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話音一落,一隻纖細雪白的手臂露出來,輕輕搭在那侍女手上,無數眼睛都盯著那兒,不肯放過那人出現的任何一幕。

一襲黑衣,女子的皮膚被襯得更加肌膚勝雪,而那一雙手如白玉一般,放於腰間,她出現在眾人眼前,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是美麗,不是妖豔,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暗,還有就是那雙幽深眸子裏含著的絲絲幽怨。

這樣一個如夜的女子,真是南薔首次見到。

最最惹眼的,是她身後披著的雪白長發。

未老頭先白!

南薔心中一緊,這就是地煞宮的宮主阿穆嗎?

她那一頭白發,又是為誰而白?

抽氣聲響起,有為了那讓人難以忘懷的容顏的,有為了那刺人眼球的雪發的,更有,對於阿穆身上散發的幽暗氣息的驚詫的。

她的額間繪著一顆星形的紫鑽,就連她的手腕上也戴著類似的手鏈,南薔看到那標誌時,瞳孔微縮,頓時想到一個人。

司碧。

看來,這位阿穆宮主是親自到過飄渺穀了,隻是剛好錯開了她而已。

“小南兒,這個女人很危險。”木梵傳音到南薔耳邊,而她身邊的君墨焱也同樣皺眉,緊緊握住她的手。

“地煞宮宮主親到,南越真是有失遠迎了。”南越起身,看似客氣實則冷漠道。

他是知道這位地煞宮宮主的,狠辣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她心性無常,隨時都有可能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她稱呼南薔的時候,分明帶著一種不正常的語調,也就是說,她對南薔,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哦?嗯,對,你是南家的新任家主。”阿穆像是想起了什麽,打量了南越片刻,便移開視線看向南薔,清清淡淡的嗓音道:“小南薔,初次相見,你怎麽不高興?”

“阿穆宮主,不知我那火藥,你用得可還順手?”南薔淡淡問道。

阿穆一怔,隨即會意,“真聰明,竟然知道是本宮下的手。”

“其實我很想知道,你要那東西做什麽?”據她所知,這個阿穆對於權勢根本不屑一顧,既然這樣的話,她要炸藥做什麽?潛入飄渺穀,在司碧的嘴裏得到製作炸藥的方子,然後呢?她想做什麽?

“其實,本宮是缺錢了,所以做點那東西賣點錢而已。”阿穆緩緩踱步,走到南薔不遠處,看到君墨焱護著南薔的模樣,她眼底閃過一絲幽怨。

若是,當年——

南薔聽到阿穆的答案,嘴角**不已,堂堂地煞宮宮主會缺錢嗎?打死她她都不信!

“阿穆宮主說笑了。不知,那方子可否還給我?”

“你想要回去?”阿穆挑眉,“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有條件,不知你會不會答應呢?”

“那得看看阿穆宮主是不是要獅子大開口了。”南薔捏了捏君墨焱的手,表示自己不會輕易答應的。

君墨焱無奈,隻能看著她,不語。

也罷,有他在,這地煞宮宮主即便再神秘詭異,他也不擔心南兒吃虧。

“想要你陪本宮一年罷了,寂寞久了,總想身邊有個知心的人陪著。”阿穆慵懶地撐著下巴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傻眼。

什麽?

陪她?

寂寞久了?

知心人?

南薔更是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納尼?你寂寞了可以找男人陪你啊,我一個女子,陪著你你就不寂寞了?

“不行。”南薔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開什麽玩笑,一年之後,她要是不能解蠱解毒,早死了幾百遍了。

“那就隻能說聲對不起了,小南薔,是你自己放棄這個機會的。”阿穆狀似失望無奈道。

“你不願還我,我可以打到你願意還為止。”南薔眸底泛起一絲寒意,有墨焱在,她還擔心打不過阿穆嗎?

不得不說,南薔很會大樹乘涼。

君墨焱劍眉微蹙,南兒這意思是——

使喚他?

也好,使喚他他也是樂意的,隻要不是使喚別的男人就好!

阿穆也被南薔的話給堵得說不出話了,她愣了片刻,隨即好笑地看著南薔,道:“雖然我打不過君墨焱,但是要走的話,想來應該也是可以的,你確定我會給你這個機會打到我願意交還為止嗎?”

