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你們就別賣關子了,我快急死了。”南宮齊晨一點先前的淡定樣都沒了,見南越和君墨焱都那麽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樣,他簡直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錯覺。

“師父,他們不說,那咱們也不問了,我扶您過去休息休息。”南薔瞥了兩人一眼,徑自去扶木梵去了。木梵知道那兩人眼神都有深意,但再怎麽樣,讓他的寶貝徒弟著急就是他們的不對,想著,木梵大手一揮,“小南兒,為師突然覺得你非凡哥哥不錯,要不讓他一塊來,咱們一起找慕容老頭子去?”

南薔被木梵這極度跳躍的思想給震住了,這這這——這是什麽情況?師父這是幹嘛呢?

迷茫的眼神讓木梵很滿意,他的徒弟就該這麽單純,別讓某些心懷不軌的男人給騙了。

前一刻還對君墨焱滿意得不得了的木梵此時又開始介意起任何有機會拐走他寶貝徒弟的人了。

聽到木梵的話,君墨焱和南越臉色同時一沉,隻見君墨焱別扭地看了木梵一樣,沉聲道:“慕容前輩是在西海域失蹤,要尋找他當然要在這裏,我的人不曾發現他出過西海域,我想,他還困在青木家族內部。至於慕容非凡,來了也幫不了忙,等海水退去,我們立刻去找人就是了。”

南越倒是沒把這些表現在臉上,他隻是笑眯眯地看著木梵,用尊敬的語氣溫和道:“前輩多慮了,那些炸?藥其實有人會解決的。我記得在不久之前大夜王朝的太子殿下夜冥雪欠了六妹妹一個很大的人情,想必他這次來西海域就是為了還這一份人情吧。”

“夜冥雪來了?”南薔既是吃驚又是開心,仿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據她所知,經過卿晚盈那件事之後夜冥雪的行蹤就變得很隱秘,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但是大夜王朝的事情他好像都不怎麽插手了,她還一度以為他去找他師父或是浪跡天涯了呢。此時聽到他的消息,知道他來了西海域,她最是高興不過了。

她高興,不代表另外兩個人高興。

“他什麽時候來的?來做什麽?”南薔目光灼灼地看著南越,希望他說的再詳細一點。

見她如此急切地想知道關於夜冥雪的消息,南越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他臉上卻毫無表現,隻是淡淡道:“什麽時候來的我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他知道你在西海域,特地來幫你的。想來他也是收到了青木陽得到了一批火藥的消息吧。”

“那他現在人呢?去哪裏了?他能不能找到那批炸?藥?”又是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向南越砸去,砸得他心裏越來越不舒服。當然,除了他,還有一個人心裏也越來越不舒服了。

“不知,我隻是在下麵遇到了他,我想,以他的手段,定然不會讓那批炸?藥有爆炸的機會。”對於夜冥雪的能力,這裏沒有一個人會懷疑。那個男人,高傲如高山雪蓮,不屑於爭鬥,但他的手段卻不可小覷,因為,有些人不願爭鬥不代表他願意任人掌握其命運。

“知道他在我就放心了,好久沒看到他了呢,下去之後一定要和他好好聚聚。”南薔說得很開心,她和夜冥雪算是很好的朋友了,能夠看到他確實是挺開心的。

一陣風吹過,南薔被擁進一個略帶著些憤怒卻又溫暖的懷抱裏,耳邊傳來他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女人,你再為別的男人開心成這樣,別怪我大庭廣眾之下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

有著威脅,更多的卻是無奈。

這一刻,南薔才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有多小氣,不過,她喜歡這樣的他!

她抬眼,睜大明媚的一雙眸子狡黠地看著他,紅唇輕啟,道:“原來你吃醋的時候這麽可愛啊。嘻嘻。”

男人臉色微變,有些不太自然,卻在下一刻插入的聲音裏變得陰沉了些,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君墨焱你這小子,當著我也敢這麽對小南兒,你答應過老頭子我什麽?三年之約可別忘了啊。”

木梵似笑非笑地看著君墨焱越來越難看的俊臉,心中怒意漸消,別以為他沒聽到君墨焱是怎麽威脅他的小南兒的,這家夥要是不提醒提醒,真把小南兒怎麽了可怎麽辦?雖然他認為君墨焱不會是那種沒有信用的男人,但是,以防萬一不是?

南宮齊晨很無語地別過臉去,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君墨焱這家夥能不能收斂一點?不過,無意中看到南越臉上的怒意,南宮齊晨有些默默的驚訝,南越是南薔的哥哥,這是眾所周知的一個事實,但是,事情好像並不那麽簡單,南越臉上的神情,根本不是對妹妹的那種關心和在乎,而是——

絕對是對自己心愛的人的一種保護欲和占有欲,偏偏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與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他眼底的憤怒和無奈忽然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若真是那樣的話,···南宮齊晨看向與木梵對峙著的君墨焱,心中暗暗期待著,墨焱,你有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情敵,不知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麽的精彩?唔,好期待啊!

