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無論如何,我,還是你從前的那個大哥哥,六妹妹。”南越苦澀道,無論他做什麽,他們之間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要保留著一點點屬於他與她之間的回憶,哪怕,在她眼裏隻是兄妹情誼。
南薔不知該說什麽,隻是緊緊捏著裙子,手心的汗漬幾乎打濕裙邊。
“南越,你要帶她進去?”南鎮天終於回神,也猜到了一切。
不用說也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愛上了南薔,愛上了這個最難對付的女人。
她不僅有著君墨焱的保護和寵愛,甚至背後還有著強大的勢力。
但是,無論南薔有多讓他側目,越兒都不能對她動心,更不能靠近她。
蕭族的人,無論對南薔的態度如何,與她親近的男人都會遭到那個隱世一族的暗殺。
蕭族的人不會讓他們的後人與外族相愛的,雖然在他眼裏君墨焱很厲害,但與蕭族比起來,他的勢力卻是那樣微不足道。
南鎮天隻要一想到那個強大而神秘的氏族,他額間就冒出冷汗。
南越,包括他們南家都必須與南薔劃清界限。
南越轉過身看向一臉慘白的南鎮天,他當然知道南鎮天在擔心什麽,不過這一次他是擔心錯了,既然那人讓自己幫助南薔拿到鳳佩,他就會不遺餘力幫助她。
“是。”
“不可以。”
“現在我才是南家的家主,我決定的事情沒有誰可以改變!”南越冷冷看著南鎮天,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般,一點父子情都沒有。
是的,他本就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也隻有對著那唯一的一個女子例外罷了。
南鎮天看著南越冰冷的神色,突然說不出話來。
這個是他的兒子,卻也是南家現在的掌舵人。
是啊,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讓他做任何事情,但是,為了南家——
南鎮天看向的目光閃了閃,一絲猙獰殺意便是一閃而過。
隻要沒有了南薔,南越就能成為他南家,甚至是整個大陸的一顆璀璨新星,帶領南家走向顛覆的新星。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能夠看到這樣一場精彩的戲碼,看來本宗來得很及時啊。”隨著一聲大笑,一個白影閃現在眾人麵前。
“符倉燁?”南薔抬眼看著那個猶如星辰般閃亮,但渾身卻散發著黑暗氣息的人,眼神驚訝。
“嗬嗬,確實是本宗。南薔,我們又見麵了。”符倉燁看著南薔那張絕美的臉蛋,以及她眼底的光華,心中的猜測更加證實了。
既然南薔不是南家的女兒,那麽,就一定是她的孩子了吧。
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南薔當然能夠看到符倉燁眼中的情緒,這個男人雖然對自己沒有那樣的齷齪想法,但是他卻是一直在算計著自己,至於那目的是什麽,她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隻知道,想要算計自己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堂堂天地宗宗主竟然躲在暗處,簡直無恥。”南薔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看著這樣的南薔,南越心中忽覺好笑,看來,她還是那樣的狂傲啊,不過,他很喜歡這樣的她,充滿了活力與靈氣。
眾人皆是一愣,天地宗的宗主符倉燁竟然也來了?
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大陸的另外幾個一流勢力也到了呢?
傳聞中的地煞宮宮主是不是也會出現?
上一次在青陵國出現的幾大勢力,是不是又會在今夜重現?
沒有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是隻要有點眼色的人都會默默退了幾步,今夜事態有些不好控製,他們還是明哲保身的好,畢竟他們隻是來恭賀南越的,就算真的打起來,想來應該不會殃及他們這些池魚吧?
“符宗主大駕光臨南越很是榮幸,不過不請自來倒是讓人驚訝了不少。”南越向前一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好擋住了符倉燁看著南薔的灼熱目光。
“本宗聽聞南家陵墓今夜就要開啟,很是好奇囚陣圖這一次是不是能夠現世,不知南家主會不會讓本宗失望呢。”符倉燁見南越的動作,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今夜不隻是要帶走安寧區,囚陣圖,他也要拿走。
君墨焱現在應該是被自己的人以及那一族的人給纏住了吧?
