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陰謀刺殺(上)
郭李莊,顧名思義,這裏麵郭姓和李姓的人占據了絕大多數,論起淵源來,每一家每一戶都能攀得上親戚。
為了避免龍龍引出麻煩來,我讓它和黑子在家裏待著,使得這小家夥一臉的不高興,領著黑子在祥龍山莊裏四處亂竄。
沒有讓保衛人員進村,按照爺爺和李海天爺爺的話來說,那就是進了郭李莊就是到家了,如果在家裏都不安全,那麽即使死了也是老天的報應。
與孩提時的低矮土房的印象不同,郭李莊現在全部都已經改成了紅磚大瓦房。村長聞訊已經領著不少鄉親們在門口迎接,見到爺爺和李海天爺爺,呼啦拉地跪下去一片,他們兩位老人可是村裏絕對的大輩。
爺爺和李海天爺爺連忙上前攙扶起他們,尤其是李海天爺爺,他這回見到了很多以前沒有見到的親人。
幸好爺爺在村裏的輩分極高,我的輩分也水漲船高,除了幾位老人外,我基本上沒怎麽磕頭。反而要接受不少人的叩頭,除了那些小孩子外,一些年紀大的人也向我磕頭,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連忙尷尬地扶起他們。
在老媽的關照下,那些小輩的老人們才沒有磕頭,其他的人是照磕不誤,我也隻好硬著頭皮接受。
自然,叩頭的小孩子們都得到了一個紅包,裏麵是一百元的壓歲錢,使得那些小孩們欣喜地奔走相告,相互比試著自己所得到的紅包。
艾蓮娜在我的邀請下也跟了過來,郭李莊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驚訝,她所生活的環境與這裏的截然不同。
小孩們磕頭磕出了甜頭,除了給我和李玉璧磕頭外,而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劈裏啪啦就給艾蓮娜叩頭,然後眼巴巴地等著紅包,使得艾蓮娜不知所措,老媽早有準備,拿出一些紅包給艾蓮娜,讓她給那些叩頭的小孩子。
艾蓮娜把那些紅包給了那些小孩子,小孩子們立刻歡呼雀躍著離去,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一些小孩子想要渾水摸魚磕二遍頭,但是立即就被其他的小孩子揭穿,也不爭辯,嘻嘻哈哈地跑開。
由於李玉璧和艾蓮娜站在我的旁邊,人們弄不清楚誰是李玉璧,經由老媽的一番解釋後才明白過來,一群本家的小媳婦上前擁著李玉璧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有些話使得李玉璧的感到不好意思。
望著小孩們玩的十分開心,我也來了興趣,脫下風衣,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中來,跟著他們滿大街的瘋跑,放著煙花和鞭炮。艾蓮娜見我離開,也隨即跟了過去,李玉璧原本也想跟過去,可是被周圍的小媳婦們纏住,不能動身。
小孩子們領著我和艾蓮娜四處閑逛,而且還給我講述著村裏的一些事情,沿途,不少村民紛紛打招呼,我一一回禮,而且還驚喜地認出了幾個兒時的夥伴,立刻興奮地相互擁抱。
令我感到詫異的是,有些家夥們竟然已經結婚生子,望著他們拖兒帶女,心中多了幾分感慨。
艾蓮娜在那些小孩子的慫恿下也開始燃放煙花和鞭炮,臉上竟然露出了開心年的笑容,這使得我大感意外。那些小家夥還欣喜地告訴艾蓮娜,晚上村裏要放煙花,那時候煙花更好看。
按照兒時的記憶,我在眾人的引領下來到永芳的家門前,那是一個新建好的四合院。見到我來到此地,那些兒時的夥伴頓時出了不懷好意地笑聲,因為小時後我和永芳被他們戲稱為小兩口。
還沒等我進門,隻見大門裏走出了一位懷抱小孩的年輕婦人,望見我和外麵的一大群人頓時一愣。
“難道,她是永芳。”
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婦人,我不由得呆住了,努力把眼前的這個年輕婦人和小時候的永芳聯係在一起。
見來了客人,那名年輕婦人連忙把我們讓了進去,同時通知了家裏的人。
頓時,一群人從四合院的東屋裏湧出,領頭的是一個花白頭的男子,我認了出來,他就是永芳的父親。
“你,你是小傲天!”
