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還有什麽別的消息嗎?”南薔將手中的信箋折好放在隨身攜帶的袖袋裏,回頭看向前卿,問道。

“沒,沒有了。”前卿堅決道。

“沒有?”南薔挑眉,“前卿,你若說謊,會不自覺地變成口吃,你知道嗎?”

“真的沒有了。”

“讓你說就說,是不是青陵國的事情有點複雜?”南薔知道君墨焱的性子,很多時候不止是她不願讓他擔心,他同樣也有這樣的心思。

而讓前卿神情凝重還決定說謊的事情,必然與他有關!

“主上他——”

“墨焱怎麽了?”南薔著急道。

“主上與隱世一族的人交了手,情況不太好。”前卿說得委婉,畢竟連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主要是君墨焱刻意封鎖了消息,但前昱還是不怕死地傳來了一些訊息,能夠讓前昱違背主上的意思傳來消息,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主上一定受了傷,且還不是一般的傷。

“蕭族?”

“嗯。”

“誰傳來的消息?”

“前昱。”

南薔閉眼,深呼吸,再次睜開眼睛,眼底滿是冷靜的寒光。

“讓清波立刻把司碧帶來見我,今夜我們就要離開,必須把這件事解決了。”南薔沉著臉,走向自己的房間。

她一件件地把自己重要的東西裝在包袱裏,包括一些救命良藥和暗器,還有毒藥等,又備了各種珍貴藥物,還特地讓冰凝把種在藥園的許多在外麵輕易找不到的藥材都給挖了出來,看著她故意讓自己忙得沒時間去思考主上的情況,前琅守在門外一陣歎息。

他跟著南薔的時間長了,自然知道這位身份多變的女子有多在乎自家主上,也知道主上有多在意她,兩人聚少離多,一直處於風風雨雨中,從未好好聚在一起過,這一次主上又出了事,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連他這個跟著主上的屬下都擔心,更別說深深愛著主上的小姐了。

終於收拾完畢,南薔坐在床上,怔怔出神,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撥開衣領,取下君墨焱當初送給她的玉佩,那玉佩放在手裏十分冰涼,但貼近肌膚時卻散發著淡淡的暖意,隻見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玉佩上,默默閉著眼睛祈禱。

奇跡,在這一刻發生。

在南薔閉著眼睛祈禱之時,那玉佩上的血竟然漸漸開始融入玉佩中,散發著妖豔的光芒,直到血液全部融入玉佩,光芒漸漸褪去,南薔睜開眼睛,看著消失的血液,還有那多了的鮮紅的紋路,嘴角浮現一抹絕美的笑意。

“那個傳說,竟然是真的。”她低低呢喃道,“墨焱,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來找你。”

她重新把玉佩掛在脖子上,感受著屬於君墨焱的氣息,心終於漸漸安定下來。

“小姐,司碧到了。”前琅進來,輕聲叫道。

“好的,我馬上出來。”南薔整理了一下心情,站起身來,神色冷峻地朝外麵走去。

飄渺穀的花園,是整個大晉王朝最美的地方。

精心的陣法設計,來自各處的奇花異草,給人一種身處仙境的感覺。

清幽的涼亭,南薔身上披著一件粉色披風,身後站著前卿和前琅,冰凝與她坐在涼亭裏的石台上,腳下,跪著一臉慘白的司碧。

南薔沒有時間了,她不能再等著司碧主動招出那個幕後人是誰,她必須速戰速決。

已經知道部分線索,那些人必然還會有所動作,不過是需要多等一段時間罷了,她還不擔心那些人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符倉燁親自來了,是嗎?”南薔開門見山,也不再與司碧做戲,直接問出聲來。

“小姐,您說什麽呢?奴婢什麽也不知道。”司碧身體一震,驚恐地看著南薔,道。

“不知道?”南薔冷笑一聲,“神醫樓的任何東西被動過我都知道,更不要說密室裏的那些東西了,司碧,你也跟了我一些日子,怎會這樣不了解我?”

“小姐,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您不要聽那些人中傷奴婢。”司碧說完,死死盯著坐在一旁的冰凝。

她並不知道南薔已經收冰凝為徒,隻是突然看到她坐在南薔身邊,又見她一臉憤怒地盯著自己,頓時猜到了什麽。

當時她發現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冰凝,不是雲兒。

真是失策了,她心中暗暗後悔,卻沒看到南薔眼底閃現的冰冷殺意。

“中傷你?很好,司碧,你手腕上的手鏈哪裏來的?”

