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子之前並沒有聽說過正一教的首席弟子失蹤了。”
唐凡這時候是真的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受到了什麽影響，居然會想到了這些事情。
“你說的是真的？”那老人的臉色t突然間就是一變，他的手也抓住了唐凡的肩膀。
唐凡能感覺到自己肩膀的疼痛，這時候也是實話實說。
“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終南山的弟子，這麽大的事情，如果是真的的話，我們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奇怪的地方是我師傅曾經說過似乎是和正一教的朋友好久沒有見過了。但是畢竟是修煉之人，我師傅也不過是略微提過兩句。要不是因為當時說了這話，我被罰過，我早就已經忘了。”
他強忍著自己肩上的疼痛說道。
這時候的老人哪裏還有之前的架勢，現在看著就像是一個已經失去了一切的老人。
“老人家，你真的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錯嗎？”唐凡心底還有些不忍，這個老人的年紀和自己的師傅差不多大，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被困在這裏，現在這樣子看起來也是很可憐。
不過他還是覺得有有些不對，這老人說話時候的態度，怎麽也不像是一個有問題的人，說不定他說的是真的呢？可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不就是說現在在外麵的可能是假的？他想到之前聶十娘說過的話，還有劉峰劉梅他們的做法，是真的不認為這樣的人會是他們傳說中的正道弟子。
那老人失神也不過就是一瞬間，他看著唐凡有些變化的神色，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多了。
“你的師父是不是清虛？”
唐凡一下子就驚訝了，這老頭的道號不是說很少有人知道了麽？這人怎麽一下子就說出來了？
“是的。我師父就是清虛。”唐凡現在是有些相信這人不是瘋了，而是真正的那個人。
“你說的正一教現在有了什麽變化，至少你知道現在的掌門是什麽人？”他直接就問。
唐凡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會不會刺激到他。隻是現在他的心底有太多的疑問，所以也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就說出來了。
“正一教現在的掌教叫做張宇。據說是和我師傅從小打到大的，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在他們兩個各自執掌門戶的時候對方都沒有出現。”
唐凡小心翼翼的措辭，生怕又激怒了這個老人，要是這個老人瘋了的話，也許他得費更多的功夫才能知道這裏的真相。
“你可知道我是誰？”老人笑的有些淒涼。
“你是？”他還是有些不懂，這人到底會是什麽人。一想到之前這老人的情緒波動，還有與師傅熟人的樣子，“你難道是張師伯？”
他自己說出來還有些遲疑。
隻是那老人這時候倒是有幾分安慰：“你還叫我師伯？清虛那個老不死的到底是輸給了我。”
唐凡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他師傅後來的時候一直在罵他。隻是這話他到底是不好學的。
“可是你不是已經是掌門了麽？”他的心底是有猜測的，隻是他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事情會是事實。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麽？”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傷懷。
“可是那些人是怎麽瞞過掌門的？就算是再厲害，要是偽裝的話，也不能就這麽簡單？”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是對這老人的身份有了懷疑。
“你不是相信我不是那個人？那你就看著。”說完，他就結出了一個手印。
唐凡這時候一點也不懷疑了。因為這個手印根本就沒有什麽用處，不過就是他和師傅兩個人交流的時候自己創造出來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手印一旦威力都沒有。
老頭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把這個複雜的手印也教給了唐凡。
“你真的是師伯，怪不得……”
“怎麽？正一教出了什麽事情？”他的眼底盡是擔心。
唐凡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來。
隻是看到老人的目光，到底是沒有隱瞞。
“這之前的那個人你已經看到了。”唐凡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猶豫。
“你說的是那個鬼？怎麽了？難道還和我正一教有關？”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想到的就是有人利用正一教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情。
唐凡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這人是個正一教有關係，隻是那關係跟他想的可能是有點不一樣。
“師伯。她雖然是一隻鬼，但是那之後是被正一教的人抓了……”後麵的話，唐凡有些說不出口。
“你小子在擔心什麽？就算是我不在，可是正一教也是名門正派，難道還能是從幾百年前就開始蓄養鬼物？”他的語氣中還有著身為正一教弟子的自豪。
唐凡根式不知道要怎麽開口了，他不知道這話是不是應該說出來。
“你小子有話就說，這麽扭扭捏捏的，當自己是個姑娘呢？”
顯然這老人已經少了幾分耐心，應該是之前知道的事情到底還是打擊到他了。
“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之前我遇到她的時候確實是兩個正一教的弟子在圍攻她。”
唐凡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就算是老頭子的修為不在，但是眼力還是在的，怎麽？即使是她還沒有殺過人，可是人鬼殊途，她就不應該在世間多做停留。而且就算是她還沒有沾染上人命，可是她都已經修煉成了鬼王，你難道覺得那人還是個什麽好人不成？”老人的語氣有些嚴厲。
唐凡雖然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刺耳，但是還是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她是鬼，可是她還沒有沾染上人命，你不能因為她以後可能會沾染上人命，現在就把她毀了。再說就算是她成了鬼王，這也不一定是她的功勞！”
唐凡越說到後麵，整個人就越激動。
那老人也不過是看了他一眼：“真是和你師傅一個脾氣。你們總是忘記，鬼就是鬼，不管他們做沒做惡，隻是有一點是確定的，他們是已經死了的人，死了是有自己的去處的，你又為什麽總是認為人死了還應該在這裏待著？”
唐凡一聽就知道這老人是有多固執。
“就算是這樣，這也不是正一教拿鬼魂做實驗的借口！”
他一想到之前聶十娘說過的話，胸中就有一股不平之氣。
“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正一教至少是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捉住了鬼，也不過是送他們上了輪回之路！”
老人聽出來唐凡的話中有異常，隻是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會是什麽事情，隻是單純的覺得就算是真的有什麽事情，但是正一教也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你是以為小子在說謊？我知道的事情可是比您老知道的多多了，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吧？”唐凡的語氣有著諷刺。
那老人的臉色不是很好，唐凡知道這老人到底是有些難受了。
“用鬼來捉鬼，之前不過就是一個設想，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人提出來的，可是我們隻是有些想法，但是還沒有實踐過。怎麽？是那些人做了什麽事情？”
老人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隻是唐凡還是感覺到老人的失望。
“那之前的時候就沒有人提過著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還是有些好奇。
隻是老人現在有些意興闌珊，一點都不想再提起之前的事情了。
“你有什麽想說的，還是之後再說。我跟你接著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