哼,即便他是暗月帝國的帝君又如何?蕭族的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這就不好說了,若真是能夠得到先祖傳承,我想,符宗主怕是要擔心自己了吧。”南越眼底閃著冰冷寒意,想拿走囚陣圖,做夢。
南薔自然也是從君墨焱那裏聽說過囚陣圖的厲害,她輕笑出聲,“囚陣圖若是真的現世的話,符宗主根本就不是我大哥哥的對手,還是不要自不量力地想著要奪走囚陣圖什麽的,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眾人抹汗,驚訝地看著一臉淡然的絕美女子,這樣對符倉燁說話真的沒事嗎?真的沒事嗎?
傳聞天地宗宗主性子怪異,行事狠辣,嗜殺無比,她這樣諷刺他,真的沒事嗎?
有人擔心南薔的結局,有人卻是冷笑,更有如南鎮天一般希望符倉燁動手殺了南薔的。
雖然他們都知道南薔有君墨焱撐腰,但是到現在君墨焱還沒有出現,是不是被符倉燁給困住了呢?
在眾人默默觀望的下一刻,符倉燁臉上的神色突然一變,大笑道:“南薔姑娘果然如那一日一般,快人快語啊。你說得對,我確實很想領教一下囚陣圖的厲害,不過,能不能有這個機會,還得看南家主是不是真能得到傳承了。”
南越為南薔的那一句“大哥哥”愣神片刻,看到她維護自己的模樣,心中柔軟下來,就算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她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不是嗎?
或許有朝一日他與君墨焱對立時她也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但是現在,現在她是維護自己的。他怎能不高興?
大家默默看著符倉燁,原來,天地宗宗主果真怪異至此啊,被南薔這麽侮辱諷刺他都沒事兒人一樣,忍耐力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前卿自從看見符倉燁時臉色就變了,符倉燁出現,按道理說主上也該到了,但是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主上,甚至沒有看到天嬋和熾烈門主,這是不是意味著——
前卿能想到的事情南薔當然也能想到,她輕挑黛眉,冷哼一聲,“多管閑事。”
隨即踱步到南越旁邊,輕聲問道:“什麽時候可以開啟陵墓?”
南越一震,忽然想到君墨焱並沒有到。
他的任務是讓南薔拿到鳳佩,但是若真要鳳佩認主的話,必須有君墨焱在一旁,因為隻有他,他手裏的龍佩,才能讓南薔得到鳳佩認主的幾率更大一些。
“他還沒有來。”
“他?”
“君墨焱。”南越沉聲道。
南薔眯著眼,“你果然在等墨焱。”
她不是不知道南越對墨焱的敵意,她隻是希望自己在的時候兩個人能夠不要鬥下去,卻沒料到南越竟然真的想借助南家陵墓內的陣法,甚至是那所謂的囚陣圖來對墨焱動手。
南越不知南薔為何會突然對自己釋放敵意,莫非她以為自己等君墨焱是為了要殺他嗎?
他確實是很想殺了君墨焱啊,隻是,時機未到罷了。
“不用在意,我沒打算弑帝。”南越冷著俊臉,對於南薔這突然的不信任很是受傷。
南薔目光緊緊地盯著南越,半晌,似是歎了口氣般,柔聲道:“對不起。”
不知是對不起南越的這一份信任,還是他的那一份感情。
南越嘴角勾起一個莫名的弧度,忽然看向遠處的符倉燁,眼神冷冽,“符宗主這樣毫無顧忌的出現,想來是因為我大晉的皇帝被攔住了吧。”
遠處的那道身影一怔,隨即笑出聲來,“確實,如果你要等君墨焱到了才開啟陵墓的話,我想,今夜怕是沒機會了。”
話音剛落,一道冷冽霸道的邪魅嗓音響起,“是嗎?看來本君來晚了,倒是讓符宗主你誤會了什麽。”看著那突然出現的一襲玄衣的俊美男子,南薔隻覺胸口的血液跳動得愈發地快了。
“墨焱。”她低低呢喃著。
好似聽到她的呢喃聲,君墨焱看向南薔,看著她纖弱的身影,嘴角微揚,一個閃身出現在她身邊,輕輕摟著她纖細的腰身,低下頭去,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吻了一下,柔聲道:“抱歉,來晚了,讓你擔心了。”
