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度春宵
“下毒?毒藥用在你身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你還配不上這種天物呢!”我咬牙說道,當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一樣踩,幸好我的抗打擊能力一級棒,反擊回去。
玄徹頭湊近雞翅,在肉肉快要進嘴的一霎那,又抬起了頭,“吃了會不會鬧胃疼,小腸抽筋,拉肚子啊?”
我氣結!不領情就算了,還如此貶低我的人品,我應和道:“對!吃了還會便秘生痔瘡,臉上長色斑痤瘡,嘴裏長滿潰瘍,全身生滿紅斑狼瘡!”我一把奪過雞翅張大嘴巴狠狠撕咬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像我做的麻辣味,難道說是因為沒有放孜然的原因?誰知,在乘我其不意的時候,玄徹頭湊上來咬我的雞翅。
“送上門的不香,搶奪才好吃嗎?”人家都說老婆是家裏的不如外麵的,追的不如偷的,偷的不如吃不到的。雞翅也是同理嗎?
“經你檢驗,是放心食品,可以安全食用了。”玄徹把我的手拽過去,啃我手中的雞翅。原來他童心未泯,喜歡用喂的。
“經我檢驗?你當我是青菜裏的青蟲,用來檢測是否有殘留農藥。”這是對我的人格的侮辱。
吃完了,他撩過我的衣袖,油膩膩的嘴巴直接往我雲錦織綺羅外衫上擦,想拽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印上了永久的印記。心痛那,他擦的不是衣服,是我大把大把的ney。
“沒看出來,那個長得不咋的玩樣味道還不錯!”玄徹這是誇我還是貶我?這次是藐視我的技術。
我撈起袖子,讓他好好見識見識我引以為豪的燒烤技術!
烏斯眼福不淺啊,周圍密密麻麻圍堵了一群鶯鶯燕燕,可憐的仙仙隻有削尖了腦袋,像鑽土機一樣奮力地往裏鑽。無數碟烤好的佳肴擺在烏斯的眼前,弄得他漲紅了小臉,都不知如何下口。
一旁我和玄徹在pk燒烤技術,他就知道說風涼話,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做出什麽東東!
我烤得得心應手,瞥一眼旁邊的玄徹,手忙腳亂。他先是嫌火太小,拿出檀木折扇用力扇風,結果火苗熊熊上躥,昂貴的折扇轉眼間灰飛煙滅,寬袖口還是沒有幸免遇難,水一澆,火是滅了,但是大量白煙直冒,此刻他被濃煙嗆得眼睛睜不開,還被焦煤熏得灰頭土臉。風水輪流轉,他也有狼狽的一天哦!
“唉!可憐的娃啊,這應該叫什麽呢?狂妄自大,自不量力,自取其辱?”我當然要抓住這次全本小說吧網難逢的機會好好損損他,我拿起他烤出來的一坨焦糊焦糊、黑不溜秋的東西,湊近鼻子聞聞,刺鼻的焦燒味,“玄徹大俠,這是什麽?是食物,還是毒物?”
玄徹抹著臉上的煙灰,瞥了一眼,生冷地說道:“它曾經是一隻雞大腿。”
“哦!可憐的雞腿,毀了容不說,現在容貌和氣味都接近食物經過腸胃的洗禮,到達的最終狀態——屎。你是在煉毒,還是生無可戀要啊?”
玄徹氣悶地扔下燒烤工具,朝著湖畔小屋走去,在茫茫然的夜色中留下一抹冷徹孤寂的背影。
這麽快就走了,我還沒有取笑夠呢!
我在桌子上拿了幾分烤好的,估計是被烏斯淘汰掉的,就讓那位吃烏斯嘴下的殘渣吧!
步入小屋,銀色月華從小軒窗灑入裏麵,波光點點逸開層層光暈……
咦!人呢?幾盞燭台跳躍著微弱光亮,我掃視了一眼,突然傳來“砰”地一聲,我快速走進裏屋。
桌子倒地,玄徹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似乎有什麽撕心裂肺的痛楚撕扯著他,臉色暈紅,眉頭緊鎖,咬牙在忍受著,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四肢無力,手一撐,立即又倒了下去,粗重的呼吸感覺好像是哮喘。
我放下盤子,走過去輕輕拍了他一下,探問道:“你怎麽了,哮喘病發作了?”