花白頭的男子驚訝地盯著我,忽然醒悟過來,就要下跪,我連忙上前扶住了他,他身後的那群人卻跪了下去,按照輩分,永芳的父親要喊我叔叔。
“芳,芳,你看誰來了!”
永芳的母親反應過來,連忙衝著屋裏大聲喊著,一名身穿軍裝的靚麗女少尉和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聞言從裏麵快步走了出來。
“你,你是愛哭鬼!”
與我一樣,眼前的女少尉望著我一愣,然後驚訝地喊了一句。
愛哭鬼,我小時候的綽號,因為體質弱,經常被其他人欺負,好在每次都有永芳幫我。
“假小子!”
見她說起了我的外號,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應了她一句。
嫣然一笑,永芳快步走上來,一拳吹在我的胸口,我原本也想捶向她的胸口,忽然想起她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假小子,於是就勢捶在了她的肩頭,然後兩人哈哈一笑。
跟來的那群小孩子和兒時的玩伴們此時一窩蜂地走了,我和艾蓮娜跟著永芳進入了寬敞的東屋。
“她是李玉璧小姐!”
見艾蓮娜坐在我的身旁,永芳微微一笑,問向我。
“她是艾蓮娜,我的朋友,這次是應邀來見識一下過大年的熱鬧景象。”
我一邊吃著永芳的母親端來的烤花生,一邊向眾人介紹艾蓮娜。
此時,我才明白,先前在門口見到的女子是永芳的二嫂,而跟著永芳出來的則是她小時候定的娃娃親的男方,現在是一家公司的部門經理。
印象裏,我見過這個部門經理,記得那還是小時候,他隨著他母親來過永芳家裏一趟,那時候我正和永芳在爐灶裏烤紅薯。不知道是不是看我不順眼,這小子踢了我一腳,結果卻被永芳連抓帶撓地給打哭了。
這時候,我終於知道了男方的名字――馬義。
在我的麵前,馬義顯得有些拘束,他萬萬沒有料到小時候欺負過的人現在竟然成為了祥龍集團的少總。
永芳好像很反感馬義,把她涼在一旁並不理會。馬義見我和永芳聊得起勁,找了一個機會告辭,急匆匆離開。
原來,馬義這小子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已經鬧大了好幾個姑娘的肚子,是這一帶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以前根本不來郭李莊,後來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永芳出落的婷婷玉立,而且回家過年,這才來到這裏攀這門親戚,已經連續來了好幾天。
按照當地的習俗,馬義的身份已經是永芳的未婚夫,雖然馬義百般討好,但是永芳對他一直冷冰冰。
“走!”
忽然,永芳神秘的衝我眨了眨眼,拉著我和艾蓮娜向外麵走去,穿過街道,直奔外麵的田地。
地裏剛收的棉花,還留有不少棉花杆,永芳從地頭刨出了幾個大紅薯,衝著我和艾蓮娜狡黠的一笑。
“這是我前天從地窖裏拿出埋在這裏的,經過了一天,紅薯裏的地氣已經散去,吃起來非常香!”
拍了拍紅薯上的泥土,永芳笑著望向驚訝著的我。
立刻,我俯身撿拾周圍的棉花杆,永芳則用一塊瓦片挖了一個洞,把紅薯放了進去,上麵鋪上一層泥土,艾蓮娜茫然地望著我和永芳忙碌。
把拾來的棉花杆放進那個洞裏點燃,我和永芳興奮地一擊掌,等著享受人間難得的美味。
過了十幾分鍾,撥開棉花杆燃燒後的灰燼,我興奮地從洞裏扒出了三個冒著熱氣的大紅薯,笑嘻嘻的分給艾蓮娜和永芳。
學著我和永芳的模樣,艾蓮娜一點點剝掉紅薯的外皮,咬了裏麵的冒著香氣的薯肉,頓時感到一股香甜。
“十幾年了,沒想到還能吃上這麽原汁原味的烤烤紅薯!”
