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他不由得在心底苦笑，要不是因為自己也有一些問題，說不定他就不會相信這裏的事情了，可是正是因為有之前的經曆，他才知道有些人已經有了變化，所以才會對這一切深信不疑，沒有想到到最後會有這麽個事情。
他的心底也有些歎息。
唐凡直接轉身去了主臥。之前的時候這裏也沒有什麽，但是在這主臥裏倒是很奇怪，好像是已經被什麽東西幹擾了一樣。這裏絲毫沒有陰氣侵襲的痕跡，幹淨的有些過來了，隻是這裏的都是空****的，倒像是很久沒有人在這裏了一樣，而且這屋子裏都驚訝堆積了厚厚的灰塵，幹淨是相對於之前的那些陰氣而言的。
這裏也有一張結婚照，隻是這照片上的男女，一看就是很幸福，甚至這裏還有種淡淡的溫馨，可是這分明是什麽也沒有了。
唐凡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隻是單純的覺得有些失望，之前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無敵的，可是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世界變化的也太快了一些。
這裏看起來就像是收拾好等著主人回來的家一樣，唐凡已經想象不出當時出事的時候，他們是什麽樣子的了。
等他再看著客廳的時候，這裏已經多了一個孩子，是的，一個黃色頭發的孩子，似乎是之前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什麽情況，所以現在也隻能是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就是你們說的失控者？”唐凡的臉色有些怪異，他之前以為失控是多殘忍沒有理智，可是現在隻是一個孩子？這和他之前以為的差了太多。
“其實也不是我們故意隱瞞你的，但是之前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才會沒有來得及做一些事情，也不是說明你們就是對的，而且你知道我們已經和人不一樣了，即使現在我們還在努力的學習如何當一個人類，但是我們已經有了其他的本能，這些和我們神為你人類的時候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樣。”
唐凡看著他們還有人的樣子，但是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甚至連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呢？你們想要做什麽？還是說你們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了？”他有些好奇，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本能，以及，他們還能安全的生活麽？不會惹事的那種。
“其實我們也很無奈，但是我們知道自己要是失控的話，會對人類造成很嚴重的影響，所以是直接就這樣就可以了，我們也不用為難，也不會直接就煩躁之後的事情，也能就這麽難為你。”
反倒是那個小孩子解釋了一下。
“所以你們說的失控到底是指什麽？”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之前一直低著頭的孩子一抬頭，唐凡就驚豔了一下：“我現在懷疑你們都已經成了帥哥美女？還有你們是不是該直接一些。”他的問題自以為很體貼。
“其實這一切一開始的時候隻是因為有的人不甘心自己就這麽離開，所以給自己找的麻煩，當時的時候要不是因為有人想要延長壽命也不會有我們。”
唐凡聽到這裏就知道最開始進行試驗的一定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不然的話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會還沒有影響，隻是不知道這裏的變數到底是有多大，所以才會讓人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而且對於壽命的追求真的是古已有之，就算是秦始王那樣的人物也不能免俗，更何況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而且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他們是真的有這個社會上的一些資源。
“但是他們的實驗出了差錯。”唐凡已經感覺到這背後一定是一個漫長的曆史了。
“那些人以為他們已經完全控製了我們，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們還清醒著，我們之後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隻有現在的情況之下，他們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了什麽的變化。
那小孩子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以為你們人類都是貪心的，明明已經有了這麽好的條件，但是還是不知道珍惜，反而是有些不知好歹，難道現在會有比這些還嚴重的事情麽？追求什麽永生，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貪婪的人！”
唐凡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辯解，這是本能。人的本性就是如此，隻是不知道有的人的行為到底還是給別人帶去了痛苦還不自知，這是時候倒是不能說什麽了。
“我們那時候已經謀劃了許久，他們以為我們已經麻木了，因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聯係了，你知道那種靈魂直麵黑暗的恐懼麽？還有之前的時候那些不對的地方，那些人怎麽就不能直視死亡呢？”他的表情似笑非笑。這時候唐凡也不好插嘴，這話說得還有些淩亂，到了最後他還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容十分滲人。
“我都不知道我們算不算是很幸運的，之前的時候我們是知道自己到底有了什麽變化的，可是這一切都是以為自己的記憶蘇醒了，我以為我是沒有過去的人，可是我都記起來了，要不是因為我的事情還有些不對，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有了這麽大的變化，還有就是自己已經有了這麽多的記憶。”
“我是人，而且是一個被看好的人，所以有了一定程度的學習，到了最後失去了一切，因為別人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做什麽的，隻有我自己還記得一些，隻是他們都不知道了。”
“我知道他們想要的是永生了之後，用這個交換了自己的自由。”
唐凡覺得有些不對，即使是修煉之人，但是他也沒有聽說過會有人得到永生。得到這一切，好像是自己的想法都有了改變，還有以前的一切都有了變化。
他也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
“難道真的能永生？”他是不相信的。
“自然，不然的話，那些人怎麽會放過我？不過他們以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而已，卻不知道其中所蘊含的風險。”他微笑著，“我自然是說了有風險的，但是也架不住有人真的相信，他們隻看到了永生的所在，卻看不到之後的風險。”這話說得滿含諷刺，即使是唐凡也不能說出有什麽不對。
“可是你要知道這裏的變化都是固定的，你說要是有人期待永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對不對，不然的話，誰能說好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他說的直白，唐凡卻聽得心驚，他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樣子實在是可恨。
“那些人可以永生了，隻是他們醒來的時候就是他們死去的時候。”
“那些人難道就沒有做實驗？”之前的時候唐凡還有些懷疑的，可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說些什麽了。好像是說什麽都不會有什麽作用。
“可是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因為沒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他看著唐凡笑的還有些天真，“你看我都幫他們實現了願望，可是他們為什麽還不相信呢？”
唐凡到最後隻是沉默，這些狀態對他來說已經是習慣了，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處理比較好，所有的事情都向他湧來。好像他才是最後的審判的主人。
“不過其實他們也沒有放過我，他們是如此的相信我會知道什麽事情，所以就單方麵的撕毀了協議。你說，我為什麽不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