君墨焱當然沒忽略南宮齊晨突然變得幸災樂禍的神色,這個家夥,以後有他受的。

日出的陽光打在幾人身上,慵懶而肆意,卻怎麽也帶不走屬於他們心中的那一份擔憂。

一隻白鴿突然飛到了南薔的肩膀上,南薔挑眉,這是她和霓裳的聯絡鴿,莫非有什麽事情是霓裳解決不了的?

想著,南薔把信箋打開:

海潮將到,堤壩已炸開,現將如何補救?

沒有瞞著另外幾人,南宮齊晨一眼看到這信箋,心知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

“怎麽樣?有沒有辦法?定海珠在哪裏?”南宮齊晨很擔心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海潮一來,沒了堤壩,西海域不知將死傷多少人。

南薔臉色一沉,忽然想起玄九夜,而君墨焱和南越也同時想到了他,知道他被掛在塔身,隻見君墨焱站到塔頂邊緣處,向著下麵說話,“玄九夜,海潮將到,立刻用定海珠退水。”

聲音不大,卻狠狠傳到玄九夜耳邊。

被掛了大約一個晚上的玄九夜此時也累了,驀然聽到海潮將來,一個激靈,定海珠他不是已經交給那個守在堤壩上的蒙麵女子了嗎?怎麽現在君墨焱來告訴他讓他退水?

一同掛在塔身的前琅前卿等人都齊齊把眼神飄到他身上,意思很明顯,你有定海珠為什麽不早早退水,讓我們掛在這裏這麽久是什麽意思?

玄九夜對他們幽怨的小眼神視而不見,隻是仰頭開口道:“定海珠不在我身上,我給了那個炸開堤壩的女子。”

“他把定海珠給了霓裳?”南薔大驚,簡直不敢相信玄九夜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定海珠對於玄九夜來說有多重要沒人比她更明白,但現在他居然把定海珠給了毫不相識的霓裳,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除非,除非他認識霓裳。南薔暗暗下了一個定論。

但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她連忙給霓裳回了消息,“用你手上的定海珠退水,立刻。”寫完,正要把信箋綁在鴿子腿上,忽然被南越攔住,他幽深的眸子裏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南薔隻聽到他溫潤的嗓音如同一股清流流入自己心間,“她不會使用定海珠,不然她已經這樣做了。”

得到提醒,南薔回過神來,假裝沒有看到南越越來越不對勁的眼神,連忙轉身,“墨焱,問問玄九夜怎麽使用定海珠。”

君墨焱沉著一張邪魅的俊臉,別以為他沒看到南越看著南兒的那種眼神,看來這個男人不知道他的手段,回去得讓他自動消失在南兒麵前。

雖然此刻的心情不好,但君墨焱也知道定海珠的使用方法於玄九夜來說是一個秘密,他用內力傳音到玄九夜耳中,玄九夜也用同樣的方法將方法告知。其實在他把定海珠給霓裳時就想到了定海珠的秘密定然要告訴她,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可以自己動手,卻字知道有那樣一個人在那裏,知道她可能會有危險,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將定海珠送上門去了。

南薔將使用方法附在後麵,然後將鴿子放飛,終於鬆了口氣似的,靠在木梵身上,開始進行勒索。

“師父,這次為了救你,我損失的人就不說了,財也不說了,但是心力交瘁的代價還是需要補償的,所以這次回去你得好好報答我,知道嗎?”

作為一個徒弟,光明正大敲詐養育自己的師父,南薔不覺得可恥。

但是另外一個明顯跟不上她節奏的人就覺得很可恥了。此人為誰?南宮齊晨是也!

覺得南薔很可恥的南宮齊晨還不等被南薔勒索得很開心的木梵說話,隻見他哧哧兩聲,道:“真沒看出來啊,師徒之間也算得這樣清楚?你這次確實是耗費了不少心力,就連傳承了上千年的青木家族都毀在了你手裏,唔,不對,是你和君墨焱的手裏,這還沒愧疚上呢,就要和自己師父算賬了?不得不說,我今天是見著極品了。”

南宮齊晨故意說這一番話其實是想看戲來著,他當然知道君墨焱一直用殺人般的眼神盯著自己,不過,他想知道的是,南薔對於她這次所作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看法。

看到他眼底的疑問,南薔自動忽略他前麵故意損自己的話,沒辦法,一會兒還有求於人呢!