司碧神色大驚,她以為,這手鏈外表看起來極其普通,一定不會有人認出它的價值,卻沒想到,被南薔一口揭穿。

“奴婢,這是奴婢出穀的時候在外麵買的。”

什麽叫打死不承認,這就是了。

“先前你不是說你沒出過穀嗎?”南薔冷聲問道。

“奴婢,奴婢忘了,奴婢出穀的時間太早,所以忘了。”司碧被南薔問得手忙腳亂,急急辯解道。

“看來你是不打算承認了?司碧,我再說一次,若你承認是你把我炸?藥的方子給了別人,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不然——”

“奴婢沒有,小姐為什麽不相信奴婢?”

“清波,你相信她嗎?”南薔不再看她,反而回頭看向一臉冰冷的清波。

“清波隻信自己的眼睛。”她冰冷的聲音猶如她冰冷的神情,讓司碧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連清波也不願相信她,看來小姐是早就知道了吧。

她突然無力地坐在了地上,神色有些迷惘,自言自語道:“就算跟著小姐你又如何?你從不看重奴婢,就連這個啞女,你都願意教她一些醫術,而我,盡心盡力地照顧你,為你打理穀中瑣事,卻得不到你的一絲賞賜,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忠誠於你?”

她直直看著南薔的眼睛,終於說了實話。

“當年是小姐救了你。”清波出聲,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怒意。

“她救了我又如何,給了我安穩的生活就算是幫助我了嗎?她不知道我要什麽,隻是以她的意願給我她認為是好的生活,憑什麽我的生命要由她安排?”她反駁著清波的話,眸底滿是濃濃的不甘。

“你還是說了實話。”南薔苦笑,“當初若是我不救你,是不是就不會讓你恨我了?”

大恩成仇,果真如此!

“是,若你不救我,我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背叛你。”

“很好,我知道,來找你的不隻是符倉燁一人,還有一個女子,是嗎?”南薔淺淺笑著,仿佛之前的失望和難過全都不是她的情緒,她淡淡看著驚訝不已的司碧,繼續道:“神醫樓密室裏的東西出賣了你,也告知了我符倉燁去過,但你手上的東西卻也告訴了我,讓你背叛我的不隻是一人。”

“無論你怎麽猜測我都不會說的,不過一死而已,我不怕。”司碧揚起頭,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模樣。

清波咬牙,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溫柔、善解人意的姐妹竟然會是這副模樣,這樣讓人心生冷意。

前卿倒是有些生氣,她最痛恨的就是叛徒,若是在暗衛門,這樣的叛徒定然早早被處決了。

“師父,她既然已經承認了,你打算怎麽做?”冰凝終於出聲,有如黃鶯般動聽的嗓音讓司碧睜大了眼睛。

“你——你竟然會說話了?”她不可置信地指著冰凝,久久不能回神。

“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師父早就知道是你背叛了她,之所以不揭穿,不過是想給你機會罷了。”冰凝冷冷看著她,一字一句道。

“師父?你竟然叫她師父?”司碧的神色變得有些瘋狂起來,“哈哈,她一個啞巴,你不僅為她治好了頑疾,讓她開口說話,竟然還收她為徒,那我呢?比起這個啞巴,我司碧哪裏差了?”

她死死看著南薔,眼底滿是不甘和恨意。

南薔實在失望,搖搖頭,道:“是的,你確實比冰凝強了許多,但你沒有她的知足常樂,沒有她的善良,沒有她的純淨,今日的局麵不就正好證明了這一點嗎?司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嗎?”

“若你當初看重我,我絕不會背叛你,可惜了——”司碧突然轉頭看向冰凝,一股狠意陡然升起,隻見她不知哪裏來的暗器,袖子翻飛間幾支梅花鏢直直射向不會武功的冰凝。

危急時刻,前琅突然出手,長劍擋開了帶著劇毒的梅花鏢,對著小臉蒼白的冰凝道:“沒事吧?”

