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導火索②
“我是石小雅啊！”女子自報家門。
“哦！石小雅……”方霖心想，誰啊……
“社長，我還這麽叫你好吧！”石小雅喝了些酒，有點高，說話霹靂巴拉的，也不管方霖愛不愛聽，有沒有興趣和她繼續下去。
“社長，話說當初你一畢業就結婚，可是一大盛舉啊！我們台球社全體成員都去了，還有你們班上不少同學呢，那場麵啊！可真是盛大！讓我們做後輩的各種羨慕嫉妒恨呢！哦，隻有羨慕嫉妒，沒有恨啊！”
石小雅說得手舞足蹈，沒有注意到方霖陰沉下來的臉。
“誒，對了，我記得你先生姓章吧，今天這個……嗬嗬，我明白了，誰在年輕的時候不會犯錯啊！往後的日子裏擦亮眼睛，總會找到適合自己的。”石小雅終於是停了下來，喝一口啤酒。
“我和朗語是同事，常聽她說起她哥，貌似是個不錯的男人呢！”石小雅又接著發表意見，身體不時隨著音樂節奏搖擺。
包廂裏音量很大，交談的時候總是扯著嗓門，石小雅的喉嚨都有點疼了，但並不能阻止她要和學生時代崇拜的偶像攀談。
“對了社長，你什麽時候離婚的，我看你前夫多好啊！那麽帥又多金！”石小雅一邊回想一邊做羨慕狀。
“什麽？”很少有人在方霖麵前說起這事，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多嘴問了一句。
“我問你什麽時候離婚的，你前夫又帥又多金，好可惜啊！！”這一句石小雅冒著明天也許喉嚨紅腫的危險喊出來的，女人的羨慕嫉妒恨真是強大，她隻是想要小小的表達一下幸災樂禍的情緒，嫁得早、排場大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可是偏偏，在歌曲切換的空檔，這一句話像尖刀劃破包廂裏僅有的兩秒鍾安靜。
任朗言握著麥克風的手在顫抖，他確定剛才那個女人是在和方霖說話，那句你什麽時候離婚的話是問方霖的。
不知道有幾個人聽到了那句話，也不知道又有幾個人用怪異的眼光看了又看那一對剛才還在羨慕嫉妒的情侶。
不等切蛋糕兩人就先退場了，方霖總是記得臨走時任朗語看她的那種目光，有責備有氣憤，好像在看著一個不貞潔的女人。
“可以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嗎？”任朗言的薩博停靠在方霖家樓下，從KTV回來隻需20分鍾，他卻足足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繞了一點路，方霖看得出來沒有挑明，知道他在思考。
這一路上任朗言把和方霖開始到後來的事情想了一遍，新搬的房子新買的家具，絕口不提的過去像是在說她正在重新開始。
如果方霖隻是單純的要重新開始，任朗言開心還來不及，但他在方霖身上看到的東西卻不是這樣。
留在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可是方霖從來不願意分享，至少是不和他分享，這是一種傷害，不被信任的傷害，任朗言的心口現在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盡管如此，他還在期待方霖會說一些寬慰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