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不知道這個病已經困擾了他很長時間,就你一個這麽年輕的人,難不成你還真的能解決?”周大姐的眼光裏滿是不信。
楊柳雖然心底有點質疑,可是這時候她也隻能看著唐凡,畢竟如果想從周大姐嘴裏知道事實,也隻有這種辦法了。
“當然,不然的話,我怎麽會跟你提出治病?”唐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個在輪椅上的“人”眼中有著恐懼、以及希望。
唐凡有些好奇,不過是治病,怎麽看那人的樣子竟然像是曾經經曆過這些事情一樣,態度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你真的能治好就好了。”她說的很是動情。隻是臉色平靜的有些過了,就像是一瞬間就失去了自己的表情一樣。他感覺到這裏的不正常。
韓振下意識的站在楊柳前麵,他是一個直接的人,但是這不代表他是傻子。
“現在是什麽情況?”韓振小聲的和楊柳說道。他的語氣中滿是驚疑不定。不過是來查一下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就莫名其妙的陷入了這種地方。而且這人怎麽越看越不正常,就像是已經瘋了一樣。而那個病人,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形狀的話,簡直是不能相信這還是個人。這明明就是一個披著鎧甲的怪物。
楊柳的表現也沒比他好多少,隻是她的一雙美目總是不自覺地看向唐凡,似乎是認為唐凡肯定是能解決這個問題。
唐凡的臉色不見異常,也沒有露出絲毫的嫌棄之色,這極大的撫慰了這對不正常的夫妻。
“你試試吧。”她的臉上已經有了任命的色彩,老天爺要給他們這樣的磨難,他們又有什麽辦法呢?
唐凡聽了這話,臉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道風仙骨的味道。這周大姐也不再因為他的年紀而輕視他。
“你現在是什麽感覺?”他上前直接就扣住了那人的脈搏,隻是那人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可是他的一切感覺隻能通過眼神來傳遞了,一不小心,還很容易被忽視過去。
“這位小大夫,他的情況,你真能行嗎?”周大姐在一旁憂心忡忡的。
楊柳忍不住說道:“周大姐,你放心吧,他的醫術可是特別好的,之前的時候他還把人從輪椅上救了下來。”
她這話一出,周大姐顯然是放鬆了不少,他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神色看起來輕鬆了不少。楊柳看著有些奇怪,這人的年紀也不是很小了,這感情也實在是太外露了一些,這都沒經過查證,僅憑人家的一句話就相信別人了?
就在這時,院子裏響起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周大姐的眼神變得飄忽不定起來,整個人像是被抓到了什麽把柄一樣,就在那走來走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隻是她看著唐凡的樣子,也沒有開口,整個人的神情有些不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楊柳和韓振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聽到了聲音,隻是現在唐凡還在沉默,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索性就保持著沉默。而且,看著唐凡的麵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們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至於那周大娘,她不停的打量著唐凡,就像是要把他心中的想法看透一樣。看著她老公的眼神滿是掙紮。
那人似乎還能感知到外界,聽到院子裏的腳步聲,眼神裏露出驚恐的意思來,甚至讓看到他的人以為他是看到了魔鬼。在那一瞬間就像是發自靈魂的恐懼。
唐凡的五識超人,自然是早就發現了眼前的情況,隻是這時候他也不方便做些什麽,畢竟他現在也在緊要關頭。
開始的時候,他不過以為這是鬼氣入體,即使是不用造化之眼,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鬼氣,可是漸漸的,他覺得有些不對嗎,按理來說這樣的情況不過是讓人身體有些虛弱,或是他整個人會大病一場,怎麽樣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
就在這時候,周大姐家的門被人踹開了,同時還有一個尖利而又刺耳的聲音傳來。
“我跟你們說,之前的時候我就看見了,有兩個外人來了,那個姓周的,可不老實了,竟然把外人帶回家了。你們剛才可看見了,之前那裏還有一個小車呢,總不能是咱們這誰家的吧!”那人也不知道是和周大姐有什麽仇恨,言語之間似乎直接就定了她的罪。隻是這些人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張大師,不是我說,你就這麽好心,你看人家還並不一定相信你呢,這人啊,也不知道是過來做什麽的,還有你們,難不成你們都忘了,這事情怎麽可以跟其他人說,要萬一家裏的人不好了呢,要我說,她姓周的就是一個禍害,她也不想想這裏的事情。”
這路本來就沒有多長,就在她說話的這會功夫,他們都已經走進來了。
人群最前麵的是一個留著兩撇胡子的人,他的眼神有些不正常,看起來就像是蒙了一層白霧,端著個架勢倒還是真有幾分高人風範,不用說,這就是他們口中的“張大師”了。
至於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看起來就十分刻薄的夫人她的鼻子就很高,嘴唇很薄,眉宇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個不好相與的。那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精明的味道,隻是穿的也實在是算不得好。
“你看,我就說嗎。她肯定沒幹什麽好事,她居然還把自己的老公給外人看了,簡直是不可理喻。”她看著唐凡抓住那人的手,一陣驚奇,“你們看,他這是在做什麽呢?難不成他還以為這病是過家家不成?”雖然她嘴裏諷刺的是唐凡,可是那眼神卻不住的向周大姐飄去,顯然這間事情的主要源頭還在於她。
可是這周大家自從這些人進來之後,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貼著牆站著,整個人的頭都低了下去,看起來很有幾分可憐的意思,隻是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楊柳這小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說什麽呢?你什麽意思?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你亂說什麽?”
這時候那婦人好像是才注意到楊柳和韓振一樣,她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後不懷好意的看著楊柳,“你這姑娘來這裏做什麽?莫不是你們小兩口想要來點刺激的?”說完,那一雙眼睛就在不斷的打量著楊柳和韓振,似乎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情。
楊柳開始的時候還沒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等到看到她那不斷打量的、帶著惡意的眼神,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讓她說的一陣惡心,韓振的臉上也是白一片紅一片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簡直是太粗俗了。平常的時候大家開玩笑最多不過是說句有意思什麽的,什麽時候有陌生人會直接這麽說了。
唐凡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
跟著他們兩人進來的,還有一個十分普通的人,如果不是有意識的找他的身影,很容易就讓人忽略了去,這是一個奇怪的人。
“小夥子,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聽我一句勸,收手吧!”那個張大師開口了,唐凡卻還在皺著眉頭觀察著那人的情況。
楊柳本來相跟那個不講理的婦人理論一下,隻是她想了想,這人要是跟這種人計較,難不成還能真解決問題?不過這張大師的話卻讓她找到了發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