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活死人是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趙子丞驚訝地看著南薔,對於那玉瓶中的藥很是好奇。隻是聞一聞這清香,他整個人都覺得精神了許多。
他這一出聲,無數目光全部集中在南薔身上,南薔卻好似沒事兒人一樣自顧自坐在那兒品著酒,吃著水果。
北月亭臉色有些難看,南薔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的壽宴上引起事端,現在還公然無視他們,真是太狂傲了。
隻有夜冥雪知道,這才是南薔的另一麵。
而君辰非卻是滿眼的寵溺,他知道她不可能是自己的,但隻要這樣遠遠看著她,他就已經很滿足了。現在的她,多了一分神秘,多了一分狂傲,但那眼底的清澈卻還在,當年的調皮活潑也還在。
“南薔姐姐,這是什麽?”北月靈見自己的父皇已經開始沉下臉來,再想想南薔的性子,不由出聲問道,可千萬不能讓南薔得罪了父皇。
有熟人出聲,南薔也不好再繼續無視他們,隻好就著清波遞來的濕帕子把手擦淨,一字一句淡淡道:“這是無憂丹,是絕世的救命之藥,當然,也是絕世毒藥。”
這話一出,北月亭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其餘人更是呆愣了,他們有沒有聽錯?這是救命之藥,也是絕世毒藥?人家壽宴你竟然送毒藥?真是太囂張了有木有?一時之間,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十分詭異起來。
“南姑娘這是何意?”北月亭沉著臉問道。
“何意?我先前不是說了嘛,祝漠北皇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別小看了這無憂丹,將死之人隻要服下它就可以保住性命十年,但若是服用不得當,對不起,它就成了無解的絕世毒藥。”南薔聳聳肩,耐心解釋道。
陵王首先發現不對勁,聞了這股清香,他覺得體內的內力翻湧不息,經脈裏的血液流動加快,心下驚疑不定。
很快,旁邊的人和陵王的反應一樣,就連武功高深如夜冥雪也不由詫異地看著南薔,但是他知道,南薔不會害他,因此也就靜靜等待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反觀不會武功的皇後、蘭貴妃和北月晴等人,她們一臉的不解,聞了這無憂丹的清香之後麵容豔麗,臉色紅潤,沒有一點兒不適。其餘人也發現了不對勁,紛紛看向南薔。
“你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對我們下毒不成?”一個穿著淡粉色宮裝大約十二三歲的少女瞪著南薔,因為體內血液流動速度加快的原因,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南薔見她小小年紀倒也貌美,那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真是個楚楚動人的孩子。因對她存了分喜愛之情,南薔便輕輕挪動步子走到她麵前,靠在她肩膀上,湊近輕聲道:“別害怕,這是正常反應,你好好掌控體內的力量,一會兒你就會覺得舒服了。”
少女似信非信地看著南薔,大大的眼睛眨巴一下,“真的?”
“姐姐可不會騙人。”南薔頭一次覺得年紀大不是什麽壞事,碰到這樣的小姑娘也可以仗著年紀大些好好逗一逗。
司徒嘯看著南薔眼底的神情,約莫也猜到了什麽,幹咳一聲,衝少女輕聲說道:“渺兒,既然這位姐姐也說了,你便好好聽她的話。”
“可是三哥,這好像是毒藥。”少女癟嘴,一點兒也不顧忌南薔就在自己身邊。
南薔好笑地看著她,溫柔道:“小妹妹真可愛,放心,就算是毒藥姐姐也不會害你的。”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傳入每個人耳中,北月亭尤其憤怒,好好的壽宴就這麽被南薔給攪了,讓他漠北皇室的麵子往哪兒擱?本以為她是靈兒的朋友,不會在這樣的場合鬧騰,卻不料這人實在是囂張得可以。
“來人呐,給我把這個賤人抓下去。”蘭貴妃最會看北月亭的臉色了,這會兒見北月亭冷著臉控製體內的內力,眼底卻是濃烈的怒火,不由出聲想讓侍衛把南薔拿下。之前南薔下了她的麵子,還暗罵自己是不懂禮儀之人,這次她總算可以報仇了。
北月靈通紅著臉飛身擋在南薔身前,嬌斥一聲,“我看誰敢?”
