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大結局(9)

及時更新符影從來不參與賭博,總是坐在一邊和大家聊天,順便看著那些滿地打滾、堆積木的孩子。

柏陽就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看電視,順便細細地感受妻子的每一份神情動作。遇到放廣告,他會去找蘇捷他們說話,有時候也會進廚房。但是被綁架那半年多的經曆,讓他見不得血腥的肉類,他隻在熬粥、炒素菜的時候才進去,並且在旁邊認真看著每一道工序,想著,符影天天做飯給他吃,他也可以偶爾做一次給她吃……

他曾經和顏傾相愛,幾年過去,他卻對她視若無睹,大家不明白他是忘了,還是塵封心底。現在,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很依賴符影,而且,為著她的悲喜而悲喜……或許,那是愛吧。

他的符影想要一個孩子,他知道。但她不能生,他也知道。

竣有一天,幾個男人去幫大家熬粥(幾個女人都愛吃甜膩膩的粥……哎!),鍋裏八寶粥滾滾翻騰、空中霧氣繚繞,蘇捷掌勺、路浩剝蒜、文翰倫雕蘿卜、沈之翔切土豆、昊隱和柏陽撕白菜……

路浩看著手中的蒜瓣,轉身打開冰箱,拿出一疊花生米放在流理台上,幾個男人一見,紛紛伸手拿了一顆扔進口中。

“後悔麽?”路浩突然問。

俳“悔什麽?”沈之翔問。

“娶這樣的老婆!”路浩說,“她們在外麵逍遙,我們在這裏煮飯。??”

“不悔!”沈之翔淡淡地說,繼續切土豆。她的符雲天天給他熬粥當宵夜,脫光衣服暖被窩,值了!

蘇捷看了看粥,說:“挺好的。”聽雪就算不是這些女人中最能幹的,也絕對是最勤快的,他毀個什麽勁啊?

文翰倫直接忽視這個問題,雕完白蘿卜,開始雕袖蘿卜。

昊隱隻搖了一下頭,他最怕吟雪悔。

柏陽想了一下,貌似恨過,但沒悔過。

花生米在空中七上八下,陸續落盡男人們的口中。

安靜片刻,柏陽說:“小影想要個孩子。”說完,眉毛皺得很凶,彷佛天要塌了一樣。

沉默片刻,蘇捷問:“醫生怎麽說,真的完全沒機會嗎?”

柏陽搖頭。

“領養吧。”路浩說。

“孤兒院不給。”

“為什麽?”

“……我被綁架過,他們說孩子不安全。??”

“……哪家孤兒院那麽龜毛?”蘇捷皺眉。

柏陽繼續皺眉:“他們說如果我和小影再平凡一點就好了……”

“……”大家不說話,安慰不來。

“他們建議我們自己去找個熟人的孩子過繼……”

……集體沉默片刻……

“粥好了。”蘇捷說。

“蘿卜雕夠了。”文翰倫說。

“我來炒土豆。”路浩說。

“那我去休息了。”沈之翔放下刀,洗菜板。

昊隱:“我——”

“你有兩個孩子。”柏陽瞅著他。

“雙胞胎不能分開養。”昊隱淡淡瞟他一眼,飄出廚房,準備先去把雙胞胎從符影手上搶回來。

“那……”柏陽轉向沈之翔。

“符雲不是三天兩頭帶小月兒去你家?她那麽大了,小姨變媽媽,媽媽變大姨媽,我解釋不來!”沈之翔說。

蘇捷同情地拍拍他肩膀:“我們一群人這麽熟,三天兩頭這樣聚,孩子大家都在帶,養不養過去區別不大,你還不如再去孤兒院試試,或者找別的人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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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男人們沒敢對自己的老婆說,很怕老婆一個同情心泛濫就將孩子送人了。符影也不知道柏陽有這個舉動,完全是他自己看符影憂鬱難受、怕符影會離開他而想的辦法。符影隻想過讓姐姐生個孩子過繼給她,但符雲年齡大了,她不敢讓她去冒險,不敢挑戰沈之翔的脾氣。

於是,他們仍然繼續投醫問藥、去孤兒院。然後,日漸沉默,日漸黯然,最後,隻能將滿腔感情投注在好友們的孩子身上。

隻是,聽雪這個準媽媽,除了愛家人就最愛偶像符影,她不忍見到符影那樣,有一天突然對蘇捷說:“阿捷,我這麽年輕,多生兩胎不是問題吧?”

“好像我們不符合可以生第二胎的條件。”蘇捷說,“你努力點,生對龍鳳胎好了。”

“你那麽強?”聽雪笑問。

“蘭聽雪!”蘇捷咬牙,“你不要以為你懷孕了我就不能收拾你?以後再敢質疑我的能力,我讓你三天三夜不能下床!”

“好好好!不質疑了!開個玩笑嘛,那麽凶。”聽雪不滿地看著他,“我想把這個孩子過繼給符影姐!”

“……不準!”蘇捷跳起來,忍不住摸了摸涼颼颼的後頸,媽的!這女人發什麽瘋?“自己的孩子你想拋棄?”

“哪裏是拋棄?明明是做好事!”聽雪委屈,“而且人家也不想啊!但是符影姐很想要個孩子嘛,這麽多人中,就隻有我最年輕,還可以沒危險地生第二胎、甚至第三胎……”

蘇捷煩躁地在屋子裏亂轉,瞪著她:“你做什麽好人?你年輕,你也不想想我多大了——我活了半輩子有個孩子容易嗎?”

聽雪苦著臉:“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啊,也不忍心,也不想讓你傷心……但是,他們現在的情況,除了我們這裏,哪裏還有機會?”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阿捷!你先聽我說!”聽雪將他拉到床邊坐著,給他按摩肩膀,“你看現在的情況,大家走得那麽近,給他們養也不是永遠不能見麵了。還有,我不想丟掉親生母親這個身份,所以,我要求不能向孩子隱瞞他的身世,他會知道誰生他誰養他——”

“不、行!”蘇捷不動搖,“那是你給我生的孩子,我不同意。”