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死亡之旅(下)

另一個牛頭人身怪物則是一愣,然後緊緊盯著迪羅等人瞅個不停,然後緩緩轉向先前那個牛頭人身怪物:“奇怪,他們竟然還有意識!”

聽他這麽一說,先前的牛頭人身怪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望向迪羅,來到這裏的靈魂全部都被奪取了意識,但是迪羅的眼神顯示他們依然有著意識。

“雖然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不過一切都無關緊要,這就把他們帶進去,往油鍋裏一炸就什麽都好了!”旁邊的牛頭人身怪物一甩手中的皮鞭,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逝。

哈哈哈哈――

兩個牛頭人身怪扭頭相視一點頭,陰險地大笑起來,隨即衝著迪羅等人舉起手中的皮鞭,想要把他們趕往那扇大門。

聽見要下油鍋,迪羅禁不住咽下一大口口水,他不知道地獄裏還有什麽其他的酷刑。

眼見兩個牛頭人身大漢手中的皮鞭就要落在渾身無力的五個人的身上,突然,一束神聖柔和的白光籠罩在他們的身上,使得那兩個牛頭人身怪物掩著眼睛倒退了好幾步。

沼澤地裏的亡靈人群此時也停住了腳步,一起扭頭望向迪羅等人的上方,迷茫的眼裏透露出一種希望。

迪羅抬起頭來,望向頭頂上的天空。

空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麵帶微笑,環視著地上的眾人,身上散發著聖潔的白光。

呼啦一下,牛頭人身怪和馬麵人身怪,包括那些失去意識的亡靈齊刷刷跪在了地上。受到周圍人的感染,迪羅五人也隨著跪了下去。

“怎,怎麽是她?難道先前?”迪羅看清那個空中女子的麵容後,心中一驚。

空中的女神竟然是張夢瑤。

那女子衝著那些虔誠地跪在地上祈禱的亡靈頷首一笑,雙手猛然張開,身上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在金色光芒的籠罩下,那些亡靈身上開始散發白色的光芒,逐漸化為一個個小白光團,飛上了天空,轉眼間沼澤地裏隻剩下牛頭人身的怪物、馬麵人身的怪物和迪羅五人。

迪羅沐浴在金光裏,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身上立刻充滿了力量。

女子在含笑望了一眼迪羅五人後,白光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周又恢複了陰暗潮濕,新的一批亡靈又茫然地走向那兩道紅大門。

迪羅感到自己的身體離開了地麵,不斷向上升起,他的意識也逐漸模糊,慢慢閉上了眼睛。

英國,某條大街,一棟華麗的公寓。

當迪羅醒過來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張舒軟的大床上,麵對陌生的環境,他的腦海裏有了兩種記憶。

一種記憶是在美國當三角洲特種部隊,而另一種記憶是在英國當一家跨國公司的高級職員。

“傑克,馬歇爾,保羅,克樂思。”兩種記憶中都有這四個好兄弟,隻不過在第二種記憶裏,他們四個是和他在孤兒院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和一切工作的好朋友,而且他們還在同一家公司做事。

穿上睡衣,迪羅飛快地推開房門,躍下樓梯,來到公寓內的大廳裏。

幾乎同時,另四個矯健的身影也出現在大廳。

啪,五個人的手拍在了一起,原來迪羅五人還住在一起,他們的腦海裏都有兩份記憶。

當迪羅五人在電視上聽聞張夢瑤在大爆炸中僥幸逃生的時候,他們就認定張夢瑤是天界派來拯救蒼生的女神,決定去美國尋找她,在她身邊保護。

讓迪羅等人想不到的時候,他們手上的指紋、體內的血型還有DNa基因都發生了變化,除了名字和樣貌外,其他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他們已經擁有了一個嶄新的身份。

經過他們不斷的努力,半年後,他們終於有了外派的機會,調到美國的分部。

由於迪羅五人獨特的相貌和在一起的原因,他們一踏進美國的領土便被中央情報局盯上。因為英國警方提供了迪羅五人從小到大的完整資料,中央情報局不敢貿然采取行動,但又不放心迪羅等人,派人對他們進行嚴密的監視。