跑到宮門的侍衛紛紛停住腳步,隻看著皇座上的北月亭。
南薔對北月靈這樣護著自己感到十分欣慰,暗道自己沒交錯朋友,轉過頭道:“清波,把靈兒扶過去坐下。”
“南薔你——”北月靈不解,正欲開口,卻看見她眼底的戲謔,這才乖乖坐在一旁。
南薔冷冷看著蘭貴妃,神色冷厲,柔聲說著,“唔,你是第三個罵我賤人的人。清波,之前這樣罵我的那兩個人結局如何?”
清波仍舊冰著一張俏臉,言簡意賅:“死了。”
慕容府的辛晴,確然死了,如何死的,沒人知道。玉芝蘭,也死了,怎麽死的,這不用說了,就連幫凶沫兒都死得慘不忍睹,也是,被那樣折磨,就是不死也是一心求死。
蘭貴妃身子一顫,看著南薔的眼神充滿了害怕,道:“你——你想做什麽?我可是漠北國的貴妃,你若是敢——啊——”話沒說完,一根銀針直直射在她的左肩,一股麻麻的感覺頓時湧遍全身。
“南薔姑娘是不是太放肆了?”北月亭冷冷看著南薔,一字一句說道,眼底的怒火尤其明顯,當著他的麵對他的妃子用刑,真當他漠北無人了不成?
北月瑾一臉下流地看著南薔,大聲道:“哼,敢在我漠北皇宮鬧事,來人呐,把她給本宮抓起來,待本宮回去好好審問審問她。”說到審問二字時,他的眼神變得尤其下流無恥。
南薔在袖中的手握緊了又放開,放開了又握緊,如此循環,生怕自己一生氣就把這人渣給殺了,到時候徒惹靈兒傷心。
清波最是看不得有人侮辱她家小姐,尤其還是這樣好(色)風流的人渣,當下也不顧是不是在漠北皇宮裏,直接一腳把北月瑾踢開,踩著他的手,冷聲道:“我家小姐也是你可以抓的?想審問我家小姐,信不信我讓你到閻王殿裏走一遭?”
南薔沒見過清波發飆,因為自從清波跟著她以來,基本上都是一個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這會見她怒氣衝衝,眼底更是殺意濃濃,她不由悄悄樂了。
“咳咳——清波,回來,漠北太子想必是喝醉了才會說這樣的話,若是沒醉,那也用不著你出手,小姐我先送他下地獄。”南薔懶懶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北月瑾,輕聲說著。
這一刻,沒有人敢再說要抓她了,因為現在高手都中了毒,那些侍衛根本就不是清波的對手,北月亭眼眸裏閃著異樣的精光,難道,真的要動用那些人了嗎?
他在猶豫,是的,在猶豫,他不知道南薔想做什麽,但是看著她對靈兒的關心和眼底的真誠,他還是無法確定南薔是敵是友。
“你竟敢這麽對我?”北月瑾掙紮著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看著南薔,“我可是漠北國的太子,你這麽對我,信不信我誅你九族?”
南薔額頭上黑線層層,這北月瑾是傻子還是呆子,沒看見他處於下風嗎?竟然還敢這麽放狠話,是活膩了是不是?株她九族,算下來,她的九族應該包括師父吧?若是師父知道有人要殺他,是樂呢?還是悲?