“若不是青木家族故意囚禁我師父,還想通過我的手拿到定海珠,我是不會做得那麽絕的。再說了,青木陽當年對玄氏一族所做的事情就算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一些吧,玄氏一族並不是真正沒落到任人欺辱的地步,他們若是拚盡一切要瓦解青木家族,我想,還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說,青木家族走到今日,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南宮家主,其實我還想說一句,那就是這件事不管結局如何,你都是漁翁得利了的,西海域的青木家族垮了,接下來就是你東海域的南宮世家一統無淵海的時候。就你個人而言,收服兩大神物五靈草和淵木藤,這已經是最好最完美的結局了,不是嗎?”

南薔扶著木梵,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齊晨,小算盤打得賊響!

知道南薔心思的君墨焱和南越有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在一旁看著。

南宮齊晨被她和木梵兩人看得背後冷汗直冒,一咬牙,幹脆問道:“說吧,你故意說那麽多,到底是想要什麽?”

雖然剛認識沒多久,但他對於南薔從不吃虧的性子已經有了很大的了解,更多的了解是,這個女子簡直就是他見過的最貪財的女子,或者說,是最會趁火打劫的女子。

南薔沒回答南宮齊晨的話,隻是很溫柔地看著自家師父,道:“師父,你想要什麽?”

“淵木藤。”木梵嚴肅道。

“淵木藤?”除了南薔,另外三人都沒料到木梵想要的東西會是這個,莫非他一開始來無淵海就是為了淵木藤?

“還有呢還有呢?”南薔對他們的驚訝之色毫無感覺,隻是搖著木梵的手,似是乞求般地看著他,嘴角彎起,手上做了一個動作。

“五靈草。”木梵再次嚴肅道。

“五靈草?”那邊還沒有從淵木藤的驚訝中回神的三人再次張大了嘴巴。

尤其驚訝、尤其不解、尤其震驚的人是南宮齊晨。

若不是知道木梵不輕易開玩笑,且他眼神裏滿是認真的神情,他真的會以為這師徒倆是在耍他。一開口就是淵木藤和五靈草,他們還真開得了口?

“不行!”南宮齊晨和君墨焱異口同聲道。

南宮齊晨詫異地看著君墨焱,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開口,南薔不是他喜愛的女子嗎?他怎麽會——

南薔挑眉看著君墨焱,南宮齊晨會拒絕她知道,但是墨焱為什麽也拒絕?

君墨焱收到南薔不解的眼神,一點點的靠近她,耐心解釋道:“五靈草和淵木藤已經被齊晨收服,此時若是強行將其取出,不僅齊晨會受到極大的反噬,就連淵木藤和五靈草的靈氣也會受損,所以不可以。南兒,這一次若是沒有齊晨幫忙我們絕對不會如此成功,我說過,絕不與他為敵。”

君墨焱看著南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南薔了然,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神色依舊,卻不再看君墨焱一眼,反而問道:“大哥哥覺得呢?”

被點名的南越自然也知道君墨焱說的那些,隻見他微微搖頭,“不妥。”

聳聳肩,南薔無奈地攤開手,看著她家師父,“師父,你活了這麽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啊?”

其實她早知道自家師父有辦法的,既不傷害到南宮齊晨,又能拿到那兩樣東西。

木梵淡淡瞥了一眼君墨焱和南越,向前一步,道:“淵木藤的分支,五靈草的五彩靈氣液,這兩樣東西並不會造成之前君墨焱那小子說的後果,你給還是不給啊?”

“對啊,你給不給?”南薔傲嬌道,那模樣便是,你今日若是不給,那就別想好好離開。

君墨焱這一次不再說話,隻是微微眯著眼,看向那故意不把目光在他身上停下的絕美女子,她是生氣了?不會!他搖頭,他了解她,就像她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一樣。

南宮齊晨沒想到人家不是現在才開始打這兩樣神物的主意的,連這樣的細節都已經想好,他還有什麽可以拒絕的呢?

但是,要他拿出來可以,隻是——

隻見他幹咳一聲,緩緩道:“給是可以給的,隻是我很想知道,你們要這東西做什麽?”

“救人!”

“煉藥!”

兩師徒十分爽快地給了答案。木梵要救人,南薔要煉藥,南宮齊晨有些愣了,這一點神秘感都沒有,簡直讓他白好奇了一把。

“什麽藥需要用五靈草啊?”南宮齊晨看著南薔,孜孜不倦道。

“這個嘛——”南薔眨巴眨巴眼睛,微微一笑,“為什麽要告訴你啊?”

碰壁的南宮齊晨一點兒也不生氣,隻要他們不硬搶,不讓他與君墨焱為難,這基本上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好,待事情完全解決我就給你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