不等南薔回答,阿穆繼續道:“若你真那樣決定了,我想,我會把這方子交給孤月王朝,甚至是······”她唇形動了動,蕭族。

南薔拳頭一握,“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炸藥一旦現世於大陸,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最重要的是,若是被一些人利用的話,不知道會死多少無辜的人。

“阿穆宮主恐怕不是想要南兒真的陪你一年吧。”君墨焱冷冷看著阿穆,道。

“哦?不知邪帝有何看法?”

“你隻是想讓她給你帶路罷了,這樣,若是南兒有機會到那個地方,一定帶上宮主,如何?而作為交換,炸藥的方子必須永遠埋葬於地底。”君墨焱眯著好看的眸子道。

他有十分的把握,阿穆會答應他的條件。

阿穆皺眉,想了想,忽然展顏一笑,“不得不承認,果然是邪帝想事情通透,比小南薔多了不知多少小心思,讓我想占點兒便宜都不行了。”

“你答應了?”南薔問道。

“嗯,答應。”阿穆點頭,“小南薔你真是幸福啊,有這樣完美的男人護著你,愛著你。”

她說這話時,眼底的幽怨更甚了。

南薔不解,阿穆,到底受過什麽樣的情殤?

她,為何要針對於自己?

南薔忽然回過神來,她疑惑地看著君墨焱,“帶什麽路?”

“魔教聖地。”君墨焱吐出這四個字,南薔瞬間了然了。

原來,是這樣。

再次看向阿穆時,南薔的眼底多了某種說不清的情緒。

木梵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對於阿穆,他是一個字都沒有的,這個女人,算是當年那件事中除了那兩個人之外最大的受害者了吧。

可惜,十九年過去了,她依舊看不開。

那一頭讓人無法忽略的雪發,像是一根刺一樣,讓木梵心裏不安。

阿穆看小南兒的眼神···他頓了頓,她應該不會對小南兒怎麽樣的吧,畢竟小南兒可是他的女兒,她那樣愛他,定然會愛他的一切。

這就是阿穆,一個為愛癡狂,也為愛執著,自傷的女子!

“柳夫人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還是現身吧。”南越溫潤卻讓人不自覺發寒的嗓音在整個陵墓的範圍內響起,眾人皆是不解地看著他。

柳夫人?

他說的這位柳夫人是誰?

不會是那位吧?

南薔也不解了,連忙看向她身邊的百科全書——君墨焱。

君墨焱對於南薔這樣的依賴表示很滿意,輕輕扶她坐下,在她耳邊說道:“碧柳山莊的主人,柳夫人。”

柳夫人會來,君墨焱一點兒也不好奇。因為囚陣圖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何況這位夫人對於南家的囚陣圖可謂是覬覦已久了。

“嗬嗬嗬,真是沒想到,南家的新任家主有如此敏銳的感知。”風中傳來端莊穩重卻又無比諷刺的聲音,這聲音讓南越眉頭不由自主地一皺。

“我也沒想到,柳夫人竟然會大駕光臨。”南越冷冷回答。

隨著一股香風而來的,是一位梳著流雲髻的宮裝女子,她一身淺藍色的宮裝,裙角上繡著細碎的柳枝,頭上斜簪著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臉上薄施粉黛,緩緩走在巨大的廣場上,一步一步無比悠閑,仿若此時隻是在散步賞景一般自在。

“這位柳夫人看起來倒是很莊重呢,就是不知心性如何。”南薔低聲說著。

“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

“哦?”南薔挑眉,“她是否溫柔,墨焱你怎麽會知道?”

這話語裏帶著淡淡的質問,君墨焱先是一怔,隨即笑了。

“這是聽旁人說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我知道一樣,那就是南兒最是溫柔,最得我心。”

看著這男人說起甜言蜜語來無比順暢的樣子,南薔忽然想起他當年那副冷漠高傲的樣子,那時候的他怕是也沒想到會變成今日這樣吧?

不過,還是這樣比較可愛。

“哼。”她輕哼一聲,不再說話,隻是臉頰微微泛紅。

柳夫人身後跟著兩個身著碧綠衣衫的女子,看這打扮,南薔想起了卿晚盈。

她暗暗想,這柳夫人不會是哪個國家的娘娘級別的人物吧?