殿中狂傲女子靜靜站著,嘴角微揚,眼底的冷意讓在場之人紛紛為北月瑾捏一把冷汗。
“太子哥哥。”北月靈一聲喝去,“快給南薔道歉。”
“道歉?想得美,竟敢對我如此無禮,我非得把她抓起來,待我玩膩了就把她扔到——”銀光一閃,北月瑾話沒說完,身上已經出現六個血洞,整個人完全昏迷在那兒。
所有人怔怔看著眼前的一幕,待大家反應過來,才知道高貴如蓮的大夜太子夜冥雪竟然出劍了,誰也沒有看清他的劍是何時出的,但是他現在正淡然地用一塊純白的手絹擦他佩劍上的血,那可是望月劍啊,傳聞中望月劍是元若真人親自為他的弟子求來的,這會兒這把劍沾上了北月瑾的血——
眾人看看夜冥雪,再看看南薔,最後看看昏死在地上的北月瑾,了然了。
其實南薔也沒想到夜冥雪會出手,她手裏的銀針都要飛出去了,不料被人先把那人渣給放倒了,唔,夜冥雪,夠朋友。
正想著,無意間卻看到君辰非懊悔的視線,這陽光小少年是怎麽了?怎麽這副模樣?她不知,君辰非正因自己沒有及時出手讓南薔被那家夥言語侮辱而懊悔呢。
北月亭見夜冥雪出手,大概明白了他的立場,看來,南薔不僅僅是神醫的傳人,還是幾大勢力都要保護的人。
“南薔。”北月靈焦急叫出了聲,太子再怎麽該死也是她的哥哥呀。
南薔無奈,若不是因為北月靈,她何苦來受人侮辱,唉,誰讓她就認準了北月靈是朋友呢,也罷,北月瑾的命暫時留著。
“清波,去看看,別讓他死了。”
事實證明,夜冥雪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這樣的傷,隻要南薔不出手,北月瑾就隻能躺在床上一輩子,換句話說,那就是,他現在就是一廢人。
北月靈知道南薔的性子,若不是因為自己,太子連活命都不可能了,現在留住性命已屬不易,她不能再要求南薔為太子治傷。
“姐姐,你真的沒有騙我。”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聲清脆的‘姐姐’讓眾人默默流汗,還好皇帝沒有一怒之下叫出漠北的守護者,不過陵王也很是好奇,遇到這樣的事情,北月亭怎麽還那麽沉得住氣?他今夜的計劃就是要引出那九個人,那九個人若是不出現的話——
司徒渺閃著漂亮的大眼睛盯著南薔,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姐姐,我現在覺得舒服多了,內力也充沛了許多呢,以前受的一些內傷幾乎都好了。”
聽著司徒渺的話,眾人也是調整了一下氣息,果然,先前的不適已經完全消失,他們的內力布置充沛了許多,連經脈都強韌了不少。
於是乎,火熱的視線再次聚焦在殿中的那個奇女子身上。
南薔笑意盈盈地摸摸司徒渺的頭,柔聲道:“我說了不會騙你的,下次可不能懷疑我了。”說著,看向一旁的司徒嘯,禮貌性地點點頭。
司徒嘯收回在南薔身上的目光,按下心底的異樣不提。
“陵王殿下,這戲你也看夠了,想必也是時候出手了吧,我還趕著回去休息呢,女孩子睡得晚了對皮膚不好。”南薔一麵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指一麵平淡地說著,隻有一雙亮麗的眼睛看向神色複雜的陵王,這一看,卻讓陵王深感危機,她的眼睛裏,滿是自信,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計劃?不,絕不可能。
“你這話是何意?”陵王森冷的眼眸裏映出南薔的影子來,常年隱於暗處的膚色有些蒼白,暗紅的眼睛裏充滿了威脅。
這話其實很多人都想問,他們猜不出南薔行事的章法,但都知道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有著獨特的意味,例如先前的無憂丹,例如已經被抬出去救治的蘭貴妃和北月瑾,又例如此刻說不出話的北月晴。
“何意?”南薔挑眉,視線漸漸落在北月亭身上,“我還記得那一年合十煙嵐的拍賣會上,來自各大勢力的人所中的毒是千葉髓毒,而這毒,應該隻有漠北皇室才能研製出來。我想問一問,皇帝陛下你可有讓人去毒害那些人?”