一邊大口咬著紅薯,我一邊由衷地讚歎,感覺什麽美味也比不上這簡單的烤紅薯。
當我大口大口啃食著紅薯的時候,兩個當地人打扮的中年人沿著田間的地頭緩緩的走了過來。
忙著啃手裏的紅薯,誰也沒有注意那兩個靠近的中年人,當走到我身後的時候,兩人忽然停了下來。
在我對麵的永芳忽然感到心中一陣不安,無意間抬頭望去,隻見那兩個中年人的手往腰間摸去。
永芳望了望正大口咬著紅薯的我,再看了看那兩個中年人,感覺出情況不對,兩忙扔下手中的紅薯,撲上來一把把我推向一旁。
兩聲低沉的聲音響起,永芳胸前出現了兩個血洞,見沒有擊中目標,兩個中年人又把槍口對準了我,剛準備扣動扳機,隻見兩個白點從艾蓮娜的手中射出,擊中了兩個中年人。
頓時,兩個中年人僵在了原地,身上被一層薄薄的冰籠罩住。
身體一軟,永芳倒在了地上,鮮血從胸口的傷口湧出,瞬間就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永芳,永芳!”
見此情景,我連忙撲上去抱住了她。永芳衝著我微微一笑,昏了過去,一處傷口正中心髒。
心中大感焦急,不知不覺間,我用上了光係的治療魔法,一團白光罩住了永芳。艾蓮娜沒有料到我也會使用魔法,愕然地望著我醫治永芳。
等護住了永芳的心脈,我連忙抱起她,急匆匆地往村外趕去,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把她送到醫院急救。
沒有打擾村子裏的人,村外的保衛人員立刻用直升機把永芳送到了醫院,我匆匆交代了一些,就和艾蓮娜上了直升機。
很快,老爸便得到了這個消息,不動聲色地繼續與鄉親們談笑,心中卻甚是著急。
那兩個被冰封的殺手隨即也被保安人員帶走,保安人員已經得到了我的命令,一定要查清他們的身份。
三天後,做完手術的永芳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父母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這個公道。”
望著永芳虛脫的臉頰,我萬萬沒有料到會生這樣的事情,走上前輕聲安慰著她。
衝著我微微一笑,永芳再度昏睡過去,周圍的人們也鬆了一口氣,這說明她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醫生們感到不解的是,永芳的心髒被子彈擊中,但是竟然在三天內神奇的自動愈合,這讓他們感到迷惑和驚訝。
負責審訊的人員已經弄清了那兩名中年人的身份,他們原來是日本的右翼極端分子,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日本殺手,奴屬於一個叫“軍魂”的右翼極端組織。
現在不想與他們計較,我暗地裏吩咐暗虎弄清這個“軍魂”組織的情況,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等待著適當的時機。
日本,一個讓人說不上有什麽感覺的民族,自從二次世界大戰後,與亞洲國家之間一直有著數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尤其是近些年來,受到軍國主義思想的蠱惑,越來越多的日本青年開始向往二戰時日本帝國的輝煌,右翼分子越來越活躍,與亞洲國家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
大年初八,與父母眾人告別後,我陰著臉回到軍政區。李婉見我的麵色陰沉,暗地裏詢問李玉璧,李玉璧把生的事情告訴了她,聽得李婉後怕不已。
“已經查清了,軍魂的領名叫大洋三介,是他策劃了這項暗殺行動。至於背地裏還有什麽人,還要接著調查。”
張大元來到我的書房,向我做了匯報。
“把他帶來見我!”
鐵青著臉,我冷漠地下達了命令,張大元還從沒有見過我如此嚴肅,敬禮後離去。
坐在沙上仰盯著天花板,我心裏盤算著如何處置這個大洋三介,拒聞軍魂組織在日本極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