是她的分身,憑什麽替自己做決斷?
“即使顧先生是孩子們的父親又如何呢?”
現在他還要拿孩子們的父親這件事來理論嘛?也有點太強詞奪理了。
“我收不收誰的禮物是我的事情,我想顧先生還沒權利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