北月亭微眯著眼,不說話。
這事兒靈兒和他說過,甚至告訴他一切都是陵王做的,但是他沒有完全相信,畢竟陵王的野心再大,也不可能把漠北國這樣的同盟給推出去,何況如昔還是臨風國的皇後,陵王禮法上的母後。
他不願相信,但南薔眼底的堅定和諷刺卻讓他不得不相信。
“千葉髓毒?南薔姑娘說的不正是三年前的那場拍賣會嗎?”有人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件轟動大陸的事情。
在座有不少來自其他國家和勢力的人,自然也有不少參與過那一次的拍賣會,當時南薔救了他們不假,回來後也查了千葉髓毒確實是漠北皇室獨有的毒藥,但是半生緣這東西漠北國卻從未有過,也是因為疑點重重,這才不得不暫時放下此事慢慢調查,卻不曾想今日南薔再次道出,隻怕內情她已然全知。
“誠然在座也有人是當事人,多的話我現在也沒心情再說了,陵王殿下要做什麽就快些動手吧。”南薔輕笑,突然轉過身去看著外麵的無邊夜色,不發一言。
沒人知道南薔到底要做什麽,但是陵王現在已經有些坐不住了,隻見他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疾身衝向南薔。
隻要南薔死了,就沒有人救得了今夜這些人了。陵王眼底浮現絲絲寒意,上一次他的計劃毀在南薔手裏,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再輸,她必須死,哪怕這個女子是他看上的人。
身後的寒意和殺意沒有讓南薔回神,她在等,等著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也算是在賭一把吧,在賭一個未來,賭一個選擇。
夜冥雪詫異地看著這一幕,飛身想要趕到南薔身邊擋住那把淩厲的匕首,君辰非同樣在這一刻出手,奈何陵王武功高強,輕功甚好,他的偷襲,又有何人能夠攔下?
千鈞一發之際,眼看著那匕首就要沒入南薔的背心,所有人瞬間驚訝地看著那一抹恬淡優雅的背影,“哐當——”一聲,尖銳的匕首斷作兩截,而陵王也被一道內力震得飛身向大殿的牆上撞去。
陵王伏在地上抬起頭來,看見那邪魅而冷傲的身影,心中實在是不甘心,怒道:“君墨焱,你怎麽會在這裏?”
君墨焱並不理會陵王,一襲黑衣的前昱已經上前製住了還想反抗的陵王,此刻的世界,此刻的寧靜,隻屬於他們。
這一次他沒有戴著昔日的銀色麵具,手腕處的銀煞仍舊散發著森森的寒意,剛剛那一擊便是銀煞所為,也隻有銀煞,方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斷了陵王那注滿內力的匕首。
南薔仍舊背對著眾人,亮如晨星的眸子裏映出君墨焱眼底的一世深情與蝕骨溫柔。
“你就這麽確定我一定會出現?”他獨特的邪魅氣息慢慢將自己包圍起來,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魅惑,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聽在南薔的耳中,都仿佛石子投入靜湖之中,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漣漪。
南薔白皙的手輕輕抬起,麵紗不知何時隨著夜風飄落,露出她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月色光華,比不上她此刻的風華;繁星飄渺,比不上她此刻的芳華綺麗之姿。
這一刻,整個大殿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看著那個少女絕美的容顏,這樣的容顏仿若上天最為完美的作品,男子看了隻覺多看一眼都是一種褻瀆,女子看了,隻覺連妒忌和羨慕的情緒都升不起來。
君墨焱鳳眸星目仿若夜下的無垠蒼穹,深邃如黑暗中的魅惑,明亮如夜空中的萬千星子,映出她出塵的容顏,感受著她眼底那滿是得意和鬆了口氣的輕鬆神色。
漆黑眸子裏流光婉轉,紅唇輕啟:“你若是不來,我一樣不會死,至多就是受點重傷罷了,你真以為我不怕死?”