君墨焱這親密的舉動,使得最為靠近的南越瞬間爆發出陰寒的氣息來。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俊美的臉龐布滿著鐵青,雙掌緩緩鬆開,道:“帝君來了就好。”
南薔被君墨焱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給震驚得呆了片刻,待她反應過來兩人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親密至此,絕美的臉蛋瞬間通紅,像是成熟的櫻桃般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絕美的容顏,誘人的嬌羞,對於在場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這就是一劑最為猛烈的催、情、藥。
察覺一些人更加熾烈的目光,君墨焱周身散發出寒冷的氣息,“若是誰敢再多看一眼,本君不介意挖了他的眼睛。”
這毫不猶豫的威脅像是悶雷一般炸響在偌大的廣場,除了幾個實力強大的人之外,其餘人皆是被君墨焱那隱含在聲音中的內力震傷。
眾人紛紛退了幾步,臉色慘白,神色莫名,但就是不敢再看那台上的絕美容顏一眼。
南越和符倉燁顯然沒料到君墨焱的力量會這樣強大,雖然隻是一個警告,但那聲音中的力量,連他們都險些承受不住。
“那個,墨焱,不用這麽霸道吧!”南薔輕咳一聲,不太好意思了,若不是他故意挑、逗自己,自己怎麽可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他倒好,不知道自我反省,反而還去怪別人長了一雙愛美的眼睛。
雖然,她也很討厭那樣的眼神,不過,默默地開了一把心,被他在乎的感覺真好啊!
看到她眼底的笑意,君墨焱知道她的心思,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符倉燁看著和君墨焱當眾“打情罵俏”的南薔,眼底醞釀著一股寒意。
當年的她,他無法靠近。
如今她的女兒,竟然走上與她一樣的路。
南越緊緊握著手掌,神色複雜地看著二人。
“我說墨焱小子,你再這麽對我家小南兒動手動腳,小心我饒不了你啊。”一聲蒼老的嗓音從夜空中傳來,眾人紛紛抬頭,隻見一個白影疾速向南薔的方向而去。
定睛,竟然是神出鬼沒的第一神醫,真正的第一神醫木梵道人。
“師父,你來啦!”南薔看到木梵,臉上露出欣喜來。
自從那日師父去找了墨焱之後就不見了,而師娘也不知幹嘛去了,害她好一陣擔心。
“唔,小南兒乖。”木梵笑吟吟地拍了拍南薔的頭,神態中帶著淡淡疲憊。
為了解決那些人,可把他這把老骨頭累壞了。
君墨焱挑眉,對木梵先前的言語威脅不置可否。對於這個極為護短的老者,他無語得很。
“你就是南越吧,唔,不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一代更比一代強,你比上一任南家家主強多了。”木梵目光移向南薔身後的南越,泰然道。
他的目光中帶著凜冽的掃視,像是,在識別什麽。
不過南越很坦然地回視著木梵,就算他真的懷疑什麽,也隻是懷疑罷了。
“師父,你——”不知為何,南薔雖然不懂武功,但卻能夠感受到自家師父對於南越的威壓,她皺眉,輕輕扯了扯木梵的袖子。
木梵詫異地看了南薔一眼,南越對自家小徒弟好他是知道的,但是小南兒不是喜歡君墨焱嘛,怎麽還——
也罷,南越應該不是那個人才對,他年紀輕輕,怎麽可能擁有那等力量?
木梵收回威壓,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去,坐著的地方,正好就是南薔之前坐的那個位置。
“道人,這位置可不是隨便就能坐的。”南越看著木梵,皺眉道。
一旁的君墨焱劍眉微挑,隨即看向躲在南薔斜側的前卿,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南兒坐過這裏,是嗎?
前卿被自家主上的眼神給嚇壞了,但是又不敢欺騙他,畢竟小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坐的呀,她不敢說謊。
見前卿點頭,君墨焱尖銳而冰冷的目光移到南越身上,偏偏南越不僅不害怕,還一副挑釁的模樣看著他,就算南薔不知道那位置的含義,但她還是坐上去了不是嗎?
