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分離 160 重回白色別墅
待這薑葉芸將懷中之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南宮宙之手時,這南宮宙便對這這稚子好生誇讚。舒虺璩丣看他那喜愛之情,全然不像是客套、恭維之言。
如此,這唐執、薑葉芸夫婦聽得是滿腔生春,一臉笑意。但口中則謙辭言此子出身荊門寒舍,何談將來能驚世而出。
雖說這是謙辭,但那一直笑著逗此子玩兒的南宮宙卻很認真的回著這唐執的話。
聽這南宮宙的語氣,似是斷定此子將來是非凡之人。
正是如此之言,越到後來,越將這唐執夫婦嚇得一身冷汗——這南宮宙看這稚子生的異相,竟然要將此子抱去由自己撫養嫘。
“這……”
“呃……本王見此子生的威猛、瑞祥,本是希望帶回繁華之所讀書、學法術,以成棟梁之才。但在此荒蠻之境,你夫婦沒多少娛樂,因此本王不能奪人所愛,使你二位無歡顏。所以剛才之言,乃一時有感而發,不會使唐兄跟夫人傷心的,但本王有一個要求,不知二位能否答應?”
“王爺請講!殍”
“那就是以後每個月的來往信中,你夫婦二人必須記得寫此子在此生活的隻言片語,以此來稍解我想這麟兒之苦。如此,你們能答應嗎?”
“能、能……”、“一定、一定……”
在那南宮宇話後,這唐執夫婦兩很是難為情——自己的愛子,怎麽能讓別人來撫養?又不是沒有照顧孩子的能力。
但這是禦東王,你又不好直言說什麽忤逆之話。隻見這夫妻兩麵麵相覷好好一會兒,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這夫婦倆一時不知該如何妥善回答時,這南宮宙好像明白了這夫婦的難處,畢竟他也是為人父母的人了,這點人倫之情他還是能切身感受的。
於是略有思忖的他,說出了自己由衷之言。
當時這夫婦聽後,麵色回喜,很是感恩戴德的答應著禦東王的要求。
從這大人們的表情來看,此子很有可能是個不世出的奇才。
“對了,賢侄名字叫唐昊?那他時至今日庚歲多少?”
“嗬嗬,王爺有所不知,先前我夫君喚此子‘昊兒’實則是小名而已。此子大名乃‘唐魂’,今日算來出世九個月有餘,不知王爺覺得此名如何?”
“是啊!王爺!若是覺得此名不妥,您大可為小兒賜名!”
“嗬嗬,‘唐魂’!好名字,大氣中更顯忠義。哈哈……好!霸氣十足!此名最好了,無需本王賜名或添字。就有一點本王驚詫的是,此子體長壯實,抱在懷裏,好似一兩歲孩童的樣子,真是天賦偉體啊!”
“哈哈……草民不吃驚啊!此子可是……”
“可是什麽啊唐兄?”
“這、這昊兒他娘可是七尺之身,在我南涯境內可是體長之女,所以生得這昊兒自然也是比一般孩童要體長、敦實些許啊!王爺!”
“這倒也是啊……嘖,越看此子,越覺得正氣凜然,甚是神奇……尤其是額上若隱若現什麽東西一樣……”
這抱著那稚子不舍得放手的南宮宙和此子一番親昵後,突然問起此子的名字和至今出世歲月幾何。
當初他聽到這唐執叫此子‘昊兒’時,以為此子叫‘唐昊’,於是問唐執此子名字時,先以唐昊之名而問。
當時這薑葉芸聽完南宮宙所問後,不禁“撲哧”淺笑,接著就說出了此子的大名,並告之了這孩子出生至今多少光景,最後出了謙辭,向問這南宮宙覺得名字起得是否可以。
那唐執見妻子把自己的話說了,自己也是很是高興,隨後他還盛意請這南宮宙斷斷此名字有無不妥之處,若是不好,這南宮宙大可賜名給這稚子。
但這南宮宙聽完此名字後,心中也覺“唐魂”之名甚合心意,覺得實在無賜名添字之舉的必要。於是連連說著此名字的大致深意。
然而言這名字好後,從這薑葉芸的話中,這南宮宙突然覺得有一點使他吃驚——沒想到這唐魂九月之軀,竟長得比那一兩歲的孩子還體長、壯實。
見狀後,這酒勁兒上來了的唐執欲告訴這南宮宙什麽實情,但那薑葉芸玉足朝那唐執小腿上那麽一踢後,那唐執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馬上住口,硬是把什麽話憋回去了一樣。
這一舉動幸虧是那南宮宙抱著唐魂親昵而沒看到,不然肯定要問個明白。
如此,那究竟是什麽秘密不能對著老友言呢?從那薑葉芸的神情來看,似是此“秘密”隻可自己夫妻二人才能知道一樣。
當然這夫妻兩不是不能說此“秘密”,而是不想被人過分解讀這唐魂的出世異象,然後把這孩子給人雲亦雲的神化了——君不見,此子竟是懷孕十五個月後,哭聲似雷的出世。
隻見那時景象:荒忽千裏風雨雷電交加,那靠近海邊的荊蠻之地被滔天大浪幾乎湮滅,唯有這一處山,隻見水波泱泱繞山轉,卻不見巨浪湯湯蓋此天。放眼望去,此處整個水勢就好似誰施了個暴強結界先擋住掀天巨浪,最後又像那創世之神貼絕世神符鎮萬流。這般景象,沒個鬥大之膽,誰還敢睜眼去看?
