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我可能之前的時候沒有解釋清楚，其實有些事情我並不想參與，有些事情即使是知道了，我也無意和別人分享。”他說的認真，雖然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麽變化，但是他能感覺到現在受到影響的越來越多了。

“那就好，不過其實就算是你和別人說了，別人也不一定會相信你，說不定還會以為你是一個瘋子，隻是我們的事情我已經憋了太久，雖然你知道不知道是沒有什麽影響的，可是我還是想讓你知道一下，至少我想知道我們存在的人總會有的，要是以後還有我們這樣的人呢？”

“你們之前是什麽樣子的，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唐凡是真的有些好奇，就算是有些東西改變了，也不會改變的這麽多才對，而且他們的身上還有種讓他不舒服的氣息。

“以前？我們以前是什麽樣子，可是真的忘了，我甚至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了。我現在對最初所有的記憶都是一場欺騙，然後是一場沒有止境的折磨。”即使是淡定如他，也在這一瞬瞬間感覺到了迷茫。

“不過好在現在我們都逃出來了。我隻知道在我之前是有一個成功品逃了出去，後來漸漸的我們開始有了自己的能力，甚至他們都沒有發現。”

“你們這麽多人要是真的失蹤了的話，應該會有人發現的。至少這麽長的時間，難道還沒有人知道你們已經失蹤的事情？”唐凡順著他的話想下來卻有許多的破綻，隻是他一貫喜歡裝作不知道，這時候倒是不想就這麽被忽悠過去。

“我們的年紀，在的時代都是不一樣的，你說怎麽會有人剛好發現呢？”他笑了出來，隻是唐凡看出了其中的苦澀，“我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我們醒過來之後記得的根本就不是真的，隻是一個被編造出來的夢境。”

唐凡聽得有些奇怪：“你們難道之前就沒有求救過？這麽嚴重的事情，怎麽會有人不管？還有就是你們的年紀看起來也不是很大。”他不知道怎麽的，看著他們的眼睛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們的記憶在有了反抗的本能的時候就會被重新清洗一遍，要是有人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就會被直接的重置，你以為我們這些連人都不算的東西怎麽會有人想要幫忙呢？而且我們是見不到正常人的，隻能見到他們想讓我們見到的人。”

“而且那些研究其實是很疼的，我們受不了的時候，他們還在旁邊笑，你知道那種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痛心。”

“可是要是你說的這麽樣的話，那你們怎麽會有這個機會？就因為一個完全體？他到底做了什麽？還有你們是全部麽？還是你們已經做了什麽事情？”唐凡越聽越覺得有些熟悉，隻是之前他知道的隻有那麽一個，他也沒有想過這回事批量的。

“那完全體和我們當然是不一樣的，要不是因為完全體的話，我們說不定早就已經死了，他救了我們，而且還讓我們都恢複了記憶。

唐凡有些不忍，其實有的時候遺忘反倒是一件好事情，因為有太多的人根本就不想記起來自己遭遇的痛苦，那些感覺不好的，其實是在慢慢的消失的。

“所以？你們失控了？”唐凡馬上就可以推想出這麽個不好的結果，因為如果他們這樣的東西失控的話，簡直就會是一場災難。

“其實也不是失控。應該是我們的負麵的本能都被喚醒了。我們之前已經交流過了，其實我們都是沒有善終的。之前以為隻是巧合，可是這一係列的事情下來。我懷疑我們不過是被設計了。”

“你們之前已經提到了結束，所以你們是做了什麽？”唐凡的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當時我們死的太難受了，所以人忍不住讓那些人渣也死的快一些。雖然有些人還不知道那些人渣的麵目。”他說的依舊是十分輕易。唐凡卻覺得很不對，這些人的身上沒有什麽痕跡，甚至連天道都不覺得他們是錯的，現在這樣的結果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可是你們身上沒有罪孽。”唐凡說出來了最讓他覺得難以理解的一點。

“我們都不在六道之中了，你這麽會以為我們還能讓天道看清楚？”他笑的還有些苦澀。

唐凡一時間不能言語，隻是人還是覺得有些疲倦。

“你們既然不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是錯的，那你們跟我說的失控是怎麽回事？”唐凡感覺到了不對，要是真的是人渣的話，他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了。

“我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隻是我覺得我們不應該直接成為對付普通人的凶手，我們經曆那一切就已經夠了，再說即使是我們這樣的人也會不想活著了，可是我們隻有自我了結或者是死在你手上這兩條路。”他說的十分認真，但是唐凡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死在我手上？”他有些不解，這些東西要是真的能夠自我解決的話，為什麽還會找到他？

“可是，為什麽？你們自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麽還要找我？”他認真的問道。

那男人看著唐凡，眼底是唐凡看不懂的色彩：“可能是因為你的靈魂比較幹淨。所以我們如果能在死之前見到你，會平靜許多。”他還是解釋了一下。

“但是你們真的會甘心去死麽？還有為什麽見過我之後會死的很平靜？”

那男人還是沒有什麽變化。

“因為隻有見了你，死的時候才能不這麽痛苦。”那司機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回來了，聽到唐凡的話也是在一邊黯然的解釋。

“可是你們怎麽知道？”唐凡還是有些不解，至少在之前的時候他是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人的，不然的話，在第一次見得時候就會有感覺了。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就像是被刻在血液中的記憶一樣，見到你就有不一樣的感覺。”這話聽起來還是比較奇怪，要不是因為在這周圍的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的話，他真的會誤會的。

“所以我需要做什麽？”唐凡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有些自暴自棄了，這些人簡直就已經成了不安分的因素，要是自己真的還有這麽樣的作用的話，他也不會推辭。

“果然我們的選擇是沒有錯的。”那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唐凡一時間看呆了去，這人也真是夠妖孽的。

“以後要是有事情的話，我們應該是可以直接找你的，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跟著他們去看一下那些失控者。”

“那就是說還有些不想結束的？”唐凡不相信這樣的人都會這麽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要知道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他們也是有自己的意識的。

沒有想到那男人說的倒是十分薄涼：“他們之所以會失控就是因為沒有見到你，他們見到你之後會知道自己錯了的。”他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其實唐凡對這事情還是有些疑慮的，他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隻是憑借直覺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好了。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他不能就這麽袖手旁觀，要是這人說的是假的，那他的目的也不清楚。唐凡一時間覺得的有些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