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卻頭疼起來了。這時候那些人都要參與進來的話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問題了。隻是這樣一來隻怕事情是不會少了。

“你加入做什麽,這些事情不是你們該摻和的。”唐凡的臉色變得不好起來。這簡直就是胡鬧。好歹韓振和楊柳還是經過訓練的,可是這周大姐真的就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張一一看就知道唐凡的為難之處。雖然周大姐卻是有自己的難處,隻是這時候實在是不敢讓這些人參與進來,遮掩有個什麽萬一的話,這時候的人真是不用再繼續下去了。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的。“你看在外麵還有那麽多需要幫助的人,你要是也跟我們下去了,就小王一個人在呢麽通知得來。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這時候又能怎麽辦?”

似乎是一貫以來張大師給予他們的安全感,這時候她也不糾結了。也不再吵嚷著要參與進去。隻是這沉默看起來就卻是讓人心疼的。

“我知道你一貫是看不上我。隻是這次的事情連他們都沒有什麽把握,你要怎麽看?而且這村子裏多的是還有問題的人,難不成,你就要眼睜睜的看著村子裏的人出事麽?”那個王大嬸可算是說了幾句走心的話,至少這時候的周大姐已經冷靜下來了。

唐凡給了張一一個讚賞的眼神,他本來就不會多說什麽,尤其是麵對這樣的哭成一團的人,這時候倒是證明了他還有點用,至少在忽悠人上麵,唐凡是比不過他的。

“你怎麽看?”韓振在一邊看著楊柳,私心裏,他還是希望楊柳能夠改變主意,隻是這時候他卻注定是要失望的了。

楊柳隻是看了幾眼他們,“我和她們不一樣。”

韓振著急的想要辯解,怎麽不一樣了,不一樣是女人,這時候就應該在後方穩定軍心,為什麽非要到那未知的戰場上廝殺?

“你不用勸了,我做的決定,沒有幾個人能夠改變,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和他沒有關係。你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付出,而我自己卻躲在後麵?”楊柳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韓振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了。這是一個被自己一直當做妹妹的女孩,可是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作什麽來改變她的主意。

“我知道你的膽子一向是不大的。這次可是一個全然未知的世界,你確定真的要參與進去?我有種感覺,這次的事情不會是一個終點。”韓振還是想最後努力一把,要萬一她改變了主意呢?說不定真的有奇跡會產生。

楊柳隻是看著他,臉上露出了清淺的笑意,“你在想什麽呢?我不過是想處理好這件事情。無論如何,當時是我沒能跟他們一起。隻有我還是清醒的。你覺得我會快樂?”

韓振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他則呢麽不知道呢?這人之前的時候那麽明媚的笑容有多久沒見過了?那眉宇間即使是在笑也掩蓋不住的愁意。

“我會保護好你的。”於是韓振不再勸了,隻是留下這麽一句像是保證的話。

楊柳的眉眼彎彎,這次是真的從心底笑了出來。她怎麽會不懂呢?她知道韓振都是為了她好,隻是這世間上的一切都是在於不得解脫。這是她的執念。如果那些人一直昏迷不醒的話,這個枷鎖,她一輩子都不會打開。這是她的罪孽。

韓振有些心疼,更多的是釋然。他知道她是怎麽想的,隻是一直放心不下。這可是他的妹妹啊,就因為一次意外,她覺得自己醒著都是罪孽。

唐凡最見不得這樣的場景了。雖然知道有些事情隻能是自己想開,要是等別人說明白還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隻能把想說的那些話都放在心底。

“我們走吧。”

他們五個人就這樣向那個廠房走去。

也許是一路上的氣氛太過低沉,張一先受不了了。

“你們知道這廠房廢棄了多久嗎?”他神秘的問道。

他想到之前自己見過的那個廢棄的樣子,“怎麽樣也得有一兩年了吧?”

韓振的臉色雖然還是不好,這是還參與了這個話題,“我知道,這個廠房廢棄了不到四個月。”

張一神秘一笑,“這是報紙上的說法。實際上這廠房廢棄的時間不過是半年。之前那兩個月還有工人在催債,等到後麵的時候就沒有人管了。”

唐凡的臉色不是很好,實際上沒有人的臉色好得起來。他記得之前的時候還看見過那廠房有著茂盛的植物,那麽多的植物在呢麽可能就半年的時間就長出來了?

“這間廠房的位置還好,到底是為什麽廢棄的?之前報紙上隻是說廠子的效益不是很好。”韓振還有著興趣。這件事已經困擾了他很久了。之前的時候他還做過模型,如果是以資料上的來看的話,這廠房實在是不應該這麽潦草關門。

沒想到這個問題就像是戳到了張一的痛處,“你知道什麽?這廠子哪是什麽好地方。之前的時候雖然我什麽都沒看出來,隻是這麽個風水寶地,我還是要提點幾分的。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聽我的,後來老廠長死了,他的兒子說我這是什麽封建迷信,愣是不相信我。他找了幾個要錢的外鄉人直接就把那門口的兩棵樹給砍到了,種上了柳樹。”一提起這個,張一的表情還是有些不對,很有幾分恨恨不平。

韓振不知道怎麽說,要是沒有之前的事情的話,其實他也是不相信的。隻是剛剛才看了一個人的情況,一個人如果是生病的話,怎麽樣都不應該是那個樣子。這才有些半信半疑。他倒是能理解那人的做法。

隻是唐凡的臉色就不好了,“你是說他之前的時候在門口栽了柳樹?”

張一的臉色難看的嚇人,“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之前的時候那些人都說這人是個有能耐的,隻是誰想到這人會變成這樣呢?我不過是數次提刑官過他,這地方的樹絕對不能種柳樹,他就跟我幹上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張一的臉上嗎,滿是唏噓之色。

唐凡的了臉色也不好看。

“柳樹不是鬼樹嗎?”自從她有了懷疑之後,楊柳就一直在看書,倒是對一些基礎的東西有了了解。

“可不是嗎?而且之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高人做法,這地方我完全沒看出來之前是個萬人坑。這柳樹一種。這裏可不就出了事。”張一的了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楊柳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之前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麽,現在看那廠房隻覺得有些鬼氣森森。即使是中午的時候,那裏依舊看起來很陰暗,就像是有一個怪獸潛伏在那裏,隻等著被好奇心吸引過來的人們。

也許是楊柳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她就像是所有被嚇到的人一樣,臉色慘白嗎,就像是一盒粉底都撲在了她的臉上。甚至連那嘴唇看起來都有些發白。

“沒事的。”韓振第一個覺察到了楊柳的恐懼,雖然不知道隻是兩棵柳樹而已到底是哪裏恐怖了,可是一見到她這樣,他還是本能的護住她。

張一在心底不過是覺得這女娃娃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不知道這人曾經進去過。

唐凡的臉色也不好看,“那後來呢?那兩棵柳樹呢?”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頭間都要皺成一個“川”字了。

“什麽後來,不知道哪個人砍了那兩棵柳樹。”張一撇撇嘴,“我就說過不能種的,應該是有人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