“這位置不能坐嗎?”木梵察覺君墨焱和南越之間的不對勁,也是猜到了一些,不由不在意道。
“這是南家家主夫人的位置。”不等南越說話,那邊的符倉燁意味不明地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老頭子我還是換個地方休息好了。”他剛一起身,忽然一股勁風射向那精致的座位,嘩啦一聲,用北方銀石所製的凳子就這麽碎成了粉末。
眾人傻眼,符倉燁看向君墨焱,笑道:“邪帝火氣不小啊。”
南越臉色徹底變得鐵青了,心中怒火無處可發,即便冷靜如他,此時也不由想要動手,卻在下一刻看到南薔的身影出現在麵前而作罷。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下心底的怒火,靜靜看著南薔。
南薔心中默哀了片刻,回去會不會被墨焱收拾啊?算了,先解決現在吧,若是南越和墨焱打起來,符倉燁豈不是漁翁得利了,況且他們還有進陵墓呢,誰也不知道那陵墓中有什麽,保留力量才是正道。
“不是還要開啟陵墓嗎?時間也不早了,家主是不是該動手了?”南薔輕聲說著,拚命地向南越使眼色——能不能不要打?
南越看著她臉上的哀求,輕歎一聲,轉身飛身向石台中心的陵墓而去。
君墨焱一把將南薔攬入自己懷裏,淡淡的怒意讓南薔不敢反抗,硬是扯出一個笑臉來,“墨焱,我這個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我們要冷靜,冷靜。”
“冷靜?你剛剛坐在那裏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嗯?”他低沉著嗓音問道,語氣頗為不善。
南薔回頭瞪了前卿一眼,前卿縮縮脖子,小姐,這不怪我,你坐在那裏有那麽多隻眼睛看到,真不怪我。“沒什麽感覺啊,我又不知道。再說了,你怎麽突然來得這麽晚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南薔很擅長轉移話題,眨巴著眼睛看著君墨焱,一副不老實交代就不放過你的神情。
知道她在轉移話題,不過這個時候確實不太好繼續那個話題,君墨焱沉吟片刻,神色淡淡道:“遇到一些不長眼的人攔路,隻能先解決他們。”
“這樣啊,知道是誰的人嗎?”南薔說著,看向不遠處的符倉燁。
“幾路人馬。”對於這點,君墨焱不打算多說。
南薔見他不說,也不多問,笑笑道:“墨焱你身上的子蠱怎麽樣了?”
“無礙。你——”君墨焱頓了頓,幽深的眸子暗了幾分,“還覺得頭暈嗎?”
一年時間,他心中暗暗道。
南薔一愣,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麽,對於夢斷的事情,在她醒來之時看到木頭師父的表情就猜到了,她低著頭埋在君墨焱懷裏,看不清她的表情,隻勉強能聽到她悶悶的嗓音響起:“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人家本來想瞞著你的,其實也沒什麽啦,我都習慣了,又不疼,隻是有點嗜睡罷了,跟睡著沒什麽兩樣,真的。”
他緊緊抱住她,她亦緊緊環著他的腰身,兩人就這麽抱著,一旁的木梵神色複雜地看著二人,輕歎一聲,自言自語道:“何苦,何苦。”
“我一定會拿到生命之果。”君墨焱對南薔承諾,也是對自己承諾。
若是拿不到生命之果,他一統大陸又有何意義?
沒有這個女子陪著自己,他站在了世界巔峰又有何意義?
“嗯。”南薔用鼻音輕輕回應,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靠在君墨焱懷裏,心中複雜。
她不是知道蕭族的厲害,她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任由墨焱護著的少女,她有這著自己的打算,她,會拿到屬於她的一切。
一切阻擋著她的人和事,她會毫不猶豫踢出局!
君墨焱沒有看到南薔眼底的無奈,當然,還有淡淡的悲傷。
她承認墨焱很厲害,但是蕭族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她不能讓墨焱去冒險,一點都不能。
這一切,她要自己親自動手。
是他們先招惹她的,不怪她了。
像是感染了高台上那兩個人的悲傷,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就連符倉燁都不再挑釁君墨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