“沒事。”冰凝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少女,當然有被嚇到,不過此時麵對著前琅這張俊逸的娃娃臉,也不再感覺到害怕了。

能夠及時救下冰凝,完全是南薔的安排。

她擔心司碧狗急跳牆,這才安排前琅小心保護冰凝,隻是她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司碧還是一意孤行不願悔改。

“我給你機會,你卻不能好好把握,看來我也沒必要留你了。”南薔站起身來,背過她,沉聲吩咐,“前卿,動手吧。”

清波不忍看,同樣轉過身去。

“南薔,你注定會孤獨一生的。”司碧冷笑,不知從哪裏聽到這話,在前卿的劍落在自己身上時大喊道。

南薔聽到這話,身子陡然一震。

這話,如此熟悉。

當初,誰這樣說過?

是了,青木陽。在青木陽跳下青木塔時說過同樣的話。

這是一個詛咒,這詛咒會一直跟著她嗎?

不,不會的。

前卿在聽到司碧說這句話時神色一冷,一劍致命。隻因南薔說過,司碧好歹伺候了她幾年,她想讓她去得痛快些。

這樣一個女子,叫主上怎能不愛?

隻是,清楚地看到小姐在聽到那話時的反應,她有些後悔沒有早點違背小姐的命令殺了這女人。前卿皺著眉,暗暗反省。

前琅同樣注意到南薔的反應,他微微皺眉,司碧的話,是什麽意思?是主上要出事,還是——

不,絕對不會的。主上會和小姐在一起,站在大陸巔峰,笑看新月大陸!

“師父,你沒事吧?”冰凝清脆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幾人的沉思。

“小姐,我先扶你回去休息。”清波收回眼底的一抹傷痛,扶起南薔。

對於背叛小姐的人,死有餘辜。她再也不會容許小姐身邊有叛徒,傷了小姐的心。

“不必,我沒事。”南薔揮揮手,吩咐道:“前琅立刻準備今夜離開的事情,清波去幫我把房間裏收拾好的包袱帶到馬車裏,前卿幫我到神醫樓把頂層的那副畫像取下來。”

“是。”三人知道她著急著去見君墨焱,自顧自地做事了。臨走前還特地看了看冰凝,意思很明顯:好好陪著小姐。

冰凝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照顧師父的情緒的。

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看著司碧還留在嘴角的冷笑,南薔心裏帶著隱隱的不安,輕聲道:“冰凝,陪我走走吧。”

說著兩人向花園深處走去。

“師父,司碧她隻是胡說,您千萬不要當真。皇上那麽厲害,怎麽可能會有事?再說了,您與皇上之間的情,誰也斬不斷。”冰凝柔聲安慰著。

“冰凝,好好把她葬了,畢竟主仆一場。”其實若是按浮雲閣的規矩,叛徒的下場是很殘忍的,但是飄渺穀的南薔的另一個家,她不希望自己的家裏出現這樣殘酷的事情。

“是,冰凝知道了。”

“另外,我房間的梳妝台上有三件東西是給你的,到時候你自己去拿。”

“嗯。”

“飄渺穀就交給你了,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好好鑽研醫術,下一次見麵,我希望你已經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小神醫。”

“師父你放心,冰凝不會讓你失望的。”冰凝堅定道,眼底滿是自信。

“飄渺穀的陣法,我會請非凡哥哥重新設計,隻要我不在,任何人不得進入飄渺穀,若有人求醫,滿足三不救條件的,你就出穀醫治,明白嗎?”南薔很不放心地叮囑道。

“嗯,師父你放心好了,冰凝不是那樣單純的人,隻要有冰凝在,飄渺穀絕對不會再出事。”冰凝保證道。

“很好,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她拍拍冰凝的肩膀,溫柔一笑,隻是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神色並不怎麽輕鬆。

——

南薔房間裏。

冰凝拿著那三個小小的包袱,淚眼朦朧。

第一個包袱裏,是一本經過木梵道人和南薔無數次修改的醫經,後麵還記載著很多新的藥方以及初學者該注意的事項。

第二個包袱裏,是一本由木梵傳給南薔的毒經,後麵同樣備注了很多東西,包括南薔新研製出來的一些毒藥,包括她的成名之作——水晴以及解毒之法。

第三個包袱,是一本武功秘籍,還有一封信,意思是讓冰凝除了鑽研醫術和毒術之外也要好好學武,每隔半個月就會有一個神秘人出現來指導她的武功,至於神秘人是誰,南薔沒提,隻說那人手中有一塊浮雲閣的令牌。

浮雲閣的令牌,冰凝摩挲著腰間掛著的精致玉牌,神色柔軟,抹去臉上的淚痕,堅定地看著南薔離開的方向,“師父,你的恩德,冰凝就用這輩子來償還。”

而在飄渺穀外,南薔坐在馬車裏心急如焚,道:“前卿,若是坐馬車,我們要多久才能到青陵國?”