他頭一抬,眼眸中燃燒著洶洶的烈火,好像久經為食、饑餓難忍的野豹看見了自己的獵物。他雙手緊握,青筋依稀可見,隱忍著什麽。
現在的玄徹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樣,渾身充滿著危險的氣息。我膽怯地縮回了手,但是野豹見了獵物豈會輕易放過,玄徹飛身撲到了我,把我束縛在身下,熾熱的氣息縈繞在我的臉上,猶如火焰般燙鷙。
“喂!你怎麽了,失心瘋發作還是羊癲瘋發病啊!”我使勁推開他,但是巋然不動,他像久旱逢甘露一樣在我脖頸處落下細密的吻,是一個個發燙灼熱的烙印,我拳打腳踢,叫嚷道:“你讓我起來!你這個色狼,變態,壞蛋,你放開我……”
“嗚……”哽咽的牢騷聲被他堵上吞入肚中,瘋狂的吻暴風雨一般襲來,發狂了一般侵城略地步步逼迫,一股血腥味漫延開來,苦澀的味道吞進肚子裏,醞釀出濃濃的屈辱感。
狗改不了吃屎,花心大蘿卜就改不了花心好色的本質。自從知道他是蝶血門門主之後,我還以為荒淫好色隻是為了掩飾身份的麵具,前一陣子與我相敬如賓,我一度誤以為他還是謙謙君子。結果呢!還是奸佞小人一個,這麽快就熬不住,原形畢露了!
“呲——”一聲,我的衣衫應聲而撕開,露出大片冰肌玉膚,在掙紮過程中,海棠花簪落地,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鋪在地上。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眼眸氤氳著蒙蒙煙雨,說不盡的誘惑力……
玄徹好像炸開了,熾熱的雙手烙鐵一般拂過我的嬌軀。
ear,你在哪裏?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在一起,為什麽我要來這裏?不知為何在射過時候ear的臉浮現在我的腦海。屈辱酸澀感襲來,淚水負重累累滑落——一滴一滴承載著傷痛從眼裂滑落——
淚滴滾落到地板上,折射出細碎心痛的光芒,玄徹血紅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碎光,他滯了滯,緊咬嘴唇,翻身滾到一邊,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快走!”
我戰兢兢地坐起來,披好身上我衣服,不敢相信,他會這麽輕易地放過我?
玄徹痛苦地扭曲身軀,打滾,撕開衣襟把胸膛貼在冰冷的地麵上,似乎這樣能減輕一些痛苦。嘴唇由最初由嫣紅色漸漸向紫紅色轉變。
“你是中毒還是練功走火入魔?”好歹夫妻一場,在他有難的時候我應該關心一下嘛。再說看得出來剛剛對我無禮並非他所願,原諒他吧!
“走……”玄徹揮著手,不讓我靠近。我怎麽覺得這場景是他身上綁著定時,隻剩下一丁點的時間,他罵我離開,選擇自己獨自去麵對死亡。
他叫我走就走,我豈不很沒有麵子。從此我就成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裏的那隻領頭鳥。我緩緩靠近他,宛然一笑,“如果我不走呢?”
玄徹隱忍著翻江倒海而來的劇烈難受,全身像篩子一樣顫抖著,“……你……我不……勉強……”
“不勉強啊!”我理性加感性地考慮過了,細數我在這裏遇到的帥哥,烏斯有仙仙,我才不去當小三,影響他們的婚禮就直接影響到兩國的和平穩定發展,會成為百姓口中的禍國殃民的妖女。玄逸和蕭子木正打得火熱,鄴上戟和莫軍師也是如膠似漆,一對對羨煞旁人。也就剩下他可以來湊合湊合了。婚姻也像電器一樣,還是原配的比較好。
我上前把玄徹扶到床榻上,任憑他脫下我身上的衣飾……我是在為飛雪爭取幸福,沐可星的幸福不在這裏,不在這裏……我心裏一遍一遍念著,麻木我對他的一絲悸動……我的靈魂能脫離這具軀體就好了。
麻麻酥酥的感覺襲來,讓我回到現實,玄徹粗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如果不是心甘情願,我不勉強你。”
清淚滑落,似擊碎的星光,我抱住了他,側臉緊貼他寬厚的胸膛,聆聽雜亂無章的心跳聲,語氣幽然地說道:“我不想你有事,我可以!”
玄徹捧起我的臉頰,輕柔地吻去我臉頰上淚花,鄭重地說:“此生不負卿!”
此生不負卿?是給我誓言嗎?
暖風習習吹來,紗幔翩翩然而舞,月光清泠泠地漾開一地的漣漪……
“解釋!剛剛到底怎麽回事?”玄徹身上的毒剛剛解,筋疲力盡正想小憩一會兒,就被我追問。
玄徹睬都不睬我,翻身側向另一邊。什麽?現在就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剛剛還深情款款的“此生不負卿”,害得我感動的稀裏糊塗就被他吃幹抹盡了。原來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用了一招欲擒故縱我就乖乖束手就擒了。
“快說!”我扳過他的臉,下達命令。其實現在全身酸痛無比,好像骨頭根根被拆了重新組裝過了。
“我非常感謝那位下毒的朋友。”玄徹把我摟在他的胸口,頭一歪,又睡了。他當自己是在發表獲獎感言啊。
在好奇心麵前我不屈不服,用尖尖的手指甲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使勁揪了一把,“誰下的毒,什麽毒,有什麽意圖?”我像機關槍一樣不斷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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