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寶,開心不開心啊?”

這時,沈津迎著他們走了過來,一把將念寶抱起,像往常一樣在空中高高舉起。

“幹爹,媽咪好厲害啊。”

說著,念寶就在沈津臉上親了一下。

冷眼看著這一切,顧北辭的臉色就更加陰鬱了。

好像剛才念寶也這麽親過她吧?這樣的話,是不是等於他們在間接親吻了?

他晦暗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妒火。

“當然了,媽咪是誰啊?媽咪可是天下無敵最厲害的媽咪。”

沈津發自肺腑地回答。

“沈公子,我們來賽一局如何?”

顧北辭沉著臉冷冷地問了一句。他微上挑的丹鳳眼斜睨著,盡顯挑釁之色。

沈津有些訝異。

“顧總要和我比試嗎?”

“對,沈公子有興趣嗎?”

沈津放下念寶,起身站了起來,神色之間卻是淡淡的。

“為什麽不呢?”

有意無意間,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蔥綠色運動衣,又看著江錦言,嘴角微微勾勒,露出淺淺的笑意。

“總要試一試才有機會贏不是嗎?”

顧北辭的臉越發冷峻:“沈公子勇氣可嘉!”

聽起來似是在表揚,但細細一聽卻是滿滿的嘲諷。真是不自量力的意思吧!

沈津卻似乎並沒有在意,在目光收回的那一刻,笑意也瞬間收斂。

“顧總請!”

顧北辭也不客氣,大踏步走了過去,依舊選擇了那輛藍車。

沈津則坐進之前江錦言坐的紅車裏,臨上車還衝念寶和江錦言微微一笑。

一聲令下,比賽再次開始了。

從一開始,藍車就展示出勢不可擋的衝擊之勢,先一步衝出了始發線。

紅車緊緊咬著,時不時露出要超越的勢頭,但都被藍車死死壓製了下去。

時間很快過去,賽車場也聚集了更多圍觀的人群。眾人看得驚心動魄,不時發出驚呼和呐喊聲。

“哇,紅車的衝勁很大啊!”

“你眼睛瞎了吧,明明是藍車衝擊性更強好吧。”

“可是為什麽賽車手都這麽帥啊,我都喜歡,都喜歡怎麽辦?”

馬上就是最後一圈了,孰勝孰負就看這最後一局了,不過兩輛車依舊咬的很死。

紅車緊緊地壓在藍車後麵,隨時都有超越的可能。

就在這時,紅車突然加速,想從左側超車。

不想,藍車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也開始加速,左打方向盤,死死地壓著他,不給他絲毫機會。

眼見終點線就到了,估計紅車沒有反擊的機會了。

圍觀的人開始陸續有人散開,也有人發出遺憾的歎息聲。

明明紅車的賽車手也很帥好嘛。

結局已經沒有意外,顧北辭駕駛的藍車毫無懸念地贏了這一局。

下了車,顧北辭臉上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欣喜,隻是冷峻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沈公子謙讓了!”

顧北辭友好地伸出右手和他示好。作為贏家,這點風度和氣量還是要有的。

沈津也就淡淡的:“客氣,顧總實至名歸!”

顧北辭打量著他的蔥綠色運動衫,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

“沈公子穿這個顏色一點不搭。”

沒等沈津回答,顧北辭已經冷冷地抽回了手,轉身對顧宴寧說:“回去了!”說著,他就大步走開了。

在經過江錦言身邊時,他停了下來,黑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祝你們玩得開心!”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聽不出絲毫祝福的語氣。

相反,隱隱地卻有種冷諷的意思。

“當然,我們一定會好好玩的。謝謝顧先生的直升機。”

她的回答依舊很客氣,沒有絲毫動容。

顧北辭沒有再說什麽,冷冽一笑,甩步走開了。

宴寧還有些舍不得,但卻不敢公然違拗顧北辭的意思,隻好看了一眼念寶,戀戀不舍地跟著他走了。

隻是等他們離開後,念寶也沒了遊玩的興致。又轉了半小時,也就鬧著要回去了。

於是,沈津隻好載著他們回到錦言館。

好在念寶玩了半天也累了,早早吃了飯就上床休息了。

沈津則留下來一起吃了飯。兩人在樓下大廳坐下,傭人沏了茶端上來。

如白玉一般的茶具,泛著青綠的茶湯,一見則喜。

沈津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清香撲鼻,果真是茶葉中的珍品。

此時,江錦言已經換了一套寬鬆家居服走了出來,頭發也鬆鬆地挽著。

“江氏那裏沒什麽動靜嗎?”沈津放下茶杯看著她問。

江錦言在他對麵坐下,微微搖頭,若有所思:“目前還沒聽到有什麽消息,不過我感覺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張董夫婦的屍體已經被火速火化了,今天就是他們下葬的日子,可是江錦言並沒有接到通知,可見他們是真的把她完全從董事會裏清除了。

不過她也想過了,這個時候也不便出席葬禮。

“你為什麽不向董事會遞交那些證據呢?”

這是沈津一直不明白的,那些證據足以證明張董不是自縊而死,那麽凶手一定另有其人。無論是誰,他都是這場行動的主導者,也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江錦言微微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凜然的微笑。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拿出這些證據或者可以讓董事會重新調查自殺事件,但那又如何呢?並不能致對方死地。

她要的是一招致命,而不是讓他們苟延殘喘!

五年了,是時候了,她要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收回江氏,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這個時候的她,有一種決然!而這種凜然和決然也正是她的魅力吧。

當初,他沈津不就是因為這個被她打動的嗎?

“還有一點,我還是有點擔心。”

她黑色的眼眸中竟然閃過一絲猶豫,這讓沈津很有些詫異。很少見她有這種神色。

“誰縊死了張董?誰又給他們下了藥?”

沈津一怔:“難道不是江蔚然嗎?”

江錦言搖頭:“她沒有那個能力。”

別的不說,就是要把張董的屍體掛在公司大門口這樣的活兒,是需要一定力氣的。

別說一個江蔚然,就是加上江聞德,他們父女兩個也做不到。

所以,一定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