“若是走捷徑的話,最快也要半個月。”

“騎馬呢?”

前卿和清波同時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南薔,騎馬?小姐的意思——

“騎馬最快多久?”

“若是沒日沒夜地趕路,至少也需要八日。”前卿凝重道。

“立刻把馬車卸了,我們騎馬。”南薔沉聲吩咐道,這樣的決定讓前卿和清波齊齊對視了一眼。

“小姐,這樣的話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

“小姐,你沒有武功,若是騎馬,到時候你一定會受不住。”

南薔打斷兩人的勸說,道:“我不知道我晚到一步墨焱會遇到什麽,或許我不能為他做什麽,但隻要我可以,我就一定會陪在他身邊。”

“前琅,立刻卸了馬車,通知從大晉到青陵國這一路的帝國暗衛,沿路準備好千裏馬,我們務必要在八日內趕到青陵國。”前卿不再反駁南薔的決定,直接以行動告訴她,她無聲的支持。

她想,這個時候,主上也一定希望看到小姐的。

前琅這被突如其來的瘋狂決定給嚇到了,他瞪了前卿一眼,“你這是要做什麽?你不知道小姐不會武功嗎?這樣趕路她會吃不消的。”

“沒事,我可以的。”不等前卿說話,南薔已經出了馬車。

是夜,在清幽的月光下,四匹千裏馬在月光的陪伴下一路向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遠在青陵國邊境的君墨焱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抬起頭看向大晉王朝的方向,看著那清冷的月光,心中一陣柔軟。

眼底浮現她絕美的笑顏,想起她從不放棄的執著精神,他滿心的算計被拋到一邊,隻靜靜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

隻是,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看到他冷傲邪魅的臉龐帶著不同尋常的紅潤,眸底,浸滿異樣的痛苦壓抑之色,那模樣,不隻是受了傷,好像還中了毒。

“主上,外麵風大,先回去吧。”前昱大著膽子上前給君墨焱送了件披風,道。

“前昱,你說,她看到我的信,可會覺得心裏舒坦一些?”君墨焱忽略了前昱的話,自顧自問道。

前昱沉默片刻,“屬下相信南小姐一定看得懂主上的意思,有主上的支持和安慰,她一定不會難過的。”

被親近之人背叛,怎麽會不難過?

君墨焱隻要一想到她皺眉的神情,整顆心都有些發疼。

南兒,你在遠方,可安好?

“我受傷的消息沒被傳回去吧?”君墨焱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沒有,屬下已經封鎖了消息,就算前琅和前卿,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前昱毫不猶豫道,也是君墨焱現在一心想著南薔,不然以他的眼力,一定會看出前昱眼底的異樣。

“那就好。蕭族的人,這一次出來了多少?”他隨口問道,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仿佛已經猜到,眸底是將一切控製在手的自信和狂傲。

青陵國,他君墨焱要定了。

玄無痕這次膽敢對自己出手,看來是看準了蕭族的人會與自己敵對。

他嘴角勾起狷狂笑意,幽深的眸子裏閃著一絲精光。

“黑耀得到的消息是,三十八人,五個長老,其餘全是族內精英。”前昱神情凝重,對於這個所謂的隱世一族很是忌憚,因為這個家族並沒有知道它真正的實力,它的來曆太過神秘,族人也很少出現在大陸,這一次驀然出現這麽多人,想來是要有什麽大計了。

像是看出前昱心裏的想法,君墨焱淡淡道:“即便是隱世一族,也會有貪戀權力之人,看來正如我所猜測,蕭族是不會對這一次的大陸整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們也想要掌控新月大陸。”

“主上決定如何?”前昱問道,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絕不會讓那些人稱心如意的。

“我說過,天下局,天下英雄皆可來破!”

------題外話------

南薔馬上就要去找墨焱啦,親們期待不?

要不給言言來點獎勵?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