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天下惟我毒尊(二)

“好一個‘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沒想到我的王妃文采這麽好!”玄徹的聲音像鬼魅一樣不知從何處飄來,我感覺全身一陣戰栗。

玄徹大步流星,衣袂翩然而來,停駐在蕭婕旁邊,自然地把她摟入懷裏,親昵在她嬌柔玉顏上落下一吻。

“好好的人不當,做一隻鬼。做隻低調的鬼也就算了,偏偏還是一隻出了名的大色鬼?”我小聲嘀咕道。他們大秀恩愛是為了給我看的嗎?那就不客氣了,我興趣盎然地盯著他們兩人看。

玄徹看著兩眼發光的我,帶著重重地斥責味詢問道:“你在幹什麽?”

“我還能幹什麽?觀賞你們親親那,對了,你隻親了她左臉,還有右臉。”玄徹怒瞪我一眼,光茫似箭,我佯裝看不到,眼珠子轉溜,要做就做全套服務嘛,“還有,額頭,鼻子,嘴巴,下巴,脖子,胸……”

玄徹魅眼一勾,輕啟棱角分明地薄唇說道:“王妃是想和本王恩——”他一臉曖昧,簡單幾個字就讓人浮想聯翩……

我聯想到的是——玄徹像舔蛋筒一樣,上舔一口,下舔一口,那不等於是在用唾沫洗臉,惡那!

玄徹看著我齜牙咧嘴麵部活似抽筋一般,挑眉譏諷道:“沒想到王妃如此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我還破布幾代呢?“哼!我睬你!”我很不給他麵子,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王爺,妾身想參觀一下姐姐的屋子,領會一下世外桃源的意蘊。”蕭王妃嫻雅端莊地說道。

那個“姐姐”叫喚出了我的一身疙瘩,看來她是仗著有人撐腰就有恃無恐了。

“不行!把我這兒當什麽了,菜市場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當然不能讓他們看到草棚裏麵的別有洞天。

“本王的地盤,來去自由。”玄徹就風急火擾地往我小草屋裏衝,好像我裏麵藏了野男人。

“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封建社會腐朽的根源。”我跟在後麵嘀嘀咕咕。

草棚外是破牆腐木,搖搖欲墜,枯爛的大門被玄徹一腳踢開,裏麵是堅硬厚實的實木牆壁,冬暖夏涼。人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是金玉其中,敗絮其外,行事低調一點嘛。光滑如鏡的地板,精致的水晶簾子,晶瑩剔透,流光溢彩,柔逸的紗幔,還有柔軟的懶人沙發,床墊。韓國地炕設計,整個屋子暖融融,反正怎麽舒服我就怎麽弄。

“你們換鞋子啊,不要踩壞了我的地板。”我自顧自地脫下鞋子,換上居家拖鞋走進屋子,“我沒有準備多餘的拖鞋,你們就光著腳丫子吧,對了,謝絕香港腳參觀。”我可不想讓一雙腳熏得我的屋子像廁所。

玄徹瞄都不瞄我一樣,就穿著鞋子走入屋子,“王妃真懂享受!”玄徹邊參觀邊冷冷地悶哼道。

被他這麽一誇,我真不好意思的,“嘻嘻,跟王爺學的嘛,人生在世幾十載,要及時行樂嘛!”

蕭王妃後腳也跟了進來,東張西望,這邊摸摸那邊碰碰,她以為自己是警察在查案發現場嗎?她伸手打開一個我擺在茶幾上精致盒子。

“喂,你不要碰!”我及時出聲了。

蕭王妃聽我這麽一說,眼睛一亮,嘴角偷偷一笑,打開盒子,幾縷白粉撲麵而來,無色無味,她湊近聞了幾下,失落地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我跟她打哈哈,“美容的,你信不?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我話音剛落,她就大叫一聲。

“啊,好癢,癢——”蕭王妃的臉立即紅腫起來,她修長的指甲使勁地抓臉,像個瘋子般,“你好惡毒!”

“此話怎講,我有拿把刀架在幾的脖子上逼你嗎?是你自己手癢。”我天真無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