若是如此景象,倒也謝天謝地神保佑。然而此浩浩蕩蕩彌天景的同時,那裂天的閃電若金龍攪乾坤,一道道強光晃眼欲盲,使人生生感覺肝膽爆裂。如此之象,讓這見慣了古書所記異象的唐執也是滿心驚恐——那時的他,守在將欲分娩的薑葉芸身邊心裏驚怵無限,就好像整個身體快被這種恐懼給撐爆了一樣,欲生欲死……
誰能想象那時將要分娩的薑葉芸的心理?驚恐、巨痛、不解……誰能用言語說出一二
就在這荊野之地異象持續了九個時辰九刻後,隻聽天雷滾滾中最響的一聲雷響徹乾坤而起,與此同時,這洞裏便聞得小孩之聲似滾雷而出,驚得那一直在薑葉芸身邊的唐執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像是妻子誕下了什麽怪物一樣。也就是那一刻,薑葉芸暈過去了,嬌顏慘白,好似已死之軀。
見此情形,那退後幾步外的唐執拚了命的撲過去想看妻子薑葉芸的到底怎麽了,一番把脈,這薑葉芸隻是氣虛而昏過去了,生命無虞。緊接著這唐執大氣都不敢出的急急按先前喜婆所授之法給這母子倆照顧的安好。那時起,這母子倆才是他的‘天’,外麵就算山崩地裂了也與他無關……
待一番小心翼翼的將這母子倆照顧的各自無虞後,這唐執便抱起這孩子仔細端詳。當時這唐魂生的是通體赤玉一樣,比現在通體要紅的多。而額頭上那似電閃之象很明顯,看得這唐執當時驚奇不已。但如今再看這唐魂的額頭時,卻發現這似電閃之象已經若隱若現,像是自己幻覺一樣。
難怪那南宮宙當時一直直呼神奇,多半肯定是看了此情景才這樣驚奇不已。
到最後這深覺不可思議的唐執忍不住想去看看外麵的景象,畢竟這一切也來得太過玄奇了。於是抱起了那虎皮裹身的唐魂就洞外走去……
當他走出洞口的那一刹那,他當時被這四野的景象深深震撼了——沒成想這樹木鬯遂的眾山、丘陵盡被那海水湮滅,而現在這些海水正往低處回流至海的方向……從這些駭人之景中,他驀地發現自己所處的這山頂上竟然沒被淹沒!!要知道這座山峰在這所有山群中不是最高的,但那些最高的山峰遠望卻是有被海水湮滅之象——樹盡折,那山頂有的被海水推倒,這就造成如今自己所處的這座山竟然成了這裏的最高峰……
如此景象,這驚得目瞪口的唐執一時無法想象——當時在洞裏待了一整天的他,除了在洞裏看到有閃電頻出和聽到雷聲頻起、颯飁恣肆外,哪還知道外麵竟然已是滔天水蓋荊蠻地,荊蠻地獨存此處山……
片刻呆若木雞後,這雖說涉獵很廣的唐執硬是沒從記憶中找出一篇關於古籍所記載類似這樣的驚世之景。當時的他,除了驚歎,就是無語問蒼天。
他當時知道此子的出世和這異象有很大聯係,他不敢想這預示著什麽,是吉是凶?是福是禍?無人能很好的撚訣窺天機。
等到他把這些情況心情沉重的說給那精氣神稍微回補過來的薑葉芸聽時,那薑葉芸並沒有表現出十足的驚奇的表情,而是沉默了一段時間對這唐執說了一番更使人匪夷所思的話——當時這薑葉芸從一開始感覺要分娩了的痛時,就一直躺在石床上動彈喊疼,那時的她,想開口叫唐執時,卻發不出喊人的聲音,就這樣折騰了三個時辰後,這薑葉芸竟然發現自己能看透這頂壁,目光直抵天際!!
如此神奇之象讓這頭腦清醒的薑葉芸深感不可思議,但幾番睜眼、閉眼後,她確實透過了頂壁看到了和聽到了天上雷鳴電閃、瓢潑大雨之象。整個感覺就像是自己想躲這些駭人之景卻又怎麽掙揣躲不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