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分離 148 回家

診所裏,方霖和李爾焦急的等在手術室外,她已經洗淨雙手,但是外套上還有不少血跡,情緒已經穩定許多,隻是無法安靜下來,一直在來回踱步。舒虺璩丣

這時候有人闖進診所,急促的高跟鞋聲由遠而近。

“他怎麽樣了!托尼怎麽樣了?!”米蘭達一看到他們便急急發問。

“米蘭達!!”方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大步走向她,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你沒事吧!讓我看看你的手!”剛鬆開米蘭達,方霖又抓著她的雙手來回翻看。

“怎麽回事?我明明看到他們把一截手指送進來,還聽到你的尖叫聲!”方霖不解。

“沒事了,親愛的,”米蘭達再一次把她擁抱在懷裏,然後再鬆開,說:“你聽到的叫聲不是我的,分開後我就被送到了另外一個密室,他們那麽做,估計是為了恐嚇你以達到目的,他們不會傷害我的。”

“為什麽?!”方霖還是不解,隨即又說:“算了,隻要你沒事就好!”細節都不重要了,隻要人還在比什麽都好。

米蘭達勉強笑笑,和李爾對望一下,然後牽著方霖在長椅上坐下。

手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幾個小時方霖都弄不清楚了,中間米蘭達還抽血給失血過多的狄特,天亮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子彈在左肺葉和心髒之間穿過,我們已經把子彈取出來,這裏的條件畢竟有限,我們已經盡力讓他脫離危險,剩下的,隻能靠托尼自己了。”主刀醫生當年受恩於狄特的父親漢克艾雷,一聽李爾說托尼有危險,立刻召集所有信得過的醫師和護士。

但這裏畢竟是個中級私人診所,開胸這樣的高級手術本就超出他們能力範圍,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不錯了,其餘的,隻有靠狄特自己過關。

他們把狄特送回灰色別墅,診所把能需要用上的器械也一並搬運過去,方霖終於換下那身滿是血漬的衣服,穿著幹幹淨淨的白色絲質襯衣和米色長褲,坐在床邊,等她最愛的男人醒來。

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噩夢,長到他快要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眼前的一切都那麽模糊,身體還在隱隱作痛,他想動,四肢卻一點也不聽話。

在床邊趴著個小巧的女人,軟軟的黑色短發遮住她原本就小而精致的臉,她還是睡得不安穩,眉頭緊緊的皺著,正如一開始把她抱在懷裏入睡的時候,狄特忍不住伸手用指腹給她揉去眉心的皺。

盡量輕柔的動作,還是驚醒了床邊的女人,她幾乎一個激靈般坐起來,看到床上的男人正望著她笑,方霖這才露出笑來。

“算你守信。”她溫柔的說,眼裏的水霧凝成淚,滑過臉頰。

狄特隻是笑著沒有說話,困難的舔舔幹燥的嘴唇,方霖立刻給他倒水,還細心的準備了吸管。

“我必須要守信,讓你帶著對我的愛和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太不人道了!”狄特揶揄道,輕輕的笑著,稍微用力胸口的傷牽扯得生疼。

“別說話了,要吃點東西嗎?你傷得不輕,但還算幸運:食道和腸胃完好無損。”方霖抹去臉上的淚,早就讓伊莎多拉準備好食物,就等他醒來了。

“嗬嗬,那我還真是走運,突然很想吃你做的醬肉意麵!”狄特要求。

方霖麵露難色,她讓伊莎多拉準備的都是適合療養的清湯淡飯啊!

“別告訴我接下來的一星期隻能吃流食!”狄特失望。

方霖笑了,溫柔吻他的唇,說:“想吃什麽,馬上給你準備!”

“那想吃你呢?”那個悠長的噩夢裏,還有不少香豔的回憶,使得他醒來後滿腦子不老實的想法。

“這個,等你好以後再說。”方霖朝他眨眼睛,然後狡黠的笑著離開房間下樓給他準備吃的。

方霖在廚房裏忙碌,這時門鈴響起,樓下隻有她一人,李爾自然是回自己家了,米蘭達去了公司,狄特受傷,隻能交由李爾和米蘭達代理,伊莎多拉去購買食材,保鏢k在樓上,聽到門鈴下樓來看。

門外站著正在和方霖說話的漂亮女人他當然認識,不久前還親自送她去診所做人流!

壯壯的k飛快的奔向方霖身邊,往兩個女人中間一站,不用說話那女人就乖乖閉嘴了。

“ok,一切就像我說的那樣!親愛的,我們回頭見!”她那句話是對方霖說的,臨走前不忘給k一個飛吻。

“小姐,沒什麽事吧?”k問。

方霖笑著搖搖頭,轉身回廚房,迅速將手裏的紙片收褲袋裏。

她做的肉醬意麵味道依然,狄特很喜歡。其實方霖從前不做飯,這意麵還是出事後在意大利的時候一個麵店師傅教的,她在那裏當了一段時間的學徒兼服務員。

十來分鍾後,狄特終於吃到了肉醬意麵,可不知為什麽,總覺得不對味。

後來他找到原因了,方霖在喂他,可是那張臉看起來卻沒有那麽賞心悅目,氣氛也顯得沉悶許多。

“喂我吃麵會很無聊嗎?為什麽板著臉?”狄特問。

方霖眨了眨眼瞼,微微皺眉,回答:“我需要集中精神,免得醬汁滴床上。”

狄特揚起眉毛,說:“不要緊,伊莎多拉會給我們換新的!”

方霖不說話了,嘴角揚起,笑掛在臉上。

“狄特……”方霖一邊喂他吃飯,一邊欲言又止的。

“怎麽了?”狄特抬眼,方霖眼簾垂下來,看著盤裏的麵。

“說啊!”狄特催促道。

方霖想了又想,最後決定道:“我想知道大叔怎麽樣了。”

狄特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下一秒變回正常的神色,壓低嗓音說:“我不知道,但他說等到一切都平息後會用他的方式和你報平安。”

方霖點點頭,繼續喂麵。過了一會她又說:“我想回去。一年多了,他們一定傷心死了,尤其是詩茗。最大的威脅已經不在了,也該是我回家的時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