本是最為唯美的一幕,卻被這似是調笑似是撒嬌的話語給破壞得徹底。
“傻瓜,下次再敢這麽冒險,看我怎麽收拾你。”君墨焱咬牙,緊緊將她圈入自己的懷抱中,隻有這樣抱著她,他方能覺得安心。
其實在聽說夜冥雪也要參加漠北國皇帝壽宴時他就已經出發了,對於潛在的情敵,君墨焱采取的辦法一向都是最為霸道的方式,那就是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她的眼睛裏,隻能有自己的身影。
他慶幸他趕到了,因為他趕到,他獲得了她的一顆芳心,因為他趕到,他沒有讓她受傷,讓她麵臨危險。他慶幸,南薔與他,是天注定。
擁著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南薔嘴角浮現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她一直以為隻要刻意讓自己忘記他,忘記他的守護,忘記他邪魅的笑容,忘記他的一舉一動,隻要忘記了,她還是從前的南薔,還是那個追求自由、瀟灑的南薔。
隻是,她忘不了,越是想忘越是忘不了,所以她願意賭一把,用生命來賭一把,賭她與他之間的緣分,賭她與他之間的交集。
幸好,他來了。
她慶幸,他以最為神秘而安心的姿態來了,再一次救了她,愛了她。就算被束縛又如何,有了他,天下在她眼裏什麽也不算,有了他,自由在她眼裏不再重要。他,便是她的天下。
看著相擁的兩人,夜冥雪心中不是滋味,片刻之間,眼眸已然清澈無比,她要的,他給不起,但君墨焱能給,因為她要的不是自由,不是肆意,而是那個人,是他的守護,是他的真心。
君辰非神色悵然,早知道南薔最終一定會選擇皇兄,但親眼看見她為了讓皇兄出現而以身涉險,甚至不惜讓陵王這樣偷襲於她,皇兄在她眼裏真的重要至此嗎?還是,她的眼裏,從來都隻看得見皇兄一人······
不知過了多久,南薔轉過身來,先前隻看見她側臉的人再一次發出低低的輕歎聲,難怪傳聞中冷酷邪魅、狂傲肆意的邪帝會突然現身,難怪邪帝眼裏滿滿都是她再容不下其他,且不說這兩人各自的能力和勢力,單是這容貌,就已經是天上地下最為般配的一對,隻有他的俊美邪魅才能配得上她的絕美張揚。
“我下次就還這樣,看你怎麽收拾我?”南薔輕輕推開他,淺笑盈盈,麵上酡紅,似是害羞所致。
君墨焱俊眉微挑,低沉著嗓音道:“那你就試試看。”
偌大的宮殿裏好似隻有他們兩人,這一刻沒有人敢出聲打擾了這對人兒,因為隻是看著這樣的俊男美女便是一種享受,何況這俊男還是年少早慧、手握強大勢力的邪帝,這美女還是神醫唯一的傳人,醫毒雙修的絕美少女。
南薔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自顧自嚴肅起來,也不理君墨焱眼底的濃濃笑意和無邊寵溺。
“陵王以千葉髓毒毒害大陸各勢力的人,更想借此嫁禍漠北國,今次在壽宴下毒,聯姻是假,以精兵包圍漠北王都為真,剛剛更是偷襲於我,以我的性子自然是會殺了他,但我本是客,所以倒是想問一問,漠北皇帝陛下有何看法?”南薔神色淡淡,絲毫沒有之前保證君墨焱的小女兒家嬌態,君墨焱也不上前,隻是尋了個地方慵懶靠著,想看看這個小家夥到底要做什麽。
北月亭這一次是真的相信南薔了,想來若不是因為靈兒,她定然不會管漠北國的死活吧。王都被圍,陵王勢必得放。
看看那慵懶邪魅的君墨焱,再看看神色淡淡的夜冥雪,還有那一臉落寞的齊王,北月亭深知南薔身後的人都代表著什麽,且不說她的師父是何人,就是在場護著她的這些人也沒有一個是他可以得罪的。
“陵王,南薔姑娘說的可是事實?”北月亭掙紮著問道。
“即便如此又如何?我臨風國如今兵強馬壯,隻要拿下漠北,便可打開征服大陸的大門。”陵王好像有著底牌,嘴角的鮮血在他蒼白的臉上看起來尤其妖異,他抬眼看向君墨焱,冷聲道:“雖然沒料到你會來,但你們真以為我隻是下了毒、包圍了漠北王都嗎?若真是這樣,你們也太天真了。”
南薔微微皺眉,這廝該不會還準備了別的陰招吧?
想著,不由看向君墨焱。
君墨焱很是享受南薔這樣不自覺依賴她的感覺,邪肆幽深的鳳眸中閃過一道光芒,低沉渾厚的聲音響遍大殿:“你說的是那些活死人?”
“活死人?”
“這大陸竟然真的有活死人?”
“陵王竟然可以操控活死人?”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響起了低低的議論聲,隻有北月亭陰沉著臉,狠狠看著陵王震驚、詫異的神情。
南薔有些傻眼了,她怎麽不知道陵王還有活死人這後招?啊,不對,活死人是個什麽東西,她怎麽不知道新月大陸有這種東西?
疑惑地看著君墨焱,無聲問道:活死人是什麽?
------題外話------
麽麽噠,馬上就要有兩人纏綿的戲啦,親們不要著急哦,明天就出來啦!
求朵花花吧,慰藉我孤獨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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