“想要囚陣圖?”南越說得很是直接,一點彎也沒轉。

看著神色冷漠的南越,柳夫人杏眉微皺,輕笑出聲:“南家主可真是心急啊,不過你倒也說的不錯,我今日確實是為了囚陣圖而來。我早料到你可以得到囚陣圖,南家,也隻有你才能讓我刮目相看了。”

她看向一旁臉色不好的南鎮天,諷刺一笑。

南鎮天不知怎麽了,自從南薔進入陵墓之後他就突然說不出話來,並且連身上的內力也好像被人給封住了,動也無法動,偏偏好不容易南越出來了,也不見他來看看自己,心中那個惱怒啊。

“不知你為何會有這樣的自信,認為你能夠拿到囚陣圖?”南越笑得肆意,俊美的臉龐上浮現一抹冷意。

南薔一直盯著南越和柳夫人看,此時看到南越這樣的神情,心中一痛。

這,不是她認識的南越,不是她心中的大哥哥。

手上傳來熟悉的溫度,南薔偏頭,對君墨焱咕噥一聲,“真是麻煩。”

不是說有很多人都對南家的囚陣圖很感興趣嗎?怎麽還沒出現?

南薔剛想到這裏,一道道破風聲便響起了。

“孤月王朝的人也來了。”君墨焱眯著好看的眸子道。

“唔,還有千葉門。”

“無間派?”南薔詫異了,那個帶頭的長老她認識,不正是玄九夜那廝的人嗎?

南薔話音剛落,一聲熟悉的輕笑聲傳來,“今日大晉帝都南家盛事,各大勢力都來了,怎麽少得了我浮雲閣?”

“霓裳?”南薔抬起頭來,剛好看見一個曼妙佳人飛身而來,驚訝之餘也是興奮,霓裳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失心夢瀾的事情有了進展?

今日看到君少楓,南薔要破解活死人的決心更大了。

“浮雲閣?”人群中傳來驚訝的聲音。

“浮雲閣怎麽會來?她們不是一直都在別的地方活動嗎?難道也是為了囚陣圖?”

“我聽說浮雲閣裏的女子全是難得的美人,才藝武功樣樣拿得出手,不知是不是真的?”

“咦,那位紫衣女子就是浮雲閣的閣主嗎?長得可真美啊。”

隨著一個個勢力出現,議論聲越來越多,但是霓裳的出現無疑給了大家一個更大的議論空間,隻因,浮雲閣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尤其還是閣主這樣重量級別的人物。

“我說,我的南薔閣主,你就這麽傻傻地站在那裏,不打算和人家來個熱情的擁抱嗎?”霓裳站在南薔不遠處,一雙美目微含著笑意,瞳孔幽深,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一雙柔荑纖長白皙,此刻正隨意將額間的發撫順。

這女人,那麽久了,嘴巴還是這麽沒個把風的。

“南薔閣主?”

“浮雲閣的閣主是南薔?”

“不對吧,她不是沒有武功嗎?浮雲閣的勢力可是大陸上的一流勢力啊,她怎麽會是浮雲閣的閣主呢?”

好吧,南薔隻能假裝她沒有聽到這些打擊人自信心的話。

她不會武功就不能做浮雲閣的閣主了?這些人的思維真是太強大了有木有?

“怎麽,你不會是因為看到我便高興得傻了吧?”霓裳自顧自地走到南薔麵前,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君墨焱手一揮,一股柔力將她送離南薔幾步之外。

霓裳被君墨焱這一動作搞蒙了,傻了片刻,突然興奮道:“偶像,你真是太護犢子了,我又沒對她怎麽樣。不過,我喜歡!”

這樣震撼的話語,瞬間讓整個場麵凝固。

就連君墨焱這樣淡定的人也不淡定了。

唔,隻有南薔一個人比較淡定,主要是因為她有心理準備來著。霓裳這個女人看似嫵媚妖豔帶心機,實則單純有趣偶脫線。

南薔默默看了一眼呆愣的眾人,不由增大了音調,道:“不好意思啊大家,讓大家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