再以後的情形,就是張夢瑤從購物商場後出來遇到的事情。

“你們說的那個女神是我?”聽完迪羅的講述,張夢瑤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尖,萬分驚訝。

“正是女,張小姐現身,才救了我們的性命。”迪羅張口又要說女神,想到張夢瑤先前的吩咐,改成了張小姐。

“噢,我的腦子好亂。”張夢瑤被迪羅的言語攪得的頭昏腦脹,右手一扶額頭,倒在了椅子上。

沒得到張夢瑤的允許,迪羅五人依舊跪在她的麵前,動也不動。

“你們快起來,以後不用再這樣,跟平常一樣就可以了!”想起麵前還規規矩矩跪著五個大男人,張夢瑤籲出一口氣,站起身來。

直到此時,迪羅五人才站起來,保鏢似的站在張夢瑤的身後。

見到五人此時的模樣,張夢瑤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真害怕這五個煞神似的大漢攪亂她平日的生活,眼珠一轉,上前跟他們約法三章。

不過無論張夢瑤怎樣說,迪羅都要堅持每天兩個人守護在她的身旁,保護她的安全。

為了不使趙福帥擔心,張夢瑤囑咐迪羅等人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趙福帥醒來後,望著眼前的張夢瑤和一臉傻笑的迪羅等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張夢瑤隻是簡單的說他們都是她的朋友,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告訴趙福帥。趙福帥雖然滿腹懷疑,但是看到迪羅五人對張夢瑤唯唯諾諾、必恭必敬的神情,他也隻好把它咽下肚中。

張夢瑤身旁多了兩個電燈泡,他想親近張夢瑤是難上加難,隻好加大進攻的力度,期望早日和她結婚。

中央情報局的官員見張夢瑤和趙福帥在迪羅五人的笑臉相送下毫發無傷地出來,鬆了一口氣,繼續監視著迪羅的舉動,隻不過又加上了張夢瑤和趙福帥兩人。

歌德大草原。

馬克上士是軍政區派出的兩支小分隊其中的一支小分隊的頭兒,他領著手下的八名戰士負責保護兩名國內來的記者的安全。經曆了半年多血與火的考驗,馬克已經成為了一名經驗豐富的老戰士。

兩名記者一男一女,來自國內最大的一家報紙――世界時報。兩名記者的年齡都不大:男的叫龐龍,24歲;女的叫薑菲菲,23歲。

與其說是搜尋製造血案的凶手,不如說是在旅遊,龐龍和薑菲菲在行進的過程中除了報道尋凶的進程,順道也遊玩了當地的景點,了解了當地的風土人情,把它們整理後發回了國內。

薑菲菲不清楚為什麽會有一支身穿黑色怪異服裝的士兵跟她們一起前進,雖然不知道這些士兵來自哪個部隊,但是在發回每日的新聞信息時,把這支小分隊的情形也順道報道了出去,加上一些照片和旁白,吸引了眾多的讀者來信,大家一同猜測著這支神秘隊伍的來曆。

另一支小分隊保護的是電視台的記者,他們也被記者以口頭的形式在新聞中播報,而播放他們的那個節目的收視率立刻飆升,因為節目還放映小分隊士兵日常生活的錄影。

在尋凶的途中,兩支小分隊也受到了國外媒體的關注,主動靠近他們,也向國內發回了大量的報道。

一時間,那兩支小分隊成為了歌德大草原的另一個新聞。

兩支小分隊的曝光是軍政區正式對外宣布成立前的一個小插曲,是軍政區正式對外宣布成立的導火索,一經引燃,必將震驚全世界。

各個國家的記者和搜索隊分散在歌德大草原裏,以慘案發生地為線索,在周圍展開了地毯似的搜索。

這期間,又發生了幾起血案,雖然不少無辜的貧民喪生,但是這也給搜索隊提供了線索。可怕的是,人們在那些屍骨的上麵發現了被撕咬的痕跡,也就是說,這些慘案的始作俑者已經開始吃人了。

隨著時日的推進,搜索圈日漸縮小。終於,各個搜索隊在一個名叫幸福之家的小鎮匯合。

所有的記者都開始歡呼勝利,根據他們這一路來得到的線索,慘案的凶手就躲在這個小鎮上。

與記者們不同的是,搜索隊卻開始緊張起來,他們已經接到各自國家發來的通報,知道這個小鎮上可能存在一種目前世上還未命名的怪物。

因為如果是人為的話,他們不可能在事件被發覺後仍舊能夠逃避各國的諜報組織而三番四次的繼續作案,他們懷疑所有的事件是一種不知名生物所為。

幸福之家小鎮隨著記者和搜索隊的到來空前熱鬧起來,鎮上唯一的一家旅館已經住滿了人,有些記者隻好在賓館外麵的空地上搭起了帳篷,他們可不願意由於自己住在鎮民的家裏而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得到的新聞。

對於那些鎮民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賺錢的好機會,他們熱情地接待了客人們,推銷著小鎮的土特產。

搜索隊們卻沒有欣賞土特產的閑情逸致,他們一部分人休息,另一部分人繼續搜尋小鎮的四周。

不久以後,夜幕降臨,但是小鎮卻依然熱鬧,記者們燃起了幾堆篝火,開起了篝火晚會,誰也沒有心情去睡覺。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滿天的繁星一眨一眨地盯著幸福之家小鎮上歡樂的人群,直到場麵安靜下來。

記者們抵擋不住襲來的陣陣倦意,紛紛鑽進帳篷或者回到旅館內休息。搜索隊們卻活躍起來,大家分散在小鎮的四周搜查著任何可能出現的蛛絲馬跡,因為他們知道慘案一般都發生在晚上。

在小鎮中央的一戶人家裏,男女主人和他們的一對兒女麵露驚恐地倒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左胸部有一個大洞,鮮血撒了一地,看模樣他們是在吃晚餐的時候受到的襲擊。

在一旁,脖子上掛著一條項鏈的那個蝗蟲頭怪物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手上仍在跳動的心髒,眼中殘忍的紅光一閃而逝。

不單單是這一家,旁邊鎮民的家中也是異常的安靜,裏麵也是一幅淒慘的畫麵,原來其他的鎮民也受到了那怪物的襲擊。

吃完手中的心髒後,那怪物矯捷地翻出了窗戶,悄無聲息地進入到另一戶居民的室內,繼續進行著慘絕人寰的屠殺。

恐怖籠罩著大地,幸福小鎮麵臨著滅頂之災。

馬克領著他手下的八名戰士,在小鎮的東南方負責警戒,雖然小鎮一片寧靜,但是他的右眼跳個不停,總感覺會有什麽不祥的事情發生。

龐龍晚上的時候多喝了幾杯酒,睡到接近臨晨三點的時候,**被**漲的生痛,禁不住起來,想要去旅館內解決問題。

旅館此時已經關上了門,這四周又沒有一個廁所,龐龍不想在這個美麗的小鎮上隨便撒一泡尿,記起不遠處有一家公廁,急急忙忙地趕了過去。

嘩啦啦,到了公廁後,龐龍一口氣把**內的那些**排放了出來,身上頓時輕鬆下來,臉上洋溢著愜意的神情。

解決完自己的問題,龐龍悠閑地係著褲子上的紐扣,嘴中哼著小調離開了公廁。

“這地方真窮,連路燈都沒有。”來的時候沒注意,從公廁到旅館駐地的路上居然沒有路燈,龐龍搖了搖頭,在月光下悠閑地漫步走回去。

沒走幾步,龐龍的鼻頭一抽,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老爸是個屠夫,龐龍對血腥味要比常人敏捷的多。

“怪了,不像是豬,牛,羊的血,難道他們在殺別的牲畜。”龐龍的鼻子可以靈敏地分出豬,牛,羊等牲畜的血腥味,可是他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的氣味。

帶著種種推斷,龐龍**著鼻頭,一點點地摸索過去,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麽牲畜身上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